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商海

7月5日，注定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从今天开始，秦毅再也不是学生，他的空间再也不属于学校，开始真正地踏足社会。秦毅和其他毕业生一样，到处投递简历，希望能在燕京找到一份薪资足以能让自己活下去的工作。

他在网上搜寻自己适合的公司和职位，从东城区到宣武区，从长安街到国贸，所有在招聘的企业他都看了个便，有电话的都打电话咨询对方还招不招员工。但是理想丰满，现实骨感，大多数企业都因为秦毅没有工作经验而拒绝他的简历。

秦毅开始对未来有点迷茫，不知道自己该去往何方，何处有自己落脚安身的地方，难道燕京不适合自己？难道燕京不欢迎自己？难道燕京根本就不愿意容纳自己？这几天一连串的问号都在萦绕自己，每当夜晚来临的时候，秦毅就在阻住的卧室里祈祷，希望翌日就能找到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

直到秦毅遇见一个燕京老者，他在燕京的人生才算真正开启，在燕京才找到一个体现自己能力的工作。

7月15日，秦毅待在屋子里焦急地等待着自己求职的几家公司给予回复，可是简历投出去以后，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依然没有一家公司的hr通知自己去面试，他有点焦虑，坐立不安，一会儿坐在床上看着手机，一会儿站起拉开房门探出头朝过道左右两边看看。

“103租客，原来你在家，昨晚我敲半天门干嘛不开门？”房东正在107房间门口催收房租，看见秦毅打开了门，立马走过去堵着门说道：“欠我一个月租金该给了，没钱就住天桥底下去，”房东说话的语气有点咄咄逼人。

秦毅开始感觉人只要没钱就连最起码的尊严也谈不上，没有人会在意你的死活，还记得前天房东对自己说的那句话“燕京不是什么人都能待的，没能力可能连地下室都住不起，”这话对秦毅刺激很大，所以他立志要在燕京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大姐，麻烦你再宽限两天，不，三天，就三天，”秦毅说着话，朝她比划了三个手指，而房东却一脸嫌弃的表情看着他。

秦毅住的这地方在燕京郊区，属于民房改装的单间宿舍，住在这里的大多都是来燕京奋斗的年轻人，他们个个憧憬在这里闯出自己的一片天，能拥有自己的一番事业。

燕京是一个迷人的城市，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秦毅都会隔三差五地回到自己生活了四年的大学去看一看，因为在学校鱼化湖那里留着自己当年许下的承诺“人活千日终将死，不可虚名负此生。”所以再苦再难，秦毅都要想方设法在燕京站稳脚跟。

但是现在他开始明白，燕京的确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容易，成千上万来这里奋斗的外地人，看不完的燕京势利之人，听不尽的各种嘲讽和蔑视。

虽然秦毅父母一直希望儿子毕业能回家参考公务员，拥有一个铁饭碗足以。虽然家里已经托关系在黔州市百川区公安局联系了一个文职工作，但是固执的秦毅就是不愿听从安排好的人生。他想凭自己闯出一片天，以此证明自己的能力。

7月5日，燕京的天空又是灰蒙蒙的，街道上的汽车川流不息，地铁站的乘客上下车络绎不绝，奔走在这个充满机遇和挑战的城市，对这里充满无限遐想和愿望。

“叮铃铃…”正在上网寻找工作的秦毅听见电话响了，心里一阵猜测，是招聘电话么，还是诈骗电话？秦毅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燕京本地号码，于是接了。

“请问是秦毅先生么，我这里是小宅门企业管理有限公司的，你是在找文秘工作么？”

“是的，”秦毅一听对方的基本信息，知道是自己前天在网上投递简历的那家公司。秦毅和她交谈了两分钟左右，让他过几天去办理入职。秦毅从她说话的声音听上去很清脆，很柔和，很有吸引力。

