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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

很快管初心看好了:“你就建议她结婚好了,她既然写这信给你,就证明她对那个男人动心了,结完婚,万一不合适大不了再离婚嘛,总比错过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来得好。”

洛水琴并不认同,这种事,让她怎么好拿主意。

虽然她是生出了很多想法,比如说这决定着实太过仓促,比如你母亲看好的人,不代表你就能看好。还有你连他是真性情还是装的都看不透,我建议你还是不要结婚。

但最终她一个想法也没有写。

在别人的人生大事上,她没有勇气去替别人做决定。

就像她的人生大事,她从来不会让别人有机会做决定一样。

略微纠结后她提笔写回信。

表妹,不管你如何选择表姐都支持你,但表姐没有办法替你决定,人生大事自己选择方不后悔,曾经看到过一个笑话,当一个女人看不惯自己的孩子时就这么安慰自己,我生的——活该,当他对老公感到失望时会说,我选的——眼瞎。假如我替我做了决定,你还能用什么来自我安慰?

管初心码了会字,看到洛水琴的回信后笑道:“看来你表妹所托非人,一点有建议的话都没说。”

“那也总好过她回头怨我恨我。”

她将信放进包里,泰泰然去睡觉了。

**

洛水琴坐上公交车时,天空虽然有一点灰蒙,但却干爽。

等她离公司还有一站时,抬头看向窗外,却发现窗户上蒙上了一层雨雾,糟糕,她没带伞。

很快车子到站,她走下站台,风追着雨,雨赶着风,整个天地乌泱泱的都处在雨水之中。

从公交站台到公司200米左右,冲过去肯定会变成落汤鸡,不冲过去就得迟到。她只有5分钟纠结时间,雨停下来不可能。

焦头烂额之际她听到孙若惜喊她。

孙若惜撑着一把12骨的双人大伞,不急不缓朝她走来,喊她一起。

洛水琴感激地朝她点了点头。

“我开车经过这,见你没带伞。”

出门时还没下雨,可这能成为她不带伞的理由吗?

她不想解释,只是道谢。

但这过度的礼貌,令孙若惜觉得她不自在,她笑道:“我一直当你是我姐妹。”

洛水琴靠近了孙若惜几分:“我也是。”她回得有点心虚,孙若惜若不那么说,她哪敢高攀。

“你见到远河最后一面了吗?”

她轻轻摇了摇头,顿了顿问:“你心里还有他,是吗?”

孙若惜没作声。

洛水琴叹了口气:“现在他人都走了,你对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现在他人都走了,还讨论这些有什么意义。”

尽管孙若惜没有作出正面的回答,但洛水琴已经知道了答案。

本来以为她是真的不再爱他了,现在看来,她不过是忍痛成全,对于孙若惜的喜欢,洛水琴又多了几分。

“虽然我与他有缘无份,但谢谢你成全。”

“我只是不想成为丰华的罪人,让他再祸害丰华。”

两人各自心事重重,谁也没有注意到从她们旁边经过的电瓶车急速驶来,孙若惜的裤子被溅上半裤子的水,洛水琴走在离电瓶车远的一面,稍稍好些。

那车主似乎意识到忙停下,往上推了推头盔道歉:“姑娘,不好意思,我刚才没有想那么多。”

“算了。”

车主见得到原谅又说了声对不起,开车走了。

但最愧疚的却是洛水琴,假如她今天带了伞,也就不必连累孙若惜脏水溅身。

好听的话再说无意,况且她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怎么说,只在心里想着唯有拼命工作,方能对得住这位亦师亦友的女人。

孙若惜换好衣服来到办公室,打开电脑,登上微信,平川沃野的信息映入眼帘。

首先是一个笑脸。

估计是见她没有回应生出了担忧。

紧接着蹦出来:“你还好吗?”

“你今天没上班,还是没带手机?”

每句话都配以焦急的表情。

“我来了,有点事给耽搁了。”

另一间办公室里,司徒沃原坐在电脑前,终于等到孙若惜的回信,即刻暂停写到一半的邮件,回她。

“什么事呀!”

“上班的路上,衣服被一个骑电瓶的人给溅湿了,去换了身衣服。”

司徒沃原回了一句:“原来这样。”

他开始心神恍惚,今天为了准时准点跟网友心如止水打招呼,他没注意给人家姑娘弄了一身水,难不成那个女孩正是心如止水。

真是如此,也太巧合了。

不过现在他倒是特别想见一见这网友,求证一下。

要说他们是怎么在网上认识的,这还得益于一个叫单人打卡的微信群。

这个群里很多人说自己常年不跟家里人联系,自己孑然一身,假如老了,病了,没有来打卡,其它人就去他留的地址找他。

孙若惜与司徒沃原都以为是单身群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进去的,后来理解错了,两人在群里聊了几句退了群,而他们两人好似心有灵犀一般加上了好友。

司徒沃原那天被哥哥指责不孝顺,又做了良心疼痛的事,喝得迷迷糊糊,回到房间打开电脑,看到孙若惜,给她说了一个故事。

四年前,我的父亲让我娶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女人,只因为那个女人在我母亲生病的时候照顾过她一个月。

我果断拒绝从此不再归家,有一天路过家门口,他们骂我白眼儿狼,说我不孝顺,只有一个人,他站出来为我说话,那个人质问那些骂我的人:“你们知道他经历过什么吗?凭什么要批判他,他只是一个陌路人,他并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他只是信我。我很感恩他,可我这几天却还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孙若惜充满了好奇:“你做了什么对不起那人的事?”

“抱歉我现在没法告诉你,不过父母小时候虐待我的事,我却很愿意跟你讲讲。”

孙若惜很难理解,天底下居然真的还有虐待自己孩子的父母,她着实好奇:“你说。”

“我6岁那年,父母将我卖了,后来有人举报,父亲又把我给领了回去,我在家里简直就是他们的奴隶,洗衣做饭,一切没有做的事都是我做,我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

若他不跟她说,孙若惜的确作梦都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既然他说了,她自然信。

这个故事无疑拉近了他们的距离,也勾起了孙若惜对他的浓厚兴趣。

孙若惜已经习惯把她生活中不如意的事讲给他听。

他也一样。

但两人谁也没有提出见面。

似乎这样做倾诉的朋友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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