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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25章

苏家其余三位娘子的婚事虽然卑贱,可是她们如今都有了着落。

唯有她孤单单一人。

想到这里苏环“啪”一下便将手里的木梳倒扣在桌上。

她不是不在乎自己的婚事,也多次在与世子私会时提出两人婚事,可惜郜英彦每次都顾左右而言他。

苏环心里越发烦闷。

她一定要赶紧想个办法。

过了几天是苏老夫人七十岁整的寿筵,苏家张灯结彩庆贺起来。

别说外院搭寿棚、请戏班各种热闹,就是内院里女眷们也欢欢喜喜准备起了寿筵。

苏老夫人人逢喜事精神爽,更是慷慨拨下了银子给女眷们做衣裳做首饰。

绿儿从外院探听了一圈回来后一脸愤愤:“居然就漏下了我们院里没银子!也没有告知我们明儿寿筵出面见客的事!”

自打莺莺订给了萧家之后,苏老夫人前些日子对莺莺流露出来的好脸色荡然无存。

毕竟这个孙女婿已然肯定是个没用的废物了,一个已经定下了结局的弃子不再值当任何投入。

“横竖我们院里的份例还没少。”莺莺扭身安抚她,“不出去正好,乐得做花盒。”

这些日子她忙着筹备婚事,花满蹊的生意便随之停滞了几天,趁着寿筵不用出门应酬,正好躲在自己房里做花盒。

转眼到了寿筵这天。

苏老夫人换上了宝蓝色镶蓝宝的抹额,穿上宝象纹五蝠捧寿的锦衣,拄着檀香木雕刻仙鹤寿星翁的拐杖,一派的长寿富贵。

小魏氏在旁捧场:“祖母乍一看像是贵门里的老太太呢。”惹得苏老夫人大为舒心。

她却在心里嘀咕:老太太也讲究了些,坐拥苏家财富不给儿女们半星,这满身的穿戴可值当不少银钱呢,就比那天所见侯府老太君的穿着打扮都差不离。

三夫人也在心里骂:就算像是贵门老太太又如何?苏家儿女穿得朴素过得艰难,外人看见只会笑话你为老不慈。

表面上长辈慈爱晚辈孝顺,背地里各有心思。

老夫人在诸晚辈簇拥下就往戏台那边去。

谁知这时候门房回禀:“侯府老太君一会要来!”

苏家人愕然,三夫人问:“娘还请了侯府的人么?”

苏老夫人答:“请了侯府女眷过来。可没想到她们真来了。”

苏老夫人本是按照礼数下了请柬,原本想的是侯府能来个管事婆子或者小媳妇便已经罢了,没想到侯府老太君居然亲自赏光,让苏老夫人惊讶不已。

不过能来自然是面上有光,苏老夫人当即带着晚辈们热情往门口去等待侯府女眷到来。

苏家请来的亲戚女眷们也簇拥过去,热切小声议论:“上次一心等着看侯府来人没见着,没想到今儿倒来哩。”

“对啊,听说侯府老太君是皇家血脉,没想到能光临大驾。”

三夫人也有些得意,捂着帕巾大声道:“谁能想到我家环儿面子这么大。”

“也是三婶婶教导得好女儿,要不怎么会入了侯府老夫人的青睐呢。”小魏氏在旁吹捧。

两人一心想将上次侯府送节礼时的屈辱洗刷,于是一唱一和,让在场女眷都羡慕起来。

苏环得意得挺了挺腰杆,她这回可算是扳回了一局。

不多时侯府马车果然到了。

侯府来的人却不少,有侯府老太君,有侯夫人,还有侯府世子,后面浩浩荡荡带着一群丫鬟婆子。

苏家亲戚们这才看直了眼,当即上下扫视起来。

但见老太君和蔼可亲,侯夫人穿戴光鲜,侯府世子器宇轩昂,看上去都贵气十足,与小门小户的人家不同。

苏环也抿嘴笑,因着郜英彦避着人给她使了个眼色,熟稔非凡。

这种属于两人的小小亲密让她心情越发大好。

能来这样的贵客苏老夫人面上有光,笑吟吟上前迎接了侯府老太君。

两边挈阔了几句,便一起往戏台子下去。

侯府老太君坐定,四下打量一回:“怎的不见三娘子?”

苏老夫人脸上一僵,还是小魏氏打圆场:“回老太君的话,三娘子得了风寒在屋里修养呢。”

老太君有些遗憾:“可还重?我今儿是特意来瞧她呢。”

这话一说出口,满场女眷皆惊愕起来。

三夫人不是说侯府今日来是看在苏环的面上么?

如今看来怎么是三娘子?

