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华庭宴会
小两口从顾家老宅返回湖景别墅。
“下周,顾家要在华庭办一场宴会,你可别给我丢人!”顾南城说着,解开领带走进主卧。
“不去。”元芷溪跟着进来,毫不犹豫的回绝。
“不去?”顾南城淡淡一笑。脚步一顿,转身朝她走了过来,“这是给我儿子准备的宴会,你不参加吗?”
元芷溪不喜欢他的靠近,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目光,“既然是给你的儿子办的,那就让你一个人去吧,我不感兴趣。”
那样的场面,她去了也是给当笑话人看的。
“元芷溪,你别以为你怀孕了,我就奈不了你!”说着,顾南城将她往角落里一按,双手撑着,讲她困在里面。
元芷溪刚要说话,就想孕吐了,她一把将面前的人推开,冲进了浴室,对着马桶干呕起来。可是怎么也吐不出来。
顾南城一愣,他本想进去,但一条腿却在卫生间,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出去。
元芷溪吐完了,也不管顾南城在哪,直接下了楼,捂着肚子,头晕眼花地走到了厨房。
她很想吃点酸味的食物,因为冰箱里的食材很少,而且他们都不喜欢快餐,所以能吃的东西并不多,她翻来翻去,也没有找到什么可以下咽的。
没办法,元芷溪只好将面条端出来,开始做饭。
顾南城洗了个澡,裹着浴巾走了出来,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打量着四周。奇怪了,那个女人去了哪里?
他一下楼,就闻到一股难闻的臭味,顺着臭味看过去,却见元芷溪正端着一碗面条。
顾南城揉了揉鼻子,皱眉道:“元芷溪,你是不是在喝醋?”他闻着就觉得恶心!这简直就是地狱料理啊!
元芷溪端起一碗面条,刚一入口,就全部吐了出来:“真难吃。”
“猪看了你这碗面,都得摇头!”
元芷溪却像是没有听见,皱着眉头,一副要哭的模样,“那怎么办,我的肚子好疼,我好想喝点酸味的东西。”
她倒不是在撒娇,只是肚子实在是太难受了,吐了又吐不出来,就想着来镇一镇,让自己舒服一点。
顾南城站在那里,久久没有说话,抬脚走到一旁,将碗里的面条挑出来,倒进了垃圾桶里。
“你在做什么?这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做出的!”
“做出来?”顾南城一副听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元芷溪,你还有脸说什么做?”
“啥?这,这是怎么回事?元芷溪呆呆地望着远处垃圾桶中的一堆还在冒烟的垃圾。
顾南城一脸怒容,环顾四周:“佣人都死了吗?你不是应该让瑶瑶给你做饭么?我请她,可不是让她白吃白喝,当娇小姐的!”
“我哪里会知道?”瑶瑶这丫头,虽然就是个女佣,骄傲得就像是个得了顾南城青眼的外室,她可不敢得罪。求人不如求己。
尽管,元芷溪望着自己在垃圾箱中失败的“作品”,突然有种自己也不靠谱的感觉。
顾南城嘀咕了一句,从元芷溪身边走过,往厨房走去。
他是去让瑶瑶离开吗?瑶瑶对他的生活、习惯、喜好都了如指掌,没有人能像瑶瑶一样服侍他,他怎么可能开除瑶瑶?因为已经找了个让他很不爽的妻子,所以瑶瑶的存在就变得更加的珍贵。
瑶瑶会他在精疲力竭工作之后,给他准备一顿丰盛的大餐,但元芷溪却会像“醋汤面”一样,把他活活气死。
如果一定要选一个,那还不如用钱来发泄,岂不是更好?
元芷溪见他从冰箱里取出了一些原料、配料和透明的容器,熟练地搅拌着,嘴里念念有词:“长这么大连饭都不会做?不会喊人吗?非要吃那碗垃圾。蛙元芷溪,你怎么这么不注意身体。”
“……”她是不是应该感谢他,至少现在,她还在他的眼里?就像他说的,这位追求完美的人,终于做出了一道色彩斑斓的水果沙拉,让人胃口大开。
最关键的是,那股淡淡的柠檬味,已经飘到了鼻子里,让人很是舒服。
元芷溪看了顾南城一眼,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五颜六色的果盘,接过:“知道了。”说着,她就拿起勺子,开始往嘴里塞。
顾南城嘴角一抽:“我还以为你是个白孔雀呢!就因为这样一碗沙拉,你就服软了!你不觉得丢人吗?”
“丢人?跟谁过不去,我都不和吃的过不去。”元芷溪倒是很镇定,慢条斯理地舀了一勺,慢慢地咀嚼着。
“……”他感觉他们两个人说的好像不是一个东西。
无论是否相同,元芷溪也同意去华庭了,周末不需要他再操心宴会的事情。
然而,周末。
现在是宴会时间,元芷溪呢?
“顾南城,你怎么来了?”你说说你是怎么回事,元芷溪还没有来,你就来了?!”顾老爷子咆哮着说道。
“我怎么知道她是怎么回事!你问我,我问谁!”他加班的时候,时间已经很近了,本以为她会乖乖地跟过来。
这丫头,是要临阵反悔吗?!
顾南城又给元芷溪打了个电话,直到他的耐心快要耗尽,她才接通。
“元芷溪,你跟我说,你就是上个厕所而已。”顾南城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看似平静,实则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杀意。
“南城,我胃疼,我可能赶不过来。”元芷溪似乎是在边走边接电话,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行了,别说了。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那些话?五分钟后,你必须立刻赶到!”
“原来如此,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在意。”
“胡说八道……”顾南城的声音戛然而止,元芷溪的身影瞬间来到了他的身前。
什么情况?
其实,元芷溪在挂断电话之后,就已经到了。她也清楚,即便是真的疼到要死,顾南城也不会放她回去,她也不指望能有什么结果,随便问了一句就进去了。
他脸上的震惊是怎么回事?他真以为大家都跟他一样,都是嘴上说说而已,却从不维护?
顾南城,我可不像你,许下的诺言像风一样轻。
记忆深处,有一个少年曾对她信誓旦旦:“元芷溪,我会一直,一直保护你!”
那是他们十七八岁左右的事,明明连十年都没到,记忆却早已变得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