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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192各怀鬼胎

藏谷先生听这痨病鬼说起茅山,又称呼这书生模样的人为仇先生,他心中已有了计较,只见他和仇东来一拱手,道:“茅山之上,紫气东来,想必这位便是仇东来仇先生罢?”

仇东来听这老贼认出了自己,冷然道:“不敢。”

藏谷先生又瞧了瞧江错,疑道:“不知这位……”

仇东来道:“这位便是灵宝派的江掌门。”

江错见仇东来给他来了个自报家门,心里恼怒,暗骂了一声:“你也要给我摆上一道儿。”

藏谷先生心里一紧,这二人的名头即便他远在藏边,也略有耳闻,只见他冷冷一笑,道:“原来是江掌门,失敬,失敬。”他话说的客气,语气却一点儿都不恭敬,《诛心册》他势在必得,这么多人来抢,说不得要大打一场了。

江错一阵咳嗽,跟着道:“老先生好不雅兴,怎么藏边住不惯了,竟要移居大海么?”

藏谷先生嘿的一声,神情冷然的背手望天,却是无言以答。

冷若魅见师父言语上受了奚落,心想:“你这病鬼敢出言辱我师父,莫不是活得不耐烦啦。”她伸手一扬,一枚碧油油的暗器射向了江错,暗器破空而来,来的诡异。

江错眼疾手快,他指上功夫了得,厚刀长剑,飞镖暗器,莫不敌他两根手指。他刚要伸指夹住这激射而来的暗器,只听仇东来叫道:“小心暗器有毒。”

江错微微一怔,心想不错,他藏谷一派以毒药横行天下,暗器上焉有不喂毒之理?他立马变指为袖,拂袖一挥,将那碧油油的暗器荡了开来。谁料暗器虽然拂过,江错长袖“轰”的一声冒起一团烟火,火势猛烈,直要将他整个手臂烧焦。

饶是江错久历江湖,也不免大吃一惊,惊慌之下他又是拍打,又是翻滚,怎奈火越烧越烈,手臂更是灼热难忍。危急关头,他凌空一个转身,一下子长衫摔在地上。

江错惊魂未定,瞧着地上劈里啪啦的火焰,不一会儿已将那衣衫烧成灰烬,他心有余悸的朝仇东来瞧了一眼,似乎在说:“要不是你提醒,我这只手可就废了。”

其实仇东来一言既出,心中却懊悔不已,这病鬼狡诈多疑,着实是个厉害角色,要是能借藏谷老贼的手先断他一条手臂,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儿。

江错冷冷的盯着冷若魅,眼神里透着怨毒之色,但见他淡淡道:“很好,很好。”

冷若魅倒也佩服这痨病鬼急中生智,她咯咯一笑道:“我这‘碧寒鬼火’算是见面礼,你瞧怎么样?”

江错嘴里依然喃喃道:“很好,很好。”

冷若魅哼的一声,脸有不虞,道:“只是很好?你是不是就只会说这两个字?”

江错又是喃喃道:“很好,很好……”话音未落,他突然出手,两根手指直向冷若魅眉间点去。

冷若魅万料不到这人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出手却又快又出人意表,惊慌之下她无力招架,只道要魂断此处。

“蓬”的一声,藏谷先生抢上一步,挡住了江错这一招。江错一击未中,只得连环出招,和藏谷先生又斗了起来。冷若魅跟着相助师父,只见衣袂飘飘,人影倏而晃动,他师徒二人以二敌一,一时大占上风。

江错忌惮他师徒二人周身是毒,出手不免缚手缚脚,心里暗暗叫苦。这时他一瞥眼,只见仇东来正悠然自得的隔岸观火,心里暗骂了一声,你这臭书生,竟要隔山观虎斗是不是?

江错迭迭后退,待退到仇东来身畔时,忽然字正腔圆又凛然生威,道:“符箓三宗,同气连枝;三山滴血,一心誓盟。”

他们符箓三宗在龙虎山上滴血结盟,那是天下皆知。江错知道仇东来想教他们鹬蚌相争,最后再渔翁得利。如此两败俱伤,他仇东来再夺那《诛心册》,自然是少了两块绊脚石。

其实江错话虽是和仇东来所言,他更是想教藏谷先生知闻,他们符箓三宗一脉相承,你们欺我灵宝一派,上清派怎能袖手旁观?

冷若魅果然一枚暗器射向了仇东来,仇东来翻身避过,跟着道:“不错,符箓三宗,同气连枝。来来来,我仇某人也领教领教你们藏谷一派的武功。”说话间仇东来抽出长剑,和冷若魅交上了手。

仇东来武功远胜过冷若魅,但见他剑法飘忽,一剑刺出往往浅尝辄止。冷若魅苦苦招架,心里更是怦怦一阵乱跳,心想他这一招要是用老,我还焉能有命在?

