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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陈翰民问候了对方国家代表人物的祖宗,  恼羞成怒地冲出铺子,他低着头往前奔被人拉住时险要发疯,“去你娘的,  我今天就把……”

陈翰民的话语在看到拉他手的人是宋玉章时立即吞了回去,  眼睛瞪得奇大无比,嘴唇颤抖,  结结巴巴道:“宋、宋先生……”

宋玉章微微一笑,  “没想到你还会骂人。”

陈翰民羞愧地低下头。

“出什么事了?”宋玉章温和道。

陈翰民比前段日子宋玉章见他时更瘦了,脸似乎是在海上晒伤了,还是黑红黑红的,  模样很萧瑟,  “没事……家里的事……”

宋玉章道:“要帮忙吗?”

陈翰民手一抖,  他抬起眼,  眼珠里氤氲着水,“你……你不是……不跟我好了吗?”

宋玉章松开手,  他没答话,  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上回宋业康给他的花旗银行支票递过去,陈翰民手被烫到一样往回收了,  “不用!”

宋玉章凝视着他,  “真不用?”

“真不用。”

宋玉章道:“开车了吗?”

陈翰民指了街边的一辆别克。

还开得起车,  情况应该不糟,  宋玉章不再勉强,  对着陈翰民微一点头,“保重。”他回到宋家的车内,  宋明昭正翘着腿,  饶有兴致道:“你跟陈家小子关系不错啊?”

“在船上认识的,  算是患难之交吧。”宋玉章微笑了笑。

宋明昭道:“少搭理,  陈家现在一身骚。”

两人刚出裁缝铺子,宋明昭便隐晦地提了,他认识陈翰民,只是故意不搭理,宋玉章问道:“陈家?”

宋明昭仿佛是对海洲了如指掌,无论是谁,在他嘴里都能说上一通书。

陈家在海洲说来也是巨富,一直都是做棉布纺织的生意,近几年却是逐渐式微,洋人进了海洲开厂,机器比本地的先进,受的也是优待政策,陈家腹背受敌,眼看是日薄西山的光景。

“陈老爷子四处求援,什么招都想了,来咱们银行也跑过几回了,大哥二哥现在看见姓陈的就躲,”宋明昭讥笑道,“陈老爷子还看不清形式,把儿子叫回来同孟家的女儿相亲,有什么用?庭静哥又不傻,再说了,那些姨太太生的女儿,跟我们大嫂这种嫡亲的姐姐能比吗?”

宋明昭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失言,悄然看了宋玉章一眼,见他脸色如常才松了口气,转念又一想,他怕什么?拉拢归拉拢,难道还真怕这个野种不成?

宋玉章没往那方面想,他只是觉得世事无常。

一个多月前,陈翰民还是个骚浪可爱无忧无虑的公子哥,一番死里逃生,原本以为是福气,没想到上了岸,更大的苦楚却还在等着他。

宋玉章为什么乐意选公子哥玩,就是因为公子哥家里有钱,爱不爱的,过一段时日就忘了,有钱总能再快活起来。

可陈翰民真是要糟了,既没有爱,也快没有钱了。

虽然现在宋玉章已经不喜欢他了,可这不妨碍宋玉章对他的同情。

也就只是同情。

没别的了。

三天后衣服做好了,裁缝加班加点赶了出来,宋明昭还不大满意,说时间太紧,抱怨其余的哥哥对宋玉章安排的不上心,连件好衣裳都没给宋玉章做。

宋玉章将做好的衣服穿上。

镜子里映出的是个无比体面华丽的贵公子。

他一直也都算体面,只是从来没有这么讲究体面过,外套是纯黑的,但并不黯淡,仿佛是散发着光泽,用眼睛就看得出那料子有多好,穿在身上将人的骨肉线条勾勒的极致分明,宋玉章皮相好,骨相也绝,人靠衣装,这一身衣服便将他的美成倍地散发出来,对于眼球形成的几乎是一种爆炸般的刺激效果。

宋明昭看呆了,他静立了一会儿,由衷的,不带任何感情偏向的说道:“五弟,你太好看了。”

他顿了顿,道:“我都舍不得让你出去了。”

这样的美是艺术性的,令人想要收藏-独占。

宋玉章淡淡一笑,宋明昭围着他转,啧啧称奇,同时忽然起了个新鲜主意,“五弟,咱们来跳舞!”

“跳舞?”

