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天鹅之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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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愤怒的蒋欣然，王大力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份清单。
“蒋欣然，这些都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虽然你来公司的时间不长，可是我猜你对这些大客户还是很了解的。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可是这也是你自己不努力的结果，如果你直播做得好，我们不可能让你来做这个的。只有那些不努力，直播做的不好的人，才会做这些事情。蒋欣然你不要忘了和公司签的合同，就算是你少干一天都是违约的，我希望你可以想清楚。”
蒋欣然呆坐在沙发上，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蒋欣然，其实你也不用这么伤心，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你想最多也就是在做几个月就不用做了。但是我告诉你蒋欣然，你想都不要想。你一天做外围，一辈子都是外围。”
说完，王大力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放在蒋欣然面前。
“忘了告诉你，你其实每一次接待我们的客人时都被客人录下了影片，你好好欣赏欣赏，我就先走了。”
听到这话的蒋欣然终于是忍不住了，站起身指着王大力怒吼道。
“王大力，你就是个变态，是不是从我一开始加入你们公司的时候，你们打的就是这个注意。”
“啪！”
王大力直接一巴掌打在蒋欣然脸上，蒋欣然被这一巴掌直接打的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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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欣然，我希望你能认清你自己的身份，你以为自己有多高贵吗？你真的以为你学几年芭蕾舞你就真的是天鹅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靠着男人才能勉强活下去，没了男人你就什么都不是。芭蕾舞？那不过就是你做的一个梦而已，你没钱没背景还真的以为苦学十年就可以出头吗？别做梦了，那是永远都不可能的。”
“啊！”
蒋欣然冲上来，跟王大力扭打在一起，但毕竟王大力是个男人，所以王大力还是将蒋欣然推倒在沙发上之后离去了。
“警官，我承认我是做的不对，我是犯法了，可是我真的没有杀人。”
“好，我们会调查清楚的，如果你真的没有做我们也不会冤枉你。”
回到办公室，陈柏跟几人交换了意见。
“你们怎么看？”
“我看就是那个王大力杀人，蒋欣然因为不愿意在受到王大力的控制，所以王大力就起了杀心。从录像带上我们可以看到，确实是一个穿着身材都和王大力很像的人回来打死了蒋欣然。”
冯芊芊说完之后，大斌子却摇了摇头说道。
“虽然你说的有道理，但是还是有一个问题。如果王大力真的用自己车后备箱的球杆打死了蒋欣然，那他为什么不将球杆处理了？扔了或者是藏在家里都是可以的，可是王大力不但没有还大大方方的放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还有我们已经检查过王大力的车，如果他真的利用车子抛尸的话，那车里不可能没有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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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是他洗车了呢？洗洁精或者清洁剂都是可以破坏血迹的。”
众人一直争执不下，但陈柏只是抽出一支烟点燃思考。m
“陈柏，你是怎么认为的？”
白宏伟看到陈柏一直没有说话，于是开口问道。
“其实我也觉得王大力可能不是凶手！”
陈柏说完，将现场的照片放在大屏幕上。
“你们看，我们在现场看到的样子是死者头朝下趴在地上，这种抛尸方法说明凶手是不想看到死者的脸的，这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和死者认识，还有一部分原因很有可能就是悲伤，难过，甚至愧疚。王大力那种人，是不可能在杀了人之后感觉到愧疚的。所以我猜测，杀人的一定是和死者有亲密关系的人。”
“你是说，周磊？”
陈柏点点头，但是现在就算是说周磊是凶手，他们也没有证据。
“但是，证据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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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柏没说话，而是闭着眼仔细的回想案件的细节。突然，陈柏好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看着李欢说道。
“把之前那个周磊拍到的视频，再给我看看！”
李欢虽然不知道陈柏要看视频干什么，但还是再次播放了视频。
“这能看出什么啊？”
白宏伟有些不解，但就在视频播放到王大力和蒋欣然撕打在一起的时候，视频里突然传来了一个细微的声响。
“倒回去，听听这个是什么声音。”
“不用了，是汽车钥匙！”
作为痕检的吴迪一下子就听出了这个声音，陈柏笑了笑因为事情的经过他已经大致的想清楚了。
“周磊，你现在要是跟我们实话说还来得及，但如果你不说实话那谁也救不了你。”
众人在审讯室外，看着陈柏胸有成竹的样子都有些疑惑，不明白陈柏到底是想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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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陈柏点点头，看着周磊笑了笑说道。
“行，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那就我说你听着你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陈柏说完，慢慢走到周磊身边。