苏家老夫人有些难堪,她将苏莺莺关在后院里,谁知侯府女眷居然是看在苏莺莺的面上才来的她的寿筵。

苏家的亲戚们也都是小门小户,不大会遮掩自己的视线,于是一道道目光纷纷投向苏环。

苏环被那目光烧得几乎要坐不住了,她哪里想到侯府老太君居然这么直白?

这下又在诸人面前丢了脸。

不过很快她就镇定起来:哼,苏莺莺已经定亲了!

果然三夫人跟她母女连心,笑道:“我家三娘子定亲后就忙着绣嫁妆,倒把自己累病倒了,多亏老太君惦记。”

侯府上下果然闻之色变。可到底姜还是老的辣,侯府夫人只是有些错愕的挑挑眉,老太君连神色都没变。

是以郜英彦的声音格外突兀:

“什么?莺莺定亲了?”

诸人都看了过去。

郜英彦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遮掩着举起茶杯:“上次还听苏家老寿星说两个孙女要一起出嫁,是以好奇问问。”

苏环攥紧茶杯,手指关节攥得发白。

这郜英彦,一点都不老实。

苏老夫人便笑:“是哩,谁知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那孩子很快就被人求娶了去,前几天才给她定下了亲事。”

郜英彦心里暗暗叫苦,老太君这回能屈尊纡贵来苏家赏脸就是冲着苏莺莺的面。

甚至他求了他娘来苏家,为的就是跟苏家好好商谈亲事。

没想到不过几天苏莺莺倒定了亲?

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盯向了苏环:昨天他才与苏环幽会过,她可是矢口不提!

要不也不会让他当众丢人。

有亲戚想起那天两人的插钗礼便笑道:“是那萧家么?那位郎君高大英俊,瞧着也是门好亲事!”

老太君应了声“是。”

偏三夫人不服气,阴阳怪气道:“可惜那郎君伤了腿,如今卧床不起呢。听太医说再也好不了了。”

郜英彦一愣,卧病不起,太医,他想起一个人:“莫非是萧照?”

老夫人点点头:“正是,原来两位认识?”

当然认识。

郜英彦心里苦涩。

萧照是禁军都头又威猛英武,是汴京这些宗亲贵胄子弟们明里暗里的焦点。

可惜他前段时间救官家受了伤成了个残疾。

当时郜英彦听到消息叹惋了几句,还商量着何时与好友去探望他呢。

谁知他居然与苏莺莺定了亲!

那个倾国倾城之姿的苏莺莺!

一时百感交集,他如泄了气的皮球说不出话来了。

到底还是老太君大气:“我还想将她说给老婆子当孙媳妇呢,可惜没缘分,既如此,我给她添份妆。”

三房听得心里憋屈,她们刚刚才吹牛说侯府瞧中了苏环,没想到很快就被狠狠打了脸。

老太君从手上卸下一对白玉镯命丫鬟包好。

苏老夫人心里颇不是滋味,她原先当苏莺莺没什么可利用之处了,谁知侯府老太君居然这么看重这孩子。

这么想来可真是后悔!

就因着偏心三儿子的缘故叫苏莺莺与旁人定了亲,不然以这份看重苏家不知能沾多少光呢!

老太君又问到苏璎与苏珠两人也说定了婆家,是以老太君也赏下了两副金镶玉的璎珞做添妆。

这礼却给的格外重。

有了老太君带头,在场的女眷也少不得要凑凑热闹:“给几位娘子添妆。”

卸下首饰钗环放在托盘上,不多一会便放了一堆。

苏璎与苏珠忙齐齐拜谢各位长辈。

苏家一共四个女儿,唯有苏环一人什么都没有。

偏偏还有促狭些的女眷开她的玩笑:“就四娘子一人没拿到添妆,可别怪舅母偏心。”

苏环努力才挤出个笑脸来:“自然无碍。”

女眷们便嘻嘻哈哈:“早点也说个人家,好让我们也破个财。”

苏环难堪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可还要维持住一副笑脸:“那是自然。”

好在戏文很快开唱,苏环终于从诸人的目光中解脱了出来。

她吸了一口气,心里更紧迫几份。

就在这时候她瞄见了老太君身边的春月,上次盘算的事情立刻浮上心头。

过一会春月去隔间给老太君倒茶。苏环便趁机尾随在后面。

她堵住春月的路,自作聪明道:“姐姐美貌动人,举止得体,当真是我见犹怜。”

春月虽觉得古怪,可仍旧要维持客气,于是淡淡道:“四娘子谬赞。”说完便打算起身就走。

苏环忙道:“也不知是哪家有福气娶了姐姐去。若我是世子定然也要将姐姐金屋藏娇,珍而重之娇养起来。”

春月气得脸涨得通红:“四娘子这话万万不可。”

苏环急得扯住她衣袖:“姐姐先前与三娘子密谋,可惜三娘子自身难保没法给姐姐许诺,我却可以承诺嫁进侯府后给姐姐妾室之位。”

春月气坏了。她虽是奴仆却也娇养在大宅里,从未见过这等厚颜的小娘子。

她一把挣脱苏环,快步就跑出了隔间。

老太君先看到这边的动静:“春月?”

