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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交锋

这边刘松仁已经接到常队长电话,得知了关于李四和裴原休的消息。

沈未雪和刘松仁在院子石桌旁坐着。

刘松仁缓缓地:唉,长安好汉,一世能人瘦无常就这么没了。

沈未雪落泪:四哥人那么好,没想到却会死得这么惨,日本人做事确实很绝。

刘松仁:是,我们以后一定要小心他们。

沈未雪点头:那常队长说裴原休怎么样了,找到他了吗?

刘松仁犹豫了下:裴原休也是好汉,他把阳玉符缝在皮肉里,结果还是被徐鹏发现了,徐鹏让他剖腹取玉符时,常队长赶到,只有徐鹏逃走了。

沈未雪急切地:那他现在在哪?

刘松仁:现在被常队长安排在一个隐秘地点休息和治疗。

沈未雪眼泪涌出。

沈未雪:他怎么那么傻,怎么会把玉符缝在身体里。

刘松仁叹口气:我经历过各种阵式和杀场,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做事忘身的男人,别说你,我也喜欢。

沈未雪眼含热泪:大哥,我......。

刘松仁抬手制止住沈未雪。

刘松仁:我们先解决目前的问题,孙毅是重情义的人,我们为你爸和他公开对抗,他能理解,但要来的郑特派员就难说了,我们要早做准备才是。

沈未雪:是,我听你的。

特务队城内第二处安全屋里,裴原休在昏睡着,常队长担忧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常队长流下眼泪。

裴原休:李师哥被他们杀了。

常队长:我把他埋在了师娘和师父旁边,给他立了碑。

裴原休点头,沉默了一会儿。

裴原休:那沈姑娘呢?

常队长:她准备拿阴玉符换出被关押的父亲。

裴原休:她父亲没死?

常队长:四年来一直被秘密关押着。

裴原休:没死,那可真好。

这时,在城东秘密落脚点客厅里,徐落樱在给徐鹏的伤口上药。

徐落樱:我们跑到人家的地方,杀他们的人,抢他们的东西,怎么说也说不过去,现在也好,只剩下你一个了,你要坚持不投降的话,不如离开西安,设法回到札幌去。

徐鹏:我是不会向任何人投降的,而且在完成任务之前也不会离开。

徐落樱:你可真顽固,你要不走,我就不管你了,我明早就离开。

徐鹏叹气:妹妹,你能在我落难、只剩我一人的时候来看我,我很高兴,哥哥从小没有白疼你,但明早你那里也去不了。

徐落樱惊讶:腿在我身上,你还能拦住我?

徐鹏爱怜地摸摸她的头。

徐鹏:傻姑娘,你以为我们这是像小时候一样,在做武士追杀忍者的游戏吗,不是的,妹妹,你上次离开我去找孙毅,总部已经知道了,再加上我们情报失误,导致了望原会战的失败,军部高层非常震怒,派人逮捕了爸爸、妈妈和我们全部直系亲属三十多人,现在他们都被关在秘密监狱里,我们要不完成任务,他们都得死。

徐落樱惊讶地站起来。

徐落樱:爸爸和妈妈的情况怎么样?

徐鹏:我也不大清楚,他们年纪大了,又被关押着,能好到哪去。

徐落樱哭着缠好纱布,用胶布固定。

徐鹏:我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设法完成任务。

徐落樱擦眼泪:可是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

怎么完成任务?

徐鹏:总部已同意把潜伏在咸阳的力量交给我指挥,不要悲观,海丽丝说他们还在警察局里安插了个人,代号叫野狐,另外还有军部潜伏的特工,他们都会协助我们的。

徐落樱默不作声。

徐鹏:妹妹,我知道你很爱孙毅,我很理解你的感情,我也很爱海丽丝,但我却亲手害死了她,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这是命运,这是从我们离开札幌那一天已经注定了的,你是个忍者,最好勇敢接受,我们没有回头路了。

徐落樱慢慢点了点头。

第十八天,1940年5月1日,星期三。

孙毅疲惫地坐在办公室里,于生克在沙发上看报,有人敲门。

孙毅:进来。

黄秘书匆匆走进。

黄秘书:局长、于队长,郑特派员到了。

孙毅惊讶地站起来,于生克也放下报纸站起来。

孙毅:不是说今天晚上才到吗?

