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红裙（2）
陈柏看着手中的资料点点头，他其实有些惊讶慕白居然真的会把这个案子给自己。
“陈柏，我虽然不知道你一定要这个案子干什么，但是既然你说了我当然可以给你，希望你早日抓到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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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白走后，陈柏看着众人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你们不会怪我将这个案子接下吧？”
陈柏知道，其实他们现在才没有休息几天，在来一个案子对他们来说肯定是有些疲惫的。
“陈柏，你在说什么啊！难道说我们不接这个案子，而由二队去破案我们就会安心吗？大家都是警察，谁来管这个案子都是一样的，我们要做的就是让凶手受到应有的惩罚，不让凶手逍遥法外。”
面对白宏伟的理解，陈柏有些感动，之后众人就开始对案件进行分析。
“根据我的尸检结果，死者脖子上确实是有两道伤口，其中一种伤口很浅很窄，像是类似于裁纸刀之类的东西。而另一种刀比较厚，但是也是相当锋利。而且值得注意的是，缝住死者嘴巴的针线非常漂亮，虽然不是外科医生的那种方法，但是一看就知道这个人平常一定经常做缝纫类的工作。”
“缝纫类的工作？现在我们穿的衣服还需要手工缝制吗？”
大斌子有些疑惑，他只有小时候看到过妈妈给自己缝制衣服，但现在穿的衣服大概都是用机器了吧？
“是，但是现在还是有一些手工缝制的衣服的。”
陈柏知道，凶手把死者嘴巴缝上，这个事情肯定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没准会成为这个事情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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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资料查到了吗？”
“死者叫冯姗，女，二十八岁，是超市的收银员。我们已经派人去调查死者的社会关系，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陈柏点点头，李欢接着拿出第一份死者的资料。
“上星期五，慕白在郊区的一个水库发现一具女尸，死者被藏在草丛中，跟这个死者一样也是身穿红色长裙，红色高跟鞋，嘴巴被缝住。死者李梅，女，二十七岁，是一名银行的柜员，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当警方发现尸体的时候死者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四十八小时，当时银行其实是给死者打过电话的，但是由于死者是独居所以并没有人报警。”
陈柏想了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两个死者之间就肯定有某种联系了。
“那这两个人的关系其实也需要查一查，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两个死者都被凶手打扮成了红裙子，高跟鞋的样子。这说明凶手很有可能对这种女性有着特殊的仇恨心理，但大红色这种颜色一般都是代表欲望的颜色。凶手将死者弄成这样，但是却没有侵犯死者，那很有可能代表凶手是个性无能。”
众人开始对案件进行调查，大斌子觉得这个案子调查死者的社会关系很有可能没有这么重要，但陈柏却持相反的意见。
“我知道，你是认为凶手是在大街上随意挑选受害者，但其实并不是那样，首先凶手的行凶过程应该很长，而且凶手并不是随意选择受害者的。而且，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那就是为什么那些受害者的身上都是有两个伤口？”
冯姗是个便利店的收银员，因为突然被杀导致这个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没有人上晚班，所以当陈柏和大斌子到的时候，只有老板一个人在值班。
“欢迎光临，二位要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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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们是警察，来调查冯姗的事情的。”
一听到二人是警察，老板赶紧从柜台里出来，拉着陈柏二人坐在了一旁的休息区。
“警察同志，你赶紧找到凶手吧！我这两天都要受不了了。”
“这是什么意思？”
陈柏有些疑惑，但老板还没说话，陈柏就听到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紧接着几个将头发染的花花绿绿的人走进便利店。
“老板，我们冯姐到底去什么地方了？这都几天了，今天你要是再不告诉我们人在哪儿，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领头一个将头发染成绿色的男孩说着，还从身后拿出一把跳刀。
“各位，我不是....”
