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丧门之犬
“她是谁?”我问。
他阴婺的笑了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说:“在别人洗澡的时候冒然冲进来,是不是不太好?我毕竟是个男人。”
我有些怕的后退了一步,他这点和季天青不同,并没有强我所难,只是先一步出了卫生间。
我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鼻血掉在胸口的衣服上,眼神里还残留着惊魂未定。我还是不能在这儿留下来,想好了说辞打算去和他道别的时候,他递给我了一套衣服。
“我前妻的。”他说着晃了晃衣服:“不过都是新的,她还没来及穿。”
听起来有些别扭,毕竟他前妻已经不在人世了。
“不用了,我打车回去了,回去再换……”
“在我伤口好以前,你住这里。”他说罢将衣服塞在了我手里。
“季总,我是要回去的,您伤口也没什么大碍,不要随意活动就好了。”
他沉默的望着我说:“也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力。”
他说着拉住我的手,带我去了三楼。
楼梯边的第一间房,他开门让我进去,关门前对我说:“我也不会对你怎样。”
何须要这般费力的解释一句呢。
实在是太累了,我也洗了澡就倒在床上睡了,因为我知道如果我跑了,季月明将我找回来,我更惨。
还是珍惜这有限的自由吧。
清早我下楼的时候,桌子上早餐都已经准备好了,还有个家政阿姨在厨房整理,看到我,她只是低头笑了笑,然后就忙自己的事去了。
我从客厅的落地门进到了院子里,他家后院是一块平整的草坪,休闲椅上也摆着新鲜的水果,这样的生活悠闲到让人嫉妒。
我坐下来拿了个苹果,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呼吸着新鲜空气,家长阿姨送了一杯果汁给我。
我喝了一半季月明好像才从楼上下来,看到我在外面,过来叫我吃早餐。
“我吃苹果。”我晃了晃手里的苹果,他微微一愣。
我不知道是我的话还是别的让他想到了什么,可他就这样站在门边看着我。
我有些尴尬的站起来,他也收回了视线,低笑了一声对我说:“你以前也喜欢这样,一大早坐在你家的院子里,捧着一枚红红的苹果。”
“巧合吧,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我说着想到了他昨天的话,问他:“你是在找司马瑶么?她不是已经要嫁给季天青了么?”
他微一摇头说:“如今的司马瑶,不是真正的司马瑶,她只是个顶着司马瑶名号的傀儡罢了。”
我说:“我觉得你真的搞错了,如果我是你找的那个人,没道理我什么都不记得。”
“是啊,你好像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他看了我一眼,眼中的复杂情绪散了去,浅笑着说:“无所谓,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想娶的女人。”
又来了。
我叹口气,坐回椅子里,啃了一口苹果,好甜。
我就像是度假一样的在季月明家里住了一周,他大部分时间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处理公司的事物,而他不需要去参加各种会议,也就没我什么事儿。
季天青就像是真的将我忘了,全无声讯。
我哥联系过我一次,说他要结婚了,最近还真是赶在一起结婚。
我想给他打个红包,可我的账户被冻结了,我决定回宿迁一趟,就算是真的有高利贷债务,我也去将它清算了。
知道我要走,季月明也没拦着,派司机送我去了车站。
潘航真的不是个东西,他在我刚和他离婚的时候就将我告到法院去了。
核算下来,连着欠款加违约金,我需要偿还二十四万多。
我哪儿来这么多钱,难怪账户被冻结了,因为就是将里面清空,也不足以偿还的。
我现在在上海一个月薪水倒是还算可观,可是补足剩下的钱也需要至少一年多的薪水,我犹豫再三,给季天青打电话,依旧关机。
我是真的不想让季月明帮我任何事,可欠着钱的感觉一点儿也不好,无奈之下我还是给他打了电话,让他预支我一年的薪水。
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我将所有的欠款都还清后,坐在车站的候车区,准备回上海,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固执是傻还是什么。
总觉得,对过去需要做一次彻底的买单,可我没想到的是,又出了新状况。
候车时季月明打了个电话给我。
“你在宿迁那套房子,已经全款支付了,第三方手续正在办,你要是不想回去,我可以找人帮你挂出去卖掉。”
我在宿迁,哪儿有房子?
季月明又问:“在听么?”
我应了一声。
“就是你前夫借高利贷买的那套房子,房产证是你的名字。”
我说:“可就算只有我的名字,那应该也算婚内财产……”
季月明冷哼一声:“你前夫多次出轨,婚内还让别的女人怀了孩子,你没去告他重婚罪,只让他补偿这些,他已经该烧高香了。”
我愣着,不知道潘航是被怎么威胁了。
“还有一件事,你不是觉得我之前对他不够狠么,现在他状况可能比较惨,已经没工作了,你要还是觉得不够,我可以让他彻底变成两袖清风。”
季月明声音很淡然,就好像捏死一只蚂蚁,根本不值一提。
“你不必为我做这些的。”
“举手之劳,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有半小时上车。”
“好,我先忙。”
他说罢收了线,我坐上车以后就开始昏昏欲睡,为了不吵到大家,我将手机也开了静音,一直到上海,我才看到手机上有十多个未接。
季天青的。
我回拨过去,他的手机又关机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将我的电话屏蔽了,只有他能找我,我却不能找他。
我在微信上了个红包给我哥,他打电话过来,说想我也去参加他的婚礼,我想想便答应了。
我哥婚礼人也不少,我一个人也不认识,主要是嫂子娘家那边的人,其实我是有意躲着我爸妈,我估计他们也一样,所以除了举行仪式的时候我隔老远看到了他们,没有任何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