黄秘书: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人在会议室,让我通知你和于队长去开会。

孙毅和于生克对视一眼,连忙跟着黄秘书走出。

城东秘密落脚点院子里,徐鹏在给二十个日本特务训话。

徐鹏:裴原休把玉符缝在皮肉下很深的部位,他想要活着取出来,一定要动手术才行,你们分别去城里几大医院查找,如果发现他们的踪迹,设法伪装成医务人员把阳玉符拿回来,明白吗?

众日本特务:明白。

徐落樱把常队长和裴原休的小照片依次发给大家。

徐鹏:你们要仔细辨认。

众日本特务:是。

徐鹏:你和我去市中心医院,那的外科手术条件是最好的。

徐落樱点头。

徐鹏:大家立即行动!

省会警察局会议室里,长桌前已经坐着赵探长、杨探长、秦探长、几个处室的负责人,六个分局局长,四十多岁内政部警政司的特派员郑铎背对大家,背着手,在主席座位前站着。

郑特派员的八个长随,两个守在门口,四个站在会议室四角,两个在他身后。

孙毅和于生克、黄秘书走进,环视一下会议室,明白已被架空,孙毅脸色微变,郑特派员过来冷淡地和孙毅、于生克握了下手。

孙毅:郑特派员,您好,我还说和于队长去机场接您呢,没想到您提前到了。

郑特派员:形势逼人,由不得我。

郑特派员回到主席座位坐下,示意孙毅、于生克坐在自己两边,黄秘书在门口找个位置坐下。

孙毅略显尴尬,于生克面无表情。

郑特派员:常队长人呢?

孙毅:他查获一处日本特务据点,正在处理善后。

郑特派员站起来:下面我宣布内政部警政司的命令。

全体人员都站起来。

郑特派员打开文件夹。

郑特派员:陕西省省会警察局局长孙毅遗失国家重要物品,纵容帮会势力泛滥,经研究决定,免除其局长职务,暂时作为局调研员协助特派员郑铎破案,等候下一步处理。

特务队队长常正,经查,和犯罪嫌疑人裴原休是师兄弟关系,在追捕该疑犯过程中,存在袒护行为,需立即回避此案,暂停目前职务和任务接受调查。

侦缉队队长于生克,历年被评为优秀警探,在侦破玉符案过程中,击毙日特鬼冢青目,并荣获国民政府国家自由独立勋章,经研究决定,现由其出任陕西省省会警察局局长一职,命令自宣布之日起生效,中华民国国民政府内政部警政司,中华民国二十九年4月30日。

郑特派员合上文件夹,示意大家坐下,黄秘书跑来接过文件夹出门去保存,孙毅脸色发青,于生克兴奋之余略显尴尬。

郑特派员看了看孙毅,示意身后两个长随。

郑特派员:你们送孙调研员回他办公室休息,我一会儿过去。

两个长随点头,孙毅低着头出门,在座人员目送孙毅离去,郑特派员等他们走远了。

郑特派员:下面请于局长宣布玉符案的下一步行动计划。

于生克有些惊慌和尴尬:郑特派员,我......。

郑特派员:执行命令!

于生克:是!

于生克站起来清清嗓子:感谢上级和郑特派员对我的信任和支持,下面我宣布关于玉符案的下一步行动计划,赵探长。

赵探长站起来。

于生克:你立即设法联系常队长,让他马上回警局接受调查,由你接管疑犯裴原休,带他回警局医务室,取出阳玉符!

赵探长:是!

赵探长跑出。

于生克:各分局局长和人员由第一分局马局长率领,立即全城搜捕帮会人员,关闭他们的赌场和妓院,查封他们的军火和烟土交易,警务处警力和非文职人员立即集合,和我去抓捕疑犯刘松仁和沈未雪。

在坐人员一片肃静,用惊讶和敬佩的目光看着于生克。

于生克用探寻的目光看看郑特派员,他赞许地点头。

于生克:好,大家立即行动。

全体人员起立,迅速散去。

于生克走到郑特派员跟前,和他重新握手。

于生克:不好意思,郑特派员,我马上要去抓捕疑犯,没时间招待你,很抱歉。

郑特派员:于局长别客气,破案要紧,你去忙吧。

于生克庄重地给郑特派员敬礼,郑特派员庄重回礼,于生克转身离去,会议室只剩下郑特派员和六个长随,郑特派员累得长出了一口气。

特务队城内第二处安全屋里,裴原休坐在床上,常队长站着和他说话。

常队长:我们要尽快把玉符交给可以信任的人。

裴原休:郑特派员值得信任吗?

