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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鹅头井供销社旁边就有一个收货点,  不仅收鸡蛋、粮食、水果等各种农产品,还有蝎子、知了壳以及各种中药材。

晒干的艾叶一毛三一斤,  夏枯草两毛四一斤,  这些都是学校后面的山上常见的中药材,甚至杨槐树叶都收,七分钱一斤。

“原来这个供销社收这么多东西。”叶静惊喜地说。

十里地在农村来说已经算远了,  叶静都没来过这么远的供销社。

到这儿来交货的农民还挺多,真正是购销两旺。

问完价格,宋柚跟叶静两人骑车往学校返,  她合计着可以去挖常见中药材去卖,  总比摘茶叶之类的强。

叶静完全同意她的看法,她说:“我们就去采艾叶跟夏枯草,晒干了拿去卖,  学校后边的山上就有这些药材,多的是。”

回到学校,正好是下课时间,她俩看到一群小孩围在一起。

远远的就有学生跑过来,  说:“老师,  小娣不小心摔屎尿上了。”

宋柚看着又委屈浑身又臭的一年级学生小娣:“……”

孩子洗洗还能要。

叶静伸手朝东指,说:“小娣家就在学校边上。”她指了俩五六年级的学生,说:“你们快把她送回家换衣服去,  把她交给她奶奶。”

两个学生马上去扶小娣,  边说:“好的,  老师。”

三个学生走后,  宋柚问道:“卖中药材的钱可以用来按压水泵跟修厕所吧,  咱校长能同意吗?”

叶静说:“咱们去问问他呗,  我想他应该同意,  要是有钱他肯定愿意修,咱学校之前就是没钱。”

她们马上去找王校长,王校长不出所料,痛快答应,他说:“要是咱学生能把钱挣出来,肯定可以,不过难度有点大。”

宋柚问:“那压水泵跟修厕所大概需要多少钱?”

王校长算了算,说:“压水机一百多,修厕所用的木料就跟生产队批,石头从河滩拉,水井跟厕所都要用水泥,一共得两百多块,要是咱们有钱就让生产队社员出工,我去跟队长说。”

宋柚心说需要的钱比她想的少,她说:“那我们就朝这个方向努力吧,两百多块钱肯定可以挣到。”

王校长就把学生勤工俭学的事儿交给了她们俩。

跟王校长说完话,叶静说:“咱赶紧挣点钱吧,我也受不了那厕所,别的地方厕所也不咋样,但好歹有个坑,每天我都尽量憋着,不在这儿上厕所。”

宋柚笑出声来:“我也一样。”

他们的勤工俭学定在周五上午,学生们听说要去后山采药材,都兴奋极了。

总之对他们来说,干什么都比在教室上课有意思。

全校学生一起出动上山,给他们看了艾叶跟夏枯草样品,按照不同年级,给定了从五斤到十五斤不同的量。

宋柚所在的三年级是一人八斤。

艾草比夏枯草更好找,山上到处都是。

宋柚点了俩听话的学生,班长吴小虎跟学习委员李小云负责班级纪律。

学校后面的山属于生产队,只有极少部分开垦出来种了果树,其它部分都荒着任由杂草生长。

山势平缓,不用担心学生摔跤受伤。

学生们一到山上就像出笼的鸟儿一样撒欢,宋柚跟他们说不要跑太远。

到收工的时候,他们才发现给学生的任务定低了,这些干惯农活的学生全部超额完成任务。

宋柚他们从生产队借了破旧席子、笸箩之类的,艾叶跟夏枯草几乎晒满了操场。

学生们很有成就感,欢快地放学回家。

周日叶静会到学校来翻晒这些药材。

今天三年级有几个孩子在校园里磨蹭,宋柚把他们劝出学校才回家,等到家属院幼儿园门口,见别的小孩都被接走,薛小芹正牵着毛豆和豆包的手站在门口张望。

看到宋柚,俩孩子就迈着小腿争先恐后地往妈妈身边跑。

“薛老师,我今儿来晚了点。”宋柚声音带着歉意。

薛小芹语气很柔和:“没事儿,谁都有有事的时候,多晚我都等。”

