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树根大王的邀请
惊恐一过才明白过来那只熊头只是看自己并没有动,仔细看去,虽然一只眼瞪着自己,恨不得一口咬死自己的凶恶眼神,但另一只眼上却插着只露出一拃长的鸽卵粗的硬木杆,上面还竖粘着三条距离均匀的灰色羽毛。
这是箭尾?怎么这么粗?站起来再看到熊头后颈处一支如同匕首般的巨大曜石箭头露出来,不由得心神巨震,这支箭好大的威力,巨熊被这支箭射死了?树根大王有些不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
树根大王回头看去,只见两个衣着奇怪的人背着两个大大的兽皮包从森林里缓缓的走了出来,走在前面的年青人,手里还握着一支足有一人多长的大弓。他的身材并不如自己伟岸魁梧,但在阳光的照耀下却足以震撼人心。
巨熊被开膛破肚,树根大王亲手把刚从巨熊肚子里挖出来的巨大熊心送到风的面前道:“我最尊贵的客人,这是你的那一份。”
风看着那个比水桶还大的冒着热气的熊心,也不客气,拔出腰间曜石匕首,在上面一旋。就割下一块足有六七斤的心头肉,风道:“这些足够我们两人吃了,多了也是浪费,其它的就分给战士们吧。”
说着递给了一旁的老山鬼,老山鬼默契的接过熊心,径直走向那边燃烧的篝火,再用石刀切成几片后在火旁烤了起来。
树根大王奇怪道:“你为什么要烤,直接吃多新鲜啊。”
风知道跟他们说生吃有寄生虫的危害,他们也不会听进去的。只是笑道:“我们喜欢吃熟食,习惯了。”
树根大王虽然觉得这个救了自己一命的人竟然会把美味的心脏烤熟再吃有些浪费,但这是人家的习惯,也不好说什么。
对于其它的熊心肉,也知道要趁热吃才好,他们俩也确实吃不了这么多,部落人也向来不会客气推脱,你送人了那就是送了,对一旁的战士大声道:“过来吃熊心,尊贵的客人賞的。”
一旁早就看着眼热的部落战士一轰而上,每人用刀割上一块就塞到嘴里猛嚼,说不出的血腥。转眼间若大的熊心就一抢而光。
战士们又回去处理那只肉山样的巨熊了。而树根大王则留在风的一旁。通过先前的交谈得知,风与老山在一次狩猎时迷了路,跑到了恶魔河那里才知道走错了方向,于是又往回走。正好路过这里看到有人与巨熊打斗,风瞄准时机一箭射死了巨熊。
现在树根大王有着自己的盘算。向风询问道:“尊贵的客人可有要去的地方?”
风道:“我们在无人的森林中游荡了很久。想找个适合生活的地方安稳下来。”
树根大王听了大喜,自己部落这一战中,虽然杀死了巨熊,但是死了四个战士,力量损失不小,要是能把这两人留下来,就风那一手箭术,以后狩猎再也不怕山虎,巨熊这类野兽。
只要它们敢来,把它们往风的面前一引,一箭射死,那自己的树根部落可是就在这一带站住了脚,那么这一次狩猎非常不亏,反而得到了大便宜。
树根大王激动道:“即然你们在找适合生活的地方,如果暂时没有地方去,那不如就在我们部落留下来,我们一起狩猎,这一带可是有些非常多的猎物。”
听到树根大王这样说,风看了一眼正在烤着熊心的老山鬼。自己倒是无所谓,老山鬼年级大了,需要找一个安稳地方,而且这一路走来,老山鬼确实有些劳累需要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再走。
要是在这个树根部落休息一段时间也可以,在这生活一段时间后如果老山鬼觉得这个部落不错,以后就留下来在这生活也不错。
于是道:“老山总想回自己的部落,不过大王如果不介意我们先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如果老山觉得这里还好,不想回去了,那我们就留下来,如果不能适应这里,到时我们再离开,希望不会麻烦到大王。”
听到风这样说。树根大王大喜道:“那就这么定了,一会我们就回部落,我相信两位在我树根部落一定能住得习惯。”
若大的一头巨熊,变成了兴高采烈的战士肩上的大肉块,说笑着向部落走去。死掉的四名战士被摆好放到树下,用一些茅草覆盖在上面,算是掩埋,之后就等待野兽来吃,这是森林里最常见的兽葬,平时狩猎吃野兽,死后把自己给野兽吃,很公平,也很方便。
风并没有在其它人的脸上看到悲哀,甚至没有听到树根大王说一句悲痛缅怀的话。而且在用茅草覆盖同类时他们还在讨论着熊肉是煮还烤更好吃。似乎同伴死掉这只是一件普通的平常的事情。
而且因为杀死了巨熊,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风看到老山鬼一脸的淡然,似乎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只有风一个人觉得这样做对死去的同伴感觉到太过冷漠而有些悲伤。
风与老山鬼是客人,所以他们仅背着自己的背包,并没有帮他们分担扛运熊肉的工作。其实他们做的很好,一个战士背上背着五六百斤的熊肉,还依旧跑的飞快,特别是树根大王,体形特别的魁梧高大,身上肌肉隆起,一个人就扛了足有近一千多斤的熊肉,依旧健步如飞的在前面带路。
风与老山鬼跟在他的后面,风整整比树根大王矮了一头,虽然风也是一身肌肉,自认很强壮,但跟他一比,就如一只猴子跟一只大猩猩的后面。而后面扛肉的战士看着也普遍比风强壮的多。
走了大约两个小时左右,队伍终于来到一大片榕树林前,树根大王随意的左右看看就带头进入了榕树林,在茂密的榕树林里七拐八转的来到一大片空地处,树根大王对着树上喊了两嗓子,就从树洞里钻出好多的人来。
这些人与那些部落战士的样子有些不同,大多是用树叶茅草之类围在腰间,身上脸上涂的是各种颜色的石粉,图案也是五花八门,风也分辩不清是有特殊含义还是为了好看随便的涂抹的。从她们或干瘪,或鼓胀,或丰满,或下垂的胸部看出她们多是一些女人。一旁二三十个半大的孩子干脆光着屁股,不过也全身涂满了石粉,看着象一群森林小怪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