奇怪的是,仇东来攻势上密不透风,却又招招留有余地,直教冷若魅又是心惊又是茫然。

实不知仇东来另有心思,江错不是说符箓三宗,同气连枝么?我这番出手相助,可不是不讲义气了。这藏谷老贼阴险毒辣,毒药暗器层出不穷,除掉了你这痨病鬼,这符箓三宗还有谁能是我仇某人对手?

另一边江错和藏谷先生你来我往,斗的旗鼓相当。江错武功上略胜一筹,怎奈他忌惮藏谷先生那下三滥手段。藏谷先生绝妙手段在于使毒,一下子青烟,一下子白雾,一时飞蝗,又一时毒蒺藜,直惊得江错又是后怕,又是无可奈何。

这时在他们十几丈处,站着四个人,这四个人不知从何而来,又何时而来,但见他们凝神观斗却又一言不发。

这四个人形貌奇特,一个是破衣烂衫的头陀;一个是个独臂老者,他右胳膊齐肩而断,左手提着一把剑;再一人竟是个胡人,这胡人金发碧眼,怎奈他跛了一条腿,拄着一根拐杖;最后一人是个不起眼儿的小厮,这小厮肩膀上落着一只白鸽。原来,这四人分别是大辽国师修兴佐,轩辕一笑,摩诃诘和一个青龙血蚊。

江错四人一时斗得不可开交,静谧的荒郊外,只听兵刃相交,喀喇作响,直惊得栖息在巢里的乌鸦嘎嘎一阵乱叫,跟着又扑簌簌向远处的夜空飞去。

打斗声响彻夜空,远处几个人影儿匆匆而来,那几人行近,只听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道:“仇先生,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话音刚落,那声音忽然又啊的一声,又惊又是骇然道:“是……是这僵尸女鬼?啊呀,还……还有这老贼?这么巧,他……他们也来啦?”说话的人锦缎长袍,眉目俊俏,却是赵元休。

他身畔一袭黄衫的妙龄姑娘,自然是刘娥,刘娥朱唇微启,眼睛中带着幽怨,道:“他们来了,当然不会有什么好事儿。”

一个当官模样的人唏嘘长叹,道:“成就好事,免不了要一波三折。”这人两只手始终藏在袖子里,神色冷然却又一身正气,正是程琳。

他三人身旁是两个道人,正一派的汤演公,于演平。

于演平嘿的一声,脸有不快道:“江掌门,你二位与人动武,怎么不叫上我和汤师兄,莫不是你们灵宝、上清两派瞧不上我正一派武功?”

江错向后一跃,跟着微微一声咳嗽,站着不动,道:“于老弟想大显身手,不妨过来试试这老贼的手段。”

于演平唰的一声,拔出长剑,不为所激道:“哼,你灵宝派棘手的对手,我正一派未必就怕了。”说话间就要上去和藏谷先生动手。

汤演公素来知道他这个于师弟为人坦荡,别人几句话一激,他往往要着了人家的道儿。但见汤演公一摆手,拦了下于演平,道:“于师弟,且莫动手,是非曲直不明,还是先问明白情由再出手不迟。”

于演平唰的一下,还剑入鞘,道:“对,是是非非不明,贫道可别帮错了忙。”

汤演公拦着于演平不让他出手,当然不是怕他是非不明,帮错了忙。这藏谷老贼为人毒辣,伤人性命更是不择手段,十年前汤演公与他在上清宫一斗,可是吃亏不小,于演平莽莽撞撞的与这老贼一斗,焉能不会吃亏?

但见汤演公一拱手,朝藏谷先生,道:“上清宫一别,已逾十载,老先生风采依旧,可喜可贺。”

藏谷先生见对方人多势众,料想讨不得便宜,他哼的一声,道:“老夫这一生仇家无数,时至今日,总算还活着。”他这句话不卑不吭,言辞不硬,却也教人不能不忌惮。

藏谷先生一生作恶多端,想取他性命的人不知多少,而他之所以还活着,可不是有些手段?

仇东来早也罢手,他瞧着远处的修兴佐等人,心里迷茫:“这几人目光如电,太阳穴凸起,显然内功深厚,他几人只在一旁观摩却不出手,不知是敌是友。”他向当前的修兴佐一抱拳,客气道:“大师等几位如何称呼?荒郊破庙,却是巧了。”

修兴佐双手合十,道:“贫僧不过是个山野和尚,没有法号。”他顿了顿又道:“今夜良辰美景,贫僧和这几位朋友赏月之余,瞧见有人在此切磋武艺,真教贫僧大开眼界。”

江错咳咳一阵咳嗽,跟着道:“这么说来,大师几位和在场的人素不相识,也谈不上有什么交情了?”

