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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白岄清理完厕所刚回到柴房,就看到不大的柴房被一个大浴桶塞得满满当当,进门就是浴桶,出门就是院子,秋心一脸怨念地把一桶热水倒进浴桶里,冲他喊道,“快点洗!伯叔让你立刻马上洗干净!”

说完摔下桶,愤愤地退到门外。

白岄警惕地盯着桶里氤氲着热气的水,关上门小心地捧起一捧水放到鼻子下闻了闻,没有任何异味,又小心伸出舌尖舔了舔,无色无香无味,他又弯起手臂让手臂上红肿的伤口轻轻贴到水面上,除了温热没有任何感觉。

门外的秋心没有听到水声大声质问道:“你开始洗了没有,快点,伯叔等着呢!”

白岄无法,只能脱下衣服坐进了浴桶里,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好好洗过澡,他连个木盆都不配有,更不要提热水澡,但他还是不敢放松警惕,浑身紧绷着快速清洗了身体。

伯卿正看着下人把新买的大浴桶搬进自己房间里,秋心领着洗干净的白岄站在门外道:“伯叔,白岄洗好了,要带他进来吗?”

伯卿一抬头,脸色暗了下来,起身走到门口,和门外的二人保持两步的距离:“洗干净了怎么不换衣服!”

伯卿的眼里入不得一丝脏东西,即使白岄的脸色白皙了不少,但一看到那一身衣服他还是感觉到充斥在四周的臭味,当然这都是他想象的。

白岄低着头,冷冷道:“我只有这身衣服。”

伯卿黑着脸,搜寻了一下‘伯卿’的回忆,好像确实是只有这身脏不拉几的衣服,不仅脏,而且不合身,手脚都短了一截,腰处若隐若现雪白的肌肤。

他命令秋心道:“赶紧叫人买几套新的,让他重新洗,洗完穿新衣服!”

在场的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悄悄看向伯卿,秋心跟随伯卿两年,她自认已经掌握好了主子的脾气,但现在她已经看不透主子的想法了,于是小声问道:“要买几套?”

伯卿想了想:“先买三套。”一天换一套,穿一套,洗一套,如果赶上下雨天第二天没及时干,第三天还能有干净的衣服穿,这是前世伯青的活法,他虽然过得凄苦,但还是没有放弃干净。

白岄也不可思议地看向伯卿,一个坏惯了的人突然不那么坏了,更让人胆战心惊,想要迫切知道他的目的,他觉得伯卿在酝酿,要使个大坏,但他目前找不到理由。

秋心刚要领着白岄离开,伯卿就叫住了她。

伯卿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魔崽就是用清水清洗了身体,这种在他观念里跟没洗一样的澡根本算不上洗澡,他从浴桶旁边的柜子上抱起一堆洗浴用品打算交给秋心,让她教白岄洗干净,一转头对上白岄审视的目光。

哦,对了,自己可是反派。

伯卿高傲地抬起头,慢慢踱步到白岄面前,一股脑将怀里的瓶瓶罐罐摔到了白岄的脸上,

白岄来不及闭眼,左眼就溅入了一滴精油,他捂着眼睛,冷笑道果然,狗改不了吃屎,亏他还以为眼前的人有那么一丝可能转了性,原来只是换了种方式而已,他用右眼狠狠扎向伯卿立在他面前的脚。

“秋心,把这些用他身上,别天天臭烘烘的恶心人。”

说完高傲地抬腿走回了屋里:“还有,以后不许让他扫厕所。”

秋心和白岄一起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瓶瓶罐罐,握着手里那一罐价值连城的精油,她终于困惑了,主子这究竟是要对他好,还是对他不好?

白岄再次泡进了热水里,他想不明白伯卿这么做的用意,分明就是要使坏,但究竟是怎样的折磨需要洗干净穿一身新衣服?

突然,白岄瞪大了眼睛,他知道伯卿是个可耻的断袖,他□□自己的父亲休了自己的母亲,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现在父亲出了远门,他该不会是耐不住寂寞看上自己了吧?

一想到这种可能,白岄就觉得一阵恶寒,整个身体不觉蜷缩起来,虽是氤氲热气环绕,却还是感觉到彻骨的寒冷。

这个死变态,白岄握紧了拳头,他如果敢对他做出奇怪的举动,他一定要杀了他。

秋心谨遵伯卿的吩咐,把每一个瓶罐的使用顺序教给了白岄,以至于洗完澡,白岄身上多了浓重的脂粉气,白岄闻着身上过于妖娆的香气,无比确定内心的猜想,这个死断袖就是看上自己了!

