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他原是她

明亮和胡布衣都是十方国上一代大剑师端木圣的得意弟子。明亮比胡布衣小十岁，却是端木圣的首座弟子；端木圣归隐后明亮继承了大剑师之尊位。胡布衣年纪虽大，但入门却最晚是端木圣的关门弟子。不过他凭借高深的制作术造诣，深得端木圣的器重；也是同门师兄弟之中明亮最欣赏的一位。

虽然胡布衣和明亮长期交往的过程中，并没有发现他和鳞丘散人又过交集。不过端木龙和鳞丘散人的关系是板上钉钉的事，而端木龙又是端木圣的次子；和明亮的关系也非同一般。以此推断：鳞丘散人和明亮在暗中有着不寻常的关系也是顺利成章的事。

燕朗说道：“鳞丘散人受重创之后逃走，一定不会逃的太远。而且他知道端木龙已经别我们盯上，所以不可能再去找端木龙。既然现在知道明亮和鳞丘散人也有特殊的关系，那么完全可以怀疑是明亮很有可能知道鳞丘散人的下落。”

玉婴说道：“何不让皇普门主暗中把明亮抓来呢？”

皇普南正色的说道：“玉婴姑娘——明亮不比吴将军。明亮是十方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剑师，而且一向是深居简出。据说他的府邸机关密布，甚至比王宫还要森严三分。”

胡布衣点头说道：“此话不假——明亮实际上就是十方国第一制造大师，其水准还在我之上。我曾听端木圣说过，未来有可能超过他的人有两个：第一个就是明亮，第二个才是我。世人都以为明亮是靠运气好才上的位，其实只是他韬光养晦而已；也免得引起十方国王的猜忌。”

燕朗神情严肃的说：“深藏不露、大巧似拙——这样的人才是最难对付的。”

瑶光接话道：“依我看还要加上一句：大奸似忠！他能让自己的儿子去做鳞丘散人的弟子，心机何等险恶？！我看他是想借助魔门的势力坐上十方国的王位。”

燕朗赞同的说道：“瑶光的话不无道理——明亮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剑师；对他具有吸引力的恐怕只有王位了。正所谓利令智昏，所以他连儿子的前途、性命都不顾了。”

胡布衣说道：“不过这里有一处疑点：众所周知明亮只有两个公子和一个女儿，并且那他两个儿子我都见过。不知这第三子是从何而来？莫不是明亮的私生子？”

燕朗说道：“等拿住明亮之后，这个问题自然会水落石出。我曾听国师说过：即使有奇术和先天符咒相助，人族恢复肉身也是一件非常复杂和困难的事情——而且需要很多珍惜的药物和灵物、宝物辅助。我目前所能想到的、鳞丘散人最有可能的藏身之处就是明亮的大剑师府。”

在座的几人交头议论之后，都纷纷赞同燕朗的推断。可是如何进入大剑师府成为摆在众人面前最棘手的问题。

一番商议之后，燕朗决定兵分两路：他带领胡布衣、瑶光和玉婴回陵城审讯端木渊父子，看看能否从他们嘴里得到有用的情报。另一路由皇普南负责：一方面通过冯岩、另一方面通过吴将军探听消息。目的只有一个：弄清楚鳞丘散人究竟是不是藏在大剑师府中。

在暗门总坛休息一夜，第二天一早燕朗四人已经来到了陵城叔黎王宫。燕朗见过叔黎王之后回到乾灵宫，没过多久青童来报：“一千八百名神火族人全部安排妥当，族长火融留在宫内等候灵王。”

燕朗说道：“青童你来的正好——先将火融请来这里，然后派人将端木渊父子提来。”

不一会儿，火融快步走进乾灵宫，见到燕朗纳头便拜。口中激动的说道：“谢灵王洪恩大德，救我神火部落逃离魔掌——我神火部族人世世代代都将牢记！”

燕朗连忙扶起火融，等他平静之后说出自己的打算。

燕朗通盘考虑之后，为了神火族安居乐业和红石国的大业；决定把神火部落迁移到红石国。那里处在血魂山脉和巫岭山脉之间，周围又有山脉环抱，很适合神火部落从事传统劳作。而且魔门的魔爪还没有伸到那里。

火融听罢欣喜异常，他本来还为族人的前景暗自担忧；这下子彻底放心了。

送走了火融之后，端木渊父子被带到了乾灵宫。

这父子二人虽然一直被关在叔黎宫铁牢中，却并没有受到任何虐待，这些日子居然都变胖了。端木渊面对燕朗面带愧色，再一次感谢灵王没有杀掉他们父子二人并且还得到了优待。

燕朗开门见山的问道：“现在我怀疑鳞丘散人藏在明亮府上，所以我想调查清楚——你们可有什么好办法？”

端木渊对鳞丘散人藏在明亮府上的说法丝毫不赶到惊讶，看来他早知明亮和鳞丘散人的关系。这从某种程度上更加证明了燕朗的判断，躲在里屋暗中观察端木渊的胡布衣不禁对燕朗的判断暗自佩服。

端木渊沉思良久，开口说道：“据老朽所知，大剑师府中机关密布——除了明亮一人之外，谁也不清它们都藏在哪里。而且平日里明亮都深居简出，很少与朝中大臣来往。不过最近几年，每年他都会离开万机城几日——听说是去看他的三公子。”

燕朗连忙追问道：“我听说明亮只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哪来的三公子？”

端木渊慌忙说道：“这个老朽也是听端木龙无意中说起的。他说明亮最宠爱的其实是他的三公子。这三公子自幼天资过人，只是生来体弱多病。太医说他阴气太弱、阴阳失衡，活不过弱冠之年。后来明亮就把他当女儿来养，以便能借来些阴气。后来听说三公子和一位高人去修炼，这才摆脱了早夭之命。”

燕朗和胡布衣同时恍然大悟：原来那鳞丘童子竟然是明亮的“女儿”。看来这端木渊所说的也都是实话。

带走了端木渊父子之后，胡布衣现身说道：“怪不得明亮从来不让女儿出来见人——我只当是女儿家的羞涩，原来‘她’根本就是个男儿。”

燕朗若有所思的说道：“既然明亮每年都会去看鳞丘童子，那么我们可以将计就计，利用这一点做做文章。现在魔门只知神火山的时空结界被破，神火部落全部逃走；可他们并不知鳞丘童子是死是活。”

胡布衣眼睛一亮：“灵王的意思是利用鳞丘童子将明亮引出来？”

燕朗点点头，继续说道：“我已经有了大概的设想，不过我们还要跟国师推敲一下细节。一定要让明亮信以为真，方可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