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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107前世冤家

不服气的都领教了三郎的厉害,再也没有人上台去和三郎争那把龙肖椅。

台下众人当然也不全都服气,不过他们不服气的可不是武功,而是三郎这个人。

三郎这个人又疯又癫,他们又怎么会服气?可这又疯又癫的人偏偏武功却是出神入化,他们技不如人,心里不服气又有什么法子?

三郎见台下再无动静,转首瞧着韩德让道:“没人再上来挑战,这龙椅子是不是就是三郎的了?”

韩德让脸色铁青,他实在没想到,这乞丐模样的疯子,武功竟这么厉害。寻思:“怪不得国师待这疯子为座上宾,原来还真是个江湖异人。哼,不过他既然是疯子,我又何必和他也一般见识?孙猴子再厉害也跳不出如来佛祖的手掌心,凡能为我所用,我暂且虚情假意的和他客套一番。哼,‘兔死狐悲’的下场,日后总要让这疯子也尝尝。”

韩德让心念及此,刚才还疑云不定的脸色,瞬间爽朗一笑,道:“三郎兄技压群雄,众望所归,这把龙肖椅当然是三郎兄的了……”

未及韩德让把话说完,三郎叫道:“你说谁得了这龙椅子,想拿它怎么着就拿它怎么着,是不是真的?”

韩德让听来,心下一头雾水,心想:“一把椅子,还能拿它怎么着?也只有疯子才能问出这么蠢的话来。”随即笑着道:“当然是真的,下官虽然无德无能,不过说过的话可还是算数的。”

三郎听来,一拍手,笑着跃到那把龙肖椅跟前,也顾不得天寒地冻,大雪纷飞。他脱下裤子,一泡尿尿到这龙肖椅上。

三郎嘴里更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哼,娶了姐姐不说,还要娶妹妹。天天的风流作诗,还不搞得国破家亡?搞的国破家亡不要紧,姝皇也成了阶下囚。说来说去,都是这龙椅子作的祟,要不是这龙椅子,他怎么能为所欲为?哼,今儿三郎要和你这龙椅子讨个说法了,就先请你喝上一杯罢。”话说完了,这一泡尿也尿完了,跟着身子一抖,提起裤子,坐回了他原来的座位上。

原来三郎一上来就盯上了这龙肖椅,“龙”象征着帝皇,龙椅更是皇上宝座。

三郎有夺妻之恨,他的姝皇正是被当皇上的李煜所霸占。后来南唐国破,李煜以及小周后都成了大宋的阶下囚,□□皇帝封李煜为“违命侯”,虽然名号上有所侮辱,不过平素倒也客气。怎奈没几个月,赵匡胤一命呜呼,继而为皇帝的赵光义,贪念小周后美色,三番两次的邀小周后入宫。小周后受尽了当今皇上赵光义的欺凌,这才郁郁而死。

如此一来,这两个坐在龙椅上的皇上,岂不都和三郎仇深似海?

别人当然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台下众人更是愕然相顾。

人人心想:“疯子果然是疯子,不过疯子难道就能颠三倒四,为所欲为?这么一泡尿,韩大人的脸要往哪搁,大辽的国威又何在?”

一时间,偌大的幽贤馆鸦雀无声,只见鹅毛大雪簌簌而下,隔着漫天雪花,众人也瞧不见韩德让的脸色如何。

韩德让的脸色当然不会太好,也得亏他涵养了得。如此侮辱,他竟能咽的下这口气。

只见韩德让嘿嘿的干笑两声,笑声苦涩,跟着道:“今儿是‘招贤大会’,江湖好汉往往都不拘小节,下官当然也要入乡随俗了。”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下官说过的话当然也不能食言,凡凭本事得了这四把肖椅,想拿它怎么着就拿它怎么着,就是把它打个稀巴烂,那也不关旁人什么事儿,哈哈,哈哈。”

众人听韩德让如此一说,不禁对其肃然起敬。

木七止心里也暗道:“这位韩大人果然有本事,嘿,大丈夫‘能屈能伸’还不算本事?不过他这‘收买人心’的一招,也还真是了得。这么一来,这些人还不死心塌地的为其卖命?”