修兴佐依然合十,道:“山野之人,怎敢和高人接纳。”

江错道:“那就好,一会儿咱们打得是生是死,大师也一定是两不相助了?”

摩诃诘说着蹩脚的汉化,道:“你们是死是活,和咱们什么相干?”

轩辕一笑也是一阵冷笑,道:“不错,最好杀个你死我活,这样瞧着才痛快。”

赵元休一指藏谷先生,道:“汤道长,你知道的,这老贼可不是好人,那年咱们可都差点死在他手上。”

刘娥一想到冷若魅给自己毁容的惨事,哼的一声,道:“这女人也可恶,最好也一齐杀啦。”

赵元休心里一惊,道:“杀了?”他这一生从来都没杀过人,他非但没杀过人,连只鸡也没杀过,他刚才不过想给这老贼一点儿教训,好教他们改过自新,没料到刘娥会错了意,竟要杀了他们。只是刘娥的话他向来不去忤逆,这次他唯有踌躇不语。

藏谷先生见他们动了杀人之心,而自己这边势单力薄决计又抵挡不过,他哼了一声,道:“名门正派也是假仁假义,明明是为了《诛心册》,偏偏要编出些道理来。哼,要杀老夫只管来杀,何须花言巧语一阵啰嗦。”

话音刚落,修兴佐咦的一声,神情大不寻常,他和轩辕一笑等互望了一眼,像是在说:“他们果然也是为了《诛心册》而来。”

赵元休啊呀一声,大呼道:“你……你知道《诛心册》在哪?”

冷若魅见这书呆子毫不掩饰,在此荒郊破庙偶遇,果然不是凑巧,竟都是为了那《诛心册》,但见她咯咯一笑,道:“杀了咱们,你们一定得不到《诛心册》。”

赵元休道:“那……那就不杀好了。”

江错听了赵元休的话,轻轻一阵咳嗽,心想你可真是天真的可笑,这些邪门歪道,好言相求怎会有用?他咳完了才脸若凝霜,道:“不杀就不杀,挑断手筋脚筋,再慢慢问话,也是管用的。”

赵元休一听,“啊”的一声惊呼,跟着道:“挑断手筋脚筋?这……这未免……”

仇东来不待他说完,哼的一声也道:“太子殿下莫要妇人之仁,对付奸佞小人,不用讲什么江湖道义。”

赵元休喃喃道:“是么?我……我还是觉得坏人终也会良心发现,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是……”

不等赵元休言毕,江错二人以及正一二道一齐出手,藏谷先生和冷若魅以寡敌众,更是不住倒退。

嗤的一声,冷若魅肩头被横削一剑,她大叫一声:“师父救我。”

藏谷先生早已被仇江二人攻的手忙脚乱,哪有余裕来救她?

修兴佐听仇东来喊了一声“太子殿下”,又见这如玉般的公子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富贵之气,心想他难道就是大宋朝的太子?我等此行,为的是《诛心册》,大宋朝廷里的满朝文武倘若都有把柄在我大辽手中,我大辽南下中原,自是指日可待。

修兴佐和轩辕一笑等微微颔首,跟着一跃而出,道:“以众凌寡,贫僧可不能坐视不理。”说着接了汤演公一掌。

轩辕一笑左手抽出长剑,一剑荡开仇东来凌厉一剑,他这“天虹十三剑”三十年前便享誉武林,此时虽然右臂缺失,可他左手使出这路剑法,仍是教人心惊胆颤。

藏谷先生徒增强援,心头又惊又喜,登时精神大振,他剧毒暗器层出不穷,就连修兴佐瞧了也不禁佩服不已。

摩诃诘一手拄着拐杖,瞧着藏谷先生一边动武一边使毒,用蹩脚的汉话也禁不住赞道:“你这邪门歪道的本事果然不小。”

修兴佐几人加入战局,形势立马倒转,于演平哼的一声,大喝道:“你们不是说两不相助么,怎么又出尔反尔?”

轩辕一笑大笑一声,道:“我们先帮了他们,再帮你们。如此一来,也算是两不相助了。”

于演平恨恨道:“贫道不用你们帮,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

轩辕一笑手上加快,道:“那我们可就不客气啦。”

只听“嗤”的一声响,一阵浓浓黄烟冲天而起,天上明月如镜,银光漫天,那股黄烟在幽蓝的天空中格外刺眼。

原来程琳见大事不妙,向空中发出信号。过不多时,只见远处山下火把闪耀,跟着“叮铃铃”金属相交的声音不绝于耳。

山下火把如天上繁星,隐隐向山上涌来,那“叮铃铃”的金属声更是越听越响。

修兴佐一见对手猛然间来了帮手,他大喝一声,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说话间一掌拍出,将敌人挡格开来,藏谷先生等人跟着也随他一块儿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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