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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陆大奎被李文荣反审

李文荣听陆大奎说幸子昨天晚上被共产党刺杀,假装吃惊地道:“这么会这样?她在哪里被刺杀?在路上还是在家里?”

陆大奎道:“在家里。”

李文荣道:“她的家住的地方不是戒备森严的吗,一般人又不能随随便便进去的,共产党怎么能跑到她家里去行刺,看来真是胆子不小啊。首先他要进得去,而他要出得来。只能这样说,这个刺客对幸子小姐非常了解,对她家里也非常熟悉,否则,他怎么能到她家里呢?这件事发生以后,那个田中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一定还会一查到底。那探长,这情况您是怎么知道的呢?”

陆大奎吞吞吐吐地:“昨天晚上,我到她家门口,正好从屋子里出来一个人,看不清这人长什么样,我一到楼上,发现她赤身裸体的躺在那里,已经没有气了。”

李文荣哦—的一声。道“哦,原来是这样,说明刺客和她睡了,也许知道了您还要过去,故‘恨之入骨’把她杀了。哈哈,看来,这是‘情杀’呀。”

陆大奎点了一支烟,吸了两口。道:“我也不知道那人与幸子姑娘究竟是什么关系。”

李文荣又问道:“哎,那人怎么进她家的呢,门口怎么进去的呢?”

陆大奎无奈地道:“我也真的不知道他怎么进去的?”

李文荣又问道:“那您是怎么进去的呢?”

陆大奎嘿嘿笑道:“门口警卫都认识我,到了她家门口啊,我按了门铃,门开了,那人就堂而皇之出来了。和他打了照面,开始我也有点纳闷,她怎么屋子里还有其他男人?后来我也就进去了。”

李文荣假装恍然大悟。道:“哦,原来陆探长经常到幸子小姐那里去约会的,否则,门口的警卫怎么会认识您呢?”

陆大奎很尴尬地道:“我,我也只是偶尔去去,偶尔去去。”

李文荣笑道:“按我说,这件案子已经很清楚,嫌疑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您遇见的那个,一个是您。您是不是真的遇见那个人,只有您自己最清楚。”

陆大奎原先想好好的审讯一下李文荣,没想到反而被他反过来被他审讯了一样。感到李文荣的讲话还是有一定的道理。自己反而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于是道:“按照田中的说法,这是共产党所为。你和幸子姑娘也有来往,田中就把疑点放在了你的身上。”

李文荣一听,哈哈大笑。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怀疑我也得要个理由呀,我为什么要杀她?再说,她也帮了我的忙,为帮我老婆安排工作,她还在您面前替我们说好话。我的动机是什么?难道恩将仇报?做人可以这样吗?再说,我也没有作案时间呀,你说昨天晚上,那阿德科长是最好的证人,他也不会包庇我,你可以去问他呀,怪不得你把我叫到这地方,原来是想审讯我?老子在这鬼地方,老是‘好心当作驴肝肺’。假如我是共产党,您就把我去交给田中好了。老子不干了,哪地方都可以混饭吃。”李文荣发了一通牢骚,于是,拔出手枪往桌子上一放,就要往外面走。

陆大奎连忙招招手。道:“消消气,消消气。坐下。我对你还是了解的嘛,否则,也不会让你坐在那里和你说话。这全是田中对你的怀疑。”

李文荣回过神来。道:“怀疑,怀疑也要有依据呀,总不能平白无故的就去冤枉一个人。我已经和您说得清清楚楚。昨天,我和阿德科长一下班两人就一起去了‘逍遥池’。那么大的两个活人,又不是没人看见,您可以去问问阿德科长,也可以问问其他人,不要认为田中放个屁都是香的。”

其实,陆大奎心中很清楚,他已经早就问过阿德,阿德也讲得清清楚楚,李文荣根本就没有作案时间。田中,不知怎会怀疑到李文荣身上,真是不知道他哪儿搭错了神经。于是道:“他也只是怀疑,又没有说你就是。”

李文荣回到原来的座位上。道:“探长,怀疑我,我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歪。怀疑总得要个依据是不是?我倒真是为您担心。您毕竟就是在案发现场,而且,您说遇到了一个人,只是听您说的,又没有其他人看到。只是谁能说得清楚。到那时如果田中真的追问您,您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啊。”

陆大奎抓了一下头皮。想想李文荣的话对呀。于是问道:“那我怎么办?”

李文荣道:“现在的问题是,要证明您还没有作案时间,就行。”

陆大奎疑问道:“哪怎样证明呢?”

李文荣问道:“您是从大门口进去的是不是?门卫有没有见到您进去?”

陆大奎道:“我每次不是幸子姑娘的车子带我进去,就是我自己直接过去,因此,门卫都认识我,也知道我与她有来往。昨天进去时两个警卫还朝我笑呢。”

李文荣笑着继续说道:“那您进了屋子就直接上了楼是不是?已经发现幸子姑娘已经被刺杀是不是?”

陆大奎连声道:“是的是的,我见她赤身裸体的直挺挺的躺在那里,胸口还插了一把尖刀,好像还没有完全咽气,于是,我连忙跑到警卫报告,前后也不过五分钟。”

李文荣笑着道:“那就好了,说明不是您所为。”

陆大奎疑问不解地问道:“此话怎讲?”

李文荣问道:“幸子小姐赤身裸体的躺在那里,没有搏斗的痕迹?”

陆大奎道:“她就直挺挺的躺在那里,身上用被子稍微盖了一下,胸口插了一把尖刀以外,没有任何痕迹。”

李文荣笑着道:“您想想看,幸子小姐赤身裸体的躺在那里,没有搏斗的痕迹,说明他们是诚心做那事的。是她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刺客下的手。这有两种可能,一,在他们完事后趁其不备;二,他们还没有做那事,她处于那种渴望时期,趁其不备。从进去,还要脱衣服等等,一直到他下来,您看看,你只有那么一点时间够吗?”

陆大奎道:“哎,你分析得有道理,有道理,不愧是干巡捕出身。”

李文荣接着道:“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线索,那把尖刀上一定留下凶手的指纹,只要一对照指纹,就知道是不是您所为。”

陆大奎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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