宋柚顺便跟薛小芹了解情况。

幼儿园主要就是玩,有部队特色,对孩子进行体能训练。也教些简单的文字跟算术。

薛小芹笑着说:“你家豆包很乖,学东西快,爱举手回答问题。毛豆就跟屁股上长钉子一样,根本就坐不住。”

跟他们在公社小学的时候一样,宋柚说:“那就麻烦老师多费心了。”

“毛豆很聪明,也机灵,男孩顽皮点也正常,他看着不听讲上课教的内容也都会了。”薛小芹说。

听薛小芹夸她家孩子还说体谅的话,宋柚对她挺有好感。

两人简单聊了一会儿,离开幼儿园回家的路上,宋柚想着怎么样让毛豆能安静点儿。

第二天是周日,宋柚一大早就去部队妇联领了好多糊火柴盒的材料。

有些军嫂没工作或者家里有老人在没事干就会糊火柴盒。

可别看低了这个活儿,他们是军属,县火柴盒厂才给他们糊火柴盒的活儿,一般人家想干这项副业都不可能。

宋柚把火柴的内盒、外壳、贴花材料装在蛇皮袋里,带着俩娃往家里走。

“妈,我们领这些材料是想要挣钱吗?”毛豆问。

糊一千个火柴盒手工费是五毛,有些人家全家老小业余时间齐上阵,一个月能挣十块钱左右。

别小看十块钱,一斤大米是一毛三分钱左右,按大米来换算就知道这钱不少。

宋柚没耐心干这活儿,不指望着糊火柴盒挣钱,她笑眯眯地说:“咱家有个臭小子屁股上长钉子,没耐性,糊火柴盒磨磨性子。”

毛豆有点不好的感觉,他问:“妈,你说的是豆包吧!”

豆包很不满,皱着眉心瞥了毛豆一眼,骄傲地说:“才不是说我呢。”

宋柚被俩孩子逗笑,在毛豆头上轻拍了一下:“说的是你,明知故问。”

回到家,宋柚把客厅的桌子腾空,把材料放在边上,先去调浆糊。她调好浆糊后就给他们做示范。

宋柚说:“你们俩好好干,要是不合格就得返工。而且我们领的这些材料必须得一星期之内完成,不是说我们想啥时候交货就啥时候交。”

毛豆用手托着腮帮子,他根本不想干这活。

他说:“糊个火柴盒还要赶工?”

豆包倒是挺积极,已经在按宋柚的要求,把涂上浆糊的外盒按照压线的痕迹,折好拈好,用小手指压牢。

看他的小手指上下翻动,干起活来还像模像样。

宋柚说:“毛豆,你老老实实坐这儿。”

毛豆终于磨磨蹭蹭坐下了。

小孩子动作灵活,动作熟练后糊得更快。

中间宋柚让他们俩休息了几次。

宋柚对两个小家伙的表现满意,她看了手表,韩承一会儿就会回来,她想让韩承看看俩小家伙干活,就没把材料收起来。

没一会儿,韩承回到家,他很惊讶:“你这是想挣点钱?咱家需要你糊火柴盒补贴家用?”

宋柚说:“我想让你大儿子磨磨性子,他太淘皮了。”

韩承表扬他们俩:“干得不错啊。”

俩小家伙很自豪,动作明显更快更用心。

韩承说:“我跟你们一块儿弄。”

宋柚看着他笑,告诉他怎么做,没做上两分钟,韩承就放弃了,他说:“我干不了这个活,太磨人了。”

宋柚把材料都收起来,说:“先做饭吃饭,下午接着做。”

俩孩子跳着小脚欢呼:“收工,解放了。”

宋柚笑眯眯地说:“咱们要糊一个月的火柴盒,周日跟晚上我们都要糊火柴盒。”

既然开始,就要多做一段时间,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那样可没效果。

毛豆顿时泄气,苦着小脸:“妈,不用吧,那得糊多少啊。”

宋柚说:“加工费都给你们俩。”

豆包马上说:“好的,妈妈,我们糊火柴盒。”

毛豆忙不迭地点头:“可以,可以。”

俩娃开始愉快地盘算挣到钱怎么花。

这几周都是被火柴盒占满业余时间的日子,又是一个周日,上午依旧糊火柴盒,吃过午饭,宋柚允许俩孩子出去透口气。

她正在把煮过的小白菜晾成干菜,毛豆跟豆包站在门口大喊:“妈,农场分西瓜了,快去领西瓜。”

还有分西瓜这种好事?

