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五章咎由自取
积雪未化草先绿,
寒冰未消水先流,
春风未暖人先俏,
燕舞莺歌处处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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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飞云自从得知夫妻肺片夫妇二人到了二乔揽月楼落脚,昨夜一直都在思索神秘莫测的东方无敌,是不是也与诸葛帮有牵扯,却无半点头绪,只因龙飞云实难将东方无敌,与风马牛不相及的诸葛帮联系到一起!
唯一有能联系到一起的地方,就是二乔揽月楼!
只不过二乔揽月楼,只要客人舍得花大把的银子,不论男女老幼,都可成为二乔揽月楼最尊贵的客人,这本就不足为奇!
夫妻肺片夫妇二人是恰巧看中了二乔揽月楼落脚,还是二乔揽月楼本就是诸葛帮的产业,龙飞云一时间也难以辨别,着实令龙飞云有些头疼不已!
只因东方无敌这个人在江湖中并无任何恶行,平日更是深居简出,神神秘秘的很少露面,武功更是深藏不露,无论谁若是多了东方无敌这样一个敌人,只怕不免都会头疼!
龙飞云自然也不希望多出一个这样神神秘秘深藏不露的敌人,只因此时龙飞云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若是再多出一个东方无敌这样的敌人,龙飞云的头不免又会大上几圈,与诸葛帮对敌自然就又少了几分胜算!
何况,还有不知是敌是友的蜀中唐门,龙飞云纵使真有三头六臂,若要同时应付三方人马,不免也会有些捉襟见肘,生出些许无米下炊之感!
难道龙飞云怕了?
自然不是!
龙飞云虽名震江湖,但归根结底也终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自然偶尔也会生出些无力之感,这本是人之常情,并无任何奇怪之处!
龙飞云只不过有些骇然,没想到诸葛帮之事,竟会如此盘根错节,非但牵扯了蜀中唐门,更连东方无敌这样的人居然也搅了进来,着实令龙飞云有些始料不及!
龙飞云虽生出些许无力之感,但他怎会轻易认输,若是如此,龙飞云还是那个龙飞云吗?
当然,龙飞云这样的人最大的长处,就是不会轻易言败,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龙飞云就绝不会放弃!
放弃那颗正义善良的心,有时其实很简单,丢掉的却是做人的良知与自尊,若是人人如此,世间的花即使开的再美丽灿烂,又有何意义可言!
世间万物之所以令人恋恋不舍,都因有许许多多如龙飞云这样为了正义不死奋力前行的人在,世间每一处地方才会格外的美丽动人,一切才会变得分外有意义!
正因如此,即使深陷黑暗之中,也无需气馁失掉信心,只要心怀正义善良之心,终会冲破黑暗得见曙光!
龙飞云即使感到力所不及,那么也只能勉力为之,只因龙飞云坚信正义不死,邪恶必然灭亡!
龙飞云就是这样的人,就是这样令人敬服的人!
也许许多年后,龙飞云化为一堆黄土,他的故事早已无人记得,但正义不死的信念却不会因此而绝,只会绵延不绝历久弥新,永远散发着不败的光芒,点燃每一个人心中的正义之火,令正义之火越烧越旺,直到摧毁世间一切邪恶!
由于此次需进入二乔揽月楼中探查夫妻肺片夫妇二人和诸葛帮的秘密,未免出现破绽,偷王之王孟三星自然当仁不让亲自出手为他们四人易容改装!
老酒鬼雷动天易容成面目有些猥琐的中年大汉,一脸的麻子令人看上一眼,便绝不想再看第二眼!
偷王之王孟三星易容成一个风度翩翩的浊世佳公子,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华贵之气,哪里还有半点贼兮兮的模样!
龙飞云易容成一个其貌不扬的小老头,邋邋遢遢的模样,居然与老酒鬼雷动天易容成的中年大汉,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看起来都有些猥琐!
风无双易容成一个面目普通的年轻女子,扮成小老头的女儿,莲步轻移间,哪里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影子,真真一个未曾见过世面的乡下野丫头!
龙飞云见此情形,不由露出一丝苦笑,摇摇头叹了口气!
老酒鬼雷动天又被扮做偷王之王孟三星的下人,心中早就有几丝不忿,见龙飞云露出苦笑,料定龙飞云也颇有微词,便煽风点火的笑着骂道:“死小偷这小子他奶奶的,绝对是天底下最最口是心非之人,昨夜老子只不过戏弄这小子几句,就又将老子扮成这幅怪模样,着实可恨!”
偷王之王孟三星贼兮兮的笑而不语,风无双更是从不参与三人的口舌之争,但龙飞云居然一言不发,着实令老酒鬼雷动天有些大失所望!
些许,老酒鬼雷动天忍不住问龙飞云:“你小子今日怎么突然转了性,为何一言不发,难道你小子真的怕了死小偷?”
龙飞云仍是一言不发,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老酒鬼雷动天怎能轻易善罢甘休,刚要出口追问,偷王之王孟三星却哈哈一笑道:“老酒鬼,龙飞云这小子可比你聪明多了,他昨夜就已料定老子必然不会轻易饶过他这小子,偏偏此时又无可奈何,怎会再与我争口舌之利!”
