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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小史的爱情走向末路

天气渐渐地从初夏转入酷热的盛夏,这一日正好是星期天。我在宿舍无事可干感觉很无聊,于是我来到门口宗卫东那里去想买份报纸来消磨消磨时间。

可是当天的报纸要到下午才来,上午只有隔天的旧报纸。此时报亭里除了朱胖子这个不花钱的常客以外还有:小史、毛老板他们都在这里边看报纸、边抽着香烟,边闲聊着玩。此时一个经常给毛老板送“纯净水”的老徐,来到这里找毛老板结账。

他一见到毛老板先是发一支香烟,然后再把帐单递给毛老板。而毛老板一边抽着烟一边在闲聊,并没有马上跟他结账。这时老徐只能尴尬的等待,他见毛老板没有搭理他他只好自我解嘲的打着哈哈。他一边用衣襟察一把汗,然后搬一张板凳坐到外面,一边自言自语地调侃的说道:“还是小宗这里舒服,每天都有‘免费电影看’。今天我也难得享享福,看看这个‘免费电影’。”(他指这个‘免费电影’就是马路上的穿着打扮的形形色色地女人。)

就在这时马路上走过去一个穿着打扮很性感的女人。只见她上身穿着一件花色吊带衫,袒胸露背,下身穿着一件迷你超短裙。上至乳沟、下至肚挤眼都暴露在外面。此时老徐双手故意做望远镜的样子在看,然后一边评头论足地评论着……

这时小史的双手在自己胸口比划着说道:“我滴乖乖,那个玩意还有‘青头’,走起路来一抖、一晃。”(方言:“那个青头”就是没法说了)

说着小史伸出舌头故意做勾、舔状。

此时的宗卫东也直勾勾地看着然后说道:“哇!‘个各女个嘎,皮肤好白’。”(这个女人皮肤好白)这时毛老板也跟着说道:“各个女个嘎是好的,走起路来屁股一扭一扭地。而且屁股又翘,干起来一定很爽。”

我在一旁也跟着说道:“只要是男的都是‘好佬’。十个男人‘九匹狼’,还有一‘狼队长。”

这时朱胖子从眼镜缝隙中瞟了我一眼。说道:“那下句呢?”

我:“什么下句啊?”

朱胖子道:“凡是有独有偶,就跟对联一样。你刚才只是说了上句,为什么不把下句说出来啊。”

我道:“这个还有下句啊,我还真的不知道唉?”这时朱胖子放下手中的报纸然后说道:“说点把你们听听,凡是有奇就有偶。就像古人写对联那样,写了上句必定要写下句。”说着朱胖子走到门口吐了口痰,然后回来继续卖弄关子。(其实明明一句话,可是朱胖子非要啰里啰嗦地废话一通。他无非就是想吊足了别人的好奇心。)

朱胖子见大家都期待着看着他,于是他更加卖弄起来了。只见翘起二郎腿、摇头晃脑的说道:“刚才小吴说,十个男人九匹狼,还有一个狼队长。下句是,十个女人九个肯,就怕男人嘴不稳。”

大家听了朱胖子的讲解都笑了。朱胖子接着说道:“大家都以为男人特别好色,其实不然,女人比男人还要色。不有这么一句话吗,叫:‘女个嘎,只要把她楸得哼!郭私跟嗯对半分’。”(女人家,只要把她楸得哼!家私跟你对半分)

然后朱胖子又分别说了些女人的,各种类型“乳房和生殖器”……你还别说,他还能说出七十二样名称来。说得毛老板和小史听得津津有味,说得我和宗卫东耳红面赤。我发现朱胖子的讲解比学校里的生理老师的讲解还要详细,还要齐全。

就在这时我不经意瞟了宗卫东一眼,发现宗卫东除了耳红面赤以外,他的下半身好像还起来生理反应。

真当大家说得起劲时,小史的准丈母娘来了。只见她拎着一壶油和两麻袋的蔬菜瓜果。这个长得清清爽爽地中年女人还是那么客气,见了我们一个一个地打招呼。然后把袋里的黄瓜、西红柿拿出些来分给大家。说道:“这是自己种的没有打药水,‘大郭吃得戏戏’。”(大家吃着玩玩)

到了晚上我吃过晚饭之后来到小史店里玩。这时小史坐在那儿一边抽着烟、一边看报纸。而他的准丈母娘却在忙进忙出地帮他打扫卫生。

这时门外传来了摩托车的声音,当我向门外看时,却发现是小宫!只见他若无其事的走了进来,小史好像以前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见到他时任然是友好的相互打招呼、发香烟。小宫看见小金的母亲在,于是他赶忙讨好叫了声:“阿姨!”