宋柚走到门口问:“在哪儿分,要钱不?”

俩孩子抢着回答:“就在农场门口,不要钱。”

宋柚马上决定去农场门口看看,她带着俩娃刚走几十米远,就见到李秋菊,对方说:“赶紧的,领西瓜去。”

“真是分给大家吃的?”宋柚问。

李秋菊笑道:“可不是,今年农场第一次种西瓜。咱们可有口福了。”

路上还遇到秦丽霞还有另外几个军嫂,大家一起往农场的方向走。

路对面走过来一个军嫂,先是看了一行人一眼很快把视线转向一边,可突然又转回来,看了她们好一会儿。

宋柚看到那人高傲的眼眸瞬间变得暗淡。

等到近了,有人主动跟她打招呼,对方态度很淡,移开视线,昂首挺胸地从她们身边经过,

宋柚觉得双方打招呼的样子并不是很热络。尤其是李秋菊跟秦丽霞,俩人抬头挺胸,走出雄赳赳气昂昂的步伐,比对方气势更胜。

她都不知道这俩人还能在气势上碾压对方。

不知道她们在比什么。

据宋柚了解,李秋菊跟秦丽霞的人际关系都挺好,不知道跟这个军嫂有什么过节。

而且秦丽霞在妇联上班,不求是个热心好大姐,面子功夫她肯定要做,可是这个军嫂让她连面子功夫都懒得做。

同样在妇联工作,宋霜降是那种方方面面都能照顾到,让每个跟她打交道的人都能感觉如沐春风,秦丽霞不一样,她很有个性,不喜欢谁都直接表现出来。

可能这就是专业跟非专业的差别。

等那人走得远一些,秦丽霞说:“宋柚,她在看你。”

宋柚不解:“看我干啥?我又不认识她。”

秦丽霞笑道:“看你好看呗,我没开玩笑。”

宋柚也笑:“你这还不是开玩笑。”

“宋柚,真的,她就是看你长得好看才多看几眼。”李秋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们猜对了,黎美丽就是在看宋柚,听说韩副团长媳妇随军,家境优越本身又非常优秀的韩承居然在农村找了个媳妇,她很好奇这个高攀韩副团的到底是何许人也。

军嫂们都说宋柚长得特别好看,她觉得她们少见多怪,不信农村来的女人能有多好看,今天见到她就猜出宋柚身份,想不到真的很标致,而且看着知书达理,一副读过书的人的样子。

她觉得这个营地里所有的军嫂都不如她,尤其是农村来的那些,又土气又没文化。一旦有比她个人条件优越的人出现,黎美丽就感觉自己的优越感被削掉一截,受到了打击。

她下巴抬得过高,连眼角余光都没看路,路旁不知谁家熊孩子用泥土石头搭了堡垒,对方直接被绊倒,很夸张地往前蹿去,尖叫一声晃了几晃才稳住身形。

看着这夸张的差点摔跤的姿势,宋柚:“……”

“她是谁家的?”宋柚敏锐地闻到了瓜的味道,等对方走远后问。

她爱吃瓜。

秦丽霞说:“咱院里还有人不认识她吗?她是三团长媳妇,叫黎美丽,城里人,看不上乡下来的军嫂,乡下来的军嫂还看不上她呢。”

宋柚跟李秋菊、吴政委媳妇还有李营长、刘团长媳妇都出身农村,可秦丽霞是城里人,她不至于这么义愤填膺吧。

李秋菊说:“三团长原先在老家有个媳妇,她还来过咱部队两次,三团长对她都挺淡的,除了这两次她来部队,三团长从来不回家探亲,故意晾着他媳妇,他媳妇心都凉了,俩人后来离婚,三团长立刻娶了黎美丽,说不定俩人之前就勾搭上了呢。”

