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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四章 杏林山隐士

马宏至此时正坐在店里一把躺椅上,他轻摇着椅子半闭双目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声音后看到一个壮汉冲进来,四处张望的叫爹,这个声音粗豪有力很是陌生。定眼一看,从五官上看依稀就是自己的儿子马高,这是儿子吗?是的,是的!

“马高啊?儿子,儿子!,你回来了。爹在这!”马宏至突的坐直了身子,但在躺椅上忘了站起来。

“爹?怎么这么老?嗯,真是我爹,没错了,爹!”马高扑过去,扑进马宏至的怀抱。咔嚓一声躺椅顿时被压散了架,马高忙一伸腿,用一条腿支撑住了自己和父亲,没有让父亲被自己压在地上。

马高把父亲抱在怀里跳了几下说:“爹啊,我可算找到你了。”马高一阵兴奋,觉得一股真气正冲大脑,把脑中最后的一团浆糊冲散了,只觉得世界是如此清晰。

雷生进了墓室,墓室比上面的地下室可大多了,这是一个超过五十米长宽的正方形空间,很空荡。在墓室的尽头有一个石台,整个石台四米长三米宽三米多高,这应该就是当年修士尸体的存放处,这个石台可以说是玉台,上半部分近两米的地方已经玉化。雷生知道这就是所谓的灵石块,只是灵气已经散发,没有修行作用了。想来这修士身下的石台被不知多少年的灵气侵染转化,成了可以用来制造玉符的材料,这是可以卖不少钱的。

“修士的尸体呢?怎么没有了?”鲁难跑到石台边用手摸着石台,光滑平整,因为灵气的压力连灰尘都没有一粒。

“尸体已经化了,不过按道理应该有一身法衣才是的。看来我们白来一次,这修士连法衣都脱掉留给了后人。”雷生走近前来说。法衣在高灵气环境下是不会坏的。

鲁难不认识已经玉化的石台的价值,雷生也没有说。从进天炎起雷生一直都没有缺少过什么,对于钱财没有什么想法,至于玉石造就玉符最后会有多少钱他不在乎。别说从天炎起,就算在小山谷中,他也没有觉得有什么需要,反正那个时候饿不着就觉得一切都那么满足。正因为如此,雷生才一向大方,身上的丹药钱币毫无珍惜。

“谁说我们白来了,这里有不少东西。”鲁难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一堆木屑,木屑里找出不少东西。“这些东西应该原来放在木架子上的,或者装在木盒里,年代久远,木头成了木屑了。”

鲁难一边说一边翻找,手指在木屑上擦了擦,赞了一声好木料。翻了好一会儿,找出来的全是女子用的饰品,有手镯,项链,玉钗等一共七件。最后还找到一把儿臂长的黑色短剑。这把短剑一取出来,雷生马上有了感应。

“这把剑给我,其它的归你。”雷生说。

“你不后悔?这些饰品可是元器。”鲁难问。他从饰品上的纹理材料看得出来,这七件饰品都是元器,就是炼气境可以用的器具。只是目前他才真气境,没有办法测试到底还能不能用。而那把两指宽短剑,非金非木,鲁难也有些感觉,那感觉和当时雷生头上插的魂针有点像。

“不后悔,那些东西我不想要。”雷生说,元器又如何?自己用不了,换钱?自己缺钱?

“好像还有东西,发达了,是本册子,估计是功法秘本。”鲁难从木屑底层惊喜地翻出一本银色的薄册子。这本册子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成,过了至少千年依然光洁如新。

“果然是绝世秘籍,这一次最有价值的就是这本秘籍了。”鲁难高兴得直翻了几下白眼。

雷生走近凑到侧面一看,鲁难手上的是一本画册。画册里的人物个个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每面都是正中一大图,旁边几幅小图,大图男女两人赤身**在行房中之事,虽然画得是赤裸裸的行房之事,但却极富美感,没有半点淫秽之意。

“一共十七页三十四面,除了封面和封底,一共三十二个招式。真是好东西。”鲁难眼睛睁得大大地说。

雷生突然想起在定安府的床上,劳丝曾经娇哼中说过一句,你不能换个花样啊!当时自己一是在兴头,二是确实不太了解,看到鲁难手上的东西雷生明白了什么。

雷生伸手一把将画册抢过,自己翻看起来。鲁难急得什么似的说:“轻点轻点,别碰坏了。”雷生快速翻动,一下就将所有画面翻了一遍,主要是中央大图看了一遍,好像记忆武功招式一样的在大脑中过了一遍。

鲁难小心接过雷生丢回来的画册,鄙视道:“雷生,你这人就和你的个子一样,粗鄙!这是艺术,艺术懂不懂。看来你就是把招式记一下,然后打算以后用,是不是?粗鄙,不懂欣赏。”