从声音听来，秦毅猜测这个女孩应该二十二三左右年纪，留着乌黑明亮的长发，眼睛大大的，鼻子小小的，双唇红润，脸颊光滑。

秦毅坐在电脑面前，登录自己的qq账号，想着找朋友聊聊天，他点开肖雅的头像，开始聊着彼此目前的生活。

肖雅现在回上海工作了，因为她就是上海人，她的父母是上海的工薪阶层，每个月的收入很稳定，维持基本生活没问题。

两个好朋友在网上聊着彼此的现状和对未来生活的憧憬，肖雅今年22岁，在大学的时候曾经暗恋过秦毅，她最喜欢秦毅当初说过的那句话

———先成霸业后成家，先有天下再有她。

当时这句话把班上的所有同学都怔住了，有的认为秦毅是口出狂言；有的认为秦毅是不自量力；然而肖雅却认为秦毅是一个有野心的人，而且野心还不小。

秦毅和肖雅正在聊天，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渣男，你当初说带我来燕京是做事业……”秦毅打开门，走到门口，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发现原来是隔壁的情侣在吵架。

秦毅听了一会儿知道了情侣俩吵架的原因，男人成天抱怨现在的生活不是自己想要的，但是没有真正去主动改变它，抱怨女朋友不够温柔，不能帮助他。

然而此时qq图标突然闪动，秦毅听见声音后就走到电脑跟前，发现……

翌日，秦毅起了个大早，他在房间里捯饬了半天，今天他穿了黑色的职业西装，看上去十分干练，戴了隐形眼镜，刮掉胡子，一双黑色的皮鞋在地上踩了几下。

公交站有几个学生模样的也在等车，三男两女，手上都拿着一个透明的公文袋，秦毅瞟了一眼，里面装的应该都是他们的简历。

“诶，小花，待会儿面试别紧张…”说话的这个女孩叫武芳，21岁，毕业于国际贸易学院。

秦毅听她俩说了一会儿，都是在给彼此打气和鼓励，发现原来她俩和自己一样，都对燕京充满无限憧憬和希望。

来到小宅门，秦毅给招聘者打了电话，问具体面试地址，秦毅听着电话走进了小宅门，这是一个四合院的建筑，除了门口有些现代化，进去才发现别有洞天，鹅卵石铺的路，左边是一个流水的假山池，右边是一个走廊，正面是几间隔离的包房。庭院里还有几只小鸟停在树上叽叽喳喳，给冷清的院落增添了一些活力。

“你是来应聘的么？”此时一名三十几岁的男子走过来，见秦毅东张西望地好像在找寻什么，于是走过去问道。

秦毅见他身高中等，身材略胖，可能是抽烟太多的原因，秦毅距离他五十公分的距离都能隐约闻见他口腔发出来的烟味。

秦毅问了一下这里文秘的工作内容，想不到就是打扫庭院卫生，接待老板的朋友，给他们斟茶倒水，还负责清理垃圾。

当时秦毅本想扭头就走，但想到在这里包吃包住于是又留了下来，劝自己放下高傲的姿态，等待变化的时机。

10号，秦毅正在打扫院落的卫生，发现四合院和普通住宅真的不一样，这种建筑格局不同于一般的楼房布局，它只有一楼，成排状连接，绕城一个四方形状。

“秦毅，去把门打开，”王董坐上车朝扫地的秦毅说道，王董原名王生，是燕京一家上市传媒公司董事长。

秦毅放下扫把，打开庭院大门后站在一边，当车开出门口的时候，秦毅瞧见王董坐在副驾驶位置，而开车的是杨总。

来到这里的几天时间，秦毅知道这里主要住的是王董一家人，除此以外还有杨总和赵总，他俩也住在这里。其实他俩在燕京是各自有房子的，只是每天要来给他俩干妈问好，所以索性就住在王董家里了。

杨总和赵总原本是在燕京混社会的，后来碰见王董意气相投，三人便一起做生意，可能是运气使然，三人的生意越做越好，赚了不少钱，所以后来直接成立公司，各负责一方面，而且越做越大，到现在直接成功上市。

11号这天，刚刚下过一场小雨，一切都感觉十分孤独和寂寥，今天不是很忙，秦毅待在房间里思考自己未来的方向。他想去北影厂当群众演员看看有没有机会，他想去酒吧驻唱期待能被音乐制作人发现他的才能。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打破了秦毅思考的线路，原来是隔壁的敲门声，秦毅听见了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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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对话。

