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自娱自乐
炉子呼呼的烧着，屋子顿时暖起来了，燕子还没有吃饭，在炉子上煮了一点挂面，打了一个荷包蛋。
燕子吃完饭，去仓房换了鞋拿着铁锹进屋，翻窗到了后院。这里还有一小块园子，可以种些东西。燕子一个人在后面一锹一锹的挖地，两边的邻居都没有出来，燕子也不着急，挖着地想着事。觉得有点饿了，也许面条消化的比较快吧。燕子趴在窗台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哦！十二点了。燕子摘了手套爬上窗台进了屋，洗洗手把米洗好放进电饭煲里，然后进屋看着空出的一半炕，爱民的被子拿走了，炕上现在只有燕子的一套行李，被子叠成豆腐块在炕的一角。燕子把褥子卷了起来，和衣躺在炕上休息，昨晚让他折腾的没有睡好，今天又起的早，燕子靠着被子竟然睡着了。
睡梦中，燕子独自去了一家商场，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目不暇接。每一个柜台，每一件商品让人流连忘返。燕子来到女鞋专柜，皮质的、帆布的，平底的、高跟的，品种齐全。燕子看到了旅游鞋，试了试，就买了一双鞋白色旅游鞋。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商场员工说燕子没有付款，然后要抓燕子，燕子好想解释自己是付了款的，可是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燕子想喊也没有声音。为了不被抓到，燕子就跑啊跑，从一楼跑到六楼再无处可逃，看着追赶过来的员工越来越近，燕子双眼一闭翻过护栏，纵身跳了下去......
“啊——”燕子蜷成一团瑟瑟发抖，慢慢睁开眼睛，才知道原来是梦。燕子擦了一下惊出的一头冷汗，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唉”又是一场梦，从上次吵完架以后，燕子就会经常做梦，哪怕是趴在桌上小憩一会也会噩梦连连。
燕子看了一下挂钟，这一觉然竟睡到下午三点，连中午饭的时间都错过了。也许是因为没有另一个人的存在，她的心彻底放松了吧，睡得那么沉。
“五、一”五天假期很快就过去了，家里的前后园子也都侍弄完了。前园子，进出方便，所以把小菜都种在前面园子里，一共十根垄。种了两垄黄瓜、两垄西红柿、两垄茄子、两垄辣椒，还有两垄就留着种青菜，一茬一茬种，边吃边种。黄瓜已经种上了，茄子、西红柿、辣椒，就等着买秧苗栽了。园子四周种了苞米，是为了种豆角往玉米杆上爬。后园子靠边种些玉米，其余的都种的花生，后面进出要爬窗台，很麻烦，种这些植物不用天天过去打理的。
燕子每天下班，或者晚饭后都会去田野里看看，看人家种大田、施肥。他们一定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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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可是看着他们脸上挂着笑意，一定很开心吧？燕子心情也会轻松许多，今天刚刚进从田里回了就听到校长家传来鹅雏的叫声。燕子急忙跑了过去，进院就看见窗台下的一个纸箱十只小鹅雏，嫩黄色的绒毛，橘黄色的嘴和脚，很是可爱。
“嫂子，你家这鹅雏哪里买的？多少钱一只啊？太好玩了。”没等吴菊芳回话，燕子就兴奋的有点手舞足蹈了，朝着敞开的门里大声说。
吴菊芳在做饭，拿着炒勺出来回了一句：“在河北二炮家买的。他老婆自己摸的，不分公母的三块钱一只。母鹅五块，公鹅二块五。”校长老婆一边炒菜一边说。二炮是大家起的外号，因为玩麻将经常点炮，得以此名。
“还有没有啦？鹅雏都喂什么呀？”燕子还真没有养过鹅雏，不知道喂什么。
校长老婆炒完菜出来，撩起围裙擦着手说：“小米、玉米面都行，刚刚买来的鹅雏要放在热炕上一个礼拜，不能着凉。要先喂点鸡蛋黄，防止拉肚子。”
