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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怦然心动

宿倾用纱布在她腰上缠了几圈,又打上结后,方算完成了这一任务。而后,他又拿出一件自己的外衫披在辛棠荞身上,一如在神凤山那样。

“现在感觉如何?”宿倾问。

“好多了,谢谢你。”

宿倾笑了笑,背靠着大树坐下,又温柔地将辛棠荞的头挪至自己腿上,说:“你先稍微休息一下,待过一会儿药效完全起作用后,我便带你回去。”

辛棠荞躺在他腿上仰望着他的脸,正好对上了那双温柔至极的眼睛。她赶忙将目光挪至他处,慌忙寻了个话题,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宿倾道:“我行夜路至山脚,听闻山中有动静,便上来一探究竟,不承想遇见了你。”

辛棠荞问:“你一个人?”

“嗯。”

“你既然到了这里,是不是说明希崚王那里已经说清楚了?”

宿倾点了点头,道:“我与王爷说明了一切,他便放我走了。”

“他知道你骗他也没责怪你?他有没有为难你啊?”

“王爷是个豁达之人,不会锱铢必较。再者说,他若卖个人情给我,日后我为神使,于情于理,于他有利,所以就此放过我,也不算意料之外的事。”

“王爷是这么豁达的人吗?还是说只对你……”

“你想表达什么?”

宿倾说着,脸上扬起一抹笑容,辛棠荞抬眸时刚好对上那一双笑盈盈的眼睛,登时觉得魂儿都快被他勾了去。

她有些心虚,便期期艾艾地说:“我……我的意思是,呃,王爷似乎对你挺重视的。”

宿倾忽地弯下腰,凑近了她一些,似笑非笑地问:“只怕不是这个意思吧?”

辛棠荞看见那近在咫尺的脸,只觉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正想着他是否会看见她脸红时,宿倾又坐直了身子,并问:“说说你为何大半夜会出现在此吧?”

见宿倾主动跳转了话题,辛棠荞松了一口气,而后将在林海村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

宿倾听完,道:“只是这历练的代价未免太大了些,倘若不止这一头野狼,又当如何?”

“我运气应该不会这么差吧?”

宿倾不语,只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她便又道:“好吧,我运气是挺差的,鬼老天不给我环我也没办法啊。”

“什么环?”

“主角光环啊!”

“那又是何物?”

“呃……”辛棠荞想了想,指着天上说:“就是天上那家伙害我现在这么惨的,有机会见到他,我一定收拾他!”

宿倾一阵无语,辛棠荞又讪讪笑道:“开玩笑的,莫怪莫怪。”

“看你有精神开玩笑了,那便往回走罢。”

说着,他温柔地将辛棠荞扶了起来,而后蹲在了她面前,说:“上来吧。”

“这……还挺远的,你确定要背我?”

“你想自己走回去?”

“我好像心有余而力不足。”如此想着,她便乖乖伏在了他背上。

宿倾正欲离开,辛棠荞又指着那插在地上的火把,说:“我的火把。”

似乎感受到了挑衅,诛星窜到她面前用力闪了闪光,仿佛在说:有我不就够了,还要什么火把?

辛棠荞笑道:“我知道你很厉害,我的意思是得把火熄了呀,预防火灾,人人有责。”

诛星仿佛听懂了,又飘到那火把上空,以一阵灵光将那火把短暂的一生结束了,而后得意洋洋地飘在前方领路去了。

辛棠荞惊了,她拍了拍宿倾的肩膀,指着诛星问:“你说诛星会不会成精了啊?”

宿倾看了看诛星,微微一笑,道:“它若敢成精,便以妖物对待。”

诛星似乎听懂了宿倾的话,光线都暗淡了不少,一闪一闪像极了电压不足时的灯管。

“它好像受委屈了呢。”

“别理它。”

山路并不好走,坑坑洼洼,高低不平,宿倾却能极稳地背着辛棠荞,每一步都踏得实在。

而辛棠荞伏在他背上却开始浮想联翩。她从前不知见一个人心跳是何种感觉,但现在只要他靠近,她便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之声,何其微妙?也不知离得这样近,他是否能也感觉得到。

“谢谢你啊。”

“为何又说谢谢?”

“因为不论在哪里,你都帮了我很多。”

“举手之劳罢了,不必挂齿。”

“那你来华遥是不是也要参加两个月后的修徒赛?”

“正是如此。”

辛棠荞笑了,也不知道缘何而笑。

出了山林,月光将大地照亮,官路平坦,诛星便也派不上用场。它乖巧地飞至辛棠荞面前,隐去了光芒。

其意再明显不过,辛棠荞伸手将它握住,它还闪了闪,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行至村口时,天已微亮,偶遇早出而作者,辛棠荞便出声叫住了他。

“这位大哥,能不能麻烦你叫两个人去后山将野狼尸体带回来?”