“这好东西应该给马高和周星看看。”鲁难奸邪的说,想起上次周星对他不服气说,鲁难除了能用武力对付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时,这下有他好看。然后认真的说:“对了,说起马高,你怎么就同意让他一个人上路,真不担心?”四个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但鲁难看出来,雷生对马高很好。而对待周星表面上是很好,但鲁难有说不出来的感觉,那只是表面上的而已。

“有什么好担心,陆全不会让我的朋友出事的。所以用不着担心。”雷生说。雷生这句话,鲁难没有觉得有什么难懂,问:“你和陆全是朋友?要是你的另一个朋友,比如马高伤害了陆全,你怎么办?”

雷生撇了他一眼,觉得他问得好傻,谁伤得了陆全?没有回答,抢先出了墓室。

多年以后,鲁难终于知道了化成了玉的石台价值,跺足半天。又来了这个墓室一次,不过玉石台已经被四下的村民开采大半,所剩无几。

两人回到地面,那条猎狗已经自己跑了。把四人的尸体找个地方埋好,雷生埋得很用心,花的时间很长,一切做完,阳光已经高出树梢,又是一个清晨到。

下山的路上雷生看到不少上山时因为黑夜没有看到的上好草药,草药带着灵气,但这些草药一个个叶面开始蔫了。草药旁边那些普通的植物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雷生心里明白是什么回事,这是墓室被打开后,灵气消失的原因,自己无意中让所有的灵气草药统统死绝了。这将影响这座山周围所有的草药,以后再长出的草药质量就没有什么了不得了。自己只是一个弱小的真气境,做出的事就可以影响一方,其它境界更高的修士呢?

“雷生,你和我说说,你在天炎这些年,你对天炎是个什么感觉?”鲁难一边下山一边问。

雷生想了想说:“这几年,看到的都是和气的面孔,几乎都是对我赔着笑的表情。除了有限的几个人外,其它人除了对我笑笑也就没什么了。天炎的规矩很严格,我在那里没有权力和人切磋,只能自己靠想像,在脑海中和人打架。”

“难怪你要到冶子山来,原来就是为了打架啊!”鲁难说。

“笑脸背后,大部分人都会笑我天赋差,笑我二世祖,他们以为我境界低听不见,可不想我的耳力是天生的好。你知道吗,我去天炎的那些交易场所。每次一去,好多炼气士就拼命堆着笑围了上来,眼里就像看到来送钱的傻子一样。”雷生说完想了想说:“当然在天炎也有几个真心的朋友,这就足够了。”

“你还好,我在冶子山连一个朋友都没有。”鲁难脸阴下来说。

雷生本想安慰他,其实马高就把你当朋友的,但想想马高的智商就收了嘴,又想鲁难在冶子山的恶霸行为,有朋友才怪。

“我知道自己天赋差,用正常的修行方式,肯定无法达到自己的目标,所以想走医道之路,希望有所改变。在天炎的经书塔,我寻找各种医道的书。突然有一天,有一本天炎各种功法描写的目录跳了出来,我没有点它,它自动跳了出来。上面没有修炼方法,全是天炎各种功法的特点介绍,比如铁皮功能抗多少打击等等。”雷生话到嘴边忍了下,终于说出口来:“这一天我找到融雪功的介绍,功成则可千里冰雪封盖,万里雪花飞舞,收功时冰化雪融,春暧花开。”

“这功法厉害,这只有神仙才做得到吧。”鲁难咋舌。心里却在想什么没有点它,什么叫点它?

“我的家乡,四季炎热,没有一天清凉的日子,永远都是不穿衣服都流汗。可那一年突然雪花飞舞,而我家里没有一件衣服的衣袖长度可以过肩的。三个弟弟妹妹就这么冻死了。”雷生说完竟然笑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些,可能是杀了两个人,心事浮动现在终于发作。

鲁难连忙抬手说:“别说了,这事说不得,太可怕。”

鲁难四下里看了看,过了一会又说:“以后也别说了,真的。”

雷生听完点了点头。

“我们和山上的人发生了冲突,结果上面的人,反正都死了。以后你们上山不用担心被人打死打伤了。”对面云家族长的提问,鲁难是这么说的。

“山上的草药马上要消失了,你们有时间快上去采一些。”雷生走的时候留下一句。

路上雷生把已经很多裂纹的刀拿给鲁难看,鲁难首先去看有没有星,发觉一颗星也没有,正要鄙视,看马上闭嘴,然后发表了大篇评论,说这是那个败家炼器师打造的,用这么多通络沙,这把刀都可以打十几把真气境的刀了。然后就说刀已经裂了,用不了多久,要不送我吧,我还可以废物再利用。

