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 碌碌无为又一年
父母不允许我盲目地跟随着潮流走，让我好好学习。所以我才没有像有些孩子那样，弃学、流浪、和迷茫，浪费了人生最宝贵的黄金时间。虽然父母把我从一个迷茫青少年，而且差点误入歧途的边缘，给死死地拽住。但是他们却把我变成了个“木偶”。我是从这个迷茫，走向另一个迷失。我这一身活到现在好像成了“行尸走肉”，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干什么？从小到大什么大事小情都有父母把关。当然如果没有他们的管制，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没有再看那些“富豪们走向成功之路”的书了。我买了些中外明著小说之类的书。我首先阅读了中国的“四大名著”，然后又看了些“世界名著”。像：《蝴蝶梦》、《德温特夫人》、《傲慢与偏见》。
转眼又到了过年时候了，我还是和往年一样，没有太大的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我今年在二手市场花了五十元钱买了台十四英寸的旧电视机，现在不用再到邻居家去看电视了。过年的气氛总是忙忙碌碌地，我工作的那个商场每年到这个时候特别忙。我这个当“会计”的还是和去年一个样，把今年的老账和明年的预算，都要整理出来。
这两天我都到很晚才下班，可路上那些摆摊买春联的，还有那些做小买卖的他们一个个站在寒冷的马路上吆喝着，虽然风刮在脸上就像刀割得一样疼，但是他们都想趁着过年的这个黄金阶段捞两个钱。他们宁可一个个跺着脚、搓着手，有的脸上的清水鼻涕都流露出了。但是他们没有收摊，一个个仍然在吆喝。
我走一路、看一路，终于来到“城河路6号”。没想到这里也是人满为患，连原来的我们旁边的那个小超市也把滩摆在了门口的外面了。超市里的店员们在进进出出地忙碌着，他们看见我回来了，忙打招呼道：“小吴回来了，打算什么时候回家过年啊？”
我道：“快了，就这两天。”我走进了院子里，发现小史的店里的客人还和去年一样拥挤。有坐着等理发的、还有站着排队的，小史来回不停地忙个不亦乐乎。院子里的其他邻居们有一大半都陆陆续续的回家过年了。像老蒋、陈爷爷和郭大姐他们都已经回去了，现在离过年越近院子里就越冷清。
等我吃过晚饭之后，王亚明来了。和去年一样给我送香烟来了，不过今年升级了，给我一条玉溪和五包极品云烟。“于是我假客气了一番，便恭敬不如从命了”。等王亚明走后我来到小史的理发店，今年我知道去早了根本就轮不到我理发。与其在这里排队等，还不如在家等。我约莫着这个时候差不多的客人都散了，我来到了理发店。这个时候店里就只有小史和小金两个人，小史正好在帮小金盘头发。小史一边用电热风帮小金头发定型，一边用卡子往头上卡。
这时小史和小金几乎是同时和我打招呼，然后他们不约而同的笑了。接着小史道：“你亲自过来的，早知道你要来我应该派飞机去接你。”
然后又说道：“稍微等一下可以吧？本人工作一为紧张。”
我道：“没关系，反正也是闲着。”然后我坐下边和他们聊天边等。我看见小史在小金的头上前后左右不停的放“发卡”来卡住头发。我觉得很好奇，便问道：“像小金盘这样的发型，要放多少卡子啊？”
小史道：“大概几十把左右吧，你以为这么容易啊，做这个细工很废时间、又吃力，不然价钱就那么高了。”小金的头终于盘完了，小史在收尾的时候往小金头上喷洒了些香水。然后对着镜子里的小金眨了眨眼睛说道：“哟！小伢，（小孩）‘更叫宁各更好看啊’？”（今天怎么这么好看啊）