那村民一看,这不正是昨夜医治老吴的其中一人吗?是故也不加以怀疑,当即兴奋地扛着锄头又回了村子。

回到花榭时,师陌正在院中舞剑,齐浔想来尚在屋内熟睡。

感知有人站在院门,师陌手中剑的罡风挑起一片树叶,飞速朝门□□去。

宿倾岿然不动,辛棠荞惊慌之余大喊:“师父,是我!”

千钧一发之际,树叶在离宿倾鼻尖半寸之处停住,而后化作齑粉,消失不见。

师陌收起剑,目光沉沉地看着门口二人,而后径直往齐浔屋内去了。宿倾将辛棠荞背回屋内,将她安置在床上。

师陌再出现时,手中拎着半睡半醒的齐浔的衣领。

“齐兄,小荞受伤了。”

宿倾的一句话将齐浔登时从梦境中召回,他打了一个机灵,大步走到床边。

待把完脉后,齐浔道:“还好宿兄及时替她处理了伤口,我开一些外敷内服的药,很快便会痊愈的。”

辛棠荞有些不安地问:“我会得狂犬病吗?”

齐浔不怀好意一笑,道:“会,你会惧风惧水,最后狼狈死去。”

闻言,辛棠荞反到平静了下来,无奈地说:“二师父,骗我很好玩吗?”

齐浔大笑道:“好玩,有趣!”

“好了,小荞一夜未眠,让她休息一下吧。”宿倾说完,又温柔地对辛棠荞说:“你好好睡一觉,醒来便不会疼了。”

“还是宿兄会关心人,行行行,苦命的师父给徒弟煎药去咯。”说罢,齐浔便出了房间。

可辛棠荞刚要睡着,便听得门外敲锣打鼓,一阵刺耳的嘈杂声,将那即将到来的美梦搅黄。

她忍痛坐起身来,开门出去一看,院内站满了村民以及……那头昨晚被她打死的狼?!这是在搞什么飞机?

此刻齐浔站在那群人中心,被团团围着,其中一名妇人和男孩正跪在地上,感激涕零。

齐浔吃力地将他们扶起来,却只听那妇人说:“谢谢齐大夫救我丈夫性命,无以为报,让我当牛做马都行!”

“没那么夸张,你快起来。”齐浔去扶这娘俩,扶起了母亲,跪下去儿子,俩人打定主意要一跪谢恩人。

无奈之下,齐浔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人群之外的师陌。师陌接收到齐浔的求助,面上不做声响,实则手指轻弹,便有一道光托起那母子俩,再也跪不下去。

这时,早上在村口碰见的那村民眼尖瞧见了辛棠荞,便大声嚷嚷着:“就是这位姑娘,早上就是她让我去山上抬野狼尸体的!”

登时,人群又齐刷刷地将目光放在了辛棠荞身上。

感受到人们热情的目光,辛棠荞讪讪道:“小事一桩,小事一桩而已。”

有年长者带头道:“感谢神医侠女大恩!”

村民齐刷刷道:“感谢神医侠女大恩!”

好不容易将这些村民劝走,辛棠荞已是毫无睡意,偏偏仍有一人赖着不肯离开,好在他的目标并非她。

刘大夫满脸堆着笑,跟在齐浔身后,像极了一条尾巴。齐浔煎药,他跟着看火,齐浔嚯嚯师陌的木槿花,他跟在后面端起了菜篮子,最后还得替齐浔承受师陌的怒火。

跟了有一会儿,齐浔叉腰无奈地问:“我说老人家,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

刘大夫赔笑道:“嘿嘿,我就是想跟着齐神医学一两招。”

“我已经收了关门弟子,不再教他人了。”

刘大夫显然有些失望,想了想,又道:“只要能跟着您就成。”

“您老人家千万别这么说,看年龄吧,我比您小太多,您这样对我,我会折寿的。”

刘大夫讪讪笑道:“不会不会,齐神医洪福齐天,必定寿比天高。”

齐浔:“……”

那刘大夫还在傻傻笑着,明明胡子斑白,却在齐浔面前拉低了姿态。齐浔摇了摇头,拿出一本书,道:“拿回去看吧。”

刘大夫像接圣旨般接过那书,连声道谢。

齐浔又道:“我将疑难杂症的医治之法写于此书,待研究通透,您老人家也是神医。”

“谢谢齐神医,谢谢,谢谢。”

待终于将那刘大夫轰走,齐浔这才松了口气,感叹道这执拗的老头儿可真不好打发。

吃过饭和药,辛棠荞便又在那凉亭中按照师陌的指导打坐。她再次见到那颗金色珠子,感受到它体内磅礴之力,只是那一道裂缝还是让人有些在意,总觉得它生在那里不像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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