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桀骜张绣,约定比斗
四月二十日，太尉府，华雄的书房内。
贾诩拿着一份竹简向华雄汇报道：“主公，前去招降徐荣的使者回来了，徐荣答应归降主公，条件是他要继续统领旧部。”
华雄稍作考虑后回道：“这个条件可以答应，本太尉愿意封他为扬武将军，准他从旧部中择选精锐组建扬武军，兵员额度为八千。”
“主公的安排颇为妥当，徐荣这人没有多大的野心，他应该会接受主公的安排。”
“张济那边情况如何？”
“据暗卫探知，张济本人倾向于投靠主公，但他的侄子张绣并不愿意。”
“张绣为何不愿意？”
“张绣觉得自己不论是武勇还是将略都不逊色于主公，既然主公能成事，那他也有希望成为一方诸侯。”
“呦呵，张绣口气不小嘛！”
“小伙子年轻气盛，打打就服了！”
“确实要打一打。”
“不知主公打算何时出兵？”
“明天吧，张济、张绣占据武关，这是中原进入关中的重要通道，可不能落入其他诸侯之手。”
“不知主公打算带多少兵马前往？”
“破锋军、鹰扬军以及近卫军，贾军师，你也随军前往。”
“诺！”
四月二十二日，艳阳高照，晒在人身上感觉浑身暖洋洋的。
两万六千华军将士在华雄的统领下，以极快的速度往武关赶去。
经过马不停蹄地赶路，华雄一行人终于在四月二十六日赶到武关西南三十里处。
华雄没有急着去见张济、张绣叔侄，而是选了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扎下营寨。
华雄率军到来后弄出的动静不小，武关斥候探查到这个消息后，立马回关禀报张济。
张济没有儿子，把侄子张绣当亲儿子看待，一得到消息立马招来张绣一起商议：“佑维，华雄亲率大军来了，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如何应对？”
张绣不答反问道：“叔父可是有心投靠华雄？”
张济点头道：“我确实有这个想法，华雄现在掌控关中和洛阳，又奉天子以令不臣，已经显现枭雄之姿，我们与他同属西凉军一脉，如果投靠他，必能得到他的重用。”
张绣微微摇头道：“叔父这是只看到好的一面，华雄操纵天子，必被天下诸侯敌视，或许要不了多久就会重演‘十八路诸侯讨董’的故事，我们现在投靠他，祸福难料啊！”
“更何况侄儿自觉不论是武艺还是将略都不比华雄差，华雄能够迅速崛起，不过是运气好而已。”
“侄儿若是遇到好机遇，必定也能通过手中的虎头湛金枪打出一片天地。”
张济闻言沉默了。
张济看着张绣长大，知道自己这侄儿心气很高，如果华雄不能把张绣折服，张绣绝不会同意投靠华雄。
张济起身在书房内走了几圈，向张绣问道：“华雄如今兵临关下，我们如果迟迟不给出准信，他怕是会对武关出手，到时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张绣沉默了一会，对张济说道：“叔父，我真的不甘心就这么投靠华雄，他要真想让我们投靠，先得证明他能胜过我。”
张济好奇问道：“怎样才算胜过你？”
张绣眼眸微眯：“我要和他比斗！”
一夜时间很快过去，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华雄率军来到武关关下，并摆出一个攻守兼备的战阵。
等一切准备妥当，华雄策马上前，对城头大呼道：“张济将军何在？”
张济从人群中走出来，朗声回道：“张济在此！”
“张将军现在可愿投入本太尉麾下？”
“太尉大人稍安勿躁，兹事体大我还需细细考虑一番！”
“这么说来张将军是准备与本太尉兵戎相见了？”
“太尉大人莫要误会，我没有和太尉大人争锋的意思。”
“你既不想和本太尉兵戎相见，又不想立即投靠，那你想如何？”
“我们都是领兵之人，不如比斗一番吧？”
“比斗？你想怎么比？”
“斗阵、斗兵、斗将，三局两胜！”
“赌注是什么？”
“我若是侥幸胜了，太尉大人立即率军退去！”
“你如果输了呢？”
“我便与我侄儿以及两万多大军投入太尉大人麾下！”
通过比斗来解决问题，这个主意听起来不错，至少华雄对斗兵、斗将这两个环节挺有信心。
华雄稍作考虑后，便点头答应下来。
双方约定好后没多久，张济、张绣叔侄便率领两万大军出城，在华军正对面摆开阵势。
张济按照张绣的建议，对华雄说道：“太尉大人，我这边准备布阵了，你且看好了！”
华雄微微点头道：“行，你先布阵吧！”
张济见华雄同意，当即对张绣说道：“佑维，第一轮比斗就交给你了！”
张绣点点头，准备把他从一本阵法残篇上学到的混元一气阵布置出来。
这混元一气阵的阵法奥义暗合道教阴阳生和之妙，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八阵归一，乃有八八六十四种变化。
据张绣看过的阵法古籍记载，如果精通这道阵法的精髓，可以做到演化无穷。
当下，张绣摇动红旗，一个五千人的方阵左右两翼开始移动，中军兵马徐徐压上，化成四个小阵，各据方位，后军的士卒形成一个圆弧形状。
阵型摆好，张绣军中擂鼓三通，各部兵马齐声呐喊，声势如潮，震天动地。
张绣与张济对视一眼，然后策马出阵道：“太尉大人可知晓这是何阵？”
华雄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仔细观察起来，只见张绣这阵法重重叠叠，阵如连城，不但精妙绝伦还是十分诡谲。
华雄没有看出门道，当即问向贾诩：“贾军师，你可看出这是什么战阵？”
贾诩有些惭愧地回道：“属下无能，对战阵一道并不熟悉，因而看不出张绣布置的是何种战阵。”
华雄连忙安慰道：“贾军师无需自责，世间才能千千万，一个人不可能什么都擅长，单论对人心的把握，对天下局势的洞察，对困境的破局，世间少有人能胜过贾军师。”
贾诩听到华雄安慰的话语，心中好似淌过一道暖流，分外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