宋明昭摆了个手势,宋玉章认出那是交谊舞的手势,淡笑着摇头,“我不会跳女步。”

“来嘛,”宋明昭兴奋道,“随便跳跳。”

宋玉章没多忸怩,手架了上去。

宋家的公子具都高挑腿长,宋明昭同宋玉章差不多高,两人相拥在一块儿,宋明昭先笑了,“五弟,你身上好香。”

宋玉章道:“是衣服上的香味。”

宋明昭携着他往后走了一步,宋玉章配合着跟上。

“洋人就这样,做好了衣服,要喷上香水。”

宋玉章笑了笑,没说话。

他很安静,也一向安静,安静中带了股神秘,宋明昭余光错眼看向他,觉着宋玉章的睫毛怎么是那样浓密纤长,这样的美丽对无论男女都有强大的吸引力,令人挪不开眼。

正走着步,宋玉章忽然停了脚步,宋明昭一怔,“怎么了?”

他的语气很柔软,是被魇住了的柔软。

宋玉章抽开手回头,“三哥。”

宋明昭一抬头,这才看见靠在门口的宋齐远,“三哥?”他反应过来,人站直了,带上爽朗的笑,“你可算回来了,昨天吃饭的时候还说起你呢,你怎么走路都没声?”

宋齐远懒洋洋地靠在门上,满脸困倦,唇角微微一勾,“是我走路没声,还是你太投入?”

宋明昭不知怎么脸上一臊,“很久没跳了,有些生疏。”

宋齐远勾着唇望向一旁安静的宋玉章,他目光闪动了一下,冲着宋玉章的方向勾了勾手指,是个很轻佻的态度,“过来。”

宋明昭脸色微变,宋玉章没有理会宋齐远,对宋明昭道:“我进去把衣服换了,别穿脏了。”

“好,去吧。”宋明昭道。

等宋玉章进去了,宋明昭大步流星地向前,他走到门口,对宋齐远道:“三哥,你怎么回事?你这样太沉不住气了。”

“我怎么回事?”宋齐远整个人都是没骨头一样慵懒,唯独眼睛是亮的,“我倒要问问你怎么回事,”他伸了手轻拍了下宋明昭的脸,宋明昭皱着眉闪躲了,宋齐远道:“老四,别当哥哥当上了瘾,被哄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糊涂虫——”

宋明昭很不痛快。

他受尽了老小该受的气,从父亲到哥哥谁都能对他指指点点,但没享过老小的福,没人疼爱他,个个都当他是傻子。

“我糊涂?就你看得穿?你争不过老大老二,冲我来耍威风?去小白楼找你的小玉仙去!他乐意卖你笑脸!”

宋明昭难得硬气了一回,骂完就跑,因为知道三哥确实也不是个好惹的。

宋玉章出来的时候,无论是宋明昭,还是宋齐远,人已经是都不见了,房间里头空荡荡的,门户大开,宋齐远悄悄地来,悄悄地走,像个鬼魅,鬼魅不常出现,但也缠着人不放。

宋玉章将双手盘起,低低一笑。

宋齐远这个人也有意思,他算是看明白了,宋齐远是不信他的,他肯定是知道一些其他三兄弟不知道的事,宋家四兄弟各自为政,有了消息互相不通气,这再正常不过。

可他偏偏也不说不揭穿也不对峙,就由着宋玉章做这个宋五爷。

为什么?

宋玉章在书桌前坐下,慢慢琢磨起了这件事。

真是琢磨不透,兴许这宋三爷真就是个怪人,戏园子里的戏不够看,还要跑家里头也看戏?

宋玉章指尖在桌上轻轻划圈,觉着这样也很有意思。

他挺有自信,感觉自己应当不会比小玉仙唱得差。

那么他应当叫什么花名呢?他是小樱桃的儿子,该叫什么?小葡萄?小西瓜?宋玉章笑了一声,小西瓜不好,山楂吧,小山楂,大小颜色都同樱桃很像。

真到了见面的那一天,宋玉章才发觉虽然只是两家人见个面,排场也真是不小。

到地方后,宋玉章发现见面的地点是一栋独立的小公馆,外院围墙上爬满了蔷薇花,很富有童话的气息,自从那天被宋齐远阴阳怪气了一顿后,宋明昭反思之后,对宋玉章没那么热络了,所以没人同宋玉章解释他们这是具体去了哪,甚至宋玉章也不知晓那位“青云”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说实话,他也不大关心。