然后又学港台明星的腔调说道：“内好漂亮得啦，（你好漂亮啊）一定要嫁给我啦。”小金一边咯咯着笑，一边顺手拍了小史一巴掌笑骂道：“你这个十三点。”然后拿着热水瓶先回去了。
这时小史坐下来点了一支烟，说道：“蛮吃力的，先坐坐，等我把烟抽完了再帮你剪头发。”小史一边抽着烟一边和我东拉西扯地闲聊天。等烟抽完了，也缓过乏了开始帮我剪头。每次小史帮我剪头发总是喜欢跟我咬耳朵，当然免不了都是些淫词秽语。等我理完了发都快晚十一点钟了，我付了钱就回去了小史呢也马上关门打烊。
次日早晨我收拾停当背上行囊“打道回府”。在临走之前和留守在院子里的邻居们一一打招呼道：“给大家拜个早年！我先回去过年了，咱们明年戏。（玩）”
回家过年还是老套头，在短短地几天里，我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去亲戚家拜年。在家待了几天后我就回到了阳城。一进宿舍还是孙爷第一个进来，我赶紧放下行囊掏出香烟，然后我们相互拜年。孙爷和我聊了一会就回去了，我赶紧收拾一下宿舍，就随手把门一带。然后拿着香烟去给留守在院子里的周围邻居们拜年了。
邻居们见我来给他们拜年都非常客气，一个个都要留我吃饭。都被我婉言谢绝了。下午我见到了小史，只见他从小买部里出来。手里抓着两包泡面和一些小吃，一见他的样子好像小金还没有跟着回来。我见到他赶忙边发香烟边打招呼道：“祝你在‘两千年’，财源滚滚，快点结婚然后在龙年和小金生个龙宝宝。”小史看着我诡异地一笑然后说道：“祝你在这个两千年里生龙活虎地多泡两个妞，不要得病。”说着我们两人都呵呵地笑了，然后小史邀我去他店里玩一会……
在新年还没过完，大家都沉侵在欢快的日子里，整天没有事可干。我在单位里也没有什么大事情，所以这两天下班也比较早。回到宿舍不是看电视就是看书，要么就是去小史店里下棋玩。可是我的棋艺太差，别说和小史下棋了，就是连被小史称作豆腐“小卜”我都很难下得过。
这一日，我感到无所事事。于是随手拿了本还没有看完的名著小说：《红楼梦》，我便翻阅了起来。当我真在读《红楼梦》时，就在这时朱胖子走了进来。他问我：“在看什么书啊？”我道：“在看《红楼梦.》呢。”
朱胖子搬过椅子坐在我的对面，然后随手把我手中的《红楼梦》拿过去，眯缝着眼睛看了看说道：“你看了几遍了？”
我：“一遍还没看完呢。”
朱胖子：“这不行，至少应该看三遍。想当年毛**给了许世友一本《红楼梦》，让他阅读。后来许世友再见毛**时，毛**问他《红楼梦》你看了几遍了？许世友回答，看了一遍。**说，不行至少你应该看三遍，因为每看一遍的收获都不一样。”
然后朱胖子就和我聊起来《红楼梦》，他说：“曹雪芹在《红楼梦》里有明写和暗写。比如说，‘宁国府’里的贾珍与秦可卿‘通奸’、‘扒灰’这是个‘暗写’，明着没有写。主要看秦可卿怎么会生病？还有太医给她开的是什么药方？在药方里的字里行间有‘含沙射影’，让你看了去慢慢琢磨。还有秦可卿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上吊寻死呢，还有她的贴身丫鬟为什么也突然跟着去寻死呢？秦可卿死后她的婆婆尤氏推病撒手不管，而她的公公贾珍却在丧事上忙进忙出。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请‘荣国府’的王熙凤来帮忙……”
听了朱胖子的一席话，又使我茅塞顿开。于是我就按朱胖子指导方式去阅读《红楼梦》果然和先前的收获不一样。
