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三章 以杀消气

达旺看了雷生一眼，见雷生没有反应又说：“我想来想去，飞虎部的劳丝是七部第一美女，献给主上也算是好事。恩比特这个法子最后还是飞虎部占便宜，但为了整个族群利益还是同意了。但万万没有想到恩比特最后做得这么绝，竟然杀母夺子。一开始我还不太相信，直到劳丝的母亲也突然死了，那个劳丝在部落里知道内情，帮着劝劳丝的劳丝的相好也死了，我才敢肯定恩比特竟然做得如此过分。”

“这么说，劳丝的死和你没有一点关系喽？”雷生淡淡的说完抬了下手。

“怎么敢对主上撒谎？”达旺站起来说。

两人只是说劳丝的死，都没有去谈论劳丝产子的月份。

“你是不撒谎，但你是知情者。口口声声叫我作主上，其实你只是把我棋子而已。”雷生冷笑。

达旺听完脑袋里轰一声响，达旺因为血脉天赋的原因，脑袋里有大量的关于巨灵族及其它族的旧事，这些事随着血脉代代相传，所以说他这个部落是巨灵族的历史传承人。达旺觉得自己是忠心于巨灵后人的，但事情已经过了数千年，达旺为自己的族群着想已经成了自然。当时恩比特来找他时，他也曾经衡量许久，最后还是同意了恩比特的建议。和雷生接触数次后，在达旺看来这人本领也许很强，但为人偏软，平日里就算遇到逆心事大多数动动嘴说两句，连脾气都不大发，很少露出上位者的风范，黑水族当下几个老人想做的就是团结起来夺取更大的生存空间，就算雷生知道了，最后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心一狠就抛开了雷生，自己干。

雷生看着达旺呆坐的模样，心里想：“那日到豺部时，听这老头的一番话，还真以为不管岁月千万年，忠心永远不变。现在看来，时间已经冲淡了一切，从此后用不着再考虑那么多了。”

“劳丝既然是我的女人，就不由其它人伤害，恩比特胆敢杀她，我就取他的命。”雷生说完向外走去。

达旺等雷生出了门口才惊呼：“主上，不可，不可啊。”

雷生来到马房，拍拍三色兽的脖子说：“咱们去活动活动！”三色兽仰天嘶叫，仿佛在回应雷生。

等达旺追下楼的时候，雷生已经骑马跑远了。就是想追也没有可能追得上，谁又追得上三色兽呢？见雷生一个人上路，达旺没有过于担心，每个黑水族分部里不说勇士无数，但武力强大者至少近百，雷生这只是在自己面前一时愤怒之举，到了路上走着走着在马上风一吹就想通了，半路上打一个转然后找个地方发泄发泄，到晚上就回来了。

飞虎部落安营在古岭山脉与黑水最大支流相会的地方，部落里的议事大厅用石料和木头搭建而成。议事大厅里一派欢乐，恩比特和狮部的格林还有两族的十几个心腹勇士，以及数位长老在喝着自己酿造的水果酒，他们在庆祝黑水族的少主出生三十六日。黑水族的族习，男婴出生三十六日后便脱离了天灾地罔，可以健康成长了。

大厅一角有一个小小的木床，上面一个脸长得圆嘟嘟的小男孩正睡得香甜，木床边有两个飞虎部的中年女人开心的看着他。

一位飞虎部长老站起来说：“为了未来的黑水之王奥特干杯！”

“干杯！”大家一齐举杯，“为了七部之王！”

恩比特一抹嘴对飞虎族的长老乌兰托说：“你家乌尔夫被你调教得如何？”

乌兰托哈哈大笑说：“那个死小子，敢不听我的，我饿他五六天让他知道谁是老子。”

格林说：“这帮小子到侯府里才住了几个月，一个个都中了邪了。我们狮部的两个后生也是一样。成天里雷侯怎么怎么的，好像那个雷侯就成了他们的天一样。同样的，在部落里好好教育一年两年，一定可以扭转过来。”

恩比特笑着说：“他雷生再厉害，还不是乖乖的给奥特当假老子。”

恩比特说完众人大笑。

“听说黑熊部的欧山那天嘴里不干不净，到时候可别传到雷生耳朵里。”格林说。

“我们不用管他，欧山那小子说话算个屁，雷生知道又怎样？这奥特说是他儿子，他就得认，他不认也得认这就是他儿子，要不然就要向所有人承认他的女人和人私通。我现在把奥特接回来，就是给他一个面子。以后呢，就躲在侯府里别出来，免得被人风言风语刮走了绿帽子。”恩比特说。

