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受伤了
傅寒九知道那个女人做事很离谱,却没有想到她会这般离谱。
“要饭?”
“傅家是养不起她了吗?”
脑海里中突然闪过,她不是要饭,她是要当街卖掉她儿子。
“现在走。”
夜白感觉到了事情严重性:“九爷,你等等我。”
天桥底下。
傅清炽跟傅晨安乖巧坐在那里,光是这样就引得无数妈妈粉的人。
“这孩子真的好乖,好萌。”
甚至还有人跟云意提建议:“姑娘,你要是会生,再多生几个,这基因不生个足球队都可惜了。”
云意一想到现在还躺在那里的傅寒九,她无能为力。
倒是从另外一边走来的几个人,为首的是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特别是他的手臂上还纹着关二爷。
还真是不要命了。
男人往着云意面前走:“听说你会算命,还算得特别准,还只算一卦?”
“小姑娘,你与其带着孩子在这里坑蒙拐骗,不如跟了老子?”
“如何?”
说着中年男人就要上手搂着云意的腰身。
另外一边马路,傅寒九刚从车上下来,就看到这一幕。
这个女人不仅要饭,还勾搭起男人了?
眼光这么辣鸡。
夜白看着情况有些担心:“九爷,需要上前帮少夫人吗?”
傅寒九周身低气压让人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傅清炽跟傅晨安第一时间站在云意身前:“你们要干什么。”
云意抬腿就是不讲道理,踹在男人膝盖上面:“孽债深重,额头黑雾缭绕,血光之灾,家破人亡。”
短短几个字,让男人脸上的凶狠更加显现,特别是被踢这一脚,整个人就直接跪下去了。
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响起。
“天啊,这不是那个地头蛇,周老吗?这小姑娘怎么招惹上的。”
“听说啊这个周老是个混子,背靠大树这几年谋财害命,甚至还逼良为娼,干了不少坏事。”
“但是没有一个人拿他有办法,这小姑娘要倒霉了。”
倒霉?
也是,没有一个坏人碰上云意不倒血霉的。
周老死死盯着云意,招呼着身后的兄弟:“你们瞎啊,把这个女人绑起来送我到床上。”
“看今天老子不狠狠干死她。”
这话污言秽耳,还敢当着她的面说给两个小家伙听。
云意随意踢着脚边的小石子,小石子就跟长了眼睛一样往着这些人身上蹦。
顺便还教着两个小家伙。
“记住这样的面相,短命,作孽。”
“特别是他眉间那道牢狱纹,无期徒刑正等着他呢。”
周老还半只腿跪在地上,身边的人怎么扶都扶不起来:“臭娘们。”
“老子……”
他原本就是听到自己老婆说自己儿子被人欺负了,这才带着人来教训,没想到一上来就吃闷亏。
云意还不忘帮着他倒数。
“你没多少时间作恶了,说说你的遗言吧。”
遗言。
笑话,向来都是周老让别人说遗言,他什么时候说过自己的。
“抓住她,快点抓住她。”
云意不想动手的,免得给两个小家伙带来不好的回忆。
“臭宝,崽崽,躲远点。”
傅清炽跟傅晨安想帮忙,两个小脑袋凑到一起。
有模有样学着刚才云意踢石子的模样,捡起地上的小石头一个劲的往着周老脑袋上砸去。
“哦也,三哥我中了。”
傅清炽淡定多了:“他那双眼睛正恶狠狠盯着我们呢,干脆把他弄瞎吧。”
不愧是小反派。
云意正想说教,就看见周老其中一个手下手里拿着钢管从两个小家伙身后走来。
挥起手臂就要一钢管打下。
“臭宝,崽崽。”
云意几乎没有多想,出自本能想要挡下那一棍,她明明可以反击。
傅清炽跟傅晨安被她护在怀里,两双眼睛瞪大得大大的:“不要。”
“你快走快。”
云意只是放缓了口吻:“别怕。”
她能带着两个小家伙完美躲过这一棍,不知道为啥她就想看两个小家伙担忧的表情。
似乎是骨血相连让她这么做。
她为他们受伤,为他们打开那对她防备着的心。
却在身后那钢管要落下的一瞬,傅清炽第一个开了口:“三叔。”
傅寒洲?
云意一回头就看到男人那张右脸在夜色下,显得格外摄人心魄。
若不是那半张被烧毁的左脸,他应该能够跟傅寒九一较高下。
眼前男人更是凶狠,一脚踹开:“什么东西。”
远处响起的警笛声,让还半条腿跪在地上的周老慌了神,他的小弟都跟着要跑。
“警察来了。”
“快跑,快跑。”
周老这一瘸一拐的模样,正好撞到警察跟前。
“我们收到证据,你涉嫌杀人,跟我们走一趟。”
周老被吓得立马解释:“不是,我没有,我是好人,我是好人啊。”
周围刚才还围观的路人顿时大块人心。
“早就该把这个毒瘤抓起来了。”
“别说,这小姑娘算得还真准,她居然算对了,说这个地头蛇周老今天又血光之灾。”
“小姑娘,给我们也算一个吧,我也想算算。”
云意摸了摸崽崽小脑袋,还有臭宝的小脸。
“没事吧。”
傅清炽第一次没有控制好情绪,冲着云意大声吼。
“刚才你为什么要替我跟弟弟挡。”
“你知不知道刚才如果打到你的脑袋,你会死。”
眼前这张稚嫩的小脸,伤心又生气又担心,眼圈红红的。
傅晨安小手拽着她:“你不要死。”
软软糯糯的声音让她整颗心都跟着要化了:“下次不会了。”
傅清炽跟傅晨安刚才真的害怕极了。
如果这个女人真的为了他们出事了怎么办。
就那么一刻,以前想要她死的念头全都没有了。
傅清炽想要她活着,好好的活着。
倒是一旁救了他们的傅寒九被生生无视了几分钟。
“咳咳。”
云意这一转身回眸,便注意到她跟这男人的距离近到可以闻到他身上的药香。
没错,是药的味道。
“傅寒洲,谢谢。”
“臭宝,崽崽,我们回家。”
傅晨安不愿意走了,快要哭出来:“你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