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黑白狗头燹无常

‘缤纷楼’的后面，杨凌看着粗糙的木制面具，邪魅一笑。

捡起地上一块木炭把狗头面具一部分涂黑，顿时变成黑白狗头，在额头上还有三瓣花瓣，看起来更加凶神恶煞。

带上黑白狗头面具，杨凌五指扣在围墙的砖头上，顺着砖头爬山院墙。

坐在两长多高的围墙上，看着地面他心里特别发憷，感觉这梁山君子特别不适合他，为了安全着地只能在院墙上爬走，去找一颗树向下面滑落。

虽然知道就算掉下去他什么事都没有，但他依旧怕掉下去，这就是以前摔了多了留下的后遗症。

好在‘缤纷楼’夜里每个人都很忙，没人注意到院墙上趴着一个黑衣人。

杨凌在院墙上待了这么久，也观察到好几个地方可以用来撤退，好不容易从院墙上下来，迎面碰到一个丫鬟。

丫鬟在一处阴暗的角落，看到一个黑衣人还带着一副狼头面具，红色烛火映照在面具上，显得恐怖异常，当即吓得双眼泛白晕了过去。

“我有这么值得害怕么？”

杨凌未免被人发现，只好将丫鬟拖到靠近角落的花坛藏起来。然后根据记忆寻找蛾宣姑娘的房间，从房间外面的柱子上向上面爬去。

不知道爬了多久，终于找到蛾宣的房间，只能看到床榻快速摇动，传来二狗沉重的喘息声。

“为啥这女的不叫呢？难道卢丹在骗我？”

杨凌心理满是疑问，见窗户没关，直接打开窗户钻进房间之内，观看两人的打架方式。

“你能不能给点反应，难道老子的钱不是钱？”

二狗在被子里拱了一会儿，见蛾宣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由得埋怨道。

蛾宣语气不满道：“给我五两银子就想让我反应，口渴喝茶不要钱呐！”

二狗浑身一个哆嗦，趴在床上怨气满满地嘀咕道：“像条死鱼一样，真他妈的扫兴，下次再也不找你了。”

“那我来找你怎么样？”

“谁？”

二狗听到一声低沉沙哑声，接着就感觉脖子一凉，一柄直刀首先映入他的眼前，接着才看到一个带着狼头面具的黑衣人。

蛾宣看到黑衣人后，卷着被子蜷缩在床脚，轻声说道：“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银子在梳妆台下面的抽屉里，你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我认得这把刀，你是……”

“没错，我就是燹无常。”

就在二狗准备叫出杨凌身份时，迎接二狗的却是一个枕头被塞进嘴里，而杨凌就随便遍了一个名字，以免被蛾宣听出什么。

不过看蛾宣的样子并不怎么害怕，说话流畅没有任何颤音，想来这种事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在这里。

杨凌将二狗从床上提下来，踩在地上，对着蛾宣问道：“看你这么识时务，后面的话你不该听，知道该怎么办吗？”

蛾宣点头低声道：“能不能不撞头，破相了就不好接客了。”

“你要求还真多，自己想办法晕过去。”

杨凌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这种女人他也没任何办法，他总不能毫无理由就杀人灭口。

“这药能让我昏迷两个时辰，这两个时辰内我什么都听不到。”

蛾宣裹着被子从床上下来，来到餐桌旁到了一杯茶，又从桌子底下摸出一个纸包，将纸包的药粉倒进茶杯，然后一饮而尽。

“我倒是希望你听到，这样我就有借口杀了你。”

杨凌一直在观察蛾宣的动作，就怕这女人弄出什么幺蛾子，好在蛾宣目前为止都很规矩。

“不会的？你们的规矩我懂，所以我不会玩……”

蛾宣的话还未说完，就瘫倒在地上。

杨凌可不会认为对方会真晕，用刀在对方脚底板捅了捅，捅出血后见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才拿过茶杯闻了闻，上好的蒙汗药，只要不是武者喝了都会被迷晕，但对于武者作用就没有那么大，对蛾宣说道：“别撞晕了，起来吧。你若是再装晕，我就把你挂到窗户外面去，让大家来好好欣赏你的身姿。”

杨凌见对方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继续说道：“我是说把你挂到我进来的这边窗户，让镇上的人都来看看你的身姿。”

蛾宣还是没有反应，杨凌这才回头看向二狗，紧紧捂住他的嘴巴，一拳一拳的锤碎了他的四肢。

看着二狗疼的冷汗直流，他却没有准备开口问话，他要好好的折磨一番二狗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通过二狗的介绍，只要不是闹饥荒，100个乞丐有90个都是坏事做尽的人，最后10个才是生活所迫的真乞丐，而且这10人之中还有5人正在被人逼着做坏事，

而方苟他们五人再长阳镇沿街乞讨十来年，中间没有去找一份差事，哪里会有那么多好心人会施舍给他们钱。

好吃懒做又没钱的他们，就只能去祸害姑娘与小孩，将姑娘玷污卖给青楼，卖不掉的姑娘就让她沿街乞讨或者诱骗小孩。

女童就卖给大户人家当丫鬟或者侍妾，男童直接打残，让他们装可怜来博取同情，乞讨而来的银钱就供他们花销。

至于给他们讨钱的孩童或姑娘，不是被打死就是被饿死，这就是乞丐之中的残酷现实。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归结于古老的门派“花子门”，是他们教会乞丐坑蒙拐骗的生活技能，于是这些惨绝人寰的手段就被乞丐一代代的传了下来。

很快二狗就被杨凌敲碎了四肢，看着失血过多虚弱的二狗，这才拿掉二狗嘴里的枕头，问道：“不想继续受到折磨，就告诉我方苟把掳来的小孩送到哪里去了。”

二狗狰狞的笑道：“原来你是为了他们，可惜他们快要变成被人的药引了。反正我都要死，你认为我会告诉你么？”

“我敬你是条汉子，就是不知道你能坚持多久。”

杨凌竖起大拇指称赞一声，继续将枕头塞进二狗的嘴里，用刀子再二狗脸上划了两道口子，在桌上拿出一块糖，捏碎晒在二狗的脸上，又从腰间拿出一团小布包，将布包中的蚂蚁倒在伤口上，拿起桌旁的蜡烛去烘烤二狗的四肢上面的伤口。

二狗没坚持多久，就对杨凌露出哀求之色，这种慢慢被折磨的痛苦他真的忍受不了。

杨凌取走二狗嘴里的枕头，说道：“好汉，我以为你能坚持很久，可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还有很多刑罚都还没有使出来，让你体验一番。”

二狗感觉全身又疼又痒，面色扭曲的说道：“他们今天入夜时分将两个小孩送到王员外府上……听说要用两个小孩做药引，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

杨凌皱眉道：“王员外？什么王员外？”

二狗道：“镇西五里外王行善的家里。”

“行吧，既然你告诉我这么多，我就满足你的愿望。”

杨凌转身一瞬间，长刀就从二狗的脖子上划过。

稍许之后，等房间内没有任何动静后，蛾宣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自脚底的伤口，又看了一眼面目全非的二狗，呢喃道：“好狠的燹无常，竟然将人折磨成这样。”

正在这时，蛾宣看到脚边有用木炭写的几行小字：“你留下的破绽太多了，我都懒得给你一一列出来。希望你不要坏了我的事，要不然你只能躲到你主子身后去。”

蛾宣走到窗外向外望去，看到燹无常坐在院墙上对她招手，这让她瞳孔一缩，内心感觉到深深的恐惧。自己的反应貌似都在对方预料中，连她要去窗户外观看情况都给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