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大学毕业一切又回到过去
而我的父母都是工人他们也没有当官的亲戚朋友。所以毕业之后,对我来说是个老大难。
我一人真在湖畔胡思乱想着,突然不远的小路上来了一对情侣。那女的身影好熟悉啊,一时天黑没看清,我赶紧躲到一颗树后,借着月光和不远的路灯定睛一看。啊!原来是她!没错就是她。回家已有一个星期左右的袁雪。只见袁雪像小鸟似的依偎在那个男人肩膀上,那种让我从来都没有看见过的温柔,与其说是温柔还不如说是“贱”。(因为那个男的长得实在不咋样)我认识他,他是其它系的学生,不是我们班的、他叫夏舰——家里很有钱。听说他们家有个“台商”亲戚,在本市有投资。他父亲抓住商机,让那个“台商”亲戚帮忙,就在本市的郊区办了个“灯具厂”。
本来被他们家承包的百货商店,现在也被他爸爸一次性的买下来。
夏舰,在我们学校是第一个拥有“大哥大”的学生,在校园里“大哥大”连老师都没有。李强的父亲:这个副校长今年才配备的“大哥大”。而夏舰不但有“大哥大“而且他自己还拥有一辆“桑塔纳轿车”。
难怪孙宁叫他是“三没肥仔”;其实夏舰长得并不肥,主要是他家里富得流油,所以才叫他肥仔。为什么叫他“三没肥仔”呢,因为他,没脖子、没鼻梁、没有眉毛而且是个小眼睛。
虽然我长得没有王亚明孙宁他们帅,但是,除了个子以外我哪一点长得都比肥仔强。袁雪看不上我们哥几个,算是她眼光高,骄傲地不可侵犯。现在她居然和肥仔在一起鬼混,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她“贱”。
过了几日哥几个又在《啊湘餐馆》小聚聚。我把那天看见袁雪和肥仔的一幕,做为话题告诉了大家。孙宁道:“啥也别说了,‘好屄都让狗日了’。来喝酒,不要扫了大家的兴。”李强也跟着说道:“哼,她看不上咱们算她没福气。这种势利拜金的女人早就出卖自己的灵魂,不值得我们一提。来,喝酒……”
古语说的好,“光阴如箭、日月如梭”。时间过得真快,现在离毕业不到几个月了。我们已经开始不进货了,就把店里的一些剩货卖卖。大家商量毕业之后,这店里没有卖完剩货怎么办?最后决定由孙宁一起带走。
快临近毕业的时候。王亚明和李强这些官二代们,他们的父母早已经把他们的工作基本上都安排好了。和我一样没有家庭背景的学生,现在都开始忙碌着四处投简历。要命的是,现在像我们这样的大学生多如牛毛。
大家努力地找工作,基本上都是四处碰壁,当然其中也包括我在内。我在想如果大城市像我们这样学历的学生,不好找工作那么干脆不如回去碰碰运气。
在宿舍里除了我四处投简历找工作以外,其他三个人都是悠闲悠哉地在学校潇洒快活。王亚明和李强不用说,这些都是官二代。孙宁是富二代,回去和父亲一起做生意,而不用像我那样要四处投简历找工作。现在我的心里特别懊恼,为什么我没有他们那样好的命。此时此刻我又想起,父亲对我临来念大学时候的三个要求:考研、转本、入党。
可惜的是我稀里糊涂混了三年。没有坚持像刚来的时候那种,积极向上地拼搏精神。哪怕是父亲要求的三样当中的一样,“转本”。那么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找工这么困难了。
主要怪自己立场不坚定,三分钟的热度实心不长,没有抵御外来的干扰。现在面对残酷的现实才感到有些后悔。但是时间是一去不复返,一切不可能从来。时光的马车是一刻也不会停下来,更别说回到起点让你重新再做一次选择。
毕业将近,转眼相聚的同学该到分手的时候了。从此大家都要各奔东西了,所以大家基本上是三天两头“聚餐”。大家相聚了三年彼此都有些恋恋不舍,不管怎么说还是挡不住大伙心里的喜悦和欢腾。因为毕竟这是人生的转折点,从此大家要踏入社会工作了。起码不用再伸手像家里要钱了。