春月臊得一脸通红,眼睛里隐约有泪痕:“老太君,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唬得诸人都吓了一跳。

于是就听春月道:“那位四娘子不知为何调笑于我,说什么她嫁进侯府后请我给她未来夫婿做妾室的荤话。不明白好好的小娘子为何有这样下流的想法!我虽是个奴婢却也自珍自重,万万不会给什么苏家小娘子做陪嫁。”

说着便泪如雨下。

老太君忙安抚春月。

侯夫人在旁清清嗓子,神色先冷了大半:“也不知我郜家怎么得罪苏娘子了?给我儿加个勾搭祖母丫鬟的罪名,真是无妄之灾!”

苏老夫人也怒了,眼神如刀便扫射了过来。

苏环结结巴巴:\"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不过用几下便得罪了这许多人。

可她也纳闷啊,上回春月拒绝是因着银钱太少,这回她都许了妾室之位了,为何还打动不了春月?

老夫人动了气:“四娘子,都怪我平日里对小辈们过于骄纵,倒惹得你一身的毛病,还不快道歉。”

苏环只得给春月赔礼道歉。

可老夫人却仍不绕过她:“老三家的,你将环儿送进她房里反省去吧。”

苏环一听就急了,侯府女眷好容易才来了苏家,她可想听听侯府对这门婚事的态度呢,怎的就让她反省呢?

她还要辩解,却被三夫人扯起了衣袖往后院拉去。

苏环如何甘心?

春月这条路是堵死了,她按照现在的进度又如何能嫁进侯府?

只怕会白白成为别人的笑料。

当即走了一半便下了狠心跪在地上:“娘!您一定要帮我这一把。”

郜英彦才看了一场热闹,又见苏环被长辈扯进了后院。

他便坐着无趣得很,苏家其余两个小娘子看都不看他一眼,其余女眷成了婚的婶子大妈看他如看猴,未成婚的年轻小娘子们都长得平庸。

正百无聊赖,忽然有个苏家的丫鬟过来道:“我们三老爷请世子一见。”

郜英彦便起了身,装模作样道:“祖母,我过去瞧瞧。”

老太君便笑:“也好,我们后宅你们男子不耐烦待,正好与苏家老爷清谈一二。”

郜英彦出了戏楼,正要往外宅走,就见一个小丫鬟笑道:“我家娘子请世子见面。”

什么娘子?

难道是三娘子?

郜英彦一下来了精神,便跟着小丫鬟又往内宅去。

绕来绕去到一处放置杂物的院落,郜英彦心里悸动,难道三娘子特意寻了这样的地方与他约会?

她一个好好的小娘子要嫁给一个卧床不起的瘸子一定内心苦闷。

或许是被苏家人逼得?

郜英彦越想越有可能。

京中的确有那样好面子的人家为了沽名钓誉逼着自己未出嫁的女儿为早亡的未婚夫守节的。

莺莺父母双亡,自然是由着这些叔伯兄弟们磋磨。

想到这里他便生了无限要英雄救美的心思。

试想一位走投无路的美人儿只能哭泣求自己拯救是何等雅事?

谁知推开一扇吱吱呀呀的木门,看见的却是泫然若泣的苏环。

郜英彦满腔的豪情和绮思顿时荡然无存。

他不耐烦地问:“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世子还想见到谁?”苏环满腹委屈,本来假装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想博得男人怜惜,此时也变成了真委屈。

郜英彦也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他赔笑:“我的意思是环儿怎么邀我来这里?万一被人看见可不好。”

苏环立刻娇滴滴靠进世子怀里哭:“彦郎,我被小人暗算,无意得罪了春月。这回可如何是好?心里彷徨不已,这才请了你来商议。”

世子知道这些前因后果,倒没生气,反而笑:“春月的确是个好丫头。”

又安抚苏环:“原来我家环儿这般大度,想着为我纳妾呢。”

苏环心里暗恨,什么叫春月是个好丫头?难道世子对春月也有什么心思?

她心里给春月又记上了一笔。

不过世子如今对苏环不大有什么耐心。

看她哭了一会便道:“环儿不哭便好,我这就走了。”

苏环忙扯住她:“外面寿筵无趣,我与世子斟酒岂不痛快?”

郜英彦环顾四周,院子虽破,这房里却家具俱全,布置得也清雅,桌上有酒有菜,倒像是个小娘子的闺房。

虽然不及酒楼装饰豪华,却因着家常而有一种误闯闺房的刺激。

因而他来了兴致:“好!”

莺莺绣了一会花,又做了一会花盒,便听得外面一阵阵喧哗,她担心是着火了,派绿儿出去打探下。

过一会绿儿急急切切过来:“娘子娘子不好了!”