常队长:他是专门过来处理这事的,把东西交给他,比交给孙毅要可靠,我现在就带你去动手术,你又要受皮肉之苦了。

裴原休站起来:只要玉符不落在日本人手里,这都不算什么。

这时电话突然响起来,常队长迅速接起。

赵探长:常队长,郑特派员提前到了,孙毅被撤职留用察看,于生克成了局长,你被要求立即回局里接受调查,你要是有什么事情要办,要抓紧。

常队长:明白了。

赵探长和常队长同时挂了电话。

常队长:我们需要立即动身!

局长办公室里,只有郑特派员和孙毅并排坐在沙发上,郑特派员用右手拍着孙毅左边大腿。

郑特派员:老同学,弟妹和孩子的事我也是刚知道,你节哀顺变,我在戴老板面前已尽力为你开脱,你军统西安站站长兼行动队队长的职务仍保留,于生克他依然是你下属,对不住啊,刚才在会议室伤了你面子,我也有难处,希望你理解。

孙毅扭头看了郑特派员一眼,又看看他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手。

孙毅:郑大哥,我确有失职之处,只要对你开展工作有利,我那点面子算什么。

郑特派员的右手在孙毅左大腿上来回摩擦了两下。

郑特派员:老同学,你能这样想,我就心安了。

孙毅抬左手把郑特派员右手从自己大腿挪到沙发上。

孙毅:不过,郑大哥,刘松仁和上一代龙头盘踞西安已几十年,上至达官显贵,下到贩夫走卒,包括警局内部都和会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同意于生克大张旗鼓地去抓他和他的人,是会引起混乱的,我的意思是我们明早等沈未雪电话,和她谈完条件再说。

郑特派员收回自己的右手,两手搓了搓,沉默了一会儿。

郑特派员:你的提醒有道理,我这样做一是让新局长立个威,二是和刘松仁先擦下火,估量一下他的实力,然后再做决定,我自有分寸,你们这些文化人做事顾虑太多。至于你说那个什么雪,她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不说这些了,我们也快十年没见了,我带了瓶二十年的茅台,你找个地方,先喝两杯,公事下午再说!

孙毅看郑特派员这样说,不好再说什么,他站起身。

孙毅:好,先喝两杯,事情到下午你也就清楚了,地方已经安排好了,海陆空齐备,先让大哥舒服了再说。

郑特派员高兴地站起来。

郑特派员:哎呀,还是老同学了解我啊,走!

东大街好快活赌场大门紧闭,十几个警察来到门口,撬开门锁,冲进去,赌场里空荡荡的,只有桌椅,警察们悻悻离去。

另一队警察冲进妓院,同样空无一人,警察冲上二楼,在房间里胡乱翻着,翻了半天,发现除了被褥以外没什么东西,一个警察将墙上的春宫画扯下来,折几折揣进怀里,旁边一警察鄙夷地看他一眼,那警察假装没事,快步向楼下走去。

十几个便衣和警察迅速包围了刘松仁住宅院子,杨探长推开虚掩的门,和身穿崭新局长警服的于生克走进院子,薛小六正在扫地,两个警察押过薛小六,众便衣和警察冲进屋里,不一会儿又都出来了,为首的朝于生克摇头,于生克示意,押薛小六的警察松开,于生克在石凳上坐下,招手,薛小六过来。

薛小六:于局长。

于生克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薛小六:什么?

于生克:别装傻,我被任命为局长还不到一小时,你怎么知道。

薛小六:全城的人都知道了,我怎么会不知道?

薛小六指指于生克身上崭新的局长服。

薛小六:从衣服也能看出来,于局长,你是个好人,是你让我改邪归正的,我现在不偷了,你当局长这也是好事,为什么怕人知道?