韩德让又走上擂台,顶着呼啸的北风,大声说道:“龙肖椅已物有其主,接着就轮到虎肖椅了,不知诸位英雄有谁觊觎这把虎肖椅,大可上台一展身手。”

话音甫歇,只见幽贤馆门口有一个手持流星锤的彪形大汉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嘴里更是声若洪钟的道:“俺张某人没到,这‘招贤大会’便偷偷摸摸的开张了?哼,没了俺张某人,这什么‘招贤大会’也是浪得虚名,赢的人也是胜之不武。”

木七止听这声音,禁不住打眼瞧去,只见来的这人正是张猛。

韩德让一见这身材魁梧的张猛,心里也不禁暗道:“好一条好汉。”随即朗声哈哈一笑,道:“这位壮士也是来幽贤馆比武的吗?”说话间一扬手,像是请张猛上擂台。

张猛也毫不客气,大阔步的走上擂台,道:“不比武来这幽州城作甚?你当这幽州城好玩儿么?天寒地冻的,老子的耳朵都快冻掉了。”

韩德让哈哈一笑,道:“敢问这位壮士高姓大名?”

张猛沉吟一下,道:“高姓张,大名猛。”

众人一听这“高姓张,大名猛”,心里不禁一怔,随即醒悟过来,原来这人是个浑人,全然不懂那“高姓大名”是何意思。

“高姓大名”不过是谦词,是请问对方的姓名。这浑人却想当然的在“高姓”后面加上“张”,“大名”后面加上“猛”。不过这“高姓张,大名猛”的一句话,众人也便知道他的名字了,姓张名猛,张猛。

韩德让笑道:“原来是张猛,张壮士,果然是一条好汉。”顿了顿,又朝擂台下的众人吆喝道:“有哪位英雄想上来和这位张猛壮士争一争这把虎肖椅?”

话音刚落,只听“唰”的一声,像是兵刃出鞘,跟着一个身披红色大氅的中年女人站了出来,一步步的走上擂台。

张猛一见这人,更是哈哈大笑,边笑着边道:“你这娘们儿真是有种,说出来比划就出来比划,倒也合老子胃口。”

这身披红氅的中年女人,正是前几日在茶馆里和张猛言辞上起争执的那人,她虽是个女流之辈,却也巾帼不让须眉,说话算话,说比擂台就比擂台。

只见这身披红氅的中年女人和韩德让一抱拳,说道:“小女子岳横陈,拜见韩大人。”

韩德让也作揖回礼道:“岳女侠有礼。”

只见旁边的张猛“啧啧啧”的咂嘴道:“岳横陈,还小女子。啧啧啧,名字不赖,不过这‘小女子’嘛……”说话间不住的微笑摇头。

岳横陈横了张猛一眼,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张猛道:“喂,你这女人说话真是好没道理,狗嘴里又怎么能吐出象牙来?你见过狗嘴里长出过象牙来么?还……还‘小女子’,要是管你叫‘小女子’,那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又该管她们叫什么,女娃子吗?”

这岳横陈约莫四十几岁年纪,“小女子”三个字可与之不大相称。不过她本是江湖儿女,也素与英雄好汉打交道,一惯自称作“小女子”,旁人从来也没说三道四过。

不料张猛前几日与她生有嫌隙,这才因为“小女子”三个字而出言挖苦,直气得岳横陈身子乱颤。

只听岳横陈恼怒的一声“看招——”说话间柳叶刀“唰唰唰”的朝张猛攻去。

岳横陈虽是一介女流,可一手“柳叶刀法”自小有名师指点,几十年来又颇下苦功,她心下本就气恼,上手就使出了平生得意招式。

张猛一时被攻了个措手不及,左支右拙,迭迭后退,形象可是狼狈不堪。

如此景象,更引的台下众人轰然大笑,有的在赞岳横陈刀法精妙;也有的在嘲笑张猛,嘲笑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对付不了一介女流。

有人更是笑道:“原以为男人只会死在女人的石榴裙下,原来有的男人也会死在女人的柳叶刀下。柳叶刀下死,做鬼也风流,妙极,妙极。”

此言一出,台下众人更是落井下石般的一阵轰笑。

“嗤”的一声,柳叶刀划破了张猛胳膊上的衣衫,霎时间鲜血溅了出来,直染红了张猛的半个衣袖。

岳横陈微一迟疑,心想:“今儿比武,不同往日。往日杀个恶人,只须撅个土坑把他埋了,从此便什么事儿也没有了。这契丹人的幽州城可不是川蜀,一不小心杀了人,可别吃上官司。”

她手上一慢,不禁给了张猛一口喘息之机。

张猛趁此良机,一手一柄流星锤,朝着岳横陈的柳叶刀刃“噹”的一声,左右双击。

张猛手臂虽然受了些伤,可性命攸关之际,这一招可是使足了平生功力。那“噹”的一声,直震的台下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岳横陈受此一击,耳鸣眼花,脑袋昏昏不说,持刀的手臂登时也酸软无力,柳叶刀再也拿捏不住,“嚓”的一声,掉落在地。

场上转瞬间便形势倒转,众人只见岳横陈一手抱着她受伤的手臂,牙齿紧咬着苍白的嘴唇,怔怔不语。

她失了兵刃,手臂又被震的酸痛无力,又如何是张猛的对手?