哄堂大笑。

“是啊，要是我，也一定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躲起来怎么办？难道还敢来黑水深处？要知道那些卫队调走了，只剩下十几个人。他雷生现在是要人没人要兵没兵，只能夹着尾巴滚回山上去。”乌兰托说完大笑着。

笑声中一个飞虎勇士从门外飞了进来，重重的摔在大厅当中，一手指着外面，一边艰难的想爬起来。

“怎么回事？”恩比特跳起来，右手已经按在刀把上。

众人一齐向没有门在外面看，只见雷生背着手走了进来。雷生一路上放马狂奔，冷风如刀吹在脸上身上，没有减少他丝毫的怒气，反而让他心中不断升腾出一股气，杀气。一年来多次看到鲁难去放松身心，而他看到那些别人看来美貌可人的女人就算想试一试，可身体却无法起来，怕鲁难说他是一个伟哥，他问题说自己修炼为主。这更让他想起劳丝，这个让他唯一能动身的女人，黑水族其它女人他看过很多，漂亮的，风骚的，可最多让他有点意动，没一个能让他身动的。劳丝是唯一，而这个唯一死了，焉能不怒。

“原来是雷侯驾到，欢迎欢迎。你是来接儿子的？”乌兰托取笑道。

“就凭这句话，你等下第一个死。”雷生撇了他一眼说。

“就凭你？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这大厅里有多少人，全是两部最强的勇士。”乌兰托一指大厅里的十六七条大汉。包括乌兰托在内，这里的人谁不是生搏猛虎响当当的勇士，那个人双膀没有近千斤的大力，这些人单打独斗，都可以和外面人类低级真气修士不相上下。

大门外急冲冲的跑来十几个飞虎部的族人，他们刚才在路上想拦截雷生，除几个一开始就离得近的，被雷生随手打倒外，其它人连马毛都没有摸到一根。这些人追到大厅门口，一个领队的说：“族长，雷侯骑马闯进来，我们拦不住他。”

“没你们的事，退到一边去吧。”恩比特挥手让门外的族人后退。

雷生回头说：“你们中间还有谁打算留在这间屋子里？要走的赶快，我要关门了。”

雷生说完门内门外数十个人哈哈大笑，这座大殿的木门重达三千多斤，而且不带转轴，平时里要关门都是三四个人抬着才能关上。

雷生等他们笑完，走到门边单手一把将木门一个角抬起，腾腾腾走了十来步将大门关上，顺手将上面的锁扣上锁好，后面赶上来也被关在门内的六个飞虎勇士顿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此时门内站着的两族男人一共有二十五个再加两个中年女人。

恩比特一边示意所有人准备，一边上前两步对雷生说：“雷侯，我劝你立刻向定安全境宣布，劳丝的儿子奥特是你雷生的世子。”

“劳丝是不是死得很痛苦，你们当中谁下的手？”雷生问，一边四下里看。

“雷侯，不关要紧的事物就不要提了。还是谈谈……”格林的话没说完，就被雷生打断。

“劳丝是我的女人，你说不关紧要？狮部格林，看来你也参与了。也是，光凭恩比特一个飞虎族压不住黑熊部，就是你们两个部落一起也差了些吧？还有谁？达旺？”雷生问。

没有人回答雷生，大厅里的人有微笑的，冷笑的，嘲笑的，都笑看雷生。

“既然都不肯说话，那么就别在说话了。你们两个部落长是一定要死的，死前想好怎么给自己的部族一个交代。我不在乎杀尽所有人，关键看你们如何做。”雷生说得很慢。说到一半时厅里还有隔着木门看的人都发出一片笑声，都在笑雷生说大话。

雷生一指乌兰托说：“现在从你开始，刚才说过的。”

乌兰托轻蔑的嘴一撇，正要说话，却没有说出来。他的最后一个动作就是那个嘴一撇，永远定格了。

大厅里安静下来，没人看到雷生怎么出的手。只看到乌兰托的脸转了一个圈看向身后，明显是脖子断了，倒在地上。

“你们两个部族长可以开始考虑了。”雷生慢慢走向另一个飞虎族长老，他面容平静，却让人感到很有压力。

那个长老发出了人生最后一次大吼：“一起上，杀了他。”

雷生一个纵身从两个刚把手搭在刀上的勇士中间穿过，双手一分，左拳右掌，左拳中脑，真气聚焦成团将脑浆打成了水，左边的飞虎勇士一声不吭，死。右掌中脖，肌肉完好，颈骨碎裂，所有血管爆开，右边的狮部勇士无力倒地，一时不死，思索在黑暗中慢慢沉寂。

