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上门求合作
奇斋居的钱老板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坐在二楼的包间里，看着窗外做生意的小贩卖力吆喝招揽客人，再从二楼栏杆往下望，看着自己酒楼里热闹的食客们。
一对比，就让他生出了一种凌驾于人上的得意感。
看吧，你们卖力吆喝一天挣钱都不见得有他这奇斋居的食客一顿饭给的多。
他伸手拿过一块茶点，如同往常一般看向外面，但这次，却发现奇斋居对面空着的摊位来了一个小姑娘。
那小姑娘推着一辆推车，不紧不慢的将车上的东西搬下来，在摊前立了个牌子，净手后，拿起一张透明的东西，几刀切成条，随后放上胡萝卜丝，黄瓜丝，还有他没见过的块状东西，再浇上醋，蒜泥，麻汁，然后拿筷子搅拌几下。
咕嘟！
钱老板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再看那小姑娘，拿着筷子，就这么坐在凳子上，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路过的人看着何云摊前立着的凉皮，六文钱一份的牌子，又看着她吃的津津有味完全也没有招呼人揽客的意思，有人忍不住上前问道：“小姑娘，你这东西我没见过，好吃吗？”
何云放下手里的碗筷，擦了擦嘴说：“好不好吃，您来一碗就知道了。”
那人犹豫良久，又看着何云沉浸在凉皮里面不理会他了，最终还是开口道：“给我来一碗吧。”
何云请他在摊位后面的凳子上坐下，又将手里的碗放下，拿起一张凉皮，对着男人问道：“您吃辣吃酸吗？”
男人点点头：“我都可以的。”
何云立刻做了一份凉皮，将碗放到男人面前：“您尝尝看。”
男人拿过筷子，学着何云的样子搅拌起来。
而何云摊前，因为有了第一个食客，不少人驻足想看看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的最真实的反应。
男人见自己被围观，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随着他将一口凉皮吃下去，围观群众们的嘴也张了起来，像是帮着男人嚼咽一样。
男人尝了一口，麻汁与蒜泥结合的口感配上滑溜筋道的凉皮，那滋味真是······
“好吃！”
男人几口就将一份凉皮吃完，将六文钱放在了桌上：“小姑娘，我怎么没见过这东西，这吃食是从哪里来的？”
何云笑着将自己早就想好的理由说了出来：“这是我从一本食谱上学着做的，又改良了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味道不错，就是价格贵了些，六文钱都能买两个肉包子了。”男人有些意犹未尽的开口。
看男人这样评价，有些人也跃跃欲试起来。
“小姑娘，给我来一份吧。”
“我也是。”
众人排好队，一个一个的拿着钱让何云给做一份。
不多时，何云的摊前排起了长龙，有很多前来奇斋居吃饭的食客在看到排队的人后，忍不住询问道：“你们排队是买什么？”
排队的人回道：“我们在买凉皮。”
那人不懂：“凉皮是何物？好吃吗？”
排队的人点点头：“当然。”
虽然他没吃过，但是看那些买到的人大快朵颐的动作，脸上满足的表情，他咽了咽口水，嗯，绝对很好吃！
末了，他又补充一句：“才六文钱，不贵。”
那人一听，想着奇斋居的饭菜都尝过一遍了，没什么新奇的地方了，遂点点头，自觉排到了队尾。
奇斋居二楼的钱老板看着这一幕，恨得咬咬牙！
“小二！上来！”
他高呼一声，一个小二打扮的人跑了上来，弓着身子，恭敬地问道：“老板，您找我？”
“去，给我买一份那姑娘卖的东西。”钱老板脸上很焦躁，朝着楼下望去，原本应该座无虚席的一楼此时只有寥寥几桌，其他人，都去买那劳什子凉皮去了。
这东西真有这么好吃？他倒要尝尝看！
何云拿过帕子擦了擦汗，她第一天没准备，只准备了六十份售卖，原以为会剩下不少，没想到大家这么热情，购买的积极性这么高。
看着篮子里只剩下二十张凉皮，何云对着排队的人喊道：“诸位，对不住，只剩下二十份了，请第二十一位之后的来我这里领一个签子，明日前来，我会优先卖给您。”
第二十位之后的顾客们脸上挂着不愿：“既知如此，为何一开始不准备的多一些？”
何云福身道：“真是对不住，还望各位谅解。”
排在前二十名的顾客们帮腔道：“哎呀，你们多谅解一下嘛，小姑娘第一天摆摊，也不知道自己的东西卖的这么快。”
“是啊是啊，小老板都说了，明天让你们优先来买，你们暂且等一天嘛。”
“就是就是。”
排在二十名之后的顾客们：“······”你们确定这不是赤裸裸的炫耀吗？
