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黑山雀俱乐部
“我理解，还是感谢你的情报。”
“原本我想让爱丽丝在时机成熟时，和我一起去凰学院学习掌握魔法的技能。”蕾沫低声说，“但现在看来，绯山和凰学院也并不安全。”
“关于艾芮菈·艾瑞安娜·约尔·森塔尔，你调查到了多少？”
“很奇怪，巫师会内部基本调查不到你所说的这个名字相关的情报。关于艾莫瑞克·森塔尔这个名字，也只能查到他是在乌彻利亚的星月之塔任职，除此之外的信息一概不明。”
“你在调查这些事情时没引起其他人的主意吧？”
“当然。再说，其他巫师有他们自己的事情要操心。”蕾沫顿了顿，“最近，巫师会正在筹划一次大会，我们斯芬克斯议会的成员也收到了菲尼克斯议会的相关函件。灰尔，有大事将要发生了。你没法只靠自己来保护那个女孩。所以在那之前，我们只能尽我们所能，尽快让爱丽丝掌握自己的力量。这样她才有能力保护自己。”
“她今天在集市上用了自己的能力。”灰尔的语气难掩忧虑，“她是为了救人，但这样反而容易暴露她的身份。此外……我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已经能使用初级的魔法了。”
“她的魔法造诣甚至已经超过了你。”蕾沫补充说。“令地元素的魔力上涌本身不难，但要冲破有石砖的街道，没经过系统的魔法学习根本不可能做到。那女孩有着无比大的潜能，灰尔。她的潜力你甚至无法想象。”
“我早就见识过了。”灰尔嘟囔道。他想起了在乌彻利亚时所见到的那张神明的面孔。“你们有把握控制她的这份能力吗？”
女术士笑了笑，拢了拢暗金色的长发。
“记住，灰尔。”她的语气充满毫无任何夸大的自信，“现在在这儿的，是来自‘黑山雀俱乐部’的女士们。亚琉有一句话：人们可以不喜欢她们，但必须对她们的能力抱持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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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沫·爱卡斯特，艾莉娅·摩尔蒂斯克，以及希诺雅·夏雷克亚——她们三人都是从绯山的凰学院毕业的狮鹫级巫师。
作为艾欧大陆唯一的术士魔法学院，菲尼克斯学院——亦即“凰学院”，地处坎特诺尔和宾眠边界的绯山山脉之上，接壤坎特诺尔境内的灵火镇，专门为全大陆培训术士和魔法学人才，这也使得绯山成为南方术士们的圣地，它对巫师们的意义正如圣域之于教士们。从灵火镇下向山上眺望，能看到前代校长“岩石”赫帕特·莫福德亲自制造的、巨大的不死鸟石像。不死鸟张开双翼，隐于苍空，令人叹为观止。
对许多人来说，成为凰学院的学生是一项无上的荣耀，也是迈向成功之路的一把金钥匙。在社会上缺乏地位，又不乏财力者——比如商人们的女儿——就可以选择入读这所学院。菲尼克斯学院的学费高额到令人发指，但该校的教育品质十分值得这样的花费：这所学校的校友无一不在上层社会受人尊敬，毕业之后也都能找到很好的工作。学业优秀者，更是能前往君王的身边任职，体验堪比宰相那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甚至去掉前半句。
培养一名术士的花费十分昂贵，但凰学院几乎接纳来自世界各个角落的学生。无论贫穷或丑陋，天赋卓越和学业优秀之人都能在这儿大放异彩，得到学院的扶持，免除学费、甚至赚取慷慨且优越的奖学金之人不在少数。但在民众之中，凰学院看上去也更像是一所监牢：那些魔法学徒们一旦踏入学院，
他们便只有等到学满毕业才能从这里离开，学院对学生的考核也是极其严厉。此外，学院的内部管理十分严格，外来的访客只被允许进入学院的下层的珂诺塔宫，而学生们只有节假日才被允许去灵火镇游玩，其他时间，人们甚至看不到他们的身影。
该校的校友也尽是些为人耳熟能详的大人物：除了来自菲尼克斯议会的五位“不死鸟”级的强大巫师，还有斡旋平息了中庭争端的现任校长“夜鸦”莉艾尔·琴兰、号称无病不治的“青月”艾梅芙洛伦·诺艾丝，以及以“金莺”蕾沫·爱卡斯特为首、现居亚琉的“黑山雀俱乐部”的女术士们。
“黑山雀俱乐部”是蕾沫·爱卡斯特从德克维特王身边卸任后建立的一个小小的女术士集会组织。尽管成员目前也只有艾莉娅和希诺雅，但她们在亚琉都颇负盛名。究其原因，还是她们的地位和业务使然：蕾沫是前任宫廷首席魔法顾问、国王身边的红人，希诺雅接替了她的职务，两人都在亚琉乃至各国的宫廷中享有名声；至于艾莉娅，她虽然天性懒散，但她对气与水元素及冰属性魔法领域的造诣让她在俱乐部中独享一席之地。
另外，三名女术士也没少向亚琉贡献她们的知识：在亚琉的上层社会，如果你不曾买过黑山雀俱乐部制作的魔法灵药和魅力灵膏，人们会嘲笑你不懂时尚；在底层，不管你需要什么类型的药物——甚至是床上用的——女术士们的魔药都能满足你的需求。每逢节日，三名女术士都会为城市和周边地区捐出大量的金币，并用她们的魔法帮忙维护庆典的顺利进行。这一切都使得三名女术士相较于其他地区，在亚琉能获得更多人们的尊敬。
在亚琉的人们心中，“黑山雀俱乐部”这一名词就意味着无所不能。更有甚者，在坊间传说，这三名女术士才是真正控制了这个国家的国王——毕竟连现任国王德克维特都对她们尊崇毕至、俯首帖耳的，无论前任的宫廷魔法顾问蕾沫，还是现任的希诺雅，她们的地位都已经超过了宰相。
她们每个人都是这个世界上最有实力的巫师之一。
夜晚很快就到来了。灰尔和奥弗里尔在旅店碰了头，简单说明了情况后，就回到了黑山雀俱乐部的宅邸里。爱丽丝依旧表现得很拘谨，她的内心充满了不安。她和灰尔都知道，当明天到来时，有关她“魔女”的秘密就会开始被揭露。
至于能揭露多少——就全看女术士们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