“李奥，这是你这几天送我的东西，我拿来还你……”秦毅听了几分钟才明白，原来隔壁宿舍当兵的那家伙在追求一起来面试的司徒兰芳，两人可能是产生了矛盾，再闹分手。

秦毅在这里待了十几天，每天做的工作都是扫地端菜，根本就不是自己当初在网上求职的那份工作，秦毅此时感觉是被骗了。

一直到了28号，秦毅实在无法忍受成天像奴才一样被人呼来喝去，于是就在当天下午直接收拾行李离开了小宅门，从这件事秦毅感受到社会和自己想象的真的不一样。

在小宅门那段时间，秦毅偶然间还发现李奥和司徒兰芳的一些苟且之事，也是因为这些原因，他感觉这里压根不干净，所以直接再找工作。

为了省钱，秦毅没有住旅社和酒店，而是选择住在大兴区安庆路的一个网吧里，就连吃饭他都按一天三顿一次解决，全部挤在下午一起吃，全部选择馒头充饥。

8月2日，秦毅还在网吧里睡觉，他的电话突然闹腾起来，他趴在桌上，睡眼迷糊的看了看，原来是自己同学李洋，两人聊了大概五分钟左右时间，事后，秦毅直接坐车去了李洋说的那个地方。

这是一家商务型ktv，位于大兴区一条不太引人注意的巷道里，两边的建筑都属于老旧式居民小区。

原来李洋是给他介绍工作，开始秦毅还觉得李洋这同学够哥们儿，有好事儿还想着自己，不亏读书时和他的友谊最铁，但到了那里秦毅才知道李洋当初的义气全是假的，李洋带他到ktv人事部。

“大哥，我同学来面试了，”李洋直接冲房间里的那个男人说道。

“大哥？”秦毅怔了一下，神经瞬间紧张，秦毅担心自己进入了什么不法组织，立马朝李洋问道。

李洋斜眼看了秦毅一眼，看出了秦毅对自己的怀疑，知道自己瞒不下去了，于是说道。

“秦毅，这是我刚认的一个大哥…”秦毅听了他的解释后知道了真相。所谓的介绍工作根本就是一个幌子，真实目的是让自己加入他们一个赚钱的项目——蓝天奇迹。

那个所谓的大哥开始说话，“兄弟，听说过复利几何计算么？”

复利计算秦毅当然知道，这是大学时候《财务管理》一书当中讲过的。

“我叫王哥，是这个项目发起人…”秦毅面对面和那人坐着，就听他一个劲儿地说着蓝天奇迹项目的好处。

开始几天，秦毅还觉得这个企业运作的方式比较特别，没产品，没店铺，一两年时间却有机会赚取百万，听上去真是有点天方夜谭。

更奇怪的是那个所谓的王哥每天都带着秦毅和李洋走街串巷去见陌生人，每天都要去听他们远大的财富理想，还要记录笔记。

直到进入的第十五天，秦毅终于发现这个投资的真实目的，原来就是集资，但这个集资是政府允许的，甚至于有政府在暗箱操作。

“秦毅，来了这些天，对我们的投资应该没疑惑了吧？”王有成笑着问道，“觉得不错的话你就应该把你的亲人朋友也介绍过来……”

秦毅没有立马答复他，只是表面应承“好的，”随即就把身边亲友号码写了下来，但姓王的那个怎么没想到秦毅早就留了一手。他早就暗中和昌平区公安局的一个民警做好了沟通，暗中假装参与，实则是收集他们诈骗的证据。

8月28日，秦毅给刘警官发了一条短信，内容大致是被限制了人身自由。

秦毅按那个王哥的话，把自己亲友的号码写了一份递给那个王哥，王哥看着上面的那些电话号码，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微笑，秦毅看了他一眼，又斜看了旁边的李洋一眼，李洋手上拿着自己刚写好的号码。

