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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以歌为引

房当永信一战成名后本应该前途无量的他却没有成为女皇的近卫而是成为了二皇子的贴身侍卫,而且从那次选拔后他与房当一族的关系也变得微妙起来。

还有一张纸条是写了房当琪琪的资料,不过她的信息非常少,上面只写了房当琪琪的父亲是一个房当氏的普通牧民,而母亲则是从天朗国来的女奴,房当琪琪年少时性格开朗活泼又能歌善舞在救了西夏二皇子后不久成为了二皇子妃。

三个人都仔细看完后互相看了看对方,凌晴岚想起房当琪琪手上的臂钏便说道:“房当琪琪手上有只臂钏,是戴在内里的,银制的饰品看起来材质一般,上面有一朵芍药花的图案,说不定就是房当永信赢回的那只臂钏,那,那房当永信的未婚妻就是房当琪琪……”,凌晴岚想起那只臂钏似乎从未脱下来过,可想而知这臂钏对房当琪琪有多重要。

“这臂钏是个重要线索,若真的是同一个,那房当永信就有了杀人的理由,上面说房当琪琪性格开朗活泼,可是据西夏使团的人说她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还喜欢独处,这说的似乎是两个人”凌南渊也说道。

白长星听两人说话都直言不讳知道他们并没有要隐瞒自己也心生愉悦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些消息都是从勾栏瓦肆中打听来的,要是平时消息也不好打听,只是浩海神会在即许多说书人和一些杂耍艺人都涌向这里,这个信息应该不会作假”。

“世间大多数案件缘由无非有三种:为情,为财,为仇。我们先假设我们还未发现房当永信这个人,那么首先要排除为财,案发当夜凶手完全可以携带那些金银珠宝逃跑,但是凶手只是把金银珠宝藏了起来并没有带走,藏起来有可能是想让人以为这是盗匪为钱财杀的人,若凶手真的是为了钱财那么凶手一定会回去找那被自己藏起来的财物,可是太子殿下让人守着案发现场的院子里并没有发现有人潜入,那就只剩下为情和仇了”凌南渊说着话下完最后一个棋子,棋局是平局。

“要是不考虑房当永信身后有人指使的情况,房当永信也是最有嫌疑的,就如林姑娘所说他半夜潜入客栈怕是为了取回那臂钏,那臂钏竟然是当年的奖品想必有见过的人看见就能认出来,他怕自己暴露才兵行险招想取回那臂钏,西夏二皇子于他有夺妻之仇,而房当琪琪舍下他另攀高枝,此等仇恨不管是谁都会想要报复回来…”白长星说道,凌南渊听了也觉得有些道理。

“你这人好没道理,你怎知道是房当琪琪自己愿意跟着那西夏二皇子的,她若是自己愿意怎么会将那臂钏贴身带着,肯定是那西夏二皇子权势压人让她不得不当了这个王妃”凌晴岚听白长星的语气里那房当琪琪是个只知道攀附权贵的女人不由反驳道。

“那房当琪琪不过是一个普通牧民的女儿她母亲还是个女奴,她这样的身份在房当氏的部落里地位是十分低下的,她竟然有机会一步登天成为王妃怎么还会留恋房当永信这个孤儿,莫不是她脑子不好使麽?”白长星这次也毫不客气怼了回去,他自己就是个商户之后,就算有些银钱但在这个世道也是过的很艰难。

“房当琪琪脖子上有指印显然是被人勒死的,可是她一只手到死都护着腹部,她腹中还有个差不多五个月大的胎儿,她在被人掐死的时候都想着要护着孩子,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是你口中那种爱慕虚荣的女子?”凌晴岚见白长星反驳非但没有恼火反而托着腮看向他淡淡说道。

“那可不好说,说不定她是想当王妃也想要爱情,不然一个王妃怀胎五月怎么身边竟然无人知晓,说不定那孩子根本就不是……”白长星说到这里急忙停住了,尽管他左右看了看现在这里并没有别人但还是惊出一身冷汗,虽然房当琪琪是西夏王妃,但是他如此议论他国王妃被传了出去可不是什么好事。

凌南渊听着他们两个的争辩一直没说话,只是看着杯子里的茶水不知道在想什么,此时听白长星突然不说话了不由看向他,只见他似乎觉得自己说错了话闭口不言了,凌南渊慢慢回味白长星的话片刻后突然眼神一亮,他起身走到窗户边上推开了窗户,冷风吹过似乎让他的头脑更加清醒了。