老板还没说完，陈柏就站起身来到那小混混面前。
“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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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谁啊你！”
男孩说着还挥舞了一下手中的跳刀，但被陈柏抓住之后直接一掰，那人的刀就掉在了地上。
“大斌子，叫人全部抓回去！”
警车来的时候这几人已经被陈柏制服了，陈柏看到几人都被带上车之后转身问老板。
“这几人到底是什么人啊？”
“他们都是冯姗的朋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冯姗有这么一帮不三不四的朋友，之前冯姗上夜班的时候我就经常看到这些人在我的便利店里一待就是整个晚上。可是我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很多人都不愿意上晚班，但是这帮人在店里很多来买东西的人都不愿意过来了。”
陈柏点点头，接着问道。
“那冯姗平时的人际关系怎么样？”
“其实我们这个店谈不到什么人际关系，白班和夜班都是一个人，所以说我们店里基本上不会有什么人际关系，只要你把该做的都做完了，上班时间不离开店里，别的我就不说什么了。”
回到警局之后，陈柏就准备问问那几个闹事的小子，那个满头绿毛的小子一看就是警局的常客，坐在审讯室里的时候一点都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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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和冯姗什么时候认识的？”
“警官，我到底犯了什么事情了让你给我抓到这里来？我告诉你，我们都是有正常权力的公民，你要是乱抓人我们是可以投诉你的。”
陈柏点上一支烟，笑了笑说道。
“行啊！但是我告诉你，冯姗被杀了。你们几个跟她的关系这么近，肯定是知道什么的。你既然不愿意说，那我就去问问别人。反正这个立功的机会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对了带他们去验尿！”
陈柏说完之后就准备出去，本来这个人还是挺冷静的，但是听到陈柏让他们去验尿，马上就怂了。
“警官，警官，你看你这是干什么？那帮小子知道什么？我和冯姐的关系最好，肯定是我知道的最多。您想知道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我肯定是知无不言。”
陈柏听到那小子这么说，慢慢转身回到了座位。
“冯姗平时跟你们的关系都不错吧？除了你们，冯姗还有什么走得近的朋友吗？”
男孩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
“没了，其实早些时候冯姐跟我们一样，就是在外面瞎混，没钱了就去酒吧里卖酒，有钱了就出去玩。但是冯姐毕竟比我们大几岁，总是这样也不行，所以冯姐就找了一份在便利店当收银员的工作，之后就不怎么出来跟我们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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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冯姗不见的？”
男孩想了想，开口说道。
“有几天了，但具体什么时候不记得了。”
陈柏点点头，但其实这些询问都没有什么用。
“行，那我这边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大斌子，交到辖区派出所之前，记得给这几个人来个尿检。”
由于冯姗这边的人际关系没有什么结果，陈柏只能是去调查李梅。
“李梅算是我们这边的优秀员工了，名牌大学毕业而且还在大企业当了三年会计，在我们银行连续三年都被评为优秀员工。而且李梅来我们银行四年了，这四年中是每天都是勤勤恳恳，从来都没有一天迟到早退，甚至没有一天请假。就在前几天，李梅到点没有来上班，我们还在疑惑是怎么回事。我们也打了电话，可是李梅一直都没有接。其实那个时候我们是有些担心的，但是李梅是独居，加上我们这些人谁都不知道她住在哪里，所以我们也只能是先记李梅一天旷工。但是连续三天李梅都没有来，这让我们有些担心所以我们就报警了，一直到今天你们来告诉我们李梅出事了我们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听着银行负责人的话，陈柏点了点头。因为李梅的案子确实已经发现有几天了，而且发现李梅尸体的时候李梅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七十二小时了。
“对了，我想问你一下，李梅平时在工作的时候有没有和什么人发生过矛盾啊？”
“警官，这个问题你就问的有些多余了。我们银行在这方面一直是标杆，我们是绝对不会和客户发生冲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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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人说完，边上一个找资料的柜员突然起身，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开口。
“你说，想起什么就说什么。”
“行长，您忘了就在上个星期一的时候，发生的那件事情了吗？”
陈柏看着二人的样子，马上追问道。
“什么事情？”
“警官，是这样的。那是周一刚上班的时候，银行里面来了个姑娘，这个姑娘要取一千块钱。我们银行有规定，两千以下的都是要在自动取款机上取的。可是那个姑娘没有带银行卡，所以只能在柜台取钱。可是，那个姑娘连卡号都背不下来，手机上也没有相关的软件。那个姑娘就给了我们一张身份证，之后就要取钱。你说，我们怎么给她取钱？可是无论我们怎么说都不行，最后那个姑娘还和李梅吵了起来。整整折腾了一个小时，最后那个姑娘才离开。”
陈柏没有说话，沉吟了一下问道。
“能给我看看那天的监控吗？”
陈柏看了监控，但因为那个姑娘始终穿着帽衫所以也看不清那个姑娘的脸。
