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自己说的话,自己负责
“说吧，让我怎么谢谢你？”
艾小草跟姜梦玩了半天，好不容易把小女孩哄到午睡了，这才出来客厅，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早上姜梦出来认了妈之后没一会，就被艾小草给送回了房间，之后发生的事情，姜梦并不在场。
等麦琪走后，看热闹的人也走的走，散的散，艾小草没忘了答应要跟姜梦玩，就跟姜染墨来到了他的房间。
一眨眼，现在已是晌午。
艾小草没直接回自己的房间，小姜梦死缠烂打着想让艾小草跟她们父女共进晚餐，她实在是抵不住姜梦的卖萌攻势，三言两语就败下阵来。
艾小草真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姜梦的事！
但就算是没有这回事，姜染墨帮她解围，她本来也想着要答谢男人来着。
虽说没有姜染墨的帮助，艾小草自己也能摆平麦琪。
姜染墨坐在办公桌后面，似乎是在工作，听见动静，抬眼瞥了下艾小草。
“谢什么？”
“谢谢你帮我解围呗！”
桌上有可乐，艾小草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刚跟姜梦玩的她口干舌燥，再不润润喉，嗓子就快着火了！
“不过你心也真大，就不怕被我带了绿帽子？”
吕璐萱跟周正文暧昧在前，这也是事实，就算是姜染墨再怎么能言善辩，想要引导舆论，也还是有风险的。
毕竟不知道麦琪那边有没有什么决定性的证据来证明吕璐萱跟周正文的关系，姜染墨的说法，一旦被麦琪推翻，那可就偷鸡不成还蚀把米了。
咋说也是有身份的人，难道就一点不怕？
“不怕。”
姜染墨合上了笔记本，一双深邃的眼眸意味深长的盯着艾小草。
艾小草突然有种做了次全身X光的感觉，男人的眸光刺透她的骨血，好像能直接洞悉她的那些小心思。
这种感觉有些熟悉，她在巴青身上也感受到过。
艾小草有些心虚，不敢再跟姜染墨对视，低着头漫不经心的对着可乐吹泡泡。
不怕就不怕嘛，干嘛用这么可怕的眼神瞅我啊，我又没得罪你！
姜染墨绕过办公桌，跑到沙发的另一边坐下，他同样是拿起可乐倒了满满一杯，然后——随手就把可乐瓶丢进了垃圾桶里。
但瓶中还有一半可乐！
艾小草被这一番操作秀的目瞪口呆。
“你做什么啊？”
有钱也不能这么浪费吧！
她倒是听说过只吃西瓜尖草莓尖的，可乐只喝最顶上的，她也是头一次见。
咋地，这玩意也最顶上那层甜？
垃圾桶里也没有别的脏东西，艾小草实在是心疼，伸手就要把可乐掏出来。
谁知道姜染墨抬起一脚，就把来几桶连带着可乐远远给踢到了墙边。
“这个足够你喝了！”
姜染墨把刚倒的那一满杯也递到了艾小草身前，淡淡说道：
“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艾小草整个人都傻了，这咋还开始管上她了？
拜托，你是我什么人啊？
都说人生有三大快乐：游戏，同人，还有可乐！
前两样艾小草都没了解过也不感冒，单单就是可乐，是她人生中最不可或缺的东西。
累了，来杯可乐！
病了，来杯可乐！
Emo了，来杯可乐！
没了可乐的生活，艾小草简直无法想象。
那她就不快乐了！
现在，竟然有人敢当着她的面把她的宝贝丢垃圾桶，还明目张胆的告诉她不许喝了！
这她能忍？
“要你管，你是我什么人啊？”
艾小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老妈老爸，就连巴青那货都没管过她这个。
你姜染墨哪里特别了？
“我不是你老公嘛，你早上亲口说的！”
艾小草刚送入嘴里的可乐差不点一口喷了出来！
姜染墨玩味一笑：“自己说过的话，自己要负责！”
艾小草不敢置信的看着姜染墨。
大哥，你认真的吗？
那不是事赶事赶到那了吗？你要说负责，我就不用你帮忙了！
“你不会是在套路我吧！”艾小草突然升起一个荒唐的念头：“你不是故意教唆姜梦认妈，然后借机把妹？”
靠，要真是这样的话，兄弟玩得挺溜啊！
姜染墨脸色一黑：“脑洞挺大！”
“但我从不拿姜梦开玩笑！”
察觉到了男人有些不悦，艾小草并没有感到抱歉，心里反倒是生出几分愉悦。
难得看到姜染墨吃瘪。
“不拿姜梦开玩笑，但也不咋管姜梦对吧！”
她说的自然是昨天姜梦遇险的事情，艾小草一有事就把它扯出来，恐怕一时半会很难揭过了！
果然，姜染墨听到后，表情变得别扭起来。
“那只是次意外，不要揪住不放好吗？”
艾小草倒是不想揪住不放，她只是习惯性的想怼男人。
说来也奇怪，明明他们才认识没两天，艾小草性格也不自来熟，姜染墨就更不是了，他跟自来熟的熟都搭不上边。
