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的豪横人生[重生] 第15节
“那他怎么没一起搬城里去?这地方多不方便啊。”
“嗨,老一辈的人不都这样,打死都不挪窝,说什么根在这。要是我家娃以后能那么争气我早就去城里享清福了。”
拖拉机突突突,许林知和梁泉死死拽着车厢两边平衡自己。
“许小弟,你有没有发觉这只鸡一直盯着你看啊?”
“啊?”许林知扫了一眼,发现那只大公鸡的确正目不转睛地瞪着自己,嘴里还发出数声示威性的啼叫,要不是双脚被捆在往兜里,估计还会冲上来啄他几口。
“这只鸡不会喜欢搞基吧?”
作者有话要说:
说鸡不说ba,文明你我他。
第22章 、风水
到古水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乡下的夜显得尤为浓稠,点点灯火,不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或者虫鸣。
夜色凉如水,漫天繁星如同神明随手打碎的琉璃盏。
乔月恍惚间有一种重回六百年前的错觉,师傅和大师兄都还在,还有小虎。
“乔妹妹,怎么还不进来?”梁泉喊道,而许林知正费劲得要把公鸡撵到天井里去。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只人人可亲的走地鸡就是瞅许林知不顺眼,总爱冷不丁地啄他一口。
梁泉的家是一栋两层的老房子,年久的缘故显得有些破败,但因为提前请熟人收拾过所以还算整洁。
几经折腾,乔月早早便睡下了,梁泉的呼噜声一串接一串,许林知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在屋里闲逛。毕竟他现在处于魂体状态,睡眠于他而言可有可无。
天井里的鸡听见有人下楼了,不安分地振了振翅膀,目光锐利地盯着楼梯口,像是蓄势待发随时要扑上前去。
“鸡不是有夜盲症吗?”许林知犯嘀咕,总觉得这只鸡在搞针对。
出了门沿着大路散步,两侧田地中的稻谷在微风吹拂下散发着清香,远处的山岚变成了缠绵的剪影,连绵起伏,隐隐绰绰。一座座低矮小巧的房子错落地散在道路左右,但走到路途一半许林知却发现了一栋不太一样的房子。
沿路走来的不是小瓦房就是两层小楼,面前的楼房却难得的有四层高,估计在当地算得上是豪华别墅了。它所处地势较高,在昏黄路灯的掩映下格外突出,弧形的圆顶造型奇特,门前还建有一座小桥。
许林知闲来无事多看了几眼,背后突然一阵发凉,心跳陡然间直窜130。因为那桥下似乎蛰伏着一团黑影。
“谁?”他试探着喊了一句却没人应答,便只好拿出手机点开电筒望去,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不过是一个孩童骑黑牛的塑像。
农村人的审美真的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许林知默默吐槽了句熄了灯,准备打道回府,但心里发毛的感觉又乍起,仿佛有谁在暗中盯着自己。自从成为了魂体之后,他的六感都敏锐不少,于是连忙回头,但是黑夜里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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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乔月是在鸡鸣声中醒来的。
“这鸡还是趁早杀了。”她伸着懒腰从楼下到天井洗漱,那只公鸡像是颇通人性,听懂了乔月的话,默默窜到角落缩着,瑟瑟发抖。
“这鸡怎么还两副面孔?”许林知在一旁不平:“见了我就气势汹汹见了你就蔫了吧唧,真是势力鸡。”
“因为你现在是魂体状态。动物向来敏锐,尤其是公鸡这种常用于避邪的家畜,估计是察觉出来了吧。”
“咯咯。”公鸡在角落附和了两句,扇了扇翅膀。
许林知:……
所以现在连鸡都可以欺负自己了?
因为流水席要中午才开始,三人吃过早餐后便在梁泉的提议下去爬古水村最高的姑娘山。说是最高其实充其量只是个一两百米的小山丘,不过登高望远,古水村的美景尽收眼底。青山远黛,不知名的粉花满陇满野地开,像是朝霞落了下来。稻禾碧绿,一条银丝带样式的河流从村边穿过。火柴盒的房屋四处散落,有小人出入往来,倒不失为一副田园好风景。
听梁泉说他们古水村原本坐落在另一个山头外,但四五十年前为了配合政府公路修建,全村迁移至此。
“迁来这里也算不错,起码这四周风水还挺好的。”乔月在一处凉亭凭栏眺望,竟是能感应到久违了的山水灵气。梁泉以为大师要开金口了,利索地蹦到跟前,一副好学的模样,许林知装模作样地也朝下望了几眼,嘀咕道:“是吗?我怎么看不出怎么个好法。”
“你要看得出那天下不是大师满街跑了?”梁泉揶揄:“别打岔,专心听咱们乔妹妹的。乔妹妹,不如你说说怎么个好法?”