在餐馆里大家像天天过年一样,像什么学生会啦、群体大聚餐啦。这段时间搞得我晕头晕脑地,经常是喝到吐为止。像我们哥四个反而没有时间单独在一起小聚聚。
这一日哥四个好不容易抽到一起,大家在老地方《啊湘餐馆》,大家聚在一起先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开始聊了起来。大家先是说了说,今后的打算和理想。
孙宁先是一口干了杯酒,然后道:“什么理想啊,目标啊。统统归容起来就是一句话,‘已经济建设为中心’。咱们的国家就是向着大好的方向‘钱进!’手里只要有钱,你就是霍英东、李嘉诚。走到哪里都吃香。反之你就算是有文化、技术水平再高,也只能给那些有钱的‘二百五老板’打工。咱要是哪天发达了,照样可以睡到漂亮的女明星。这年头就是这样,‘好狗都让屄日了。”
孙宁一时激动把粗话给说反了。弄得大家差点把吃在嘴里的酒菜给喷了出来。
从开始做生意到现在,哥几个每人赚了一万多块钱。没想到就这么短短地不到三年时间,我们每人能赚这么多的钱,可我心里并没有多少喜悦。(因为做生意的事,我从来没敢父母说过。这笔钱当然也不敢交父母,现在觉得这笔钱反而是烫手地山芋。)
这段时间大家是忙得不亦乐乎。什么拍毕业照啦,投简历找工作啦,同学相互留通讯地址……
毕业典礼这天,当我们开完毕业典礼会之后,学校还为我们举办了欢送宴。在宴会上师生们频频举杯,互道珍重。
大家酒足饭饱之后余兴未尽,准备在教室里开个联欢会。而我却默默地回到了宿舍里收拾行装,好准备第二天赶火车。这也是我在这里住最后一晚,收拾完了之后我躺在床上,眼望着天花板心里百感交集。此时王亚明进来叫我:“咦,为什么不去参加联欢会啊?”
我说:“我头疼不舒服,想早点休息你们玩吧。”
其实王亚明早就知道我的心事。说道:“拉倒吧,什么头疼不舒服,不要像个妇女似的多愁善感。不就是为工作这点事吗。你到‘阳城’来找我,只要有我王亚明吃的,绝对少不了你一口。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不要扫了大家的兴。来,跟我去参加联欢会。”
说着王亚明拉起我一起来到教室里。
这时教室里的气氛已经达到了高潮,真是热火朝天。只见袁雪唱了一首“俞静”的《祝福你一生》,唱的大家热烈鼓掌。有些男生还吹着口哨叫好,大家起哄不让袁雪下。袁雪道:“不能光我一人唱啊,现在该轮到你们上了。”说着袁雪下来也跟着起哄朗朗着让别人上节目。
这时大家突然对我感了兴趣。大家齐声说道:“我们都认识三年了,从来没有听见过吴建斌唱过歌呢,你小子是不是真人不露相,今天你一定要唱一个。”
我连忙向大家摆手道:“我真的不会唱歌,也唱不好不骗你们,还是你们唱吧。”
这时大家不依不饶地说:“明天我们就要各奔东西了,你总不能让我们带着遗憾回去吧。”
大家死啦硬拽把我推了上去。我拿着麦克风看着一张张熟悉脸,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感。是啊,明天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了。在座的各位其中有一部分的官二代,富二代们。你们回去了,工作房子样样都有了。而我却一无所有,回家可能待业。或者是继续啃老。
想到这里,于是我就随口唱了首:《一无所有》,没想到真唱得一无所有。连掌声都没有,三年多来我第一次在公众演唱却唱得这么烂,这样的后果我也没想到。
也许是我状态不佳,所以才导致五音出错。我尴尬地退了下去。下面看其他同学表演什么魔术啊,舞蹈等之类节目……
约十点多钟左右,老师们说:“同学们,早点休息吧。明天你们还要赶火车呢,到此为止吧,不要耽误大家明天的行程。”
大家回到宿舍里都感觉没有睡意。孙宁说:“这三年来我们大家,赚这些家当怎么办?像这台十二英寸旧电视机,还有这个修了几次现在还能用的电子炉怎么处理?”