公馆里的佣人早早等候,宋家的车一来,便有人来拉开车门。

宋玉章下了车,回首望了公馆,公馆是雪白的,线条很柔和,玲珑精致,散发着清新的香气。

宋家这回人来齐了,五个兄弟站在一块儿,高矮个头都差不多,模样各有不同,具是英俊体面光彩照人,佣人们训练有素,看一眼便不敢看了。

宋晋成带着兄弟们一起进门时很有一些大家长掌权的感觉。

海洲的巨富之家算来算去现在只有宋家还模糊不清的,陈家是不行了,陈嵩急着让儿子回来主持大局,虽然没用,但也算是改朝换代了,如今都是同他差不多年纪的人出来掌管家务,陈家儿子还是个小崽子,孟庭静也比他小好几岁,这些人都当家了,就差他了,就差他一个。

而他今日所要见的是他最为惺惺相惜的一位,他认为,他将来也会能做到像这位一般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宋业康也是个蠢材,结婚有什么用?靠夫人的娘家支持?笑话,兄弟的死活他都不想管,这些人还有空管妹妹?管他妈的屁!

宋玉章自知“相貌有异”,很自觉地微低着头,尽量是不引起人的注意,他虽然是这么想的,但仍然是宋家五兄弟中最引人注目的一个,进门便引来了一声清脆而又有些熟悉的活泼声音——“哥哥!漂亮哥哥!”

宋玉章侧脸一抬头,这才发现有个相貌可爱的小男孩正惊喜地盯着他看,小男孩手上牵着个男人,他晃了晃男人的手,人都快跳起来,“爸爸,是那个漂亮哥哥!”

被他牵着的男人面色沉稳,依旧是一身妥帖的深色中山装,见宋玉章望过来,很镇定地一点头,手掌紧了紧,低头语气严肃道:“伯年。”

名为“伯年”的小男孩被父亲点了名,立即有些羞愧道:“对不起爸爸,我又对人评头论足了。”

他说话奶声奶气,用词却很老成,宋晋成哈哈一笑,道:“童言无忌,伯年,来,宋叔叔给你介绍,这是你宋家的五叔叔宋玉章,”宋晋成伸手招了招宋玉章,将宋玉章拉到身侧,对宋玉章笑指了小男孩,“这是伯年,”又含笑指向英俊男人,“这位是伯年的父亲,你二哥女朋友的亲大哥,聂雪屏。”

聂雪屏对着宋玉章微一点头,宋玉章回以颔首,同时心中剧烈地一颤——聂饮冰、聂雪屏,这听着太像一家人了!

宋家兄弟同聂家俩父子寒暄起来,问聂伯年是怎么认识宋玉章的,聂伯年人小,口齿却很清晰,清清楚楚地说着他是何时在医院碰见宋玉章的,他说了什么,宋玉章又说了什么,复述起来竟是分毫不差。

“伯年真是聪慧。”宋晋成不无羡慕道。

聂雪屏手掌摸了下儿子的头顶,并未否认。

宋业康道:“青云呢?”

“小姑姑还在打扮。”聂伯年脆生生道。

宋业康顿时失笑,温和道:“在楼上么?”

聂伯年点点头,“对的。”

“那伯年你帮我上去看看她打扮好了没有,好不好?”

聂伯年又点点头,抬脸问父亲,“爸爸,我去趟楼上。”

聂雪屏松开手,“去吧。”

聂伯年走了两步又回头,目光试探着看向宋玉章,“玉章哥哥,你要不要跟我上去看看我小姑姑?我小姑姑也很好看。”

宋家兄弟顿时哄笑,一直装端庄的宋明昭也忍不住推了下宋业康,“我说什么?不用青云嫌弃,伯年已经先瞧不上你了。”

在笑声中,楼上传来了女子爽快干脆的声音,“宋明昭,你笑什么?我在楼上都听见了。”

宋明昭与聂青云曾做过同学,两人关系还不错,他笑回道:“快下来吧,再不下来,二哥要上去抓人了!”

随着“哒哒哒”的高跟鞋声,一身洋装的聂青云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聂青云半点没让宋明昭失望,一眼看到下头,便惊呼道:“天哪,这是哪里来的美男子?”

聂伯年找到了知己,蹦蹦跳跳地上前去拉她的手,“小姑姑,这是宋五叔叔,上回我在医院见到的漂亮哥哥。”

姑侄两个手拉着手,一齐露出惊艳神情,又是引得一片欢笑。

唯独宋玉章笑不大出来,余光留意着楼梯口,他很怕上头再翩然而下一个高大挺拔的聂饮冰,上来给他一枪。

幸而没有。

人已到齐了。

佣人引着人落座,宋玉章坐在了宋齐远的身侧。

佣人们为他们拆解铺设餐巾,聂青云仍在止不住地赞叹,“玉章,你是比我小吧?”