知道是自己排队排晚了，他们倒也没有不服气，来到何云摊子前，领了一根刻着云字的签子。
这是何云在临来之前想到的，虽然她不觉得自己能在第一天就将所有的凉皮卖光，却也抱着一丝希望，万一，自己的凉皮供不应求呢？
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
排在队尾的小二在听到何云的话后呆住了，明天再买？这怎么能行！钱老板肯定不愿。
因此，在他去取签子的时候，对着何云道：“小老板，我多给您一份······不，两份的钱，您先卖我一份好吗？”
何云摇摇头：“您明天再来吧。”
小二着急了：“小老板，您怕是不知道，我是您对面奇斋居的，我们老板让我来这里买一份凉皮，若是买不到，他定会寻个由头扣我半年工钱了，您行行好，卖我一份。”
何云想到朱婶子对钱老板的评价，又看着小二渴求的目光，最终还是开口道：“您先等一会儿吧，万一有人不想要了，您就可以买了。”
小二内心焦急，还想再说什么，却在对上那些排队的人不善的眼光时怂了，乖乖的等在一边。
但，直到第二十名买走凉皮后，都没人放弃不要。
小二更加着急，看着何云收拾着桌上的碗筷，忍不住追上前开口：“小老板，您得救救我啊。”
何云看了一圈周围，压低声音道：“我院中还有一份没来得及送出去的，一会儿你跟着我去取。”
小二一听这话，立刻喜笑颜开，麻利的帮着何云收拾好碗筷，等食客们走后，他又帮着何云推车到她的小院中。
来到院中后，何云将自己给裴守准备的那份凉皮拿了出来，递给小二。
小二小心翼翼的捧着碗，付好钱后，对着何云拜了拜：“小老板，您以后若是有用到我张德的地方，尽管知会一声。”
何云点点头，目送着他离开。
勾唇一笑，看来，她这第一天摆摊的效果比她预计的还要好。
······
张德将凉皮小心翼翼的放在钱老板面前，钱老板看着这份凉皮，拿过筷子，学着自己看到的样子，搅拌均匀。
一口下肚后，钱老板睁大了眼睛。
仿佛像是夏日凉爽的风吹过，抚平了钱老板那颗焦躁的心：“怪不得······是真的好吃。”
几口吃完后，钱老板擦了擦嘴，看向已经空掉的碗，好像没吃饱。
张德将碗收好，准备等下给何云送回去，钱老板却开口道：“现在就去，我和你一起去。”
与此同时，小院里，何云清点完钱袋里的铜板后，发现一共挣了360枚铜板，再减去成本50枚铜板后，净赚310枚，暴利啊！
将所有碗筷洗干净，何云瞄上了朱婶子家的小推车······上的灶台。
肉夹馍这种东西，真的是想想就流口水的美食。
若是和凉皮搭配着吃，肯定不错。
说干就干，何云将小院一锁，出去买炖肉的材料。
正好面粉也不够了，再去买一些，揉成饼，贴到炉子上，烤好之后切开往里填肉······
擦擦并不存在的口水，何云飞快地买完了要用的材料，还多买了些糕点，想着等一会儿送去朱婶子一家。
刚到门口，就看到了等在这里多时的钱老板和张德。
见到何云，张德打了个招呼，何云也点头回应。
钱老板则是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笑着开口：“你是何姑娘吧，我有一桩生意想同你谈谈。”
何云知道他想谈什么，客气的开口：“我知道钱老板想说什么，但是今天不方便，还是等明日吧。”
只是第一天而已，钱老板就这么着急上门想和自己谈生意，怕是想要压价，对自己不利，她肯定不会答应的，怎么也要让钱老板更有危机感，话语权才能掌握到自己手里。
听到何云这么利索的赶人，钱老板的面色不好看：“何姑娘，你要知道，我可是这里最大酒楼的老板，你在我对面卖吃食生意抢我的客人，已经很不地道了，我完全可以不用这么客气的。”
“何况，你不过一个女子而已，我亲自上门，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何云面色不变：“面子从来都是自己挣得的的，不是旁人给的，今日我这里诸多不便，还请钱老板回去吧。”
见她态度坚决，钱老板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张德见钱老板离去，赶忙对着何云揖手离开。
何云冷着脸走进去，本来挺好的心情，偏叫钱老板给破坏了。
不过，在看到那辆推车后，何云的脸上又多了笑容，想到明天上了新品能多挣些钱，到时候可以将农场里那些能解锁的功能全解锁了。
比如那个自动灌溉施肥功能，她惦记好久了。
建造完罪诏碑酣睡那两日，她就忘了用意识进到农场浇灌施肥，差点害得那些农作物枯萎了。
何云在想，可能这就是农场的每日任务吧。
虽然农场救了她命，但她怕这些也是要收利息的。
只是不知农场系统想要利用她做什么，或者是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