长老睁大眼睛发现雷生已经到了面前，他是怎么从二十多米外穿过四五个人，七八条长橙，没等他继续想下去，他倒下，和上一个乌兰托一样脖子被扭断。

折多，多兰都是飞虎族有多的神箭手，他们从来是弓不离手，早已经瞄向了雷生，可雷生动作太快，在众多同族中间不断穿行，而飞虎族狮族兄弟只一两息功夫就一个个倒下，让两人觉得时间是如此漫长。折多的好友乌达倒下，露出了雷生的身形，折多是个经验丰富的猎人，他见过很多次兄弟好友在打猎时被猎物打伤，此时看到乌达倒下，丝毫没有让他的心神乱了半分，他稳稳地轻放出箭矢。有了，箭一出弦他就知道有了，二十米不到的距离谁能避开折多的神箭？同时他听到不远处多兰的弓弦声也响起，他更放心。

“啊，啊！”两声惨叫，只见一个族人左胸被射穿，凭折多的经验，这人定是不活了，这一定是多兰射的。再看向另一个中箭者，竟是族长恩比特，箭尖斜穿过他的肩膀，差点射时他的脖子。折多冷汗，然后听一声叫唤：“小心！”然后他就觉得一黑，再也没有感觉了。

雷生全身战意激荡，真气鼓动，这让他能肆意纵横，一招一式之下，一个个黑水族人倒下，让他很解气，很畅快。从冶子山起，他一直切磋磨砺，但那都只是切磋，每次都不能下杀手，打向要害要收力，可现在，终于有一次不管不顾了。再一个横步，看到了格林那花白的胡子，上一次见他时，他的胡子可全是黑的。格林手中刀横劈而下，雷生只是一缩肚子就避开了刀锋，然后一脚踢在格林的髋部，将他踢到中箭在地上喘气的恩比特边。

格林倒地一愣？看着恩比特。两人都在想，他为什么不杀我（你）。恩比特脑子转得快说：“他不想杀外面的人？是了，如果他杀了我们两个，我族其它人就会继续杀下去。”

格林说：“我们继续吗？”

恩比特连忙摇头：“不可能，虽然他不可能同时将一族人通通杀死，但看他的身手，只要他逃走，下次，再下次，然后一次次过来。我飞虎部就全完了。”

雷生一脚踢开格林，只听身后两股劲风，他没有回头，经过一年多几百次的切磋，对周身的危险已经了然于心，他腰奇异的向左一扭，一把匕首刺空，从身前露出了刃尖。雷生右肘回击，正中身后人的脑袋，巨大的力量之下，身后人的脑袋顿时炸开，雷生这下全是肉身之力，他还没有掌握真气从肘部而出的窍门。左腿为中心一个大转身，躲开另一个人的攻击之下，右手一拳，正中脑袋，真气劲发，中拳人也死去。

雷生一看，原来是那两个中年女人，黑水族的女人一样力大，一样是战士，但雷生在打死这两人后，发现自己的气消了，杀气没有了。只是场中还有近半的人正在不要命的攻来，他想不想杀已经再由不得他。时间刚刚过去八息。

格林和恩比特正在犹豫，耳朵里听到门外的飞虎勇士正拼命用刀砸门，木门缝露出一张张愤怒焦急的脸，怎么办？眼中余光，屋内只剩下五个飞虎勇士正结阵防守，狮部来人已经全部死光。

雷生曾经对付过十几个人的军阵防御，这五个人的防守根本不在他的眼里，他左一跳将几人的注意力引开，然后马上向右一脚踢在一个人腿上，五人的防守阵式全垮。

呼拉拉一声响，木门上的锁终于被砸开，几个人将门抬起推开，然后就看到屋内除两位族长，其它人全倒在地上，只有几个人流着血，其它没有流血的人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一切进行得太快，从乌兰托死开始，到现在只过了二十多息。

恩比特和格林相互看看下了交心，恩比特先喝止冲进来的人，然后和格林慢慢跪下，低着头。

木门外进来的飞虎勇士也都沉默了，太恐怖了，大多人想起了老一辈留下的传说，那是外面来的飞天仇人的传说，他们屠杀族人如宰杀鸡鸭。

雷生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说：“你们打算怎么说，如果到时传出来些不好听的事。我不介意再过来杀一次。”

这一句话说得是那么平淡，是那么自然，却让两个族长深深感到战栗。恩比特向门外看，然后挥手让其它人都离远些，这些虽然都是忠心的族人，但却不算是心腹之人。

“刚刚查明劳丝夫人回族时，被遇到的一个人强奸后来怀孕了。这个人纠集一帮人企图作乱，结果一场大战，我们杀死了这个人，只有我和格林还活着。我们两个没有保护好侯爷夫人有罪，会把部族长的位置交给年轻人后，认罪伏法。”

