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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金市在黑色边缘

胡桑僵在原地,她觉得自己身处岩浆的中心,她要被烧掉了,却动不了。

因为,他的手臂交织成藤蔓锁住她的肩膀。

因为。他的语调阴冷的像湿冷的蛇,钻进她的耳朵,窜进她的脑壳。

“你看过,许多男人的?多少个?”

他的气息缭绕在她的颈肩,他像一只头狼用鼻尖轻轻嗅着她耳根。

这个动作牵引出她身体的电流,她止不住发颤。

她摇着头,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无法形容此刻的感受,脑袋被冻得冰冷,身体却骚动着火热。

危险又骚动,冰冷又火热。

她闭上眼,浑身轻颤着。

“....我难受。”

胡桑猛地睁开眼睛,一张嘴,声音带着颤抖的喘息。

“我刚才是说,你身体不舒服,不是.......”

胡桑说不下去了,那里也属于他身体的一部分.....

可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尚时沉的眼睛赤红,他用鼻尖轻轻蹭着胡桑的动脉,丹凤凝着那根鼓动的青筋。

“姐姐.....”

绵软的带着点委屈的声音像是一把火,把胡桑的心脏里的炸药直接引爆,她伸出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加重的喘息声。

“姐姐,帮我......”

话音落下时,客房的门也被尚时沉推开。

胡桑不知道两人为何会变成这种情况。

再超市外,她以为她最多会以姐姐的角度去对待尚时沉,她也喜欢他身上那股平凡的安逸感,可事情却发展的不受控。

缠绕的手臂越来愈紧,那软绵和坚石更相互对峙的热烈让胡桑越来越喘不过气来。

尚时沉正处在冲动的年龄,他可以任意妄为,可她不行。

理智最终战胜了感觉。

胡桑在他的怀里转了身。

她看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伸手环上他的月要,耳朵贴着他和自己一样轰隆隆的心脏。

“尚时沉,我不会用那种方式帮你。”她闭上眼,轻轻吐着最残忍的话:“哪个姐姐也不会用这种方式帮你。”

她的手绕到尚时沉的后背,上下轻抚着他的脊椎。

“我把你当弟弟。我不能那样。”

“相爱的人,才可以。”她说得句句在理:“所以,我们不可以。”

这些话落在他耳里成了片肉的软刀子。

他把额头埋在胡桑的颈窝,他安静的听着她鼓动的脉搏,脑海里翻腾着让他眼红的画面。

她作出拥抱的姿态,却说着拒绝的话语。

这就是胡桑,慈悲又残忍。

他咬着牙根,极力控制着自己疯狂的想法。

“对。”

他声音哑得厉害,带着一丝不宜让人觉察狠劲儿:“你不是我的谁。真是抱歉。”

他推开了怀里的女人,狼狈朝洗手间的方向跑去。

胡桑一屁股坐在床上。

她颤抖地捂住自己的脖子,那里还残留着灼灼的痒。她闭上眼,脑海里翻滚着尚时沉低沉的示弱。

姐姐.......

姐姐.......

心口那把火烧透了她的四肢百骸,她无力的后仰在床上,双手捂着壮烈挑动的心脏。

疯了吗。

一场无厘头的意外,滋生了暧昧的空间。

他从白瓷菩萨变成勾人的妖,站在她的身后,她已经感受到危机四伏。

她不敢回头,更不敢对视,她知道他那张脸如果作出示弱的表情,将会多有杀伤力。

如果刚才她没有理智,应了他的求助......

那么这张床将会滋生暧昧的果实......

柔软的被褥,变成温热的波涛,轻柔托举她的背脊,再想下去,她会疯掉。

胡桑咬着牙,快速翻离这张床。

她颓然的靠在床边,狠狠喘着气。

此刻,逼得她必须承认,她不想碰尚时沉、不想和他有情感拉扯,全是因为她早就发觉他的不同。

早到,暗巷中,她奋不顾身为这个男孩挡砖头。

“该死!醒醒,该死的,胡桑!”

她只是不想承认,她对尚时沉有了对任何人都不一样的感觉。

胡桑朝着自己受伤的脑门狠狠一敲。

自残一般的举动除了疼痛,还有片刻的清醒。

她抬起头,透过敞开的门锁着洗漱间的方向。

传来一阵阵水声,断断续续砸在她的耳畔。

胡桑的脸又烧了起来,她咬着手指,控制着自己情绪。水停了,洗漱间的门被推开,水雾从里间窜了出来。

少年赤脚从冷雾中走出,只着背心和短裤。

那薄薄的布料湿淋淋的贴在他的冷白色的肌肤上,水线印出古罗马雕塑一般的细腻肌理。

滴答的水珠从他健硕的胸膛滑至窄腰,又顺着修长的大腿汇聚到脚跟。

少年有漂亮的锁骨,也有紧实的肌肉。

少年的青涩感再也挡不住他独特的性张力。

这样的男孩,只要他愿意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凭她,怎么可能忽略掉这么一个人。

她也必须正视,她对他过分的好感。

还好,她发现的早,她还能够,悬崖勒马吧。

他像是在大雨里走丢的大狗,打着冷战,一步一步朝这边走来。

胡桑垂眼帘,视线落在门前那双赤着的脚。

“胡桑.”尚时沉牙齿打着颤喊了她的名字。

瞧着女人龟缩的脑袋,他目光冷凝下来:“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是个女人趴在我那,我都会有反应。你也放心,我不会饥不择食去和一个陌生、身份不清、目的不明的人有进一步关系。我收留你,因为你和我姐有相似的经历,收留你,算是我对姐姐还债。但你是你,你对我来说就是个陌生人。你放心,我借你的钱,我每一笔都记下,你有能力,我必定让你还。还有,这儿是我的房子,你不要把它当成可以一赖再赖的避难所。我是救了你,但也就这两个星期,等你伤好了,请你离开。”

尚时沉说的每一句,都是胡桑最想听到的。

没有暧昧,划清界限,规定了相处的时限。

挺好的。

只是她嗓子却卡了鱼刺,那些顺口的假话、圆了一个又一个的借口,全部都堵在了嗓子眼。

挺好的。

除了心里一抽一抽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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