老酒鬼雷动天道:“死小偷,看来你小子果然心胸狭隘之辈,昨夜老子和龙飞云只不过取笑了你小子几句,你小子居然这么做,未免有些不太厚道!”
谁知,偷王之王孟三星居然故作一副老夫子的模样,摇头晃脑的道:“非也,非也!你小子扮成这幅模样,实因是怕你小子酒瘾发作误了大事,老子当然绝无半点报复之心!龙飞云这小子却是咎由自取,怨不得老子!”
老酒鬼雷动天疑惑不解的问道:“龙飞云这小子为了何事,落了个咎由自取的悲惨下场?”
偷王之王孟三星笑而不语望着龙飞云,龙飞云轻咳了一声,一副犯了大错唯唯诺诺的模样,轻声细语的道:“都怪我昨夜与夫妻肺片夫妇二人交手时,口出狂言说了死小偷不配给老子提鞋的话,只因我着实不该冒犯死小偷的虎威,才会有此下场,的确是我咎由自取大错特错……”话说了一半,龙飞云却突然停了下来,望着偷王之王孟三星露出一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模样!
老酒鬼雷动天噗呲一乐道:“龙飞云你小子既然知错能改,为了化解死小偷心中的怨气,你小子定要把话讲完,死小偷才可能不恨你小子!”
龙飞云却摇了摇头道:“此话绝不能讲,只能装在心中,不然岂不大没面子!”
偷王之王孟三星还未转过弯来,但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刚要开口阻拦,老酒鬼雷动天已大包大揽的道:“你我和死小偷都是多年的好友,何必在乎那么点既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当酒喝的面子,你小子只管直言无妨!”
龙飞云眼睛一亮好似换了一个人般,微微一笑道:“我的确大错特错,不该说死小偷不配给老子提鞋,死小偷这小子原来只配给老子提鞋!”
偷王之王孟三星阻止不及,见龙飞云三人已然笑的前仰后合,只能恨恨的骂道:“老子就知道龙飞云这小子始终不开口,定然不会憋着什么好屁,想不到老子还是落入龙飞云这小子的套中!不过老子岂是轻易服输之人,龙飞云你小子早晚能领教到老子的厉害!”
偷王之王孟三星色厉内荏的言语非但没有半点用处,龙飞云三人反而笑的更大声,气的偷王之王孟三星一时无语愣在当场!
些许,龙飞云三人止住笑声,只有偷王之王孟三星兀自冷脸冷面的站在那里,似乎余怒未消!
龙飞云笑了一笑道:“死小偷,今日我们离开这龙王庙,不知何日方归,大丁躲在龙王庙下的暗室之中,是否真的万无一失?我们既已答允他重新做人,万不可再因我们有些许差池,送了他的性命!”
偷王之王孟三星装作余怒未消,没好气的答道:“龙王庙的暗室若非老子指点,任其他人纵有天大的本领,也休想找到,你小子当然大可放心!”
龙飞云点点头道:“你小子既然如此说,那我自然就再无挂怀之事!”说完,龙飞云转身拉住风无双的手正欲离去!
偷王之王孟三星却突然如闪电般落在龙飞云身后,一脚踢向龙飞云的屁股,这一脚来势迅疾,龙飞云自然避无可避,被偷王之王孟三星结结实实的在屁股上踢了一脚!
偷王之王孟三星一脚踢出赚了便宜,自然跑的比兔子还快,片刻间便已到了龙王庙外,嘴中嚷着:“老酒鬼,你小子还不快些跟来!”
老酒鬼雷动天望着龙飞云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头也不回的追着偷王之王孟三星去了!
龙飞云揉了揉自己的屁股,自怨自艾的道:“老天何其不公,明明是嘴招惹来的麻烦,偏偏要屁股代其受过,真是毫无半点道理可言!”
风无双被龙飞云的言语逗的娇笑连连,些许龙飞云和风无双二人才携手离开龙王庙!
此时,天已大亮,朝阳挥洒着万道光芒,令沉睡了一夜的大地处处充满了生机,鸟儿在绿意盎然的枝头尽情欢唱,蝴蝶在争相怒放的花间翩翩起舞,荆江楚水在有若万马奔腾的声音中奔向远方,风儿伴着云彩浪迹他乡,连通往龙王庙的青石小路似乎也分外高昂,吐露着有若玉石般的微光……
荆州城!
荆州城二乔揽月楼!
偷王之王孟三星与老酒鬼雷动天他们两个人已进了二乔揽月楼,龙飞云和风无双他们二人却无这等福气,只能在二乔揽月楼前四处闲逛,还要装出一副呆头呆脑的模样!
好在二乔揽月楼门前热闹非凡人头攒动,各色商贾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与二乔揽月楼中的莺歌燕舞相映成趣,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风无双有龙飞云在身边,自然无需顾虑,眼见荆州风土人情与江南大不相同,当然看着什么都新鲜,玩的自是不亦乐乎!
只是苦了龙飞云一人,既要保护风无双,还要挂念着进了二乔揽月楼的偷王之王孟三星和老酒鬼雷动天,更要细细探查周边的可疑之人,偏偏又要装出一副呆头呆脑的乡下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