宋柚没想到吴政委媳妇也爱八卦,说黎美丽原先是文工团的,据说家世挺好,三团长在老家还有个儿子呢,都是他前妻在抚养。”

秦丽霞叹了口气:“我也见过她前妻,挺贤惠的,长得也漂亮,第一次来咱部队探亲还喜气洋洋,觉得自己特别幸福,据说她到离婚也没弄明白对象为啥不想要她了,毕竟她当年也是十里八村的大美人,上门提亲的小伙子也多。”

李秋菊说:“三团长就是升了职,心思就活泛,看不上农村家里的糟糠妻了呗,你说咱军嫂哪个不是在家种地、带孩子、伺候公婆,好不容易对象升了副营能随军了,可胜利果实却被年轻貌美的狐狸精给摘了,真是要把人气死。”

宋柚知道李秋菊对唐青云管得特别严,都不愿意他跟女同志说话,就是担心所谓的胜利果实被人窃取。

宋柚感叹:“听得我血压都升上来了。”

男人没本事的话他们的糟糠之妻体会到的只有无尽的付出跟消耗,压根就享不到福,有了本事就要抛弃糟糠之妻,女人这是有多难啊!

宋柚默默地想,三团长不就跟江远鹏是一类人吗,做法都差不多。

这类渣男就应该遭到报应,但现实是这类人往往活得风生水起,日子过得特别滋润。

李秋菊说:“咳,大家心里都有杆称,她在咱大院人缘也不咋地,少来往就是。”

宋柚应了一声,她可不想当老好人,不求别人都跟自己保持良好关系,她有自己的好恶跟是非观,像黎美丽的这样的人,她肯定不会来往。

吴政委媳妇年龄稍大,稳重点,说:“对,各过各的日子,又不用拉别人衣裳襟,井水不犯河水。”

吃完这个瓜,就去领西瓜。

农场门口特别热闹,来领西瓜的军嫂还真不少,一群小孩子在旁边追逐嬉戏。

大家喜气洋洋,现在天热,都想领到西瓜回家解暑。

宋柚领到三个西瓜,跟俩娃一人抱一个往回走。

豆包力气小,几乎抱不住西瓜,可他还是吭哧、吭哧坚持着不肯撒手。

本来想着大快朵颐,没想到路上有军嫂给他们泼了凉水。

“西瓜一点都不好吃,一点都不甜,还不如吃黄瓜呢。”

“是不是你领到的没熟?”

“熟了,就是没啥味道,别人家的也这样。”

说完西瓜不好吃之后,她们又开始深度八卦。

“是沈营长家的建议种西瓜,咱农场之前没种过西瓜,场长之前不同意种西瓜,田鸽说有把握把西瓜种好,场长就同意试试。”

“我们当时还以为田鸽有技术,没技术能种好西瓜嘛!”

宋柚默默听着没有插嘴。

田鸽在农场工作,农场场长是由黄师长兼任,当初黄师长体谅她年轻又是后妈带仨娃,给她安排会计的工作,可她不想当会计,就想种地种树。

听说她跟农场提了不少建议,她说农场的沙土地适合种西瓜,可种出来的西瓜并不甜。

宋柚也想不明白,据她所知,田鸽并没有种西瓜的经验,怎么会建议农场种西瓜呢。

难道是书里写种西瓜大获成功她就去种西瓜?

能这么直接搬书里的剧情吗?

书里写什么她就去做,就能成功?