喜剧的一幕出现了，秦毅看着那个王哥打电话竟然出现了一头雾水，前面三个全是号码错误，后面两个很成功，一口答应马上来交钱，而且就在来的路上。

“秦毅，你在燕京有亲戚？”王有成冲秦毅说道：“你给他们说过我们项目么？”

秦毅微笑着回了他的话，其实他在等待自己“大哥二哥”带着法律过来。

就在王有成拨打李洋提供的号码时，一众警察突然走了进来。

“谁是这里负责人？”领头的刘警官冲他们说道：“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这里在从事诈骗交易…”

房间里包括秦毅在内的七个人全被带上了警车，到了所里，刘警官问清了这个诈骗团伙的运作方式，拘留了主要参与操作的5个人，放了秦毅和李洋，因为得知他俩的确属于受害者。

秦毅在燕京浑浑噩噩茫然地过了三个月，在北影厂做了三个月的群众演员，只为那一餐盒饭，只为能在燕京活下去，再找寻适合自己的路。

但令秦毅惊喜的是在这里居然碰见好些明星，刘华，周星，张健等人都来这里打卡拍过戏，而且秦毅很荣幸能够面对面和他们简单聊天、合影。

秦毅就这样在北影厂混迹了三个月，感觉演员这行除了出名的有价值以外，任何群众演员都没有留恋的意义，所以他又离开了这个自己待了三个月的地方。

清风不语知君愁，

秦君路漫为心忧。

横眉北平三千里，

何处容身醉春秋？

秦毅在租房内暗自写下一首诗，表明自己目前的苦闷和无奈，前天他原本想过回家，但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想起了伟人青年的一首诗。

孩儿立志出乡关，

学不成名誓不还。

埋骨何须桑梓地，

人生无处不青山。

想到这里，秦毅告诉自己，即使要饭也不能回去，男人要自己打天下，不能碰壁就回家，所以秦毅重新振作找寻适合自己的事业，他在网上看见燕京盛世建材有限公司在招聘办公室助理，于是他又投递了自己的简历，等待对方答复。

12月2日，燕京的天气格外的冷，风吹在脸上直接让人感觉是刀在割脸，手不摩擦都无法感受到热能的存在。

前门大街，秦毅在这里闲逛，看着身边走过的人群，有靓女；有帅哥；有老人；还有小孩。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对生活的激情和对当下生活的享受。

走到前门大街中段的时候，秦毅看见自己前方不远处围着一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就挤进人群当中，看见一位老人摔倒在地上，却没人愿意上前将她搀扶起来。

“把老年人扶起来。”

“扶她起来以为是我把她推倒的。”

“先报警，等警察来处理。”

……

秦毅听人们七嘴八舌地说着话，就是无一人上前搀扶老太太起来，或许是本能意识，秦毅走上去搀扶她起来，走到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还好临近有一家医院。

秦毅将老人送到医院，经过检查并无大碍，只是有点皮肤擦伤而已，所需费用不多，也就几十元而已，虽然秦毅自己目前也不宽裕，但是他却不计较，因为他猜测，几十块而已，自己就垫付了，如果因此通知老人家人可能误会是自己撞的，那自己花出去的可能更多，还是算了。于是秦毅给老人家里打了电话，告诉他们老人所在位置和病情之后就悄悄地离开了医院，不曾想秦毅却因为这次善举迎来了事业起步期。

5号上午，秦毅坐车来到燕京宣武大厦，大厦位于宣武区宣武路中段，秦毅走到门口，被保安拦了下来。

“先生，请问有事么？”保安是一位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看上去和秦毅年纪相差不大，两人个子也差不多，唯一不同就是身材比秦毅结实，应该是当过兵的。

“你好……”秦毅告诉他自己是预约过来面试的，简单登记了一下信息秦毅便走进去了，秦毅进入电梯，摁了18楼，此时电梯里还有一个人，秦毅站在他身后打量了一下他。

黑色的西装，一双黑色皮鞋，加上手上提着一个黑色的皮包，俨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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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毅走出电梯，来到前台的位置咨询：“你好，我是来面试的，”前台是个小姑娘，大约二十一二岁，一头长发，衣着休闲，秦毅后来得知这个小姑娘叫马蓉蓉。

