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后记
看了这么多年的书,总想自己也写一本,写一本书不容易,写一本经得起推敲又还不错的书真的不容易。一直以来我都下不了这个决心,终于有一天,我走出了这一步,然后真的就心无旁骛的把这个事情坚持做了下来。小说写自二零二零年四月,完稿于二零二二年二月,前后差不多二十二个月。
这些年来武侠小说日渐式微,也很难再写出新意,谁教珠玉在前,而后来者只能望洋兴叹?不过,我也有一点不成熟的想法。小说里的主人公为何一定要有名,要有名气?他只是历史长河里的一朵浪花不行吗?浪花起起伏伏,谁也不会在意,谁也记不住它。
木七止就没有多少人知道他,无论是之前还是以后,就好像世上根本没有过这个人一样。人们记住的是柳杏儿,柳杏儿也不是柳杏儿,柳杏儿是神农娘娘,神农娘娘是一个菩萨,救苦救难的菩萨,一旦人们活不下去,人们就会想到她、拜拜她。她,成了庙里的一尊塑像,给人以活下去的勇气。
小说的书名一直是《神农架》,从写下第一个字到完稿都是这个书名。可也有人说这个名字过于俗气,一开始,我先是改成《暮山眉月水长东》。“暮山眉月水长东”说的是一幅画,这幅画上有山、有水、有月亮,这是我想象中神农架的景象。连载中,又有了问题,这是我第一回写小说,没有人知道我这么一个人,而网络小说又犹如过江之鲫。一个没人知道的人,写了一个没人知道的小说,还不得埋没在浩如烟海的书卷里?所以,我咳着血,将它改成了如今的书名,就是为了能让人一下子看懂,看懂我究竟写了个啥!这……是不是一种悲哀?
我要写一个小说,小说里我要写一个有趣的、与众不同的人。可人都是差不多的,他这么有趣,这么与众不同,又因为什么?
一个人性格的塑成,有他先天因素,也有他后天的成长环境。可什么样的成长环境能让一个人这么的不一样?好像很难。除非有人千方百计的要把他养成这样的人。他们教他做坏事儿,只为他往后永远都不会再上当。难道他们曾经上过当,也吃过大亏?否则不会这么惊弓之鸟。
这才有了故事的主脉络。
至于柳杏儿,柳杏儿不是柳杏儿,“柳杏儿”只是一个名字,我写的人是程灵素,仅仅是给程灵素换了一个名字而已。
程灵素这一人物在我心里是别具不同的,因为她,不算出彩的《飞狐外传》在我心里也有了不一样的位置。因为书中的一个人而把这本书给抬高了,我想这是很了不起的。《飞狐外传》无论我读过多少遍,读到最后,心里总会悸动难平,也会常常自问:“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结局?”对于这样一个结局我无可奈何,我又想我还能做些什么,我能不能再写一个程灵素?她的结局不再那么凄美,而是给人以美好的想象。
所以我要写小说,我毫不犹豫的写了一个“程灵素”,她相貌普普通通,水灵灵的眼睛却格外的不同寻常。她聪慧过人,无论遇见什么波折困苦,好像总是难她不住。她医术无双更心地善良,她从来就只会救人而不会杀人,大夫又怎会杀人?柳杏儿、程灵素,她们真的就是一个人。只是……写的不好,抱歉啦。
至于赵元休和刘娥,他们都是历史上真实的人,我写的时候也谨小慎微,生怕写的他们不是他们。宋真宗为人忠厚,别人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儿,他也往往不记恨,更别说动不动就杀人了。可他性格优柔寡断,却不适合当皇上,作为一个皇上,他是没有多大作为的。因为一些野史、戏曲,世人对刘皇后有很大偏见,比如“狸猫换太子”。历史上的刘皇后却是一个很好的人,无论作为妻子、母亲、太后,她都做到了无以复加的“好”。
小说中,我想讲的却是他们之间的爱情。“三千宠爱在一身”说的是杨贵妃,可这句话加在刘娥身上,似乎更为贴切。唐明皇宠爱过的妃子还有武惠妃和梅妃江采萍,要说“三千宠爱在一身”似乎有些不妥。
宋真宗自始至终只宠爱过刘皇后一人,那才真教“六宫粉黛无颜色”。刘娥是个贫家女,很早就嫁人了,她受婆家嫌弃被扫地出门,不得已在京城里卖艺。巧的是,日后成为皇上的赵元休偏巧遇见了她,还对她一见钟情。一见钟情那也罢了,因为刘娥,赵元休心里再也装不下别的女人。哪怕刘娥不能生育,赵元休就将别的妃子生的儿子给她抚养,还立这个儿子为太子,就是日后的宋仁宗赵祯。
他们之间究竟有一段怎样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历史上记载不多,我想一定是不寻常的。
小说的主旨是一种家国情怀,这种家国情怀体现在木七止最后的退让;也体现在柳杏儿的妙手仁心;还体现在玄真道长灵魂一问:修道是为了什么?
不同民族之间生活习惯不同,信仰不同,甚至说的话也不同,他们自然而然在心里画出了一道泾渭分明的界限:你是什么,我又是什么。这种自我认同的不同,就形成了排斥,形成了隔阂,说不得还会打上一架,甚至有你没我。
可无论是谁,他心里总是不愿意打仗的,打仗会死人,谁又愿意去死?不过有时候骑虎难下,你想不打仗也不行。
“武侠”虽是两个字,归根到底是一个字——“侠”。侠,就是与人为善,不打仗,人人都平安喜乐的过活,不好吗?
只是时至今日,这世上还是炮火连天。
二零二二年三月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