当雷生把刀如垃圾一样丢在他身上时,鲁难不敢相信,等雷生两人走了好远才仔细收进包里。

雷生三人来到沙暨渡口,发现过渡的规定日期还有六天,只能找了个旅馆住下。

鲁难第二天从外面回来说:“这个镇子有一家店,收各种修士的装备。正好把这三件武器卖了,带着怪沉的。”见雷生不说话,鲁难要出门的时候留下那把刘辉的刀说:“这把刀你先用着,虽然没有打上星,但我试过还算不错,差不多算得上中品真器了。只是你以后有了好的,记得还给我。”在墓修山上鲁难收集物品时,雷生没有动手,除了那把成了两截的废品扔了,其它的鲁难用绳子绑成一团自己拿了。

“多谢!”雷生说了一句。

“谢什么,谁跟谁啊。”鲁难走到外面还是说了句:“记得还我啊。”

雷生听完笑了。想想他头上的那丛不见了的头发,算了,还是别打听。嗯,找机会问问周星。

等鲁难回来,雷生摸着自己法衣上的小破口,雷生身上的晶石用光了,于是用九塔币修复着,九塔币含有少量晶石,但量很少,想要修复法衣要用很多九塔币时间也花得长。雷生好奇的问:“我这可是炼气士的法衣,它都经不起真气境一击。为什么你们冶子山的甲衣,经过无数次真气武器的击打,一点伤痕都没有?”

鲁难哈哈笑了,说:“你难道没有发现,当时一共抬过来两大箱,一箱是衣服,另外的是武器。衣服武器是一套的,在配套时可以全力,而相互之间不破损,分开了就完了。”

在旅馆的第四天,鲁难成了真气八层修士。雷生对他说:“我们出来差不多二个月,估计现在你回去的时候,那些烽火台的修士应该走了,要不你就回冶子山吧。”

“赶我走啊,不就是吃了你几颗真气丹嘛,还舍不得了?”鲁难板着脸说。

雷生哈哈一乐,没有再说话。

周星在远处低声说:“何止几颗,几十颗好不好。”

鲁难装作没有听见。

这片被当地人称为豚鱼海的水域,在渡口的地方也有三百多里宽,船行了小半天一条所谓的豚鱼都没有发现。同船的人告诉好奇的周星,需要再等三个月天气暖和时,豚鱼才会大批的来到。周星后来听雷生说,到时回去肯定不走这条路,很是遗憾。周星无聊的回到舱房,只见雷生在翻看医书,而鲁难手上拿着一本银色的册子。

鲁难见周星回来,招手让他来到自己身边,向他介绍手里的书。周星的脸涮地通红,鲁难指着一处小图说:“你看这女子,脸背着男子,好像不愿意了,但这脸上带着羞涩。还有这只手,你看见没有,稍稍的向男子伸出,这是让男子过来握住。真是画得精彩。”

鲁难转头着周星,只见周星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中间的大图。这画册每面都是一个故事,旁边一圈小图是由男女相见开始,然后动情,一直到中间那一幅大图肉帛相见结尾。鲁难骂道:“有什么样的公子,就有什么样的小厮。”

周星在船上第一天,被鲁难的画册吸引得不断跑茅厕,每次鲁难都看得哈哈大笑,好像大仇得报,然后又道,长大了长大了啊。

周星每次精火泄尽又想着到鲁难身边去,终于在下午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周星从茅厕回来经过渡船的大仓,突然觉得有点头昏于是就在这里找了个痤坐下,大仓里有一个说书人,正在动情的讲一个修士刚刚上山就得到了美丽师姐垂爱的故事。

周星本就是一个修士,一听顿时有了兴趣,然后说听得入迷,故事里的男主角天赋不入流,但却有种种奇遇修行速度比那些天才同门快上不知道多少倍,而且根基浑厚,实力强大到跨数个境界虐杀各种不服,修行路上美女如云个个对他死心塌地。这故事听得周星热血沸腾,总感觉自己就是那个男猪脚就要一飞冲天。一直听到夜深,只听说书人一声惊堂木响,说书结束了,周星万分难舍之下,买了说书人推荐的数本修行小说,几乎将身上的银币花了个精光。

自从周星有了这几本小说,鲁难发现再想用黄册子引诱他很难了。周星好像入魔一般盯着小说看,他看就看嘛,还不断将里面情节讲给鲁难的雷生听。看着周星那兴奋模样,雷生很无语,若是天赋差的修士遇到些机缘就一飞冲天,嘿嘿,雷生遇到的机遇谁又比得上?要什么丹药就有什么丹药,要什么资源就有什么资源。还有就是在一些低级场所,书中主角怎么就能碰上各种逆天夺命的天才地宝,难道小山谷中的古藤是大白菜?