小金的母亲只是尴尬地笑了笑没说什么。然而他们在场的人都感觉没有什么,反而我这个局外人感觉忒别扭。于是我告辞了回去了。第二日晚,小景和小王来找小史玩。他们来到门口突然发现一辆“红色摩托车”。他们知道此时小宫在里面,于是他们没有进去,来到宗卫东报亭里。发现我也在,他们忙和我打了招呼。小王说道:“小宫个狗日的怎么在啊?小史这个‘十三点’,怎么还跟他来往啊?‘害得偶纪做了个邓宁’。”(害得我们做了个恶人)

我:“要不我把小史给你们叫过来……”

小王和小景同时摆手道:“不要了,‘各个十三点自郭弄傅好,早蛮要吃苦。”(这个十三点自己弄不好,早晚要吃苦)大家玩了一会小王和小景走了。

过了两天小史的准丈母娘回去了。这天小史和我都在宗卫东的报亭闲聊,就在这时小宫来了。只见他下了摩托车走到小史跟前说道:“走,陪我出去活动活动。”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沓钞票在小史面前晃了晃。这时小史一把抓过钱数了数道:“去哪儿啊?”

小宫:“不远,还是西门老地方。”这时小史二话没说跨上小宫的摩托车一溜烟走了……接下来的几天里视乎看不到小史的影子。这天下午小金跟蒋奶奶闲聊道:“蒋奶奶,我又有好几天睡不着觉了,小史的‘老毛病’又犯了。现在我那个店里的生意越来越不好,这个理发店还要我照看,我现在要顾两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作为邻居的我,也是抽空去替小金去看一下买衣服的店,好让小金换回来吃晚饭,有时候是蒋奶奶或者是陈奶奶去替她。

这一天我吃过了晚饭去替换小金,当我来到小金的店里时发现小金已经在店里吃晚饭了。她旁边还有个人在帮她忙碌着摆放刚进来的一批新款式服装。此人原来是小宫,他怎么来了?小金一边吃着饭,一边好像和他说着什么。

我走了进来,我故意问了句:“咦,小史呢?”

小金没好气回答:“鬼知道他又死哪儿去了。”而小宫却落落大方地在小金店里忙碌着。等小宫把衣服都摆放好了,说道:“这些你先卖卖看,钱你不用担心,有我呢。”小金一边吃着饭,一边只是嗯……嗯,地回答着——她好像在顾忌着什么,所以说话有些畏首畏尾的。

此时我发现自己好像是多余的,于是我说道:“既然你已经吃上饭了,那我告辞了。”小金:“那不好意思了,麻烦你白跑一趟嘞。”

自从看见小宫在小金的店里后,我就再也没有到小金的店里去了。大约一个星期之后,我突然发现院子里气氛有些不对。当我下班回来时,发现院子里的邻居们都围在一起议论着什么……看样子好像发生了,“比美国轰炸中国大使馆”还要大的新闻。我觉得好奇于是就凑过去想听听发生什么“惊天大新闻”。

只见陈奶奶说道:“哎哟,你们不知道哦,小史家又出事情了。小金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上次被小史在床上抓住的‘那事’,过去还没有多长时间。现在小金趁着小史不在家,把那个姘头竟敢带到家里去了。那天真是凑巧被小史在家里抓住了,听说小金被小史打得鼻子、口直冒血,打得小金跪地求饶……”

在一旁的蒋奶奶插言说道:“这件事情,小史也有很大的责任。我听小金说,现在小史每天都要到凌晨两三点钟才回来,一个男人整天不着家,把一个女人留在家里这不是引狼入室吗。再说小金以前发生过‘那种事情了’,你小史就应该多注意,更不应该再和那个人有来往了。结果还跟他称兄道弟,这不是标准的‘十三点,’是什么?”

