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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23章

“渊儿。”

古明渊回过头去,没想到叫住自己的竟是多年未见得表舅父位列三公的徐太尉。

“舅父也来悼念?”

“是啊,出了此等事肯定是要来看看的,虽然没什么走动,但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对了好久没见了,有空来府上坐坐,你和玥儿表妹得有十多年没见了吧?有时间了来府上坐坐。”徐江仁的话别有深意,一方面是试探,另一方面解释自己并未加入古明谦的阵容,其次他主动接近古明渊有发展扶持之意,也有着联姻的暗示。

或许在之前古明渊还有接受他的意愿,但从古明谦开始接近徐玥,以及得到那本名册之后,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了,因为像他这样心思缜密的人,没准什么时候就会变成任他摆弄的棋子,或者被他连累,但正如他所说的,现在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所以礼仪得体的回应着:“是,舅父。”

徐江仁是古明渊母亲徐皇妃的叔白表哥,所以如此算下来确关系更近一些,冲着这层关系徐江仁不帮自己的表外甥也实在说不过去,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对古明渊有愧,所以古明渊离京的这四年即使古明谦、古明礼闹得再凶,对他拉拢的再紧,也从未加入过任何夺嫡阵营。

回到府中古明渊看着十方大包小包的拿着东西向主卧走去,忍不住的问道:“潭儿回来了?”

十方照着商月潭教的回应着他。

“礼制那边的事办好了?”

十方皱皱眉头,满脸尬色:“是,处理好了。”

“看来虽然商家人不怎么地,但商家的这位小姐倒是讲信用。”

十方一听这话心想,你真应该自己看看,这商姑娘绝对能够让你惊掉下吧!

古明渊看着发呆的十方满脸疑惑:“想什么呢?把东西让人往里般,帮潭儿布置一下。”

十方怕商姑娘的物品会露馅,赶紧阻止道:“殿下,商姑娘和旁的女子仿佛不太一样,随便动她的东西不晓得她会不会生气,要不等商姑娘回来再定?”

十方虽然平时说话不太在点子上,但这次说的确实有点道理:“行吧,对了你上次说什么都有的卖的那家商铺叫什么?”

“万宝阁,殿下是要去买什么?十方陪您吧?”

“不用,买点成亲的物品。”

十方一脸迷惑:“您成亲不用宫里置办吗?”后来一想,觉得自己问的这句话犹如废话。

“父皇能同意?不如先斩后奏,到时候他反对也没用!”只不过就是委屈潭儿了,成婚都不能光明真大,所以自己一定要为潭儿准备最好的凤冠霞帔。

万宝阁、欲仙阁和话剧院三个商厦正好是背靠背的稳固建筑,古明渊想要去万宝阁必须要经过欲仙阁的门口,只见一个酷似夜影地身影,扛着一个麻袋从欲仙阁的侧门匆匆而出,这大白天的扛个麻袋?

古明渊看着万宝阁无数奇珍异宝问道:“我想要一套独一无二的华丽嫁衣。”

“公子这是要大婚?”女子莞尔有礼的看着眼前清俊的公子:“公子样貌堂堂,又亲自为未婚夫人挑选嫁衣,看来另夫人真是幸运之人。本店嫁衣在三楼有两套,样式不多但有图册可以定制。”

富丽堂皇且宽广的房间中摆满了光彩夺目的衣着饰品,但古明渊一眼就相中了那套配有闪亮钻石的嫣红色嫁衣,与珍珠相配甚是典雅,再加上凤冠上那颗洁白纯净的硕大珍珠,和鲜艳的法郎以及五色宝石,更是比宫中置办的还要精致大气:“我想要这套。”

“公子好眼力,这是我们老板亲自设计的,不过这个需要定制一般15天左右可出货。”

“眼前这套不可以吗?”

“这套的尺寸与另夫人的尺寸不一定相符,而且这是我们老板为自己准备的嫁衣,所以这只是个样板,可以定制但不能出售。”女子露出了抱歉的表情。

“你们老板也这几日成婚?”

“这倒没说,但是抱歉,真的不能出售。”

“我能见一下你们老板吗?”古明渊再次追问道。

“抱歉。”女子没有过多解释,一抬眼看着从四楼走下来的女子客气的说道:“姑娘,您这么快就选好宝石扣了?”

古明渊顺着女子的眸子看了过去,满脸惊讶:“潭儿,你也在这?”

“嗯,我来看宝石,用来给徐小姐设计沙发。”又疑惑的问道:“你来”

“姑娘,这位公子看中了那套珠光宝气系列的分凤冠霞帔,只是”

“嗯明白了,那套尺寸正好与我相符,那边我去解释,这套我们拿走了。”商月潭的语气客气,在气势上却不容女子拒绝。

女子虽然心有疑虑但还是应道:“是,姑娘。”

看着女子毕恭毕敬的样子,古明渊再次被商月潭惊讶到了:“潭儿我有时候真的太怀疑你的身份了,你的面子比我这个当皇子的还大,我口干舌燥的劝了半天,于事无补,你轻描淡写一句话就解决了,我能不怀疑吗?”

商月潭摸了摸他的头:“你才回来,又深居简出自然人脉受限,我就是认识的人多了一点。”

“对了,我今天好像看到夜影了,大白天扛着个麻袋,好生奇怪。”

“嗯我知道,而且我也有件事要与你说。”商月潭一想到要卸去马甲,心中难免会有一丝忐忑,因为这个结果她真的无法预知,尤其是在古明渊说出那句“卖”之后,她更是不安,她怕他认为自己处心积虑,她也怕他知道结果后的疏离。

“嗯?”