“哦，我明天就去买，太好玩了。呵呵。”燕子说着往外走，她觉得小鹅雏太好玩了。
这天，燕子下班就去了二炮家，因为燕子不开资，只好赊了十只小鹅雏。燕子在食杂店要了一个纸箱，十只鹅雏在纸箱里，炸着柔柔的小翅膀互相啄着，可爱极了。燕子回到家就把自己的行李往炕尾挪了挪，在热炕头腾出一块地方放鹅雏，而且要放一周。
现在燕子每天下班都会顺路采些野菜回来，然后切得碎碎的拌些小米和煮熟的鸡蛋黄。鹅雏边吃边甩，一盘鹅食一会就吃光了。燕子每天看着它们慢慢长大，才一星期鹅雏已经长大了不少，纸箱已经装不下了。燕子用红砖在屋里地上圈了一块地儿，铺上塑料布，然后又铺了厚厚一层稻，因为稻草保暖。把鹅雏放在里面，这下地方够宽，鹅雏在里面撒着欢的玩。有了鹅雏燕子的业余时间就会很忙，每天要给鹅雏挖菜、剁菜、换草，虽然忙却非常快乐。
有了小鹅的陪伴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一个月多过去了，小鹅每天靠燕子采的野菜已经远远满足不了需求了。燕子每天上班用竹筐把它们拎到学校的操场上，操场的边上有草也野菜，鹅会吃的很饱，这样燕子每天就只需要采一点野菜就够晚餐了，还省买饲料的钱。下班后燕子再用竹筐把它们拎回来，说来也怪，燕子每天抓它们放竹筐里，它们不跑不躲好像在等待这一刻。看着渐渐长大的小鹅，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燕子也不觉得孤独寂寞了，为了这几只鹅，燕子忙的不亦乐乎，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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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愉悦。
小鹅大了，燕子不能用筐拎来拎去了。燕子现在每天早上，上班就把鹅赶到门外，然后燕子走在上班的路上，十只小鹅就在后面“嘎嘎嘎”地跟着，学校后面有个小水沟，燕子把鹅统统赶下水，然后回学校上课。放学了，燕子站在河边上“哦、哦、哦”地一叫，十只小鹅扑棱着还没有长大的翅膀飞上岸边，然后再扑棱着甩着身上的水，看着这十只小鹅，燕子转身下了河堤，鹅也“嘎嘎嘎”地跟着燕子下了河堤，跟着燕子走出校园，走在回家的路上。
燕子回家路过一个小桥，也就是水房这里，这个屯以这个小桥为界，分为桥南桥北，燕子家在桥南，上了桥就是水房，这里就是这个屯的中心，春夏秋冬四季这里就是大家的聊天据点，夏天人居多，春秋两季都忙农活，所以人们也只有挑水的时候，才会在这里闲聊几句。所以无论是上班的，还是种地的人，走到这里都会驻足聊几句。
燕子带着小鹅走到这里总会有人调侃：
“哎呦，王老师，你这老师当的可够水平，连鹅都训练的这么听话。”一个挑水的老农民笑呵呵地说。
“哪里有。只要带几天就可以了，动物比人聪明呢，不会说话却能听懂话，对不对？”燕子开心地也笑着说。
“说的也是，我家那狗可会看脸色了，不会说话，你让它干啥它就干啥。跟人精似的。”看水房的大爷一口的上海普通话。
“哈哈哈哈”来挑水的人一阵大笑，“看看吧，说狗呢，把狗说成人精。你说他是骂狗呢？还是骂人呢？”一个平时就喜欢开玩笑的中年男子说。
“滚！就你能钻空子，小心什么时候把脑袋给你挤扁喽。”看水房大爷笑着骂道。
大家哈哈地笑着各自忙个的去了。每天走到这，无论心情多糟，这样说上一句话，就会让你心情大好。在就是农村人的情怀。
燕子回到家，把鹅赶进院子转身进了前园子，茄子辣椒还没有长到时候，小青菜长得还好，已经可以吃了，燕子挑大一点的间苗式的拔了几棵菠菜和香菜，又拔了几个水萝卜，水萝卜不大，但也可以吃。这些青菜就得随时挑大的拔，小的才能长得好些，不然所有的菜苗都长不好。燕子拔了菜直起腰，突然头晕目眩，身体向后倒去。“哗啦啦啦”黄瓜架被摔倒的燕子压散了架，一些架条断了，茄子秧、辣椒秧、柿子秧也压倒一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