这一日我吃过晚饭没有出门，就躺在宿舍里床上看书。这时小卜走了进来，我见是小卜，忙问：“今天怎么没去小史那里下棋啊？”
小卜道：“想你了呗，所以过来看看你。不好吗？”
我：“想我是好事啊，欢迎！”说着我便拍起双手做欢迎的样子。这时我和小卜同时笑了……
在我和小卜闲聊当中，小卜流露出对小金的不满。他说：“小金，现在还没有和小史结婚就和小史三天两头打、闹，如果结了婚那不是要‘舞板凳、动刀’？我和我老婆结婚之前还不知道有多客气。我不过难得去和小史下下棋，她却不让。‘还说现在晚饭还没吃，一天到晚靠下棋过日子了?’小史到好一句话都不说，任一个女人摆布。要换了我啊，‘反手两个嘴巴’，不得了了，一个男人连这点自由都没有了。”
（我暗道：你难怪今天跑到我这里来，原来是在小史那里吃了闭门羹了，所以才到我这里来发牢骚。我看不让你下棋你比死都难过。还说什么想我了，来看看我。如果现在小史陪你下棋你可能到我这里来吗？）
小卜和我聊了一会觉得没什么意思，于是就告辞回去了。
小卜：不住在这个院子里，但他却在这个院子里工作。因为毛老板在这个院子里开的工厂里面的锅炉房，还有浴室都是让小卜负责管理的。住在院子里的邻居们有时开玩笑地叫他：“浴室里浴长”、或者是叫他“锅炉房的主任”。有时候小卜也是人模狗样地吆五喝六摆谱。
小卜为什么能够在毛老板那里兼管“浴室和锅炉房呢？”听邻居们告诉我主要有两个原因，一、小卜是市政府某主任的亲戚，二、小卜和毛老板又是同乡。所以仗着这层复杂的关系他才能在这里当个管事的。
看着小卜远去的背影，他那五短的身材是一步三摇。尤其是他那双贼眼睛，只要一看见女人就“贼头贼脑地直瞄”。
小金在这里最反感的就是两个人，一、就是小卜，二、是严青。记得有次小金、我在宗卫东店里看报纸，这时严青正好从门口经过他突然看见小金，马上回头过来便嬉皮笑脸地没话找话说：“跟我走，一起去逛逛街。”小金瞪起眼睛没好气地说道：“干嘛！你烦不烦啊，我见你样子就来气。”
严青嘿嘿……边笑着，边感到没趣。只好走了。
我在一旁说道：“干嘛呀，人家没把你咋样，这是和你开玩笑，你又何必这么凶呢？”小金道：“我看见他那个样子就来气，整天一副***花痴样。”说着小金扫兴地扔下报纸走了……
小金虽然讨厌严青，却很喜欢严青的儿子。每次见到严青的儿子总是把他抱着到外面玩，有时候还买一些零食来哄他。让他叫她阿姨！严青的儿子叫“迎喜”。刚刚会走路，说话口齿还不清。每次叫小金，总是把阿姨、叫成了，“啊 呜。”
每年进入农历的二月，天气是变化莫测。阳城人有这样一句话叫：“二、八月里乱穿衣。”本来今天天气还是好好地，把衣服换成了春天里的单衣。到了明天突然降温恨不得马上穿羽绒服，所以在这个季节里人们经常感冒。
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看见朱胖子到我宿舍来玩了。这一日，我正好中午下班回来，此时朱胖子的老太婆正好出去。我们在门口碰见了，我看见她手里拎着保温杯正急急忙忙地往外走。于是我问道：“这两天怎么没有看见朱爷？”
朱胖子的老太婆回答道：“朱爷住院了，他的心脏病又犯了。这不，我给他送饭去。”
我：“哎呀！早两天看他还是好好地，怎么会又犯心脏病了呢？”
朱胖子的老太婆道：“就是啊，平时他相当注意保养身体，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犯病呢？”
我：“带个信去探望他。”
朱胖子的老太婆道：“谢谢。”说着她急急忙忙地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