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脱节
“宿主,我必须再次提醒一下你,楚有容的黑化值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如果你再这么摆烂下去,预言实现之日,就是你的死期。”
南音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眯缝着眼看游戏界面,伸手一滑,排兵布阵一般开始游戏,嘴上漫不经心地说:
“我知道啊,可是楚有容现在根本没办法杀我,那我会被谁杀死呢?”
系统哽住,还不等它说话,南音就又说:“你看,之前说了,楚有容杀了我,然后他自己遭心魔反噬,成了反派。”
“如果他根本不能杀我,那他也不会遭心魔反噬,也不会成为反派。”
“那么这件事情的大前提已经没有了,你让我怎么改造他?”
“还是说……我在那个时间节点一定会死,杀我的人是谁根本无关紧要?”
系统正准备回答,就看见评论区一个为“沈连枝五个月啦”的id评论道:【南音的主线剧情是什么?】
沈连枝?好耳熟的名字。
系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上个世界的沈煜野就曾经给自己未来的孩子起名为沈连枝。
取义连理枝,也纪念他们从悬崖枝头逃离山村的过往。
它离开上个世界之前将这本书移植到那里,让孟羲颜看着新书的进展,看来他们俩已经有孩子了!
恭喜恭喜!
等等,孟羲颜不会随便留言,她肯定是在提醒自己!
南音的主线剧情是什么?系统愣了。
裴安楠的主线剧情是当皇帝,孟羲颜的主线剧情是复仇,南音干啥了?
她天天吃吃喝喝**楚有容,她干啥了?!
还没等系统想明白,“沈连枝五个月啦”又发了一条评论:【预言是谁的预言?】
系统cpU快炸了,它好想穿回上个世界,问清楚孟羲颜到底猜到了什么!
南音根本不爱和它沟通,每天自说自话我行我素,能理它都算恩赐!
来这个世界这么久,系统惊觉自己根本不知道南音的主线剧情是什么!
预言是谁的预言?为什么所有人都深信不疑?甚至于时间节点都如此清晰?
预言里南音是救世主,可是她却停止了修炼,如果预言成真,她以金丹中期的实力还能不能制止灾厄?
如果能,那为什么陆浮云甚至更强的人不能是救世主?
如果不能,那预言还算什么预言?
系统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冷不丁地问:“你是不是……在等什么?”
南音滑动游戏的手微微一僵,状似无意地说:“等什么?”
系统却突然明白了过来,如果现在形成了一个悖论,那么现在这个世界,要么已经彻底消失,要么楚有容的黑化值清零,剧情改写。
可是现在这两种可能性一个都没有发生,只能说明现在的情况并不构成悖论。
预言还是会实现,南音还是会死,那么是谁杀了她?
“你去凌源秘境是为了问魔尊的事情,去藏文馆也是在找和当年大战有关的事情。你到底知道什么?”系统毛骨悚然。筚趣阁
南音突然转了话锋,勾着唇在脑子里对系统说:“这两日憋死我了,想必我安分了这么久,他们一定不会注意到我了。”
“听闻外门收了一个奇好看的师弟,不知道尝起来滋味儿如何。反正之前为做炉鼎准备的东西还在,既然不能拿楚有容做,那就用他试试吧。”
系统麻了,大吼道:“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你的小命重要还是玩男人重要?!”
“都重要。”南音笑嘻嘻地滑动游戏的滑块,好不容易凑了一个2048,却也把数字堆满了整个屏幕,眼见着就要输了,“天天对着楚有容,我都腻了,也是时候换个人玩了。”
“今晚等楚有容睡着,我就去外门瞧瞧,将他绑回来。”
正所谓说曹操曹操就到,南音和系统正聊得欢畅,门开了。
楚有容捧着一个木匣回来,却将木匣放在了角落。
“那是什么?”南音瞥了一眼,仍躺着,游戏输了,她也没再开一把。
楚有容看了她一眼,薄唇轻启:“不过是些供台蜡烛罢了,快到祭典了,师尊让换了新的,这些便拿回来暂搁一阵子。”
南音点点头,表示了解,便闭上眼再不多说话,又去看系统自带的小游戏:“孔明棋?这是什么?好玩吗?”
系统:我看你挺好玩的。
【我无语了,这一对属实让人嗑不进去,女主就算不喜欢师尊了也不喜欢楚有容,楚有容好像喜欢南音,却又和郡柔不清不楚。】
【双洁党真的快看不下去了,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在这儿养蛊呢?比谁更海呢?】
【各位告辞,下本书见!】
三个世界了,还是头一次出现更新了十几章,却还让读者搞不清主线剧情,甚至因为男女主感情线而弃书的情况。
最离谱的是,到现在了,南音没有获得一毛钱打赏。
当然她自己根本也不在乎,甚至除了一开始图新鲜看看评论区,现在连评论区开都不带开一下的。
系统干着急没办法,只能静观其变,偷偷做好了任务失败的打算。
楚有容坐在椅子上,将宣纸展开,提笔在上面写着什么。
南音不用看也知道,他在写祭典的流程,每年都是他负责,今年自不例外。
“今晚有安排吗?”楚有容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
南音翻了个身,斜躺着瞧他:“没有啊,怎么了?”
“没事。”楚有容的笔顿了顿,继续写下去,“随口问问。”
夜幕降临,临近祭典,凌云派四处都挂了灯笼,虽不似人间过年时那般热闹,但也添了几分烟火气。
唯独灵云峰没有灯笼,与整个凌云派脱节,显得孤单又冷清。
然而这样的夜色,最适合悄悄出行,不必忧心有灯火暴露自己的行踪。
南音蹑手蹑脚从房内出来,屏息凝神,用灵力护住全身,不叫楚有容发现。
月色下,她挥手一甩,一条红纱从袖中飞出,挂在树上带着她飘荡出去,如一只蝴蝶一般在夜空中翩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