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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大脑是神奇的东西,它不会机械地重复,而会不时的跳出梏桎。如果跳的好就是创新,跳的不好就是犯错。没有犯错也就没有创新,人脑就会机械地重复,那么与动物又有何异?但谁又能预料自己跳出的理论是开辟时代的创新?还是一无所获的固执?有的人会为此尝试。与其平淡一生,不如绚烂一秒。

而绚烂的时光正是周朗颀的追求。从小就是数学天才,15岁入医科大学,20岁已是博士。这样的人生耀眼,人人都羡慕。如果继续努力下去,25成为副教授,那也是极有可能。可是在看望病重的父亲后,一切都有了变化。

一天下午,周朗颀在实验室认真的做实验。突然接到了表哥周朗修的电话。朗修告诉他,他的父亲周望高病重,让他早点回来看望父亲。不!周朗颀拒绝了。他坚决不会看望生病的父亲周望高。因为父亲的固执使得朗颀的妈妈错过了最佳时机不幸病死。这件事成了朗颀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疤。

小时候,别人有母亲接孩子,别人有母亲烧饭,别人……都是别人的。自己却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人孤独回家。回到家,就看到父亲的中医馆里密密麻麻的排着人。

“都是骗人的。他根本治不好病。”周朗颀的话惹的父亲勃然大怒。一旁的的助手和病人按住,才免得一顿打。从此以后周朗颀再也没有进过父亲的颂源大药房。

自己的孩子不学中医,还这样诋毁。周望高失望透顶。为了不使周家的医术失传,周望高只好将医术教给了自己弟弟的儿子周朗修。周朗修也很聪慧,但是和周朗颀的异人天赋来说真的不值得一提。朗修15岁时边读高中,边学医。此时的朗颀已经是医科大学的学生了。朗颀学的是西医,他要用西医打败中医,来治疗害死母亲的癌症。这让父亲更加气愤。父子从此就没说过话各自过自己的生活。

这样不同的生活轨迹,最后还是因为周望高的生病而打破了。朗修一通电话打来,要朗颀回去看望父亲。朗颀拒绝。之后朗修一直打电话。最后被拉黑。直到朗修来到单位。

朗修一番劝说,可朗颀就是不听。两人的动静被朗颀的老师钟舒旸听到了。

“出了什么事动静那么大?”钟舒旸说道。

周朗修将情况告诉了钟舒旸。周朗颀的态度让朗修无可奈何。

临走前他对周朗颀说:“你爸时间不长,再不去见面,后悔也来不及了。”周朗颀没有说一句话,他的脸似一块铁板,话是吹不进缝的。钟舒旸皱了皱眉头,他把周朗颀叫到办公室。他问了周朗颀不去看望病重父亲的原因。周朗颀把经过告诉了钟舒旸。他越说越激动,声音很是燥烈。钟舒旸听完说道:“医者之心,博爱众生。更何况是自己的父亲。要是我,不管闹成怎样,我都要见他一面。你母亲的死,你父亲也一定很痛,你又何苦责难他?”

“可是如果他不固执,早点送母亲去看西医,母亲说不定就不会死了。”

“除了这点,作为父亲他的责任都做到了吗?你自己再想想吧。”钟舒旸让周朗颀离开了办公室。

周朗颀离开办公室,钟老师的话让他陷入了沉思。他想起了小时候,母亲还在的那段美好时光。天也蓝,地也绿,风清气爽,云逸光漫。自己骑着自行车在公园里玩耍。笑声飘渺,宛若仙曲,留不住奈何人间好时光。

甘草亦名蜜甘、蜜草、美草、草、灵通、国老。气味(根)甘、平、无毒。他想起了父亲要他牢记中草药的特性,功效。背错了,被父亲捏捏鼻子。不过他很聪慧,背错的次数真的不多。

不。周朗颀赶紧把回忆的思绪拉回来,他还要做实验。他到了实验室,林天料告诉他实验已经完成。林天料拉着他去吃饭。

“一脸苦瓜,你在想什么呢?”林天料说道。

“父亲病重,我要不要去看。”

“父亲病重当然要去啦。”林天料直接了当。

“但是我与父亲关系不好。”周朗颀把原因告诉了林天料。

林天料听完后说:“你爸病的确实严重。我个人观点,可能你不喜欢听。我觉得还是去看看父亲。你看他难受,也就难受也一会儿。以后想难受……”林天料想说完,但怕周朗颀晦气。避讳道:“这病你也是懂得。”

“嗯。那我还是去看看父亲吧。”周朗颀终于做出了这个决定。

吃完饭他就打车回家。

家中老父亲已经在榻上,翻不了身,皮肤贴骨,眼神无力。房里只有周朗修和他父亲周望远。

两鬓掺杂白发的周望远说道:“哥,你儿子回来看你了。”

父亲周望高直直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儿子,你终于来看我了。”说完这一句,他咳嗽了几声。朗修给他端来了水,但是他没有喝。

“没有及时把你母亲送到医院治疗。这是我一生的错。你恨我,我理解。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把仇恨转移到中医上。中医治病愈人。尽管有些人不相信阴阳五行,但是中医的治疗效果也是实实在在的存在。你要学习中医优秀的地方,并且发扬光大。”