于生克脸色瞬间阴沉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于生克:刘松仁到哪去了?

薛小六:出去了。

于生克:我问他去哪了?

薛小六:我一个小弟,他去哪是不会给我说的。

于生克:什么时候走的。

薛小六:半小时前,他走的时候说如果你来看他,让我给你带几句话。

于生克:说!

薛小六:他说一是恭喜你升任局长;二是你如果想拿到阴玉符,只有拿范雍来换;三是他想让你看看是谁在帮警察局管理和维持秩序。

于生克脸色阴沉下来,杨探长看不过薛小六说话的样子,抬手准备扇薛小六,于生克制止住杨探长,缓和一下脸色,站起来,拍拍薛小六肩膀。

于生克:不偷了就好,有进步,见我腿也不哆嗦了。

薛小六:是,不做亏心事,见你不哆嗦。

于生克微笑:是啊,胆子也见长了,想不想跟我当警察。

薛小六:谢谢于局长,刘大哥对我很好。

于生克:那我就不勉强了,你给你大哥说我来看过他了,他让你带的话我会仔细考虑,让他多保重!

薛小六:我一定原话转告。

于生克又拍拍薛小六肩膀,带着众便衣和警察出门。

赵探长迎上来。

赵探长:于队长,不,于局长。

于生克:常队长和裴原休呢?

赵探长:我去了他们藏身的安全屋,留守的人说,他们一早就带两人出去了,没说去哪里。

于生克沉思了一会儿,看看赵探长。

于生克:先回局里。

一条繁华的街道上,几个警察正在追逐两个黑色短打扮刘松仁的手下,街边买菜的撂下担子,杂货店老板出了柜台,裁缝店裁缝拿着尺子,各色人等纷纷涌出来,拦住警察的去路,两个手下很快消失在人群后面,为首的警察推搡着拦在前面的杂货店老板。

为首的警察:让开,不准干扰我们抓捕疑犯。

杂货店老板:别推我啊,你把他们抓了,以后我们找谁去交月数啊,不交月数,这心里怪不踏实的,难道每个月要去警察局交吗?!

人群发出一阵哄笑。

为首的警察气急败坏,准备拔枪,一个年长的警察悄悄走到他身后,按住他。

年长的警察小声:兄弟,你新来的,别惹他们,会下的情况上面比我们清楚,做做样子就行了,我们回去汇报完,就可以去喝酒了,至于这事最后怎么办,那是上边人的事。

为首的警察看看年长的警察,把按在抢把上的手收回,为首的警察示意,和其他警察慢慢退去,人群再次发出一阵哄笑,散去,各归其位,街道秩序重新恢复了正常。

常队长和两个便衣守在市中心医院手术室门口,一个戴口罩的护士端着空托盘走出,朝走廊尽头的配药室走去。

不一会儿,护士从配药室出来,托盘上多了一些剪刀、镊子等手术器具和消炎针药瓶,护士刚出来,身穿护士服的徐落樱和身穿医生服的徐鹏迎上,徐落樱托住托盘,徐鹏迅速捂住护士嘴巴,扭断脖子,两人一起将她扶住拖进配药室。

徐落樱将护士和托盘轻轻放在地上,里面的药剂师还没反应过来,徐鹏已扑上去用湿手巾捂住了她,不一会就窒息而死,徐鹏把一个小白布包递给徐落樱。

徐鹏:这是你从孙毅那拿到的假阴玉符,你去把真阳玉符换出来,这是我们拿到阳玉符最后的机会,你要努力。

徐落樱点头接过白布包,仔细查看护士,取下她的发卡别在头上,换上她的护士服,尽量让自己装扮得和她一样,徐落樱端起托盘让徐鹏看自己是否和护士接近,徐鹏点头。

徐落樱从配药室出来,徐鹏接着出来关门,她朝手术室走去,他朝相反方向出了走廊。

这时,手术已接近尾声,裴原休闭眼躺在手术台上,医生用镊子把沾满鲜血的油纸包从他肋下伤口取出来,放在托盘里,一个护士清理伤口的血,另一个护士给医生擦额角的汗,医生叹了口气,开始缝合。