“殿下,殿下。”十方焦急的跑了过来,看到古明渊发现了自己,继续说道:“七殿下回京了,陛下昭您入宫。”

古明渊看了一眼商月潭:“你想告诉我什么?要不等回府再说?”

“嗯,你去吧。”

十方用眼神询问商月潭说了吗?商月潭摇了摇头,并对这十方竖起了大拇指:“你来的真是时候,我刚张口!”

十方:“……”

……

“父皇儿臣真是冤枉!”古明礼跪在地上,为自己辩解。

古长河面色铁青,脸上写满了愤怒二字:“冤枉?证据都摆在这了,你还说冤枉你?”说着便把手中来往的信件扔了过去,继续说道:“你是皇室之子,你怎么能做出如此贪腐之事,你真是让我失望。”

古明谦站在原地露出了旗开得胜的笑容。

古明渊则是个聪明人,不树敌也不落井下石,而是为这个七弟开解:“父皇,我看七弟委屈的样子,估计真的另有内情,墨洲灾害太严重了,谁看了能不心疼?而且七弟从小就善良懂事,应该做不出此等事情来。”

“你还替他辩解,他书信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证据确凿哪来的冤情?”

“父皇,信件也可以造假,再说都知道张大人是三哥的人,我又怎么会与他通信件贪墨?您当时不也是知道他是三哥的人才安排给我的吗?”古明礼不紧不慢的解释,脸上的委屈看得古长河略显心疼。

古长河儿子众多,但他真正喜欢的也就古明渊、古明谦和古明礼三人,一个是因为有愧,一个是因为最像自己,而另一个则是因单纯心软的性格,心中不禁一想难道真的是被人陷害?

“那你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吗?”古长河气愤的表情逐渐消散。

“儿臣没有,但是您可以去去队中打探,我见墨洲灾情实在可怜,所以把仅剩的府里的银两也都赈灾用了,要不是德叔拦着留下了些许银钱估计府中都不够度日,所以儿臣又怎会去贪墨?”

古明谦心中一惊,赶紧补充道:“父皇、七弟,此言可不对,儿臣确实是跟张大人关系好了一些,但这可不能说是我的人啊?儿臣可从未结党谋私过。”

古明礼看了看古明谦又看了看皇上:“父皇,儿臣有一事不明?”

“说上来听听。”

“儿臣并未贪墨,为何会传出如此谣言,而且还传到了灾民口中掀起了不小的霍乱,仿佛是有人早就算计好了一般,直接桶上天厅,所以儿臣有理由怀疑这就是一个想拉儿臣下马的局。”古明礼眼神中带挑衅,别有深意的向了古明谦。

“父皇,若真是如此,此人其心可诛。但是书信笔迹确实与七弟相符,儿臣有所怀疑也实属正常,不过这字迹确实不像的假的。”古明谦心想事已至此,自己上交证据的事情是瞒不过去了,不如自己大方承认,按理说这信是张大人交上来的不该有假,难道自己也中了他人的奸计?

“嗯,谦儿说的在理。”说着看了看旁边一言不发的古明渊继续问道:“渊儿你怎么看?”

古明渊一脸无奈,这种事总能想到自己:“这有什么看的?定不能冤枉七弟,查呗,而且难民得此消息着实蹊跷,也得查!”古明渊心里明镜式的,他这个七弟不可能不咬这块肥肉,而他这位三哥更不可能不作为,但至于是怎么咬的、怎么做的,就得让对方揭开真相了。

“那你说朕派谁去查合适?”古长河瞄了瞄古明渊,露出了让他接下这个差事的表情。

而古明谦、古明礼也松了一口气,因为以他们现在的观察来看,如果真的由古明渊操持此事,自己绝对平安无事,只是他们把古明渊想的太勤快了。

“父皇,我可不行,要我说三哥提供的证据,所以为了堵住三哥陷害七弟的悠悠众口,墨洲贪墨案必须由三哥查,得还三哥清白呀!”

古明礼一听此言,脸色瞬间白了上来,而古明谦则是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可就在此时古明渊又开口了:“但是墨洲难民闹事案又影响着七弟的清白,所以这个案就应该由七弟去查,方算公平。”

古明谦和古明礼表情复杂,皆是有苦难言,也不知道这古明渊到底是为了偷懒还是早有预谋,把自己和对方拿捏的死死的。

古长河眉头一皱:“就这么点案子还用两个皇子去调查,京中的事谁做?”

二人看着这事有转圜的余地也着实是松了口气。

就在此时古明渊又说话了:“父皇你这话说的,七弟赈个灾,你都得插个不是一派的人进去,两个案件你敢让他俩谁去查?反正我是在休沐,我不去,实在不行京中的事就让大哥、二哥、五弟、六弟他们谁去做不成啊?您不能就捡着我和三哥和七弟当牲口使吧?”

此话一出,古明谦和古明礼道看起了热闹,心中的紧张感也逐渐消散,心想都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这老四可真是厉害非得要拔拔他的胡须,果然是豪杰啊,再怼两句,你就是我的偶像了!

牲口?

古长河楞住了,脑海中浮现牲口二字气的胡子都竖起来了,心想器重你们这些臭小子自己还有错了?拿起手中的扇面冲着古明渊就丢了过去:“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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