说着便将自己探听到的消息一一道出。

“什么?苏环居然做出了那等事?”莺莺瞪圆了眼睛。

原来听戏听了一会老夫人便说自己院里养着一对锦鲤头上长着寿头最为吉利,请客人移步一观。

一众女眷热热闹闹跟在后面。

走到半路一处堆放杂物的院落时,忽然听见里面传出奇怪的响动。

在场的夫人们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声音,当即脸色大变。

有人还将自己女儿的耳朵赶紧捂上。

侯夫人一脸鄙夷。

苏家老夫人气得拐杖杵地,她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厮丫鬟在这样大喜的日子做出这等下流事,非要发卖了不可!

当即叫自己身边的婆子去拿人,想着当着客人的面众众责罚,好挽回失去的面子。

谁知婆子们一脚踢开门,房里榻上滚做一团的却是苏环和世子,听闻门扇开启,苏环吓得缩进了被里,世子衣衫不整抬起头来。

三夫人和侯夫人两人齐齐尖叫一声。

亲戚女眷们面上各个精彩万分。

一下人人都想起了苏环从前的笃定:怪不得她上次与今天都信誓旦旦说自己能嫁进侯府呢,原来应在这里!

这都这么亲密了,那自然是有几份把握的。

再说了年轻女儿家就算与情郎幽会,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自己家就直接到这种地步?除非……

除非两人已经熟稔到有许多次了……

这么想着看苏家人的眼神就大善意了。

三夫人这些年娘家得力,是以没少在亲眷中飞扬跋扈,前段时间还吹牛自己与侯府是亲家,踩高捧低不得亲眷们喜爱。

因而此时看到她狼狈,当即各个眼神里充满了幸灾乐祸。

苏老夫人再也无法忍受,今日此起彼伏的事件给她的刺激太大,她摸着胸口晕了过去。

还是侯府老太君镇定些,吩咐诸夫人后退,命婆子关门,又叫小魏氏打发女眷们各自归家,还叫人请大夫诊治苏老夫人。

亲戚女眷们虽然极其想看热闹,可是抵不过侯府的威力,只好恋恋不舍回家。

三夫人都不用猜便能想到今日之后她苏家这则八卦定会如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亲戚里外。

想到这里她便一阵胸闷:女儿说要她帮忙与世子见面机会,谁知两人居然见面见到了榻上?

两人穿好衣服走了出来,世子倒一脸镇定,苏环则捂着脸侧身站着不说话。

三夫人气不打一处来:“世子做的好事!来人家做客便是这般做派么?!”

侯夫人护着儿子:“这却奇了,此处瞧着只是堆放杂物处,怎的四娘子大家闺秀还能在这里?”

两人心里都有气,唇枪舌剑互不相让,最后差点动起手来。

最后还是老太君呵斥了她们:“还是想想如何解决。”

苏环却在这时候哭哭啼啼起来,捂着脸要撞墙,要血溅当场。

三夫人也抱住女儿哭,话里话外指责侯府仗势欺人,说要与女儿齐齐去侯府门口自尽。

侯夫人捂着了额头。

苏老夫人被人抬到了屋里救助。

侯府老太君想带着侯府女眷也回府,可是被三老爷拦住,这侯府走了不认账怎么办?

侯府只好派人去请侯爷过来议事。

众目睽睽之下侯府无法赖账,只能捏着鼻子应了这门婚事。

可是侯夫人却坚决不同意娶进门做正妻,只说要么做妾要么做平妻。

如今府里正闹得欢呢。

“做妾?做平妻?怎么侯夫人这么瞧不起苏家?”莺莺有些好奇。

“瞧得起才怪,人家既然不愿意,三房非要使劲浑身解数上竿子爬。”奶娘不以为然。

绿儿不懂:“做平妻是什么意思?”

\"平妻也是不讲究的人家才纳的,为的就是两头都占好处,如今那些伯爵世家谁会那么不讲究?可见侯夫人宁可被人当作个笑话也要拼了力气恶心苏家。\"奶娘摇摇头。

苏家这一天注定彻夜未眠,正堂灯火通明,两家人唇枪舌战。

苏老夫人才清醒过来,却听得外面一阵喧哗。

她身边的丫鬟不敢隐瞒:“是大夫人,她闹腾着要分家呢。”

这回苏环所作所为让整个苏家成为了笑柄,大夫人再也不愿忍受这样的无妄之灾,何况她还有两个女儿还未出嫁呢。

于是一向逆来顺受的她再也无法忍受,终于闹起来要分家。

苏老夫人又问:“现在侯府意思如何?”

丫鬟便答:“她们想让四娘子做妾,或是做平妻。”

苏老夫人一时心梗,再次晕了过去。

“大夫,快请大夫!”

作者有话说:

明天还有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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