四天后过了海就到了都安国的地界,雷生因为还记得被魂针刺体的痛苦,一路易容,小心又小心,这一次痛苦至少能让他小心几个月。终于平安到达了他最想到达的地方,杏林山。

在天炎收录的书中,雷生知道杏林山有一个门派叫白鹳派,原来有一靠医道成为金丹的修士,不过后来杏林山的灵脉干枯,山上的修士境界也一批低过一批。雷生希望在这里能找到一些他想要的医道秘本。

杏林山脚下不远,是一片片的田地,虽然已是初春,但还是极冷无法播种,地里都一片荒芜。时不时有一些农人烤火中途从家里出来走动,看到雷生三个陌生人马上又回到自己家里不出。

雷生让周星去打听,白鹳派的地址,花了老半天时间才问出个结果。原来那个白鹳派早已没有记得了,山里有处荒废的地方,那里有好多房子,村民说可能就是那个地方。那里现在有一个医生住着,那个医生可能知道一些,还有就是听说这山上后来叫什么杏林宗。

雷生听完虽然很是失望,不过又想,说不定那个医生真知道些什么。

三人上了山走了数十里找到了那个荒废的地方,只见整个山腰上,隐隐约约数十处的房屋痕迹,只是要找一间没有倒塌的真不容易。

“你们来看病吗?但凭我的感觉,看不出谁有问题。”声音轻柔让人安定。一个长得清秀的年轻人走了过来,这人出现得有点突然,竟没有发现他从那里走出来的。只见这年轻人头发整齐的扎在一起用头巾包着,一张脸长在男人身上显得太俊美,生在女子身上又有点英气勃发,地上到处是下雨后的泥水,但这个年轻人半旧的白色长衣一点泥点也没有。衣着普通,长相嘛,好看罢了,但雷生的第一印象是这人很是超凡脱俗,

鲁难看到这人马上向他的如天鹅一般的脖子看去,若不是有隐隐的喉结他就要上前口花花了,想想自己又不知有多长时间没有遇上美女,心里就有点悲哀。

雷生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真气修士,至于什么境界看不出来,不过大致应该在五境左右。

“我叫雷生,请问先生高姓大名。我们确实不是来看病的,早就听说这里是白鹳派的驻地,特地前来拜访。”雷生按修士的礼节抱手行礼,周星连忙跟着雷生行礼。

“白鹳派?那是很久远的事了,连后来的杏林宗,也早就烟消云散了,这里只留下一些杏林宗的残垣断壁,你们要看就慢慢看吧。我要上山采些药,就不陪你们了。”这个年轻人说话极其轻柔,但却带点磁性的沙音,让听者都觉得心平气和。年轻人说完就转身进了一间半塌的房子。

鲁难说了声没有礼貌,不过合我心意。

听到这人说要去采药,周星顿时兴奋,这大概就是马上要遇见天才地宝的节奏啊。

雷生对于这个年轻人的回话有点奇怪,自己做了自我介绍,按正常的交流方式对方也会介绍自己,但这人没有。这人是特别高傲吗?但从雷生对脸部表情的了解,这年轻人丝毫没有高傲的意思。

只见年轻人又出来了,换下了长衣,身上穿着一身粗布短衣,腿上是露出踝部的旧麻裤,大概是好多年前穿过的,已经短小,小腿白净纤细,脚上穿着一双木鞋,背上背着一个小竹筐,手上筐里有一把小锄头。这一身装束和一个普通农夫没有什么区别,不过穿在他的身上却另有不同,好像一个隐士。

雷生灵机一动说:“不瞒先生,在下对医道草药也有些研究,不如我和先生一同上山采药吧。”听到雷生这么说,周星不断在雷生面前轻轻晃动,想表达自己也去的意思,可惜雷生没理他。

那人带些讥笑说:“你也会医道?”那人走过三人身边,然后对雷生说:“不错,你身上很干净,不像这人,又脏又臭。那就一同去吧。”他指着周星说,把周星羞得连忙向后退。

雷生顿时明白这人大概一直在山上住着,说话不讲究,而且这人爱干净,刚才如果闻到自己身上味道不好,肯定是不让自己同去。

雷生不由汗颜,自己身上一直挂着清理符,身上的汗秽之气时时刻刻都被清理着。他可是好些日子没有洗澡了,雷生虽然已经到了寒暑不侵的地步,但天然的对于寒冷有抗拒心里,不愿意在这种天气里跳到随处可见的河里洗澡。不像鲁难每天遇见都会跳进去光着身子洗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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