乔月不过随口一说,梁泉却要洗耳恭听,于是只好拿出功夫来细看:“乡下地方有山有水不是什么稀罕事,但你们古水村前的溪流蜿蜒回环,去直为曲,此可化冲为顺。而且这条水流天门开,地户闭,入宽去窄,聚财生运;环绕的山峰虽小,但群山连绵,吉气蒸腾,最前头一座小丘向里凹入,恰似神龙回首,将这山水之气注入小小村落里头,藏风聚灵。你们古水村民长居此地,易出大富大贵或者官运亨通之人。”
梁泉向来不喜欢古水村的落后和愚昧,现在听到乔月这样夸赞,陡然间觉得自己脸上有光:“乔妹妹,你说得真好~”
但琢磨了一会又觉得有点不对劲,犹犹豫豫,但最终还是开了口:“不过据我所知我们古水村这几十年来就只有张家跟你说的对得上号。张老大儿子虽然已经退休,但据说曾是A市某局局长,儿子追随他老子脚步,同样在政界混得风生水起,小儿子一家则在商界上搞得风生水起,将家族集团上市,赚的盆满钵满,我的房租跟他们的财富比起来,那是小巫见大巫。”
“而村子的其他人更是差劲了,十户有八户都还没把贫困户的帽子给摘下来,更谈不上什么大富大贵了。”
“好像这风水……”他想说这风水也没你讲得那么好啊,但又怕落了乔月的面子,所以显得有些支吾,许林知却接上了:“也没那么好啊。”
梁泉瞪了他一眼,冲乔月说道:“那!这可不是我说的啊。”
乔月听了梁泉的话,也觉得奇怪,虽说这里算不上顶级福地,但风水不赖,村子不至于几十年了还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你说的张家是在那里?”乔月往山崖边走近几步,遥指山下的一处房屋说道。那里已经开始有不少人头聚集,院子中张罗着桌椅。梁泉点了点头,许林知也望了望,觉得那个地方有点眼熟。
“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乔月手指点了点:“盘龙回首,那里正好是龙口,本不宜阻挡,否则将截断气运。他将房屋建在龙口处,周遭又种了树将屋子围起来,这便将风水都纳入自家囊中,自然是只有他们家步步高升,财源滚滚了。”
“这个张老看来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乔月鄙夷。
“然而月盈则缺,水满则溢,他们在一旁漏了个口子,一部分的气运外泄,正好落在了你们的祖屋上。”玉指轻易,正好点在了张家左侧角落的梁家。
敢情我们家捡了个别人施舍的剩饭才发展起来的?梁泉跟吞了个苍蝇一样面色难看,乔月知道他在想什么,安慰了句:“风水不过是锦上添花,如果人不争气的话什么都白搭。”
梁泉挺了挺胸脯,转阴为晴,又觉得愤慨:“他妈的这老东西,凭什么将整个村子的好运气都劫走了!妈的亏他以前还是村长,原来是这么个操/蛋玩意儿。”
“不过这样风水宝地的关隘一般非大德大能之人不能镇守,这个张老以前是做什么的?”
“不过是镇上小学的看门,因为认识几个字,后来回村当了个村长,有个屁的德能。”梁泉还窝着火,咬牙切齿。
“那这就奇怪了。”
许林知此时已经知道那便是昨夜散步时遇到的房屋,也盯着看了几眼,皱了皱眉说道:“这房子是不是造型有点不对啊?”
