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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三十五章一点善心

走过路过的路口,

早已记不得有多少,

看过擦肩而过的人,

更是不曾记得,

曾付出真心的人,

为何却渐行渐远,

直到再也没了消息,

是不懂得爱,

还是将真心给错了人,

谁能告诉我,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谁能告诉我,

什么是爱什么是恨,

谁能告诉我,

为什么真爱过的人,

却偏偏离我而去,

一句话不留就将我抛弃!

————————————

几声钟鸣想过后,一声清亮的佛号声响起,只见熬油大师脸带笑容的自房中走出,不急不缓的道:“两位老友,还在此处饶舌,不见那些心诚的居士们已快到寺门,何不省下些气力,传汝等大教之真意!”

众人寻声看向山下,果然见蜿蜒曲折的小路上人影攒动,尤其是那些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一个个花枝招展穿过碧绿的松柏间,宛如一只只蝴蝶,给清净的波若寺填了一抹胭脂气!

红衣大喇嘛达尔问道:“熬油大师,点灯、观法两位大师为何此刻还未现身,莫非他们二人早已带着徒弟去殿内等候,果然是早起的虫儿有吃!”

熬油大师哈哈哈一笑道:“达尔大师是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了,只因有故友西来,今日又是宣法之日,寺内不免人多口杂,是以两位师兄弟已先行离去,另寻一处安静之地暂歇,带山上这些居士们离去后,自然会与远来之客回寺!”

说完,熬油大师那胖胖的脸上又露出招牌式的笑容看向红衣大喇嘛达尔,达尔大喇嘛虽有些中原言语还未精熟,却明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意思,眼见熬油大师正话反说,知其非是恶意,只是与他说笑而已,当下淡淡的一笑,洒然向前方大殿而去!

悠然亭!

悠然亭建在波若寺山脚下左彻的一个谷中,四周围满了苍翠碧绿的松柏,平日里甚少有人到此,只因上山之人大多都是为了烧香拜佛而来,这个建在山脚下的亭子却变得少有人来问津,隔着仿佛青纱帐般的翠绿松柏,依稀可闻香客们的谈笑声,偶尔谷内几只悠闲的鸟儿发出几声清脆的叫声,却越发显得这悠然亭有些冷清!

脚步声忽响,两个老和尚一前一后进了悠然亭,随后二人便坐在了亭中的木凳上,谁也不曾开口,立时口观鼻鼻观心入了定,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已忘却,只留这悠然亭依然在清清淡淡的风中继续冷清!

这两个老和尚正是波若寺的点灯大师和观法大师,他们听闻少林掌门无想大师和武当掌门知秋道长西来,念及他们二位掌门都是昔年的知交故人,即使出家为僧,又怎能不略尽地主之宜,偏偏却是不巧,今日恰逢香客上山礼佛之日,他们心知无想大师和知秋道长此番西来,定然是涉及到江湖中的龙争虎斗风云变幻,自然不愿给无想大师和知秋道长多惹是非,无奈之下,唯有退而求其次,来此与无想大师和知秋道长稍聚,待得香客们都下山后,同回波若寺一叙当年旧情!

风很轻,悠然亭外除了在苍松遮掩下长的蓬勃茂盛的野草外,甚难见到几朵野花,纵然有那么一朵半朵的漏网之鱼,也是开的毫无颜色,自然就很难见到采蜜的蜜蜂和蝴蝶!

松山镇!

镇外!

出镇的路旁长着几颗挺拔的柳树,一个灰衣灰袍的中年僧人正安安静静的在树下乘凉,此人面目虽有些凶恶,眼神中却毫无戾气,有的只是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毕竟此刻日已偏西,却还未见到苦等之人,即使是出家的僧人也还是难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波动!

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中年僧人立时眼中一亮,露出一丝喜色,当下身形轻轻一晃,便已立在了路的中央!

片刻间,数十骑马已到中年僧人面前,中年僧人却丝毫没有躲避之意,仍是如长在路上般一动不动,不过眼神中的喜色却大增!

当先的马上骑客是个中年道士,眼见有人阻在路的中央,立时将马勒停,正欲出口相询,怎料身后的少林掌门无想大师已开口问道:“挡路之人可是昔年纵横南海的水中鲨百里屠百里居士?”

那挡路的中年僧人立时微微一笑答道:“无想大师好记性,昔年只是匆匆一瞥,想不到无想大师居然还记得我!只不过水中鲨百里屠已是前尘旧事,此际小僧已皈依我佛,法名静心!”

武当掌门知秋道长哈哈一笑道:“若非无想大师眼尖,老道只怕还真认不出昔日纵横南海杀人如麻的百里屠,好一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看来这点灯他们三个老家伙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道行,只此一点,就足以令老道我自愧不如了!”