俩娃听说西瓜不好吃,立刻没了兴致,豆包更是直接没了力气,抱不动西瓜,宋柚连忙把他怀里的西瓜接过来。

回到家,宋柚切了一个西瓜,果然颜色很淡,不红也不沙,看着就不太好吃。

俩娃难免失望,只吃了个新鲜,很快就放下了,毛豆说:“不好吃,我还是吃黄瓜吧。”

宋柚也吃得索然无味,不过她说:“不甜也是西瓜啊,现在水果这么少,不好吃也不能糟蹋东西。”

她带着俩娃去供销社,花了两毛钱买了四袋酸梅粉,回来后撕开两袋酸梅粉洒在切成小块的西瓜上,搅拌均匀,又对俩娃说:“再尝尝。”

寡淡的西瓜一下就多了酸甜的味道。

毛豆眼睛一亮:“好吃,没想到还能这样吃。”

“嗯,还真是好吃。”豆包说。

他舀了一块送到宋柚嘴边:“妈妈也吃。”

母子三人愉快地吃着酸梅粉西瓜。

他们吃了大半个西瓜,剩下的等韩承晚上回来吃。

宋柚在菜地里挖坑,把另外两个西瓜埋进去,说:“我们留着慢慢吃。”

等韩承下班回来,俩娃立刻如法炮制,给他制作酸梅粉西瓜。

俩娃争着把酸梅粉搅匀,把盘子端到韩承面前,毛豆说:“爸爸,快吃点西瓜吧。”

豆包说:“可好吃了,快尝尝吧,酸梅粉西瓜。”

韩承很感动,他以前只觉得俩娃淘气,难得他们也有乖巧的时候。

有媳妇孩子在身边真好。

“一起吃。”他给宋柚嘴里喂了一块。

宋柚笑着说:“给你留的,我们都吃了不少,不能再吃了。”

“爸爸你吃。”

韩承吃着西瓜,在俩孩子分别抱起来举高高,儿子真乖。

晚饭,宋柚做了个爆炒西瓜皮,清脆爽口,只简单地放点盐,有股清新的夏天的味道。

俩孩子不午休的话晚上七八点钟就能睡着,宋柚也忙了一天,不到九点钟就洗完澡,坐在床上往脸上、脖子上、手上涂抹雪花膏。

她刚拧开盖子的时候,韩承就去卫生间洗澡,等他洗完澡回来,宋柚还在抹手。

韩承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看着她细致的动作,又闻着丝丝缕缕的清香,想了想,决定还是直接开口,他说:“宋柚,我们已经搂抱着睡了好几个晚上了。”

宋柚手一抖,手上的雪花膏盒子差点掉到地上,她明亮清澈的双眼轻眨:“我怎么不知道,你为啥抱着我睡觉?”

韩承看着她不满的神情,抿了抿唇,说:“是你总把我墙到床边上,不是钻我怀里就是压我身上,你能怪我?”

大概她在睡梦中也会下意识不往孩子那边滚,避免压着孩子,但自己这边她就完全自由散漫。

宋柚顿时脸发烫:“……”她是这样的人吗!

“可能是你身体暖和,我就往你那边挤,没影响你睡觉吧。”宋柚声音软软地问。

韩承每天都要早起,宋柚觉得他的睡眠特别重要。

韩承嘴角噙笑,什么暖和啊,天已经很热了好嘛!俩人抱着睡更热好嘛!

他语气带着戏谑之意:“没影响,总会习惯。”

感觉还不错。

宋柚感觉脸热,不好意思看他的神情,她这段时间故意不跟他亲热,不想让他那么容易得到,谁知道自己夜里会往他被窝里钻。

她抹完雪花膏,很快躺到床上,拉上薄被把自己从头到脚盖住。

没过几分钟,韩承也躺到床上来,还顺手关了灯。

宋柚很诧异:“明天休息,你也睡这么早?”

他一般都十点多钟睡觉。

韩承只嗯了一声。

两人中间隔了有一人的距离,韩承躺姿特别板正,手脚都并拢放在身侧,像棵挺拔的树。

黑夜中,宋柚听见韩承喉结微微滚动的声音,她翻了个身,脸朝向韩承,故意把胳膊腿都压到他身上。

韩承知道宋柚没睡着,他等了一会儿,见宋柚丝毫不想把手脚拿开。

所以媳妇的意思是……

他掀开被子,又以极快的速度把宋柚的被子扔到脚底下,长臂一伸,就把宋柚揽到自己身边,有力的双臂抱起她,下床,往另外一个屋走。

像一头猛兽,把母兽叼到另一个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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