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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荒岛十八

回到海滩上,天上只剩一点太阳的金光,湮灭在黑暗里。

裴哲生好了火,做饭时,因为有调味料,也多了绿蔬,虽然量都不多,总体也改善口味。

之前刚开始流落荒岛上吃饭时,傅松越会自己找个角落,现在估计是天越来越冷,五人尽量围在篝火旁,傅松越也是。

大家都很疲倦,安安静静地嚼着东西。

不一会儿,宁姝先放下碗筷。

在几人里,她饭量不算大,今天特意吃快了点,终于抓着点空隙说话,说:“来这个破岛上也有好几天,大家没想过洗澡吗?”

她在每个世界,力求让自己过得舒服,现在荒岛的条件这么简陋,但不是不能洗澡。

她很早就认过淡水源,一开始是一处,后来又找一处,岛上降雨挺多的,水质还可以,为了保持水质,他们分批几次往河床底部丢捡来的硬石块,叠上去,不怕水质被搅浑。

完全可以分一处来洗澡。

在她提出这个建议后,其他几人也动容,说实在的,流落荒岛之前,大家都爱干净,之前摸不清楚条件,就没提。

乔其深、言屹下意识看香傅松越,裴哲也是。

傅松越放下筷子。

他手上那双不算“筷子”,物资行李箱里的筷子不够,他的筷子是找两根细小树干,自己闲暇时用刀削出的。

平时原木色长筷架在他修长指间,他的指节偏大,按住筷子,也不奇怪,还有种野生粗犷的力量感。

他咽下嘴里的东西,脸色像凝结一层薄霜,冷漠之中带着强硬,说:“不行。”

宁姝不意外,傅松越能同意才奇怪呢,如果不是她提出来的,他估计不会这么快回绝。

她刚要张嘴输出,没想到是裴哲开口,他问:“为什么不行?”

对其他人和对宁姝不一样,傅松越缓了缓语气,说:“水附近容易聚集动物,可能会遇到伤害性大的。”

他们平时取水,也都是尽量取完就回来,不逗留,但洗澡……傅松越斜乜火光下的宁姝,她一身细皮嫩肉的,怎么都得洗一会儿。

待的时间越长,越可能遇到危险。

好像挺有道理。

突然,乔其深举起手,晃晃手臂,说:“这样,我们二人一组就行,一人洗澡,一人负责望风,”然后玩笑似的cue了下宁姝,“我可以和宁姝一组哦!”

裴哲说:“还不用你。”

现场还有另一个女性。

傅松越不置可否。

乔其深讪讪抓抓脸颊:“不过我也想洗澡,都好几天了,不然得皮肤病怎么办。”

言屹用筷子戳戳老柴的肉,点点头,他尽量少说话,但也会发表意见。

而裴哲也低头,看看发黑的袖角,忍住嫌弃神色。

宁姝一下就有底气,她笑嘻嘻看着傅松越,火光描摹出她眼底的狡黠,她问:“怎么样,傅、哥?”

傅松越抿起嘴唇,没再说什么。

只是,他心里有个很奇怪的关注点,这几人,是在替宁姝说话?

他心里有点不爽快,但仔细想想,又或许是错觉,毕竟好几天过去,大家想洗澡清洁,很正常。

他拿起筷子,拨弄碗里的东西,突然就没什么胃口。

另一边,取得“胜利”的宁姝,决定第二天早上6点爬起来进森林洗澡,那时候大部分动物都在睡觉,他们早上洗完澡,清清爽爽的,再进行探索。

她如愿以偿,心情还不错,瞅着现在拥有的几件衣服,看看够不够换洗,换下来的衣服,趁中午太阳大,洗完衣服放在底下暴晒。

这样,明天最好是自己留守沙滩。

她用绑着的右手,拿着树枝在沙滩上画画,这是她这几天新找到的娱乐方式,却看裴哲的身影。

他留在沙滩上的脚印,每一步的间距都几乎刚刚好,匀速的脚步声停下来时,宁姝抬起头。

她和这位裴大少,说实在话,还从没这么单独地,面对面地说过话。

如果忽略他无缘无故掐她那一下,宁姝都要忘记他的存在。

当然,她不会忘记刚刚裴哲替她追问傅松越,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傅松越对她的敌意,虽然是她自己弄的。

她朝他笑:“有什么事吗?”