“行，谢谢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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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警局，陈柏将自己整个扔进椅子里面。对于两个人的走访调查，可以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陈柏，调查到什么了吗？”
“没有，调查到的都是一些没有用的。”
陈柏有些无奈，而宋安春这个时候拿着尸检报告进来了。
“详细的尸检报告我已经做完了，你要不要看一看？”
陈柏拿过尸检报告翻了几页，突然被上面的一句话吸引了。
“宋安春，凶手是先杀人之后才把死者的嘴缝上的？”
“对，李梅和冯姗都是这样，凶手缝住她们的嘴时，她们已经没有生活反应了。”
陈柏皱了皱眉，其实到现在依旧有两个问题在困扰着陈柏。一个就是，为什么凶手划了两刀，而且还用的是不同的刀具？另一个就是，凶手为什么要给死者穿上大红色的裙子还要将死者的嘴缝上。
“陈柏，我这边查到一个线索不知道有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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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
李欢将电脑上的地图投屏到大屏幕上，陈柏看着大屏幕上李欢将两个受害者遇害的地点标出。
“我查了一下两个人的住址，意外的发现她们住的还是挺近的，尤其是冯姗她就住在你家小区对面。而李梅跟你的住址也就隔着两条街，陈柏你说凶手会不会也住在附近啊？”
李欢的一句话让陈柏茅塞顿开，之前自己想的都过于复杂了。凶手过于形式感的杀人，让陈柏忽略了最开始凶手的行动。
“还有，我查到这两位死者都经常去你家楼下的那个小超市买东西。她们临死前的最后一笔消费也是在你家楼下的超市，这个算不算一个线索？”
听到这里，陈柏立刻带着大斌子来到超市。这个超市他知道，就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开的，平时除了那个小姑娘之外就只有两个四十来岁的大姐在盯着。
“你来了，要点什么？”
小姑娘看到陈柏进来，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夏老板，今天来是问你点事情。”
大斌子拿出证件，小姑娘点点头一边将手中的零食摆在货架上一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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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问昨天那个杀人案的事情吗？真的好吓人啊！我们小区怎么也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啊！”
女孩似乎一点都不紧张，陈柏也没有着急询问而是笑了笑说道。
“是啊！所以你出门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现在我们还没有抓住凶手，晚上不要太晚回家，最好有个伴一起走。”
“谢谢你，不过平时我一般都是住在店里的，把门锁上是很安全的。”
陈柏点点头，拿出冯姗和李梅的照片。
“你对这两个女人还有印象吗？”
女孩看了半天，才指着冯姗的照片说道。
“我记得这个女人，她好像是附近哪个便利店的夜班员工，因为她们便利店没有酒所以经常在我这里买酒。剩下的那个不记得了，但估计也是我这里的常客。”
女孩一边说话，一边将手中的货物放在货架上。
“最近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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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柏慢慢下车，示意大斌子和自己前后包抄。那人站在窗前不知道在看什么，看的十分认真甚至陈柏二人走进了都没有反应。
“哎！”
直到陈柏出声，那人才反应过来，但不等他说什么大斌子直接一个擒拿手就将其制住。陈柏往屋子里看去，发现男人看的只是放在卧室里的一幅画。
“陈老师，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女孩有些惊讶，陈柏让大斌子将人带到女孩面前问道。
“夏老板，这个人你认识吗？”
“小坤？”
出乎意料的是，女孩居然叫出了这个男人的名字。
“警察同志，我真的不是什么坏人，我是负责这一片的快递员，您忘了我还给您家送过生鲜呢！”
直到男人说话，陈柏这才想起来这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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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师，你们抓他干什么啊？”
“没事，既然你认识那就好办了。你先忙，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审讯室里，男人坐在椅子上有些紧张的问道。
“警察同志，你们这是干什么啊？我就是偷看了卧室里的一幅画，又不是偷看女孩换衣服，你们把我带到这里干什么啊？”
“别废话，你要是偷看女孩换衣服被我们抓到了，就直接给你送看守所了。”
大斌子说完，男人明显是紧张了，陈柏看到男人的样子笑了笑说道。
“行了，我们也算是熟人，你也给我们家送过不少东西，把你带到这里来就是为了问你点事情。”
陈柏说完，指了指桌上的刀说道。
“你身上，怎么有这么多刀啊？”
“警察同志，我一个快递员身上有几把刀还不行吗？拆快递，寄快递，重新打包这些都需要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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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柏点点头，又拿起桌上一把刀问道。
“说的不错，那这把刀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