雷生听完恩比特急切中想好的方法，冷笑一声：“谎话编得很快，但很乱，我希望你再把话慢慢编圆满些。这孩子我接走了，毕竟是劳丝的儿子。”恩比特急切之中的说辞全是漏洞，这套说辞恩比特和格林没有错啊，但又说要认罪伏法，但雷生懒得多管，黑水族跟自己没有关系了。当初雷生还幻想着这是巨灵族人的老部下，自己是不是可以培养他们，让他们强大后成为自己的助力来着。

看着劳丝的儿子正用力蹬着小腿，回想起了劳丝那张不精致却特别美丽的脸，想起那热腾腾的身子，雷生轻唉一声问：“劳拉是谁杀的？”

恩比特犹豫着，雷生哼了一声：“你反正是一个死，就说个痛快吧，别让我厌烦。”

恩比特向身后看了看说：“就是那边死了的两个女人。”

雷生说：“劳拉不是一个好性子的人，她不反抗？”

恩比特稍有点羞惭道：“劳拉刚刚生完孩子，她们乘她虚弱，灌了她药。”

雷生再次看向孩子说：“这孩子的父亲是劳拉从前的恋人吧，你把他爷爷奶奶送到我府里来吧。”

见恩比特一直没反应于是问：“怎么，你把他们全家都杀了？”

恩比特终于说：“这孩子的父亲另有他人，为了孩子外貌体形和侯爷有些相像，我找了本族另一个男人，这男人生得体貌高大，但因为从小父母皆亡，是个有名的懒汉，劳拉一有身孕就把他……”

雷生不相信的问：“劳拉的性子我知道的，她要不愿意别的男人沾不得她身子，你在骗我。”雷生怀疑孩子的爷爷可能是飞虎族重要人物，恩比特不愿意交出来。

恩比特头点地说：“觉不敢骗侯爷，劳拉每次都被她那个恋人骗着喝下药，然后就昏睡过去，她一直以为怀着的是恋人的孩子。”

雷生看着手中的孩子顿时觉得有点脏，过了一会问：“她那恋人算个什么东西，竟然做这种事。”

恩比特说：“那个男人叫多嘎，他天生个子矮小，比劳拉都矮半个头，劳拉母亲一项讨厌他能说会道却四肢无力，但劳拉就是喜欢他那张嘴。本来劳拉不愿意进侯府的，但族里给劳拉母亲大笔酬劳，于是她母亲说只要进了侯府生下孩子就让她和多嘎成亲，多嘎为了和劳拉成亲也帮着劝说，这才让她同意了。”

雷生又是难过又是愤怒，难过的是劳拉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愤怒的是飞虎族人竟然这么对待自己族内的女人。但他就算愤怒也不能做太多，总不能杀光整个飞虎部，而且他刚才的爆发每一招都用了全力，为了震慑在场的黑水族人，他还要做得风轻云淡，要不然飞虎部涌上来上百战士，他也要死。如今他只剩下一成多的真气，看来全力出手最多二十多招真气就要全空，现在的真气逃跑是没有问题的，但要想再爆发一次那就是出丑。看看本想扔掉的叫奥特的孩子，雷生终于还是抱着他上马走了。

一路上雷生回想起这一战，发现了很多以前训练黑水族青年时没有想到的事。这些黑水族人，一身力量也有千多斤，多的有一千五百斤左右，可他们一招一式下最多能发出五六百斤，而自己二千来斤的力量，随手就能发出一千多斤。仔细回忆之下，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修行过练习过的原因，比如黑水族人一刀之下最多能用出手，肩还有部分背的力量，而经过修行后的雷生，因为长期引导真气，现在就算不经意不用真气，一拳之下，力量由脚尖而上整条腿，然后腰整个背肩手，这一窜的力量加起来就厉害了。

古老相传，巨灵族人可以力抗金丹，黑水族人凭各种手段也能抗炼气，他们是怎么抗的？光凭肉身的力量如何能抗？雷生想像不出，或者说大家都退化了。

一个月后雷生前往黑熊部，参加欧山和罗红袖的盛大婚礼，七部的部族长齐聚。

离黑熊部落三十多里的地方，欧山的两个叔叔和黑熊部一帮长老，恭恭敬敬地等在路边迎接。雷生在马上向一帮人点点头，这帮人顿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黑熊部不愧是黑水族第一大部落，一路上参加婚礼的人群从山中，密林里纷纷走出，慢慢汇聚成流跟在雷生马后。

