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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深入调查

李珏盯着面前厚厚的调查报告,这便是李琳近几日调查的成果。

“我就知道宋得财只不过是找个背黑锅的”。

李珏笑了笑。按着报告上显示宋得财那四头猪全身青紫,眼球突出,呼吸衰竭而死。

“上河村的其他动物也是这般死法,不过这又是什么原因呢?”李珏敲了敲桌子,思索起来。

门外传来人踱步的声音,李珏抬头喊道:“是张兄吧,快进来吧!”

门推开正是张二,此刻的张二头发乱糟糟的显然是没休息好,他央求道:“李大人啊小人那表弟到底如何了啊?我这可快要急死了。”

李珏看着他道:“张旺不过是张兄表弟,他的家人尚且不急,你着什么急?”

张二苦笑道:“大人啊,张旺自小孤苦,他的父母死在三十年前帝国动乱,是小人父母拉扯他长大,自我娶亲,才与他分开过,他无亲无靠,我虽不耻他平时小偷小摸,但确实是我的亲人啊!只求您能向县令大人求求情,还我表弟一个清白。”

李珏笑了笑:“张兄果然心善,我向你保证你弟张旺确实被冤枉了。”

张二连连鞠躬作揖:“大人若能帮我表弟,我一定唯您马首是瞻!”

李珏道:“还是唯县令马首是瞻吧!”

“你说张旺是被冤枉的?”李琳皱眉道。

“以我之见确实如此,宋家的四头猪死状与上河村其他动物死状相同,说明它们是同一死因,而早在数日前上河村就有不少动物如此死掉,那能说那天晚上是张旺单单毒死了素不相识的人的猪吗?”李珏道。

李琳道:“张旺就没有可能是毒死全村牲畜的凶手吗?”

李珏笑道:“兄长莫要这般愚弄我了,据张旺同村人提供了线索,张旺前几日一直都在帮助他的表兄张二在地里收割麦子,张二在衙门里任职,所以张旺接连几日都在地里干活,晚上在和麦客一起居住在地里,根本就没有时间,况且他与上河村的人并没有什么交集,没有动机去毒死那些动物,更别提被抓了个现行了。”

李琳道:“可张旺出现在宋得财的家里,确实有蹊跷啊!”

李珏道:“真相应该如张望自己所说那般,他本是想去小偷小摸一下,结果应该是撞到了真正的贼人,被他打昏晕死在了宋得财的家里,接着宋得财因为自己的猪病死了,想找个人背黑锅赔他钱,所以便告了张旺。”

“兄长,只需要再传唤宋得财严加审问,他一定会把真相说出来的。”李珏接着道。

“嗯,就照你说的办吧”李琳点了点头。

衙门里,李琳再次审问起了宋得财,在李琳恩威并施之下终于承认了因为家猪病死想找人赔钱的心思,因为张旺倒在他的家里,他索性把猪的死怪在了他的身上。

宋德才因为诬告挨了三十大板,张望也因为小偷小摸挨了三十大板,不过,结局对张二张旺两兄弟来说,已经算是大团圆了。

傍晚,李觉正要走出衙门回家时,张二,拉着屁股开花的张旺,提着一斗小麦走到了李珏身旁。

“哦,是张兄啊!还有什么事吗?”李珏笑了笑。

此时的张旺一脸赔笑:“真是谢谢李大人了,免了小人的牢狱之灾,小人真是感激不尽啊!”张二也连连拱手,说着就要将小麦送给李珏。

李珏连连推辞道“张兄,客气了,这与我无关,要谢就要谢县令大人断案公正了,这小麦就不必了衙门前不合适,希望张兄改过自新以后,不要再做小偷小摸之事了,好好过日子就好。”

两人见推辞不过就只好作罢,只是说了一大番表忠心的话,就离去了。

李珏摇了摇头,便坐上马车回家了。回到家里吃过饭,李珏便向祖父请教道:“您觉得何种毒素能使动物死时全身青紫呼吸困难,最终因气竭而死?”

祖父思索了一下:“以我之见,一些毒草或许会有这种作用,但你所说,家畜如此死其实并不常见,因为农户割草时总是会分辨出青草与毒草,因误割了毒草,致使牲畜死亡的很少,我想应该是出在水源上的问题。”

李珏拱手道:“孙儿受教了,多谢祖父大人”

老人摆了摆手:“你做刀笔之事,又怎的要思考这些?”

李珏道:“帮表兄分忧罢了,祖父不必担心,孙儿有把握。”

李珏躺在床上,仔细的复盘了一下近几日发生的事情,牲口死亡,作物减产,酒楼里的菜涨了价,还有就是酒楼里的菜不对味道,其实在李珏心里,除了牲口死亡和作物减产外,关于酒楼里的菜涨价和菜味道不对,他还真没发现什么关联。

青棠县水源并不是十分充足,有两条不大的河流从贯穿全县,长林村和上河村是河流的上下游关系,上游的长林村多种植农作物,还有一些蔬菜之类的。而上河村因为灌溉水源并不便利,因此大多圈养牲畜。

这条被两个村所共用的河流叫做石河,是自上游山涧泻流而下,石河还贯穿了下游的不少农田,但只有这两个村子共用这条河。

“难道是水的问题吗?”李珏想道:“看来明日还得拜托大哥去调查调查这水源的情况。”

李珏想到这也没了思路,便睡了过去。

李珏一到衙门便找到了李琳,“兄长,我认为长林村和上河村那条石河有问题,应当派人去检查一下。”李珏说道

“你觉得那些牲畜死的原因是因为喝了有毒的水吗?”李琳问道

李珏说道:“也有可能是吃了被河水污染过的青草,具体情况还得等你调查过后再说。”

李琳点了点头说:“民生大事不可拖延,我这就派人去调查。”

李珏也点头道:“如此甚好,我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想要调查。”

李林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无妨无妨,小弟自己处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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