大家表示谁也不要这些东西。那就交给下届学生吧。可又一想,下一届学生也不稀罕啊。再说这些家当,也是我们辛辛苦苦挣来的啊。凭什么留给那些不认识的学生啊。
王亚明提议:“砸”。于是我们把不要的锅碗瓢盆统统的,从窗台上往下扔。这下动静可大了,只听见:呯,——嗙,——声响。没想到是其他宿舍也是这样,整个宿舍楼就像大地震。这下可惊动了学校里值班老师。他们带着保安过来制止。说道:“如果你们再这么闹,那就请你们去派出所处理。”
我回到家之后,就马不停蹄地四处投简历找工作,都是鸟无音讯、石沉大海,现在又正好是中国“打破铁饭碗”之后又一次制度上的改革。别说找工作了,就是有工作的也都下岗在家了。“真是生在不逢时,累死也无功”。只能怪自己的命苦,爹妈生我的时候八字没选好。
暂时找不到工作也只能在家待业。父母养了我二十多年了,现在我也应该伺候伺候父母了。每天我一人待家里,就帮父母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等。
随着时间渐渐地推移,我在家一晃有好几个月了。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工作。简历是投了不少,可都是石沉大海,鸟无音讯。我在家整天都是无所事事,除了吃饭睡觉,要么就是看电视、看书。
父母也非常着急。时间一长,他们见我这么个大小伙子,整天闲在家没事干。就开始数落带埋怨了。母亲道:“你怎么大个人了整天待在家里,怎么就吃饭不想心事啊?总不能倒过来,让我们老人来养你年轻的啊。我们老了呀,应该你做小的来孝顺我们才是道理。”
我道:“我也没办法,简历都已经投了不少,可就是找不到工作啊,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母亲道:“哟,光嘴上说说能有什么用啊,要靠自己努力。不能老是指望我们能养你一辈子唉,假如我们要是死了呢?难不成你还把我们从‘棺材’里挖出来养你。你这种人啊,就是‘寒号鸟’得过且过。”
和母亲根本就谈不拢,也无法沟通。所以我只能选择避开,夺门而走。母亲在后面指着我的背骂道:“你就这点本事啊,你要是争气就走远点,闯出点名堂来给我看看。向那些有出息的孩子一样,到北京上海去工作,再盖一座别墅来把老娘我接去享享福。这才是你的道义,如果是那样我宁愿提前退休,去给你当保姆……”
母亲叫声越来越大,我也越走越快。
转眼就过完了年。春天来了,天气渐渐地暖和起来了。我的工作还是没有着落。母亲每天除了埋怨就是唠叨,说我整天坐吃山空,什么待在家里一分钱也没有啊。反正在家里他们看我是横竖不顺眼,其实我也明白他们是着急。
日子就这么一点一点地过去,可是工作却任然没有音讯。现在我不奢望能在城里找到什么工作了,哪怕是小镇或者乡下只要有工作就行。看着和我差不多大的邻居家孩子,他们托关系找门路一个个进入了工作的岗位。而我依然在家待业。
进入梅雨季节,南方的天气是多变的(上午天气本来好好地下午突然会下雨)。这天午后父母都去上班了,而我依然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祈祷着:“老天爷啊!我什么时候能找到工作啊?”父母是肯定指望不上了;因为他们都是普通工人,也没有什么当官的亲戚朋友。再说父母都是那种脸皮比较薄的人。让他们带上礼物、拉下脸皮去低三下四求人,那是更加不可能的。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的又睡着了。可是就在我再次睡着了的时候,天突然下起了一场狂风暴雨,把放在阳台上的一盆花给打掉了。等我发现时已经晚了,我只能一边收拾残局一边在心里犯嘀咕。“完了,母亲回来肯定饶不了我。”
果然母亲回来后,知道阳台上花盆给砸了。“大发雷霆”她骂道:“你这么个大活人在家,连个花盆都看不住,你在家干什么的啊?这么大的风雨你都不知道。”
我辩解道:“我当时睡着了吗,等我发现已经既定成事实了。我能有什么办法,再说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