静心微微一笑道:“知秋道长说笑了,提及往事,小僧心中难免还会有那么一丝悔意,更多的则是庆幸!若非师傅当日指点迷津,小僧兄弟四人当年纵然不死于江湖一众英雄之手,只怕也难逃知秋道长的三尺诛邪青锋长剑,怎会有这般造化,敢如此坦然的与二位掌门相见,只怕闻二位之名,都已吓得望风而逃抱头鼠窜了!”

无想大师轻宣一声:“阿弥陀佛!”而后微微一笑道:“百里居士也好,静心也罢,有道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今的你能幡然醒悟,终究还是你自己的造化,正所谓一念之差天壤之别,路还是最终你自己选的!”

知秋道长哈哈一笑道:“不错不错,路怎么走,终究还是自己的选择,别人终是一场缘法而已,归根到底还是你自己心存善念,才会有迷途知返之举,否则纵是别人说破大天,你又岂是轻易被人说服之人!”

静心脸露恭敬之色,心悦诚服的冲着无想大师和知秋道长行了个礼,言语钦服的道:“静心,今日能得两位当世高人的指点,已是千载难逢的天大福气,只盼哪日能小有所得,不辜负两位大师的教诲,便已心满意足!”

知秋道长哈哈一笑道:“静心哪静心,虽说你入了佛门,身上少了往日的杀气,但却莫要忘了你我皆是江湖中人,道家佛门教义典籍虽颇有些出入,但说白了终归还是殊途同归罢了,都是在导人向善,遇有世间不平之事,一样会仗剑伏魔,为这世间留些浩然正气,方不负你我一身所学!”

无想大师微微一笑道:“知秋老道所言不差,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若任由世间奸邪横行,纵使我辈佛法再精湛,武功再渊博,终究还是没有领悟我佛的佛法精意,不过是徒然在世间白走了一遭!”

静心轻点下头,恭恭敬敬的道:“小僧受教了!”

知秋道长眉头微微一皱道:“果然是入了佛门之人,道理是懂了不少,不过也多了几分少林老和尚的迂腐之气!”

众人皆知知秋道长向来诙谐幽默,素来不喜繁文缛节,今日能如此这般与静心说些道理,已是破天荒的事,自然不会有人在意!

何况,少林掌门无想大师也只轻轻摇了摇头,微微一笑丝毫不已为忤,反而问道:“静心,想必是波若寺中的三位师兄已知我们西来之事,是以才会命你来此迎客!”

静心答道:“无想大师所料一点不差,前几日就收到了两位大师西来的消息,三位师傅自然欢喜,波若寺上下更是一片欢欣,都盼能一睹两位当世高人的风采!只是今日两位大师到的实在不巧,恰逢庙会之日,上山的香客众多,三位师父脱不开身,才让小僧先来此处迎接,想此刻点灯师父和观法师父定然已在悠然厅内等候!”

武当掌门知秋道长哈哈一笑道:“想来我这杂毛老道,定是借了这少林掌门的光,此刻居然能劳烦熬油和观法两个老和尚下山亲迎,面子的确已然不小,只不过老道我还是心内着实不甘哪,若是老道自己来,这两个老和尚是否能舍得移步山下亲迎哪,真是应了那句民间俚语,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无想大师叹了口气微微一笑道:“你个老道非要在此饶舌,若是真有本事,这些话你何不当着他们三人面前去说,反倒在此徒费口舌,岂非有些故意刁难老衲之意,莫非你当老衲真的怕了你,不敢与你斗嘴,若是如此,哪日空闲你我二人在辨论一下佛法道家的精意如何?”

其实少林掌门无想大师论武功与武当掌门知秋道长不相伯仲,论人品威望在江湖中也是不相上下,只不过知秋道长向来诙谐幽默,总喜欢调侃几句素来敦厚宽仁的无想大师,若是论口才和佛法道家的修为,知秋道长却是差了无想大师几分,是以二人昔年曾辩论过三日三夜,最终一个靠佛法精湛,一个靠诙谐幽默,勉勉强强算是打了个平手,但知秋道长深知自己终是差了无想大师半分,后来每每无想大师一提辩论之事,知秋道长立时就顾左右而言他,绝不会接无想大师的茬!

知秋道长当下故技重施,看着静心突然问道:“静心,你看我傻不傻?”

静心眼见两位武林泰山北斗般的人物,居然还保有一颗童心,如孩童般斗嘴,心中着实是既敬且佩,猛的知秋道长一问,立时呆了一呆答道:“知秋道长乃是当世高人,怎么会是傻子?”

知秋道长嘿嘿一笑,眼中露出一丝狡黠之色,不急不缓的道:“静心,既然你都看出老这个老杂毛不是傻子,又怎会做出与少林方丈斗嘴之事,若是传了出去,岂非要笑掉天下英雄的大牙!”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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