张猛哈哈一笑,道:“你这娘们儿倒也有些手段,俺刚才差点儿都招架不住。哼,这回知道什么是男人了罢?比武得靠力气,花拳绣腿管什么用?”

张猛嘴上虽是这么说,可他心里对岳横陈那精妙的柳叶刀法倒也佩服的紧,要不是她刚才莫名其妙的招式慢了,说不定张猛的两条胳膊都给那柳叶刀给削去了。

试问,没了两条胳膊的张猛,他还能使出那浑天一击的流星锤来扭转乾坤?

这当然不能!张猛就因为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才没有痛下杀招。

否则,此时的岳横陈已是个死人。一个虽懂得柳叶刀法,手中却无柳叶刀的岳横陈,又如何是手持流星锤张猛的对手?

岳横陈咬紧牙关,“认输投降”这四个字她是不愿说的。她要是说了“认输投降”,又岂算是英雄好汉?可要不说“认输投降”,那这场比武可就不死不休了。

性命诚然可贵,可对江湖中人来说,死节又何尝不是如此?二者倘若只能选其一,岳横陈便打算舍生取义了。

忽然只听“咣当”两声,张猛的两柄流星锤也砸在了擂台上,只见张猛哈哈一笑,道:“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不过瞧你这娘们儿也算是个女中丈夫,胜负既然未分,这武自然还是要比的。不过俺张某人当然也不能大占便宜,说俺凭着一对流星锤欺负一介手无寸铁的女流。这样罢,刚才兵刃是比过了,就当是旗鼓相当好了。接下来你有没有胆量跟俺张某人比划比划拳脚功夫?”

岳横陈失了兵刃,原本就要一败涂地,可谁知眼前的这莽人竟然如此托大,甘愿舍去那威力极大的流星锤,而要和自己空手较量。

如此一来,岳横陈更是求之不得,随即朗声说道:“算你是条汉子。倘若拳脚上输了给你,小女子就‘认输投降’,绝无二话。”话刚出口,只见岳横陈脸颊绯红,霎的一下红到耳朵根上。

原来她这“小女子”三个字是自称惯了的,几十年来如此,只有今天被这莽夫调侃取笑,这回不经意间又自称作“小女子”,不免羞愧难当。

好在张猛一介莽夫,这女儿家的小心思,他可揣摩不透。只见他哈哈一笑,道:“对了,对了,打不过就得‘认输投降’,输了也不要紧,再叫你男人来。俗话说得好‘男为天,女为地,打架都由天顶着……’”

话音未落,趁着张猛毫无防备,岳横陈一个箭步抢到张猛跟前,出手如电,“啪”的一声,一掌掴在张猛左边面颊上,五个手指血印登时清晰可见。

原来岳横陈虽已年逾四旬,可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半辈子打打杀杀,舞刀弄剑,没几个男人能降得住她。

武艺不如她的窝囊男人,她当然也瞧不上。虽也有一些武艺不凡的江湖好汉,他们不是和尚,就是道士,再要么都娶妻生子,也还有的一直把她当手足兄弟看,这终身大事便一搁再搁,一拖再拖。

此时被张猛无意间戳中她的伤心事,由此恼羞成怒,趁着张猛分神,结结实实的给了他一个耳光。

张猛受了一耳光,哇哇大叫道:“你这娘们儿不讲规矩,说动手就动手。”

台下众人看这热闹好瞧,轰然笑道:“兵不厌诈,走上擂台就是比武的,怎么就不讲规矩了?喂,你要是打不过人家,就乖乖认输好了,可别给咱们男人丢脸。”

张猛听来,怒目朝台下一人吐了一口痰,道:“老子又怎么会打输?你要是不服,待老子先胜了她,你再上来和老子干一架。”跟着又朝岳横陈作了个起手式,道:“那就来罢,喂,要是俺力气使大了,折了你这嫩胳膊细腿的,你可要想着喊疼。乖乖不得了,这么标致的美人儿,要是走起路来一瘸一拐,那可不太妙……”

岳横陈哪容得下张猛这般贫嘴贫舌?话未说完,早就欺身而上,掌势翻飞,招招都招呼到张猛要害。

这下张猛早有防备,见招拆招,一时守多攻少,可冷不丁的一拳打出,拳中带风,力道奇大,颇为岳横陈所忌惮。

岳横陈凝神对招,不敢有丝毫疏忽,只见她招数精妙,身形灵动,忽欺身而上的攻上一招,忽退避三舍的闪躲一招,掌影闪动,令人目不暇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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