听了蒋奶奶她的解说大家都笑了。这时岳麻子说道:“有一句古话叫,‘篱牢犬不入’明明知道自己的老婆‘裤裆’夹不住,还把她一个人扔在家里,自己是常常深更半夜不着家。就叫自己要戴‘绿帽子’,怨不得别人。”邻居小王说:“小史当时干嘛不打110啊?我说应该让警察介入,事情就好处理了。”

小林在一旁说道:“现在的社会,警察才不来管这档闲事呢。这种事,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再说小史又没有结婚。如果报了警恐怕首先要把小史给逮进去。因为小史动手打人的,违反‘治安条例’,按照处罚先拘留两天再说。至于他老婆偷情的事吗,别说你没有结婚证,就算有也是你们自己去协调处理,与治安无关。现在的人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小林的话,说的大家一个个都默认了。

等吃过晚饭之后,我一个人在宿舍里回忆着刚才小林说的话:(“现在的社会,警察才不来管这档闲事。别说没有结婚证,就算有也是你们自己去协调处理……”)天啊!今天的社会法律越来越完善。别说合法的结婚证了,就算是一个小广告你若侵犯了,法律也要追究你的责任呀。更何况是从古到今一直是受律法约束的婚姻呢?如果像小林说的那样,就算是合法夫妻,还享受不了法律的保护,那我们还要《婚姻法》干什么?使我越来越迷茫,越来越想不通。

此时我站在窗口看到小史的店里有灯光了,于是我来到小史的店里。

小史一个人真在弄晚饭吃呢。他见进来的是我,只是很低调和我打个招呼。然后还没等我问,就开门见山的反问我道:“情况你都已经知道了?”

我:“嗯,你真的把小金打了吗?”小史又反问道:“你说,这种情况该不该打?当时我‘火冒三丈’,顿时已经红了眼,失去理智地拼了命的打。也不知道用多大劲,反正到现在手都疼。”小史一边吃着晚饭,一边和我详细的叙说着这个过程……

小史正和我交谈着事情的来龙去脉时,我突然发现小史脚下有一个“工具箱”。

这时小史也发现我正看着他脚下的工具箱,他马上解释道:“这不,刚才把家里的门锁换了。顿时叫她今天晚上进不了门,只能在外面过夜。在第一次的时候,我就已经警告她了,如果再有下次别怪我做得狠。她既然不听,那就把点苦头她吃吃。”

第二日正好是星期天,我休息。早晨起来吃过早饭之后觉得无事,而且天气特别闷热,我想出去透透气。于是我来到报亭,想跟宗卫东吹一会“牛皮”。正好邻居小杨也在报亭里玩,小杨赶忙问我:“听说小史家出的那个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当然是真的啦”小杨道:“这件事情,我才刚刚听说的……”真当我们聊着时候,小金的父母来了。

这个清清爽爽的中年妇女,每次见我们总是很客气地先和我们打招呼。小金的父亲是什么话也没说,就站在门口一个劲地抽香烟。我和小杨让他们进来坐坐,小金的母亲走了进来道:“哦,别客气,我坐的。”而小金的父亲却到小史的店门口转了一圈,然后过了问道:“今天小史到现在还没有开门啊?”

我和小杨小心翼翼地答道:“就是啊……不知道今天他们两,到……到现在还不来。”我和小杨回答的时候表情有些不自然。此时小金的母亲终于忍不住的哭了起来,对我们哭诉道:“昨天深更半夜小金突然打了个电话回去说,小史把门锁换了。她进不去了,现在只能在马路上过夜了。我和她爸爸接完电话整夜都没合眼,只恨‘半夜三更’没有公交车,要不然昨晚我们就来了。从小到大,我和她爸爸都没有这样把她往死里打过。早两天他把我家小金打成那样,我和她爸爸都忍了,因为‘韩尼是郭小伢有错,韩尼副挂宁郭。”(因为咱们自己小孩有错,咱们不怪人家)小金的母亲一时情绪激动,把普通话变成了当地的方言。好在我待在阳城的时间快两年了,多少还能听得懂些当地的方言。

小金的母亲接着又说道:“我家小金之所以变成这样难道他就没有一点责任!我家小金刚开始的时候也是一心一意跟他过日子的,说句‘不怕坍台的话’,光孩子都为他打掉过两个了。我们就小金一个女儿,听说小史父母死得早。我们也一直把小史当儿子一样看待。年年过年都是到我家去过年,我们老两口都是把他当贵宾一样供着。他过年的时候住在我家里,我们全家对他没有半点差过。每天早晨都是小金把早饭送到他的床前,让他吃了再睡。到中午我们都是好酒好菜地供着他,吃过中饭她爸爸还要找人来陪他打麻将,就凭这一点小史也不应该把我们的女儿关在外面过夜啊!他的良心哪里让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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