“你知道蒋欣然的遭遇，可是你却救不了她，于是你买了一个高倍的望远镜天天偷看她，但是直到那天你看到王大力和蒋欣然争执，愤怒的你准备下楼去教训王大力。但是你没有想到，刚走到楼下的时候你发现王大力的车后备箱居然打开了。你看到里面的高尔夫球杆，你就顺手拿上准备上去看看，但是等你上去之后却发现王大力已经离开，而你和蒋欣然发生争执，最后你打死了蒋欣然。”
“不是！”
周磊怒吼一声，他双眼血红的看着陈柏。
“你胡说，你胡说！”
“哦？我胡说？那好，你就跟我说说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磊低下头，神情十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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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欣然做直播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之前还能跳舞，可是后来欣然变得越来越不正常。甚至开始暴饮暴食，我很担心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直到有一次我看到欣然在用灌肠粉，我就知道她肯定是为了控制体重所以才这么做的。我很难过，可是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后来欣然的直播没有人看了，她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抑郁，我带她去旅游可是她也是闷闷不乐的。我只能每天都陪着她，后来我发现欣然家里总是有男人来，一开始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后来我明白了。”
当周磊知道蒋欣然利用这种方法赚钱的时候心中是崩溃的，可是他并没有生气而是第一时间安慰蒋欣然，之后才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我是被逼的，我真的是被逼的，他们告诉我要是我不能按照他们说的做，我就要还钱。我整容这几次花的钱我根本就还不起，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法。”
看着蒋欣然的样子，周磊十分心疼，可是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周磊，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很肮脏的女人？”
周磊摇头，但蒋欣然却露出一个十分无奈的笑容。
“我知道，是我自己太贪心，如果说我现在依然是在那个小剧团演出，虽然过不上这样的生活，可是我挣的每一分钱都会心安理得，而现在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烂人。”
周磊心疼的抱住蒋欣然，他承诺只要合同一到期自己就带着蒋欣然离开这个城市，换一个地方生活。
“好，我答应你。”
可是让周磊想不到的是，他幻想的美好生活还没到来，就被王大力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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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力，我弄死你！”
周磊刚回家，就看到摄像机里蒋欣然和王大力争执的画面，气愤的周磊走下楼就在这时候王大力汽车的后备箱打开了，周磊看到里面的高尔夫球杆顺手拿起，但是等自己上楼之后，王大力却早已经不在了。
“欣然，欣然你怎么样？”
周磊看到蒋欣然躺在地上满脸是血，赶紧冲过去就想把蒋欣然扶起来。
“周磊，你不要在管我了，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这样的生活我真的不想过了。你杀了我吧！”
“欣然，你在说什么啊！”
周磊有些不解，但蒋欣然只是笑了笑说道。
“不，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周磊，我得了妇科病，而且现在的生活已经完全偏离了我最初的想象，我曾经以为我是那可以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的天鹅，但是现在我就是一只被拔掉了翅膀的金丝雀，我不想在过这样的生活了你杀了我吧！”
周磊有些犹豫，可是他看着蒋欣然的样子，知道这是她最希望的结果了。
“欣然，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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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手中高尔夫球杆的挥舞，躺在地上的蒋欣然终于是没了动静。
“所以，之后你就把蒋欣然的尸体扔到废弃工厂，你这么爱她为什么不把她放在显眼一点的地方呢？”
“警官，欣然已经受过太多的苦难了，我只是希望她死的时候可以安安静静不被人打扰。”
陈柏点点头，周磊看着陈柏忽然有些疑惑的问道。
“警官，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都想不明白，虽然我肯定是有嫌疑的，但是为什么我已经做的这么完美了，你却还是怀疑了我？”
“很简单，虽然说你做的不错将高尔夫球杆还了回去，但是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你在拿高尔夫球杆的时候是不是摸了一下王大力的车啊？我们只要在事后检查一下王大力的车，看看有没有你的指纹就可以了。还有，我刚才是故意说错的，为的就是让你说出杀人的原因。我当然知道，你对蒋欣然的感情这么深，怎么可能只是因为争吵就杀人呢！”
当然这个案子没有这么简单就结束，之后陈柏配合警方打掉了王大力所在的传媒公司，将所有的涉案人员全部抓获。
“陈柏，案子终于结束了。”
白宏伟舒展了一下身体，连日来的调查都快要累死他了。
“是啊！案子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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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兴致不高啊？”
白宏伟有些疑惑，案子都结束了陈柏怎么好像不是很高兴呢？
“没有，我只是在想，当蒋欣然第一次站在舞台上跳舞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