婚礼上没有看到达旺老人，来参加婚礼的是多旺。多旺是豺部被雷生选中的青年，他现在是豺部的族长。雷生问多旺：“上次听达旺说，他打算传位给自己的孙子霍里，说他孙子血脉天赋最高。”

多旺说：“整个族里都知道有这回事，但奇怪了，族长突然就改了主意。说什么以后部落这个天赋没有什么用了。还把过去只有族长才能练习的，接收上一代传承的方法公布在整个族里。我只练习了不到二十天，就被族长直接用血脉传法。本来血脉天赋一般，所以从老族长达旺那里传得的知识并不多。”

雷生想了想问：“达旺现在如何？”豺部的修炼方法肯定有用，雷生从达旺那里得到后，和魂引法配合修行，魂引法的修行路线都有了改变变得更完满，实际效果说不出那里增长了，但雷生觉得自己能抵抗魂针的审问并活下来，和这个大有关系。雷生怀疑达旺传下来的方法和魂引法很可能有关系。

多旺说：“传法后的老人基本上都会痴呆，他也一样。现在不记事了，整天就念叨一句，对不起祖先。”

飞虎部新族长乌尔夫到雷生面前，行了个大礼走开了。狮部的新族长阔阔台留在雷生旁边陪着说话，但状态和以前在侯府不一样了。整个婚礼中，几乎所有人都回避着两位族长死亡的话题。

尤拉夫人对欧斯说：“我回去也把位置传给莱拉算了。”

欧斯说：“你还青春年少，传什么位置？”欧斯说得没错，黑水族人寿命比其它人要长得多。尤拉这样四十多的人可以说是青春年少。

欧斯又说：“格林恩比特死了，达旺又成了这样。现在七部的族长已经没有老人了。”

尤拉笑着说：“你看你的儿媳妇？在黑熊部多么受人欢迎，所有的眼神都盯着她看。”

欧斯想起一年前在那个小山岗下，自己见到罗红袖的时候，也同样呆了一下。笑了。

罗红袖自豪的接受着所有人的注目大礼，自然而然的觉得整个身体都发出光来。不由庆幸当初保护雷生的任务落在自己头上。

陆全的洞府里多了一个人，马高用陆全的腰牌打开门，住进了如同天堂的洞府，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小半天没有动。为了接他过来，天炎专门出动了一只狮头鹰，他的修炼专门有一个叫张成的炼气士经常过来指点。

那天在怀应侯府，小杰从天而降，略加显威后彭县令磕头如捣蒜，发誓一定要把马宏至当成亲爹对待。马高一脚踩死了马初后，生怕彭县令在自己走后懈怠，对父亲说：“等我修炼有成，能飞起来的时候，我回来看你。”小杰放出一道妖气将马高一裹飞天而去。马高从小杰放出的气息中，闻到了那天自己快摔死时闻到的气息，马上明白了一切，对陆全和小杰从心底里感激。

陆全在返回天炎的路上，就又被单独派去任务了，说上次其它门派的修士可能还有些残余，说不定还有些筑基没有被发现，需要人清理。陆全以为这些都是老祖们的意思，想再看看他怎样用飞剑。只是见到王思莉的时间又被推后了，这让他很不高兴。

天炎峰上几个元婴在争论，龙见山在旁边听着。

“老是这么把陆全派到外面也不是长久之计啊。”元婴车行早说。

“不这样不行，现在王思莉修行精进，速度飞快。最多一年左右就筑基有望，到时她就可以给炼气士讲课，天炎眼看着将来到一个爆发期，这是当年天炎老祖创派时才有的好时代。”西门流说。

龙见山插嘴说：“各位老祖，我的意思还是保陆全。你们想啊，就算王思莉成了筑基又怎样，以后的筑基修士会比原来多，而且实力也强。但从筑基到金丹至少两百年，金丹到元婴最快的也要千年，慢的几千岁月，我们现在时间不多。”

龙见山说的话大家都明白，天炎的元婴车行早寿元将尽，这些年一直靠朱空相的丹药支撑，但能活多少年真不能乐观。如果天炎少了一个元婴，支离山的四个元婴在战力上，就可以压倒天炎剩下的五个元婴。到时候按几千年来两派的积怨，支离说不定会来攻打天炎，天炎只有凭着数十万年来不断加固的阵法，龟缩在门派里不出。以天炎无数年的积累就算不和外界联系，坚持千年也不算大事，但千年后呢？

祝山问龙见山：“据你的消息，支离山的房笑容有多少机率成为元婴？”

龙见山说：“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