宋玉章微笑着点了点头。

“天哪……”聂青云感叹不尽,她拉了宋业康的手,转脸皱了眉,玩笑道,“你怎么和你弟弟就一点也不像呢?”

宋玉章心下一动,他很想看一眼身侧宋齐远的表情,但他没看。

“哪能都长得像他这样漂亮?”宋业康倒像是丝毫没觉着异常,“我们几个兄弟本来就长得都不大像。”

聂青云叹了口气,“怪我运气不好。”

宋业康笑道:“没法子,谁叫你认识的晚了呢。”

两家人见面吃饭,气氛极为融洽,宋玉章充当了类似花瓶一样的角色,低着头只盯着菜。

吃完了饭,众人又转移到花园闲玩,聂伯年显然是很喜欢宋玉章,一直盯着宋玉章看,小脸蛋被他父亲不动声色地扭过去几回,又不屈不挠地扭了回去。

小孩子爱美,爱的是毫不掩饰的,倒是令聂雪屏跟着不大好意思,将聂伯年抱上膝盖低声嘱咐,“这样太失礼了。”

聂伯年显然也知道,他憋红了小脸,扭头搂了父亲的脖子,“爸爸,我忍不住。”

聂雪屏简直感到了无奈,目光微微看向宋玉章,随后他发现宋玉章也在看他们,视线一对上,宋玉章便对他轻点了点头,聂雪屏微微一怔,视线悄然下移闪避。

“大哥,”宋玉章对前头热聊的宋晋成道,“我去趟洗手间。”

他站起身,经过父子二人时又停下了,聂雪屏抬脸看他,宋玉章微笑道:“这里头我不大熟,怕迷路,能请贵公子带个路吗?”

聂伯年听到他声音早忍不住抬头了,一听立即就从聂雪屏怀里爬了下去,“我熟我熟,哥哥,我带你!”

“哎哟,你这个小色鬼——”聂青云乐不可支地凑过来轻掐了聂伯年的脸,聂伯年一闪身已经拉住了宋玉章的手,笑得眼睛弯成了月亮。

聂雪屏看出青年的体贴,微一点头,道:“有劳了。”

宋玉章笑而不语,牵着聂伯年进了屋。

屋外头还是热,一进屋便凉风阵阵,宋玉章牵着聂伯年的手,柔声道:“洗手间在哪,麻烦你为我指路。”

聂伯年道:“哥哥放心,这里我熟。”

聂伯年人小,装扮得是丝毫不差,就连外套领口都别着手帕,宋玉章被他软乎乎的手牵着,弯下腰,直接把人抱了起来,聂伯年坐在他的臂弯里,近距离地欣赏了这一张美丽的脸,顿时吃惊得合不拢嘴了。

宋玉章边走边随意道:“你叫伯年,是么?”

聂伯年点点头,“对,我叫聂伯年,伯牙的伯,新年的年。”

宋玉章笑道:“名字真好听,会写么?”

聂伯年又一点头,“我会!”

说罢,他便在掌心用小小的手指写了。

宋玉章赞赏道:“真厉害,那会写你姑姑的名字么?”

“也会!”

聂伯年不吝在漂亮哥哥面前展示自己的才华,一口气把聂青云同聂雪屏都写了一遍,他写完还意犹未尽,“我还会写我二叔的名字呢,家里人的名字我三岁就都学会了。”

于是,宋玉章看着聂伯年在自己的掌心流畅飞快地又写下了三个字——聂饮冰。玉章笑而不语,牵着聂伯年进了屋。

屋外头还是热,一进屋便凉风阵阵,宋玉章牵着聂伯年的手,柔声道:“洗手间在哪,麻烦你为我指路。”

聂伯年道:“哥哥放心,这里我熟。”

聂伯年人小,装扮得是丝毫不差,就连外套领口都别着手帕,宋玉章被他软乎乎的手牵着,弯下腰,直接把人抱了起来,聂伯年坐在他的臂弯里,近距离地欣赏了这一张美丽的脸,顿时吃惊得合不拢嘴了。

宋玉章边走边随意道:“你叫伯年,是么?”

聂伯年点点头,“对,我叫聂伯年,伯牙的伯,新年的年。”

宋玉章笑道:“名字真好听,会写么?”