秋心再一次把白岄带到了伯卿的面前,伯卿吃着蜜饯,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眼前的人,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穿上了得体的衣服,臭味仿佛瞬间消失,不仅如此似乎还多了一缕香味,他知道白岄是男主,是整个游戏最帅的崽,虽说在游戏里见过很多次他的样子,但现实中见到真人,还是忍不住在心底惊叹了一下,真不错。

他站起身,向白岄走去。

白岄看着伯卿走向自己,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慢慢握紧了拳头,伯卿绕着白岄走了一圈,停在他身侧嗅了嗅,原来香味不是错觉,是真的有一股香味,不过这个香味有点俗。

一个大佬,用俗气廉价的香水,总觉得有点违和。

白岄感觉到伯卿在嗅自己,双拳几乎要捏爆,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但伯卿只是嗅了嗅便走了回去,重新摊在椅子上对秋心道:“把精油拿回来,以后香的东西都不要给他用了。”

说罢挥了挥手让人出去,白岄被秋心提醒退下的时候,还有些不可思议,他抬头,看见伯卿一脸专注地盯着盘子里的蜜饯,似乎对他没有任何兴趣。

如果说,穿过来有没有什么好处,伯卿觉得唯一的好处就是短暂的丰衣足食,甚至还能奢侈浪费大肆挥霍,这是在原来的世界里体会不到的,伯青连吃剩饭都困难,但伯卿却可以一连在饭前吃两叠零嘴,吃了一天,晚上难免无法消化,他幸福地摸着滚圆的肚子在院子里巡视散步起来。

这美好的生活只剩两年半了,他要抓紧时间享受当下。

闲来无事,他突然想起今天还没有完成反派的任务,便一路溜达到了柴房,柴房内空无一人,他轻轻打开柴房的门,就看到偌大的浴盆占满了整个柴房。

那魔崽睡哪里?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找不到人能躺下的地方,难不成让他睡浴桶里?

伯卿扒着浴桶的边缘,突发奇想要试一下睡浴桶,但一条腿还没有迈进去就听到身后的响声。

他一转头,看到白岄一脸冷漠地站在他的身后。

被白岄看到他也不慌,慢条斯理地放下腿,整了整衣衫,故意找话道:“这么晚,你去干什么了?”

说着话瞥到了魔崽掩在身后的手,似乎手里抓着什么东西,他找到了茬,大喝一声道,“把手伸出来。”

白岄没有动,捏紧了手里的东西,他每天下午都要留下来清理习武场,白府教武功的杞升是个出了名的墙头草,知道白重山不喜欢他,伯卿针对他,便也跟着处处为难他,一定要挑饭点给他安排一堆活,做不完不许走,当然做完了也就成功错过饭点,自然不会有人为他留饭,他只能自己去饭堂看看有没有剩饭剩菜,今天运气还好找到了一个馒头。

伯卿见白岄不动,本着反派刁难到底的态度,又质问道:“怎么不说话,我问你你手里是什么!”

白岄咬紧了牙关,这时正巧有两个白府的弟子路过,伯卿便命令道:“你俩,去把他手上的东西拿过来!”

二人听令立刻上前抓住白岄,白岄不愿意松手便和二人拉扯在一起,拉扯间,白岄的手被迫掰开,一个圆滚滚的白馒头从手中掉落到地上,咕噜咕噜滚远了。

伯卿看着远去的馒头内心在滴血,天啊,浪费可耻啊,那可是一整个馒头啊!那可是他上一世视为珍宝的东西啊!那是一顿饭啊!!!

白岄被压在两人手下,目光中喷射出愤怒的火焰,直直地盯着伯卿,但奇怪的是,后者完全没有看他,反而目露不忍之色看向远处。

他在看什么?

伯卿想过去捡,但又碍于身份和面子,只能挥挥手打发走了两人,他没有再看白岄,装作高冷地走到了转角处。

一到转角处,伯卿就猫了起来,他要等白岄进门后把那个馒头捡起来,虽然目前衣食无忧,但他内心还是心疼。

他看着白岄站立良久,转身也开始寻找掉落的馒头,心里顿时有了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惺惺相惜,看着将来的魔君可怜兮兮地捡起落了灰的馒头吹了吹,就坐在柴房门口两三口吞入腹中,心里有了点异样的感觉。

他甚至都没有喝水压一压。

吃完了馒头,白岄站在柴房门口四处看了看,似乎也在思考应该怎么睡。

这也是伯卿在思考的问题,送浴桶的时候,他没有想到魔崽沦落到睡柴房,更没有想到浴桶那么大而柴房又那么小。

“伯叔,您在这做什么?”

秋心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伯卿吓了一跳,险些叫出声来,这个丫头怎么走路没声??

他慌乱看向柴房的方向,果然看见白岄阴冷的目光。

伯卿重新站稳身体,故作冷静地走了出去,秋心跟在伯卿的身后走了出去,这才看到站在柴房前的白岄,往常她看到白岄,尤其和伯卿一起的时候,难免要挖苦他几句,但现在她拿不准自己主子的意思,因此安静闭了嘴。

伯卿明知故问道:“你站这里做什么?”

白岄从伯卿的举动中看出他应该是注视了自己良久,很可能刚刚就没有走,对他的厌恶再次涌上心头。

他站在原地没有说话,伯卿似乎也没想等到他的回答,转头问秋心:“他原来的房间在哪里?”

秋心立刻小声附在他耳边说道:“主子你忘啦,那个房间你用来放首饰衣服了,床早就拆掉了。”

伯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那让他睡我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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