裴哲站在她身侧一步远,这是非亲密关系里,男人对女人所保持的,能让人最舒适的距离。

他兀自蹲下来,眼睑一垂,那双墨色眼瞳便盯着宁姝画在沙滩上的画,微微挑起眉头。

宁姝:“随便画的。”

一边说着,她还往沙滩上横添两笔,十分随心,许多横线曲线,相交线平行线,正常人都看不出所以然。

过了一会儿,只听裴哲轻声说:“挺好看的。”

宁姝疑惑地看着他,就是她自己,也找不到哪里好看。

他回:“横线有20条,斜线20条,斜曲线20条,现在在画的竖曲线,19条,快20了。”

宁姝一下笑了,果然他有点病病,不然谁会在乎一团麻乱的线里,每一条线多少条呢,而且,还在一眼过后,数得这么清楚。

她低头画下最后一条竖曲线,问:“你该不会有那什么,哦对了,强迫症吧?”

裴哲顿了顿。

宁姝:“……”

居然被她瞎猫碰上死耗子,蒙中了?

他忽的极细微地弯了下唇角,那个笑容转瞬而逝,但宁姝就是能从这个肌肉的弧度,读出一种对裴哲而言,很少见的放松。

他似乎并不讨厌被宁姝看穿。

当然,裴哲从没到处宣扬,亦或者说,这是沉疴,是乔其深都不知道的秘密。

宁姝也能隐约感觉到,裴家那么厉害,不可能让裴哲这点事被外面知道,以她现在的马甲,更不应该。

但是,荒岛上的生活,仅仅过去几天,就感觉时间很长,轻易冲淡防备。

她用沙子掩去地上的画,说:“咳嗯,这年头没点强迫症,是有点跟不上潮流。”

裴哲也没继续,他是有事找宁姝的,便看他从鼓鼓的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宁姝。

那是个雪白与橙棕色相间的海螺,大自然调色功夫了得,颜色不鲜艳,有种高级的温柔感,在螺纹旋转中,而螺身均匀布着凸起,仿佛轻轻一按,就能在雪白螺口听到海潮声。

能被强迫症拿来送人的东西,它符合所有美学,十分漂亮。

宁姝愣了愣,指着自己:“给我的?”

裴哲做这种事,并不是很习惯。

从来都是别人给他东西,这是第一次,他亲手挑选,亲手送出东西。

他垂着眼睫,将手又递过去一点,低声道:“嗯,”沉默一下,才说,“是赔礼。”

为昨天他掐她那一下。

宁姝呆呆地眨了下眼。

她还以为,裴哲会理所当然地不提这件事。

当然,她也早就不介意了,但裴哲估计不会喜欢欠别人,她欢欢喜喜摊开手掌,裴哲把海螺放上去,她才知道它还挺有分量,不是易碎的那种。

也不知道裴哲是怎么找到的。

谁不喜欢漂亮东西呢,她打量着海螺,扬起脸,高兴道:“谢啦!”

最纯粹的喜欢,让一潭眼眸,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

裴哲转过身时,禁不住一笑。

隔日,早上五六点,宁姝就起来了,拿好衣服和海螺——她给它安排了个身份,洗澡玩具,就和言屹往森林去。

这时候天蒙蒙亮,傅松越坐在沙滩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与朝霞。

朝霞看多了,也就那样吧,是有点腻。

不一会儿,傅松越察觉,裴哲在他身旁坐下,而乔其深也来得挺快,乔其深头发乱糟糟的,打着呵欠:“早啊。”

傅松越问裴哲:“你送了海螺给她?”

乔其深竖起耳朵。

沙滩就这么大,裴哲还没避开他们,有心人观察一下,就知道了。

裴哲回道:“是。”

傅松越正要提醒裴哲,宁姝是敌对势力,甚至可以说是一切的罪魁祸首,却听裴哲说:“你是不是,对她太严苛。”

严苛?

傅松越有那么一刹愣了愣。

裴哲又说:“这里与世隔绝,就算她想做点什么,也做不了。”

乔其深心想,其实人家完全做得了,而且想做早就做了,就是不想做而已,当然这种事,就没必要透露给傅哥和裴哥。

他只顾着点头。

半晌,傅松越虎口掩了下眼睛,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乔其深:“那是什么样啊?”

傅松越不语。

乔其深倒是扬起眉头:“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身份,那傅哥的讨厌,也太莫名其妙。”

傅松越第一次感到词穷,甚至他也无法形容心里的感受。

却听乔其深继续道:“总觉得,傅哥好像在故意吸引宁姝的注意。”

这句话,让裴哲看着傅松越的目光,都多了点审视打量。

傅松越都要气笑了。他?故意吸引宁姝的注意?

他从牙缝里露出几个字:“我不是。”

乔其深:“傅哥是真的这么讨厌宁姝啊,可是咱们现在,生存是第一必要的,不能因为个人喜好,就受到影响。”

裴哲赞同点头。

乔其深一拍手:“以后傅哥和宁姝就尽量隔开,不要说话也不要单独见面,怎么样?”

傅松越: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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