“你继续说呀,白长星你怎么不说了?”凌晴岚看白长星不说了就追问道,而白长星此时却去看凌南渊了,看凌晴岚不依不饶也奇怪为何凌晴岚总觉得那房当琪琪是个好的,他只能开口道:“他国的王妃,没有证据不可乱议”。

“哟,你也知道忌讳,咝……好冷啊,师兄你打开窗户干嘛,风吹进来冷死了。”凌晴岚抱怨道。

“起风了,她,也该回来了吧”凌南渊突然没头脑地说了句。

“啊?你说什么?呃,呵呵呵……房当永信一句话都不说西夏这事就完不了,她回来你以为有我俩什么好果子吃啊…”凌晴岚撇嘴说道,还打了个哆嗦。

白长星见状眼珠子左右转了转问凌晴岚:“林姑娘,那太子殿下平日里是不是不好相处,我看你还听怕他的”。

“好不好相处的,我想你应该是没机会和她相处的,打听这个干嘛”凌晴岚一脸警惕。

“在下是哪里得罪了林姑娘麽,怎么总是处处针对白某”白长星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不满。

凌晴岚听到白长星的话突然愣了下,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向白长星,见他的确是很认真在说话后竟然笑了起来,“白长星,你暂时倒没得罪我,只是我出门时我阿爹嘱咐我,如果我遇到让我觉得不太舒服的人让我离这个人远一点,你刚好就是那个让我觉得不舒服的人,但是我对你并无恶意”。

白长星听到凌晴岚的话再看她的神情发现她面色坦然并不是说笑的,此时白长星有些懊恼,白家时代经商讲究的是无商不尖(无商不尖—旧时买米以升斗作量器,故有“升斗小民”之说。卖家在量米时会以一把红木戒尺之类削平升斗内隆起的米,以保证分量准足。银货两讫成交之后,商家会另外在米筐里氽点米加在米斗上,如是已抹平的米表面便会鼓成一撮“尖头”,尽量让利。量好米再加点添点,已成习俗,即但凡做生意,总给客人一点添头。这是老派生意人一种生意噱头,这一小撮“添头”,很让客人受用,故有“无商不尖”之说。),不管做生意还是和人之间交流都要讲究方式方法,白家人就算要拒绝别人说得也要像说是一样动听,但是跟这两人两处几天后他竟然忘记分寸了,连这样明显不满的话也直接说了出来,这可不太妙。

“她天生和常人不一样,有些地方比较敏感,白兄莫要理会她就好了”这时凌南渊关上窗户回了座位插了句话。

“此话何意?”白长星长呼出一口气问道,也不知道是问谁。

“我这么说吧,我发现你这个人,每次要说话以前都要在心里想许久,你想说什么的时候会有股气,然后你不把这股气放出来偏要咽回去再肚子里转许久才又吐出来,而你想许久后再说出来的话就不一定是你最开始想说的话了”凌晴岚努力解释道,其实她也知道对方估计听不懂,因为她说的这股气也不是真的气而是她自己的一种感觉。

白长星愣了愣,然后重新思考了凌晴岚的话,他差点说你在逗我玩吧,随后他又忍住了,因为他发现凌晴岚表情认真,而且凌南渊也没有任何异样,他想了想说:“在下只是一介商人,看的书比较少,有些话到嘴边觉得不合适所以要再思量思量再说,这样很明显麽?”。

“哦豁豁……你又来了,你最开始想说的不是这个……算了,不说这个,还是继续谈论案子吧”凌晴岚转移了话题,其实她说出来的是一方面,最主要她不喜欢白长星的原因是觉得这人心思太重,她直肠子怕哪天被卖了还在替人数钱。

“白兄放心吧,太子殿下为人和善很好说话的,像白兄这种年轻有为又愿意为国出力的人才就算我们不给你引荐太子也会想认识白兄的,更何况此次我们兄妹多亏白兄帮忙才有一点线索,对了,房当永信一直不招认也不是个事,有个事还要劳烦白兄”凌南渊这么一说白长星和凌晴岚都下意识凑了过来,白长星原本还想客气一番又想起一旁的凌晴岚刚才说的话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师兄,你有办法让房当永信开口了?”凌晴岚眼神亮晶晶地问道。

“房当永信此人心智坚定,他如果想好了不说,那就算动大刑估计也没用的,对这种人就要攻心为上。他既然在现状下不说我们就给他改变一下状态,以曲为魂,以舞为形,以歌为引,来唱一出大戏看看真相到底如何吧…”凌南渊说完抬起眸子看向凌晴岚,凌晴岚微微张嘴嘀咕了句什么,随后也点了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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