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衙役的入门考试

“没有？”

狄班头眉头一蹙，仔细的打量杨凌几眼，继续问答：“既然你是武者，那么你师承何人何派？”

“自学【太极拳】，没有任何师承。”

杨凌压根就不知道师承何门何派，悠然谷的九位老人也没有告诉过他，只告诉他【太极】出自南方太和山真武观。【八极】出自于北方民间八技，有佛门的影子。而他学的武技压根就没有告诉他名字，剑法就叫剑法，枪法就叫枪法……而他没学的武功倒是有名字与简介、还有弱点，却没有相应的修炼之法。

狄班头想起道门的【太极拳】就头大，这拳法在真武观的手里非常强，甚至越级挑战都不是门，号称不败的拳法。况且【太极拳】简单易学，男女通用，只要是个人都能练，并且看过一遍就会的拳法，南方民间学习这拳法的人不少。

但是当一个人以【太极拳】突破到五阶先天，这个人就会自动成为道教门人，还会得到道教的认可。真武观作为三教之一的道教明面上的话事人之一，没人愿意去得罪道教这庞然大物。

狄班头思索了良久后，说道：“那我试试你的【太极拳】火候，看看你有没有资格让我破例收下你。”

杨凌点了点头，随即摆出太极拳的起手式，对他来说【太极】养精蓄锐，调理体内五行平衡。【八极】刚猛凶残主攻伐，对身体的伤害不小，两种拳法结合起来就能互补不足。因此这两种拳法是他吃的最透的武功，其次是刀法与剑法。

狄班头看着杨凌懒洋洋的样子，眼睛一亮，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就以杨凌现在的起手式，没有十几年的苦工根本做不到，似虚非虚，似势非实，虚实结合的地步。好歹他也练过太极拳，上去与杨凌开始了推手，虽然不喜欢这软绵绵的【太极拳】，但他也不敢诋毁【太极拳】是娘们老人拳。

于是奇怪的一幕就在巡捕房出现了，两人在院子里就像谦让西瓜一样，你推我，我又退给你，看的老人双眼直打瞌睡。

可只有狄班头知道，这看似玩闹的拳法，实则暗藏杀机，稍有不慎就能殒命当场。若不是对方没有趁机反击，在【太极拳】的交手上他早就落败了。为了试探出杨凌的实力，只好换上刚猛霸道的【铁线拳】，可杨凌依旧是只用太极借力卸力，也不主动攻击。

打倒最后，狄班头累的气喘嘘嘘满头大汗，并没有试探出杨凌的真实实力。而杨凌依旧面不改色，呼吸绵长悠久，【太极拳】的不败之名当之无愧。

杨凌对狄班头问道：“班头差爷，我是否有资格加入巡捕房？”

“当然可以，这是小河村的两个孩童失踪案，就交给你处理，人命关天，你速速去处理吧。”狄班头露出笑容，从怀里拿出卷宗交给杨凌。

杨凌接过卷宗，问道：“不知道巡捕房包不包吃住？”

狄班头摇头道：“现在你还不是正式衙役，这个案子是考验你是否有资格加入巡捕房，通不过考验你问再多也没用。”

“什么？铁蛋你被狄德民那王八蛋坑了。”

当卢丹知道杨凌在巡捕房里面发生的事后，愤愤不平的说道。

杨凌不解道：“他怎么坑我了？”

卢丹解释道：“孩童失踪一般都跟人口贩子有关系，而人口贩子大多都是乞丐。虽然才过去一天，谁知道人口贩子将孩子卖去了那里，就算找到人口贩子，找到孩童的希望十分渺茫。而且你现在是预备衙役，找不到孩童就是你的责任，而且对方父母说不定还对你怀恨在心，倾家荡产找不到凶手，找杀手来杀你解恨也不是不可能。”

杨凌笑了笑，说道：“难道不是考验，知道这事我就可以不管吗？换做是你，你会袖手旁观吗？”

卢丹先是摇了摇头，面色纠结道：“我说的根本不是这个事，难道你不当衙役就不能去查孩童的失踪了吗？”

杨凌笑道：“世道这么乱，只有当衙役才能名正言顺的查案，也可以理解为毫无心里负担的杀人。”

卢丹不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凌笑了笑，拍着卢丹的肩膀，说道：“没什么意思，就是给自己找一个杀人的借口，以道德律法为底线的借口。走吧，我们先去山里搞点吃的，然后带我去小河村。”

小河村距离长阳镇十五里，村民围着小河而居住，五百来户人家。

两人在山里搞了一点野味，摘了一些野果向小河村走去。

快走到小河村村口的时候，卢丹提醒道：“进村之后千万不能说你是衙役，只要你说出衙役的身份，对方就会抗拒你，因此你就打听不到任何消息。而且你也不能说你认识乞丐，乞丐是最容易拐骗小孩的，这点你昨晚想必已经知道了。”

杨凌点头道：“那这次我当哑巴，只看不说话，一切都由你来问。”

两人找到两家丢小孩的苦主住址后，对邻居宣称自己是过路的武者，沿途听说村里丢了两个小孩，就过来看看。

村民知道武者之所以喜欢多管闲事还是为了钱，钱从哪里来，当然不是从他们身上，而是从凶手身上。只要武者击杀凶手，或者将消息卖个官府，又或者卖给需要名声的势力，武者就能得到不菲的银两，于是就把丢小孩的过程说了一遍。

卢丹两人没有得到丝毫有用的消息，继续去询问周边的其它邻居，最后才到两家丢小孩的苦主家里，得到的答案却是一问三不知。

至于问两个孩子的长相，别扯了，不是每个人都有胎记。也不是每个百姓都是画家，能把自家小孩的样貌画下来。

大人说了一大串小孩的样貌，而你却只知道那个孩童是男是女，跟其它孩童差不多的样子，这让你去哪里找。

两人在村里问了一天，就知道一男一女两个五岁孩童在自家桃树底下玩，大约是午时丢的，其它一概不知。没有任何收获的两人只能往回走，就在他们快要踏上回镇上的路时。

“嘘嘘……嘘嘘。”村里的光棍汉在路旁的草丛里对他们两人招手。

卢丹上前问道：“找我们有什么事？”

光棍汉往道路两旁看了看，将两人拉入草丛里，搓了搓手讪笑道：“两位要找的孩童我有消息，就看两位舍不舍得出价。”

卢丹翻着死鱼眼问道：“你想要多少？”

“不多不多，五十两银子怎么样？”光棍汉伸出五根手指头说道。

卢丹道：“你看我们像是有五十两银子的人么？”

光棍汉打量两人一眼，想了想咬牙道：“三十两不能再少了。”

卢丹回头对杨凌低声道：“抓住他，就不相信问不出消息。”

光棍汉将两人交头接耳，急忙往后退了几步，紧张道：“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今天全村的人都看见你们，我若是有什么意外，你们指定要成为通缉犯。”

卢丹阴笑道：“这里四周无人，就算杀了你，也没人会知道。”

“谁说没人知道，你们看看斜对面那个土坡，哪里可有人看着这里，要不然我敢过来像你们要钱么。”光棍汉指着左边远处的一处突破。

卢丹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发现对面土坡上有个模糊的红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