周望高大口喘气。随后他叫周朗修把遗书给朗颀看。内容简要概括就是自己所有的钱,约三千万存款及两套房子给周朗颀,颂源大药房给周朗修。

遗书中写道。周朗颀我唯一的儿子。按道理所有的一切都改给他。但他固执不听话,中医不精。侄子周朗修勤奋好学,继承了我的医术,更继承了颂源大药房的精神。所以颂源大药房给周朗修。希望……

周朗颀并未看完遗书,他对父亲话还是有些抗拒,但面对躺在床上的父亲,此时他也气不上来。父亲周望高有些冷,让周朗颀多盖条被子。周朗颀犹豫很久,还是给父亲盖上了被子。已经很晚了,父亲闭上了眼睛。周望远和周朗修父子守在他身边。周朗颀则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

周朗颀不想守在父亲身边。一到父亲身边,种种的不愉快使得他难受。但是他又睡不着。既然睡不着,那就看会儿书吧,时间不能浪费。他找了找书架,真没几本书。他看到了一本《黄帝内经》,他并不喜欢中医。但比起书架上其他书籍,他思索了一下。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当闲书看看吧,觉得不好天亮就忘记吧。他还是拿起书本看了起来。

“在黄帝,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登天。

……食饮有节,起居有常”作息要有规律,身体才好。周朗颀心想书上说的确实不假。西方也用生物钟来解释这种规律,违背规律会使得内分泌系统混乱,引发各种疾病。看来中医与西医的一些看法还是通的。但是生物钟提出来的时间比这实在迟太久了。暴饮暴食也是不好,西医认为会造成胃动力不足。然后……周朗颀边看脑子不停的思索。看着看着他就睡着了。

烟起紫边,凝于白浦。人影婆娑,一见竟是母亲来。她后面,一味味中草药跟着。‘儿子,你能叫得出他们的名字吗?’“嗯,黄芩、山慈姑,泽漆,贝母,知母……”每位中药都标上了阴阳征服值,中药开始排起队来。按照阴阳值的高低从低到高,还有正负值从左往右。原来中药排列也是有规律的。阳者上浮,阴下沉,盘旋不已。忽然间中药被一阵风吸入到一个洞中。“妈。”周朗颀叫了一声,她没有应答。此时星星闪烁。这一定是老爸化作的星星。他应该遇到妈了。不好,中药不见了。我得赶紧找起来。

梦到此处突然醒了过来。清晓出云,金光轻披万物。周朗颀深呼吸了一口。他想起了排队的中药,脑子突然一道光闪现。他急忙来到颂源大药房。他把药抽了出来,然后又把其他药抽了出来。他取出一味中药放入试剂中。不久试剂变了颜色。“没错就是这样。”抽出,抽出,换位。作店员的许阿姨看他忙的不亦乐乎,但是他把原来的药斗谱统统打乱了。

“颀颀,你在干嘛呢?”许阿姨生气地说道。

“我在重新编排斗谱。原先的编排是错的。应当按照阴阳值来编排。”

“什么阴阳值?”

“我一时也解释不清楚。”

许阿姨皱起了眉头,但她又不敢阻止,只好一个电话把周朗修叫来。

“什么情况?”不一会儿,周朗修就赶到颂源大药房。

满地中药掉在地上。

“我在重新弄斗谱,你看。”说着周朗颀拿出一个大盒子,盒子分几层,一层有几个格子,格子有着红蓝二色,有的是白色。

“这个盒子里装的是人体激素,激素按人体存在量的比例搭配。把不同的中药放入激素中,颜色变蓝则为阴,颜色变红则为阳。因此药物是分阴阳的。真气就是人体激素的集合体。黄帝内经说的是没有错的。只是古人科学没有发达,发现不了什么激素。他们只能用神学来解释了。而现在科学发展了,我们完全可以用科学解释。使得理论建立在物质基础之上,而不是神学的虚幻上。”

周朗颀把盒子给周朗修看。周朗修眼神锐利,气息凝重,手紧握。

啪!周朗修把盒子打翻在地上。蓝色和红色在地上流淌,混成一团,直到液体没了动力,才安静下来。

“我知道你对你父亲的遗嘱不满意,但你也不至于这样捣乱。”周朗修说道。

“我没有不满意。”周朗颀一脸惊讶。“你怎么扯到遗嘱上去了。”

“还不是遗嘱把颂源大药房给我,所以你不满意。我知道他是你父亲,所以你想让他把所有东西都给你。包括大药房,对不对?”

周朗颀一脸无奈:“你脑子想什么呢?我要是不满意,当着面就说了。我怎么可能给人穿小鞋。”

“那你为何在这儿捣乱?斗谱怎么排你不知道吗?常用居中,轻者上,重者下,量大最下。”

“但那是错的。应当按照阴阳来……”

“好了。你别找借口了。药房我不要了,这门面你拿去吧。但是招牌不能给你。这个招牌传了6代人,不能再这一代断了。”

“你要真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但是管这个药房真不是我兴趣所在。我觉得药房还是给你管理比较好。”

周朗修没有听周朗颀解释的话。他搬来梯子,把门口历经风霜的牌匾摘下,然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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