秦毅被引导到人事经理办公室，秦毅发现人事经理是一名二十几岁的男性，名叫李成。

只见李成坐在转椅上，翻看了一下秦毅的简历，显出一脸不屑的样子，眼睛里充满了傲气与张狂。

“你好，我是公司人事李经理，你是来应聘什么岗位？”李成看了看秦毅问道。

“应聘销售。”

……

秦毅和李成交谈了大约五分钟，李成却以秦毅没有相关工作经历而委婉地拒绝了秦毅的求职，秦毅刚走出房间就撞见了刚才电梯里的那位男士，只见他看见秦毅直接问了一句：“你就是秦先生，那天是你将我爸爸送到医院的么？”李杰是这家公司董事长，那天秦毅救助的老人家是他的爸爸，可是当时秦毅没有留下来他们无法当面感谢，幸好刚才在前台看了一下来访登记表，看见了秦毅的电话号码和那天与自己联系时的号码一样，这才过来问一下。

因为对秦毅人品的信任，李杰直接让秦毅担任销售部副经理，秦毅有点意外，他没想到自己一个不起眼的善举居然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帮助。

秦毅在公司做事很认真，转眼就来到了2011年3月，通过几个月工作能力的表现，秦毅坐稳了销售部副经理的位置，而且还和经理李若兮互生情愫，两人在工作上合作无间。

自从进入公司以后，秦毅才发现原来当日自己在长城上帮助的那个女孩就是公司老板的女儿，叫李若兮，今年23岁，毕业之后就被老板安排进入公司销售部，担任经理一职，自从秦毅担任副经理以后，两人相处时间久了，秦毅开始喜欢上这个善良单纯的豪门女孩儿。

“李若兮，下了班我可以请你吃饭么？”李若兮正在工作，秦毅突然走进她的办公室说道。

“吃饭，可以呀，”李若兮没犹豫，直接爽快地答应了，“听说王府井新开了一家法式牛排，我们去那里怎样？”

“好。”

下了班，秦毅提前订好了位置，秦毅坐上车，李若兮做为司机行驶在燕京城中，透过车窗，看着眼前繁华的街道，秦毅想起当初刚到燕京时的景象。

当时的自己就像一个井底之蛙，对燕京充满了好奇，自己也闹了不少笑话，通过自己的努力，现在在这里终于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并且也买了房子，至少在这里自己有了家。秦毅买的房子在燕京五环，是一套一百多平的商住楼，他是等自己结婚时再搬进去，而他不知道身边的李若兮会不会就是和自己结婚的那个人。

秦毅起初也不敢追求李若兮，因为人言可畏，担心公司有人会借此说他觊觎李家势力，想做东床快婿。

但现在他不担心了，因为在公司几个月时间，大家都看见了他的能力，根本不在乎那些，即使他现在离开公司自立门户，他也完全有这个实力，但是他没有，因为在最困难的时候是罗家给了他机会，人要知道感恩。

李若兮最吸引秦毅的地方就是她做事认真，一心为公，没有私心，而且善良，一次下雨，秦毅无意间看见李若兮竟然把自己的伞送给了一对母女，自己却选择淋雨跑进公司。

4月3日，李杰在办公室接到一个电话，是燕京中华瓷砖吴董打来的，就去年两人商量的一件事重新磋商。

“老李，你现在还打算收购我公司么？”李杰通过电话想知道吴天想耍什么花样，为什么去年自己有意收购不愿意，今年却主动打电话问收购的事。

下午两时许，李杰召开了公司内部会议，商量收购中华瓷砖的事项，会上，秦毅拿着中华瓷砖去年的年报产生了一些疑惑。

“老板，中华瓷砖的年报呈逐年增加的态势，为何突然选择要卖公司呢，小心其中有诈，”秦毅说道。

李杰听了秦毅的话觉得也有道理，但是自己去年就有意收购，虽然当时对方没有答应，只当可能是当时开的价码低了所以没有同意。可是现在对方主动联系自己，而且价钱居然还便宜了两成，如果犹豫放弃难免有些可惜。