聂伯年又一点头,“我会!”

说罢,他便在掌心用小小的手指写了。

宋玉章赞赏道:“真厉害,那会写你姑姑的名字么?”

“也会!”

聂伯年不吝在漂亮哥哥面前展示自己的才华,一口气把聂青云同聂雪屏都写了一遍,他写完还意犹未尽,“我还会写我二叔的名字呢,家里人的名字我三岁就都学会了。”

于是,宋玉章看着聂伯年在自己的掌心流畅飞快地又写下了三个字——聂饮冰。玉章笑而不语,牵着聂伯年进了屋。

屋外头还是热,一进屋便凉风阵阵,宋玉章牵着聂伯年的手,柔声道:“洗手间在哪,麻烦你为我指路。”

聂伯年道:“哥哥放心,这里我熟。”

聂伯年人小,装扮得是丝毫不差,就连外套领口都别着手帕,宋玉章被他软乎乎的手牵着,弯下腰,直接把人抱了起来,聂伯年坐在他的臂弯里,近距离地欣赏了这一张美丽的脸,顿时吃惊得合不拢嘴了。

宋玉章边走边随意道:“你叫伯年,是么?”

聂伯年点点头,“对,我叫聂伯年,伯牙的伯,新年的年。”

宋玉章笑道:“名字真好听,会写么?”

聂伯年又一点头,“我会!”

说罢,他便在掌心用小小的手指写了。

宋玉章赞赏道:“真厉害,那会写你姑姑的名字么?”

“也会!”

聂伯年不吝在漂亮哥哥面前展示自己的才华,一口气把聂青云同聂雪屏都写了一遍,他写完还意犹未尽,“我还会写我二叔的名字呢,家里人的名字我三岁就都学会了。”

于是,宋玉章看着聂伯年在自己的掌心流畅飞快地又写下了三个字——聂饮冰。玉章笑而不语,牵着聂伯年进了屋。

屋外头还是热,一进屋便凉风阵阵,宋玉章牵着聂伯年的手,柔声道:“洗手间在哪,麻烦你为我指路。”

聂伯年道:“哥哥放心,这里我熟。”

聂伯年人小,装扮得是丝毫不差,就连外套领口都别着手帕,宋玉章被他软乎乎的手牵着,弯下腰,直接把人抱了起来,聂伯年坐在他的臂弯里,近距离地欣赏了这一张美丽的脸,顿时吃惊得合不拢嘴了。

宋玉章边走边随意道:“你叫伯年,是么?”

聂伯年点点头,“对,我叫聂伯年,伯牙的伯,新年的年。”

宋玉章笑道:“名字真好听,会写么?”

聂伯年又一点头,“我会!”

说罢,他便在掌心用小小的手指写了。

宋玉章赞赏道:“真厉害,那会写你姑姑的名字么?”

“也会!”

聂伯年不吝在漂亮哥哥面前展示自己的才华,一口气把聂青云同聂雪屏都写了一遍,他写完还意犹未尽,“我还会写我二叔的名字呢,家里人的名字我三岁就都学会了。”

于是,宋玉章看着聂伯年在自己的掌心流畅飞快地又写下了三个字——聂饮冰。玉章笑而不语,牵着聂伯年进了屋。

屋外头还是热,一进屋便凉风阵阵,宋玉章牵着聂伯年的手,柔声道:“洗手间在哪,麻烦你为我指路。”

聂伯年道:“哥哥放心,这里我熟。”

聂伯年人小,装扮得是丝毫不差,就连外套领口都别着手帕,宋玉章被他软乎乎的手牵着,弯下腰,直接把人抱了起来,聂伯年坐在他的臂弯里,近距离地欣赏了这一张美丽的脸,顿时吃惊得合不拢嘴了。

宋玉章边走边随意道:“你叫伯年,是么?”

聂伯年点点头,“对,我叫聂伯年,伯牙的伯,新年的年。”

宋玉章笑道:“名字真好听,会写么?”

聂伯年又一点头,“我会!”

说罢,他便在掌心用小小的手指写了。

宋玉章赞赏道:“真厉害,那会写你姑姑的名字么?”

“也会!”

聂伯年不吝在漂亮哥哥面前展示自己的才华,一口气把聂青云同聂雪屏都写了一遍,他写完还意犹未尽,“我还会写我二叔的名字呢,家里人的名字我三岁就都学会了。”

于是,宋玉章看着聂伯年在自己的掌心流畅飞快地又写下了三个字——聂饮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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