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游与遇刺
倒是难得见她穿的如此女儿家,平日里在听雪阁的时候是怎么简约怎么来,更别提在风雨楼都是着男装行事。
“见过南王殿下。”
上官筎款款行礼,将南宫泽的思绪勾了回来,倒是他刚刚出神了。
“上官小姐不必多礼,今日是本王不请自来,还望小姐不要怪罪。”
“臣女与殿下已定白首之约,自是乐意殿下过来寻臣女的。”
场面话谁不会说呢,上官筎在心里默默的吐槽着,她真的好讨厌自己这般装模作样,不过她怎觉着这南王说话的声音有点耳熟呢。
南宫泽看着上官筎这般模样,倒是有些哭笑不得,可真是难为他的筎儿要装作淑女压制自己的性子了。
两人各自带了两个随从,由于是自家主子跟小主子出游,隐一自是不好跟在身后,上官筎的带的是若水和上邪二人,南宫泽则是带着隐二和隐三。
上邪见过南宫泽,也知道那件事的内情,总是按捺不住自己的眼神乱飘,好在被细心的南宫泽第一时间发现并给予了警告才适可而止,这一切都是在上官筎这个粗心大意眼皮子下进行的。
两人来到了东湖畔,此时正值五月中旬,是荷花开放的日子。
“东湖?”
上官筎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她本就打算今日偷溜出来来东湖赏荷花的,想到这里她不由的高看一眼南宫泽,没想到他竟然能和她的喜好撞上。
“此时正值五月荷花绽放,本王想着带上官小姐来东湖观花自是不错的。”
“王爷真是好雅兴。”
东湖荷花是许多文人雅客爱不释手的,可今日除了他们一行人之外竟无其他人。
南宫泽早就租好了画舫,他先一步上去,紧接着便伸手搀扶着上官筎。
“多谢王爷。”
上官筎也不是什么矫揉造作的女子,本就是将军府的小姐,再者一言二人还有婚约,不过是暂时牵个手罢了。
画舫很大,他们上了二楼,那里是最适合观赏荷花的位置。
今日微风徐徐,画舫轻缓前行穿梭在各色的荷花中间,碧绿的圆叶衬托着粉白的荷花,倒是如同一副画儿般,东湖的荷花是主人家(其实就是南宫泽种的)从各地搜集的名贵品种,除了平日最常见到的仙女散花、玉蝶与小舞妃之外,还有那少见的千瓣莲与翠盖华章。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上官筎看见有的荷花还是花苞状,便有蜻蜓立在上面了,此情此景她不由的想起了这句诗。
“上官小姐倒是应景,本王也知道一首诗是赞美荷花的,接天荷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倒也是配得上此情此景。”
“王爷也不赖。”
两人正在欣赏着美景如画,身后跟着的茶师却悄悄的掏出一把匕首,随从都在楼下,此时是动手的最好时机。
她拿着匕首就朝南宫泽刺去,好在他早有感应到身后有动静,拉着上官筎就躲开了。
茶师见一刀未成,便摔碎了桌上的杯子,池塘里越出十几个身影应声而出,原来是早就做好了埋伏,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楼下的上邪等人听见了楼上的动静,还没来得及冲上去,就和水中冲出来的人打起来。
楼上的上官筎只能任由着南宫泽带着她厮打,毕竟她此时的身份是养在后院里的将军府小姐,不是风雨楼的莫问公子,想到这里她就气的牙痒痒。
“小姐且先躲进内室,避开此处的斗争。”
南宫泽知道她是受身份压制,不然早就开打,他要护着她,行动上便会受到限制,所以干脆让她进内室去。
上官筎将女孩子的担心害怕的情绪表演的很是完美:“王爷多加小心!”
说完就真的躲进内室去了,她也看出来自己在场会导致南宫泽行动不便。
她离开后,南宫泽就放开手脚的跟冲过来的黑衣人打成一片,楼下有四个,剩下的都在楼上,好在幕后之人不知画舫上几人的武功深浅,楼下的黑衣人早就被解决掉。
一炷香以后在场的黑衣人全部被打倒在地,就在他们准备咬破藏在舌下的毒药时全部被隐二几人卸掉下巴。
“王爷,这些人怎么处置?”
“带回王府地牢审。”
“是!”
很快隐二和隐三就绑着几个黑衣人回了王府。
“上官小姐出来吧,刺客已处理完。”
南宫泽走到内室将上官筎请出来,刚刚在内室的时候她就在不断的联系怎么样才能让自己脸上的惊恐更真切。
此时的她简直可被称为弱柳扶风,把被吓到的姿态做个十足。
“刚刚真真是吓到臣女了。”
一旁的上邪被惊到直咳嗽,上官筎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才停下来。
南宫泽也是个知道真相的人,被她的表演笑的不行,却未曾在脸上显露出,好歹是自家媳妇还是要给她留点脸面的。
“刺客乃是冲本王而来,倒是害的小姐担惊受怕,今日的游湖就此打住吧,本王送你回去。”
上官筎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感觉,她还没看到千瓣莲呢!她不要回去!
“无妨,此事不能全怪王爷,王爷也并非仙人会神机妙算到自己遇到埋伏,今日即为游湖,便将游湖进行到底吧,臣女也想看看那千瓣莲的美态。”
说了半天,南宫泽明白了,她就是想去看千瓣莲呗。
“那就依小姐所言。”
“上邪若水,你们二人去将残局收拾干净。”
“是,小姐。”
画舫终是来到了东湖深处,一朵朵粉色的荷花立在水中央,层层叠叠的花瓣竟有千瓣之余,花蕊为鹅黄色,中间有小小的嫩绿色的花台。
“千瓣莲还真是名不虚传啊,花瓣重重叠叠,又不显繁冗,真美。”
上官筎的眼睛已然离不开千瓣莲,太美了,殊不知她在看风景的同时也成为了别人眼中独一无二的风景。
“花虽美,但人更娇。”
花怎能比得上他的筎儿呢。
“王爷谬赞。”
上官筎被夸的还有点不好意思,很少有人会这般直白的夸她好看呢,这南王还是挺有眼光的。
“天色渐晚,本王送上官小姐回府吧。”
“多谢王爷。”
画舫从深处回到岸边,人走船空,只留下那一池的荷花在等待主人的下次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