“李先生，”李若兮接过话题说道“秦毅说的不无道理，要不等我们先查一下中华瓷砖近期的账务在说。”

“我也是这个意思，”秦毅双手放在桌面，一副威严的气势补充说道。

李杰同意了秦毅俩人的意见，让秦毅和李若兮去查询中华瓷砖前几个月的账。

秦毅和李若兮来到一家咖啡厅，商量如何操作，李若兮突然一句：“不用着急，我有同学在中华瓷砖上班，问一下他就可以了，”说完李若兮就给自己同学邱雅打了电话。

咖啡厅环境很优雅，秦毅环视了一下四周，有三男三女正在聊天喝咖啡，轻柔的音乐萦绕在身边，让人感觉很舒服。

大约十分钟左右，秦毅看见一个陌生的女性推开门走了进来。

“邱雅，这里，”秦毅看见李若兮举起手向她示意说道。

坐下之后，李若兮直接问道：“邱雅，你还在中华瓷砖上班么？”

“上班，我都辞职两个月了。”

秦毅从她的话中得知，现在的中华瓷砖根本就是一个负债累累的空壳公司，除了保洁和守门的大爷，其他人早就走光了，而且还涉嫌做假账被税务部门罚款230万，现在打算卖掉公司资质跑路。

听到这里，秦毅和李若兮大惊失色，差点把面前的咖啡打翻在桌上，三人面面相觑，李若兮此时直接给她爸打了电话。

“喂，爸，中华瓷砖不能收购……”李若兮通过电话直接说出中华瓷砖现况，让其放弃收购。

三人在咖啡厅里聊了大约三十分钟左右就离开了，回到公司以后，秦毅和李若兮得到董事长的肯定，秦毅和李若兮因此同时被升任为公司副总，自此，秦毅和李若兮的距离又拉进了一步，因为秦毅得知，公司副总的位置从来没有外姓人担任，这次秦毅能够成为副总说明李董事长有意让秦毅成为他的一家人。

其实最让李若兮高兴的不是升职，而是她看见了秦毅对自己的真心。

咖啡厅的气氛开始变得融洽和轻松，同时也带着些许对自己的肯定和满意。

翌日，公司召开了管理层会议，李杰首先对秦毅和李若兮的工作态度表示肯定和赞扬，如果不是他俩及时的发现，一旦收购成功，就会导致公司资金发生很大的风险，后果不堪设想。

从这时候开始，秦毅开始对李若兮动了心，近乎着迷，她善良、较真儿的甚至有点小任性的性格引起了秦毅的在意，就像当年明雨和王栩那样，莫名的吸引自己。

从这时起，秦毅随时都在关注李若兮的事情，不论工作，还是生活，他都在意，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轻，秦毅对李若兮所做的一切，都被李若兮的父母看在眼里。

秦毅一有时间就会约李若兮去电影院看新上映的电影，到话剧院看话剧表演，因为他知道李若兮喜欢这些消遣方式，同时他也经常约李若兮去吃小龙虾和牛排，而且牛排主点心形牛排，加上香槟和玫瑰陪衬，李若兮渐渐明白秦毅对自己的用意。对于秦毅的追求，李若兮没有拒绝，只是试着给他机会关心自己，而且为了检验秦毅对自己的真心，李若兮还在设计试探秦毅。

8月15日，秦毅终于鼓起勇气向李若兮表白，下午他俩在燕京大饭店用餐的时候，有人按照秦毅的安排送来一捧红色玫瑰，一共999支，秦毅接着从自己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当着李若兮面打开，是一颗十克拉的钻戒，他向李若兮求婚了。

李若兮看见的那一刹那，整个人既惊喜，又感动，但她没有马上答应，却说了一句：“先不急，我回去问问我爸妈再答复你，”说完，抱着那一捧玫瑰就跑了，还没来得及收秦毅手中的钻戒人就消失在饭店里了，留下秦毅一人尴尬地坐在那里。

秦君豪情惹销魂，

商海浮沉尽此生。

愿为真心得天下，

化为清风伴美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