可姜染墨带给艾小草的感觉，就像是个认识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三两句说下来就开怼，也不怕对方生气。
这种感觉可真神奇！
她哪里不知道昨天是是意外的，刚刚小姜梦都跟她说了，是自己偷溜出去的，而且小女孩说爸爸昨天凶得很，让自己不要在背着他到处乱跑了！
这说明姜染墨还是很在意姜梦的，绝不是艾小草眼中的躺平爸爸，而且从姜染墨刚才的话语中也可以听出来，姜梦在男人心中的分量。
不然他也不会爱屋及乌，帮艾小草了不是？
艾小草把姜染墨的帮助归结到姜梦那边，她认为姜染墨对她的一切都源于姜梦认了她做妈妈。
不然她实在想不到任何其他的理由，而且，她就没在吕璐萱的资料里查到姜染墨这号人。
这说明即便姜染墨认识吕璐萱，两人也不过是点头之交，不可能上升到为彼此出头的地步。
不然的话，那就只剩下姜染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
艾小草可不信这种鬼话！
话说回来，纵然姜染墨是千般万般的好，但话说到了兴头，艾小草还是照怼不误。
就好像是猎人看到了猎物，难掩心中的躁动，发自本能的就这么做了。
别看姜染墨怼起麦琪一套一套的，但在艾小草面前，连辩白一下都费劲。
更别说反怼回去了！
但姜染墨这话都说了出来，艾小草心里面还是有点抱歉的。
一时不察，有点过头了哈。
当然，艾小草是不可能正面道歉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我这还不是喜欢姜梦嘛，关心则乱！”艾小草开始找借口，说自己也是太喜欢姜梦了，所以就算不是姜染墨的错，但小丫头确实出现了危险，她还是忍不住迁怒于男人。
但这也不算是借口，她喜欢姜梦也是事实！
艾小草没发现，在她跟姜染墨说姜梦如何如何招人喜欢时，男人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你真的很喜欢姜梦？”
“是啊！”艾小草回答，她没好意思说自己都想把姜梦抢过来养来着。
“姜梦说想跟你一直在一起，你呢？”
“我也想啊！”
一想起小姜梦憨态可掬的模样，艾小草就满心宠溺，下意识的说道。
“那在下船之前，你就一直做姜梦妈妈怎么样？”
“好...啊？”艾小草后知后觉，回答了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姜染墨给下了套。
“不行！咱们不是说好了要跟姜梦说实话的吗？”
艾小草一脸严肃，她早就说过不能欺骗孩子，姜染墨开始时跟她说解决这件事需要时间，她这才答应暂时帮他瞒着的。
现在你告诉我，下船之前都要做姜梦的妈妈是什么意思？
下船之前你都不打算告诉姜梦真相了？
“好吧，我承认我反悔了！”
姜染墨倒是诚实，把内心的想法和盘托出：
“我看到姜梦跟你相处，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就不忍心把真相告诉她了，起码，在下船之前不准备告诉！”
“我们这次回九华，可能就不会离开了，等到姜梦安定下来，我再一点一点的告诉她！”
“我实在是不想将她最快乐的时光都给打碎，我做不到！”
艾小草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没说出。
她可以跟姜梦做戏，直到下船，姜染墨说得对，下船之后大家分道扬镳，彼此间天各一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但是姜梦呢？要是在那时候知道了真相，会不会觉得自己受到了更大的欺骗？
可姜染墨说的也不无道理，现在就告诉姜梦实情的话，小丫头是不是连唯一欢乐的回忆都没有了？
这不是判断题，而是选择。
一个没有正确答案的选择！
到底怎么做才是对的？
艾小草陷入了纠结！
“你要清楚，你这样做的话，最后你所谓美好的回忆，可能会成为姜梦的噩梦，也可能会成为你跟姜梦这一辈子的心结！”
艾小草告诫姜染墨，期望越多，失望就越大，美梦变噩梦的事情多了，而且笑得越甜，哭的越惨。
她就深受其害。
“这我自然明白，你只需要答应我就是了！”
看来姜染墨早就做好了决定，这样艾小草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就算为了报答他的帮助吧。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要告诉我姜梦的妈妈到底怎么回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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