手术室外,常队长焦急地看着手表,手表指针指向上午十点三十分,徐落樱伪装成的护士端着托盘,看也不看,打开门直接走了进去,正在看表的常队长和两个便衣都没有在意。

徐落樱走进手术室,医生看了一眼托盘里的油纸包。

医生:把上面的东西去掉,冲洗一下。

徐落樱点头,拿起放油纸包的托盘,把手里托盘放在原处,来到水槽前,剪开包扎的胶布,打开油纸,拿出阳玉符,用水冲洗了下,拿出小白布包,打开,将假阴玉符放在托盘里,然后将阳玉符用白布包好,放进衣兜。

裴原休突然睁开眼睛,看见医生正在缝合伤口。

裴原休挣扎着要起来:我的东西呢?我要看我的东西!

两个护士连忙按住裴原休。

医生烦躁:快点,把东西给他看看。

徐落樱连忙把假阴玉符冲洗了下,放回托盘,端着托盘走到近前,裴原休一把将假阴玉符攥在手里,由于用力过猛,正在缝合的伤口又渗出血来,医生连忙擦拭伤口,他晕了过去。

医生恼怒地冲着徐落樱:动作要快!

徐落樱连忙点头。

医生和两个护士继续忙着缝合和打消炎针,徐落樱端着空托盘慢慢后退,医生扭过头。

医生;去配药室再拿点胶布和棉纱过来!

徐落樱点头,迅速打开门走出。

常队长看徐落樱出来。

常队长:情况怎么样?

徐落樱:东西已经取出,正在缝合伤口,我去拿点胶布和棉纱。

常队长点头,看着徐落樱向配药室走去的背影,觉得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疑惑地又看了背影,然后看看表。

徐落樱走到配药室门口,回头看常队长和便衣并未注意自己,她拿着空托盘继续朝前走,慢慢出了走廊。

市中心医院大门外,徐落樱迅速上了一辆小车。

徐落樱进到后排和徐鹏挨着坐下,把空托盘轻轻放在座位旁边。

徐鹏:拿到了吗?

徐落樱摘下口罩,微笑了下。

徐鹏:开车。

司机发动汽车,迅速驶离。

徐鹏和徐落樱都沉默不语,开出一段以后,徐落樱从衣兜里掏出小白布包递给徐鹏,徐鹏接过慢慢打开,再次看见了里面的阳玉符,他拿起玉符放在眼睛上方仔细观看着,阳玉符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徐鹏瞬间热泪涌出。

徐鹏:十八天了,我夜夜都睡不好,终于又见到了你了。

徐落樱望着前方,也默默地流出眼泪。

徐鹏慢慢用白布重新将阳玉符包好,仔细放进上衣左上角里面兜里,下意识地从外面轻轻按了下,感觉硬硬的,他心里一下踏实了,垂下头,泣不成声。

徐落樱伸出手摸摸他耸动的肩膀。

司机也抹了一把眼泪,继续开车。

手术室里,医生剪断伤口上最后的线头,准备包扎,这才发现去拿胶布和棉纱的护士到现在也没回来。

医生:这么半天也不回来,去看看!给常队长说,他们可以进来了。

一个护士答应一声,朝手术室外走去。

常队长和便衣看见护士出来,连忙站起来。

常队长:伤口缝合完了吗?

护士:完了,医生说你们可以进去了。

常队长和便衣走进手术室,护士朝配药室走去。

护士敲配药室的门,没人开门,她打开门,一进门,就看见了地上的护士和药剂师,她发出一声长而尖利的叫声,听见叫声,常队长和便衣出手术室跑了过来,常队长进门蹲下检查被扭断脖子的护士,又检查了窒息而死的药剂师,这时,他突然想起那个护士的背影他在办公室门口见过,那个女人曾经和他打过招呼,那个女人是徐落樱,常队长判断出之前见到的护士是徐落樱假扮的。

常队长站起来,轻轻叹口气,对便衣说。

常队长:给一分局打电话,让他们来人处理遗体,其他什么也别说,然后去转,找个地方休息吃饭,天黑以后再回局里汇报,就说在手术过程中,徐落樱假扮护士换走了阳玉符,我要继续追查,我的话你们听明白了吗?!。

两个便衣对视一眼:听明白了!

常队长在药品架上拿了一些胶布和棉纱朝手术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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