乔月赞许地点了点头:“没错,这是第二个奇怪的地方。这个张老的房屋异常狭长,房顶加盖,中间隆起两侧平缓有圆角翘起,正是一个棺材的模样。”
许林知和梁泉两人同时吸了口冷气,虽说升“棺”发财,但直接把自家房屋建成棺材样式可是让人毛骨悚然。
毕竟,住在棺材里的都是——
许林知不敢再想,山下此时炸起了一连串的鞭炮,梁泉也因此缓了过来,连忙招呼乔许两人下山去吃宴席。
上山容易下山难,待他们赶到张老家时流水席已经开始了。
张家门前的院子已经满满当当地坐上了人,敢情是村里每家每户都派代表来了。因为人太多,以至于路边上都摆了数张桌子。
梁泉在山上听了乔月的话后对张老十分憎恨和瞧不起,也不去打招呼,把寿礼送给张家小辈后就领着乔月许林知两人闷头苦吃。
但周围的人对这三个城里人可兴趣不小,不少人围了上来。
“这不是梁家那小子吗?好家伙!以前跟豆芽菜一样现在倒好,长得虎背熊腰的,精神!”
“好久没回来了吧?你还认得我不?隔壁的菜头!”
“我看啊还是要经常回来,别搬去城里就忘记你的根在哪了。”
七嘴八舌,吱吱喳喳,梁泉听得心烦,幸好他们很快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乔月和许林知身上。
“这女娃子长得好俊,泉子,不会是你女朋友吧?”
“我看不像,人家跟这位小哥才长得般配。”
梁泉:……
“这小哥真奇怪,怎么那么多饭菜不吃光在那里闻?”
许林知:……
“而且这小哥真单薄,长得跟纸片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许林知——真纸人。
乔月:难道我是纸性恋???
第23章 、寿宴
“难道这女娃子就是泉子他妈电话里说的那个?算命算得很准的?”有人发问。
“哎呀,怎么可能,人家年纪轻轻,怎么会算命啊。你没看镇上的那个算命先生啊,胡子发白,算命算了大半辈子了都不敢说自己算得准。”
“就是啰,现在的年轻人啊都喜欢玩什么塔罗牌啊占星啊,哪会咱们老祖宗的学问。”
“就算会啊,肯定也只是半桶水晃荡的那种,小孩子过家家而已。”
“咳咳,”梁泉清了清嗓子,活脱脱像是卖场忽悠人的安利员:“各位叔、婶,这位乔妹妹呢的确就是我妈老人家口中所说的算命姑娘。你们别看她年纪小长得靓,那面相、风水、驱邪样样精通的呢。”
大家都不相信面前青春靓丽的乔月有这样的能耐,有人开玩笑:“哎哟泉子,你少哄你婶子,这怎么可能呢,除非你让她给咱们露一手呗。”
“就是就是,眼见为实。”
梁泉冲乔月挤眉弄眼,许林知在一旁也偷笑,用手肘碰了碰她,乔月笑着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站了起来,对着围聚起来的一张张面孔端详了一会却犯了难。
众人的面相运势实在是太差,让她不忍心开口伤人。红杏出墙的,一辈子打光棍的,多灾多难的,兄弟反目的,脾气暴戾的,都有,简直可以集齐出一本“叫你如何分辨坏面相”图册。
“咳咳,”乔月唯有矮子里拔将军,尽量挑一些顺耳的好事来讲。
“这位婶,你最近家里新添丁了吧?”
“小哥,你红鸾星动,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那位叔,看不出啊,老当益壮,我估摸着是喜事近了?”
众人听得乐了:“可以啊,老王头,你这是要给你家喜儿添个弟弟啊?”
老王头老脸一红:……
大家伙没想到乔月仅通过面相就能说出这么多道道来,而且还说一个一个准,当下啧啧称奇,对她是又赞又喜。秀峰村的老李头这个时候也来凑热闹,把乔月如何三下五除二就为自家娃子驱邪祛鬼的故事又绘声绘色地讲了遍,人人佩服,有不少甚至嚷着要请乔月单独为自己算一把运势。
“排队排队,”老李头拨开宛如追星的人群,把乔月领了出来:“今天这里咱们的寿星公张老最大,要算也肯定是要先给张老算,大家说对吧?”
寿星公正端坐在主桌,一起的还有一众孝子贤孙,听说他们前几天就回来张罗了,自家车子都停在了镇上,同样是坐大巴和拖拉机入的村。
张老听到人们呼喊自己的名字,抬起一张枯瘦如家中枯放大半年的橘子皮样的脸,眼睛浑浊无光,呆呆地朝四周扫了扫,最终才落在了乔月的身上——
这分明不是一张长寿的面相!
乔月一惊,面色凝重起来,寿星公印堂一团浓烈的尸气萦绕,按理说不该活到这个岁数,而是早就黄土之下白骨脆,然而他却超乎常理地坐在太师椅上,盯着自己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