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公堂之上
这时,马二婶子也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替安南说话,她只是晚来一会儿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官差老爷,安南她是个好姑娘,她绝对不会杀人的,我可以作证。”
旁边的妇女也附和道:“是啊是啊,安南平时没少帮助我们大家,是个好孩子!”
“就是就是”
闻言,领头捕快横眉冷着对众人,冷声道:“有什么话等到了公堂再说,到时候有你们说的,让开,别耽误我们办差。”
然后又冲着身后说道:“带走”
没办法,这群官差油盐不进,安南也不想跟这群人对牛弹琴,冲着替她说话的几位婶子道了谢就跟着捕快走了。
众人也跟在官差身后,一直走到了县衙公堂。
当然,其中以看戏者居多,只有少数人是真的想为安南辩解几句。
县衙在玄武街,已经有一百五十年历史了,虽然经过了很多次维修,但依然能看到它斑驳的岁月痕迹。
安南无暇顾及这些,只是在心里盘算着,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犊子捡了她的刀,竟然去杀人,要是被她逮到,硬要跟他掰扯掰扯清楚才行。
只是不知道这新来的县令大人是不是个好相与的,她想亲自查验尸体。
她本来就是个法医,在一次追捕行动中出了车祸,才穿到了这阴平县,重生到了这杀猪匠家。
只是这具身体的爹娘命不好,她才重生没多久就去了,只留她一人。
也不知道这辈子回不回得去,若是回不去,在这儿当个杀猪匠也挺好的。
只是她原本决定安安静静杀她的猪,买猪肉过日子,可这个王八犊子竟把她卷进了凶杀案中,逼的她要捡回老本行证清白,唉……
在安南发呆的时候已经到了公堂。
堂上坐着一个年轻的男子,剑眉星目,惊才风逸。
穿着正红色的官袍,头戴乌纱帽,脚蹬黑色长靴,劲瘦修长的腿包裹在袍中。
这是阴平县新来的县令,姓闫名暮安。
“启禀大人,嫌犯已带到。”领头的捕快朝着堂上的人行礼。
安南的思绪被打断,懵懵的抬起头看着堂上的闫暮安。
原本要喊冤的字句卡在了嗓子眼,瞪直了眼,这小哥哥也太帅了吧!!
看着安南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闫暮安厌恶的皱皱眉头,这样的女人他见惯了。
只听“咚”的一声,闫暮安拍响了惊堂木,他清冷的声音传到公堂所有人耳中:“堂下何人”
安南中二的跟闫暮安对视一眼,回想起以前古装剧里看过的场景,有模有样的学起来:“回禀大人,小女乃阴平县白林巷杀猪匠安南是也。”
听到安南的回答,闫暮安微微停顿一下,他实在没想到女子竟然能做杀猪匠,委实是他孤陋寡闻了。
咳咳,他清清嗓子:“你可认识李招娣?”
“谁?李招娣?认识啊,昨天我还见过她呢。”
“她死了。”闫暮安沉声道。
死了?!安南有一瞬间的呆滞,公堂外旁听的人们也被惊得说不出话来,那马二婶子更是吓的当场坐倒在地。
紧接着便是一阵哭天抢地的声音传来。
那李招娣的男人哭丧着脸:“呜呜……我可怜的婆娘,你怎么能就这么去了,我们的孩儿可怎么办啊……”
许是受到父亲的感染,李招娣的小儿子也哭闹起来:“娘亲……呜呜呜……我要娘亲……”
只剩她的大儿子一人冷静的站在旁边,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不哭也不闹,仿佛死了的人跟他没关系。
安南转头看向李招娣的小儿子,叹息着摇头,上辈子她见惯了生死,对于这样的场景也有些免疫了。
可不知是不是太久没有经历过了,这会儿看着这小孩子她心里酸涩的不行,到底人非草木。
安南回头看向堂上坐着的闫暮安,拱手道:“大人,小女是冤枉的,小女愿意亲手抓住凶手,以证清白。”
闻言,闫暮安挑挑眉,眼里兴趣横生。
“哦?你说你是冤枉的那就是了?来这大堂上的许多人都喜欢说自己是冤枉的,到最后还不都老实的认罪了。”
“而且,本大人为何要给你这个机会?”
“大人明鉴,若我是凶手又怎会把刻有名字的凶器遗留在现场?这么蠢的事情我做不出来,更何况我是个杀猪匠,刀法甚好,要是想杀她完全用不着一刀割喉,我可以慢慢折磨她,刀刀入体都不致命。”
“再说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是犯了法,总会有被抓的那一天。所以以身试法这种事我是万万不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