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前往离城

庙前。

回忆着在月城里见到的东西，路熊越想越不对劲，最终，停下了步伐。

而见到路熊停了下来，库洛走到了他的身旁，疑惑出声：“怎么了？”

路熊思索着道：“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库洛再次发问。

“不知道，但是总有些地方让我感到不太对劲……环绕月城的轻轨，被柯达和五级怪诞塞缪尔借助的神话生物的力量，以及后来的怪诞能量消散……”路熊说着，眉头紧皱“库洛，我问你，如果控制情绪的力量消失，那蔓延起来的情绪网络会瞬间崩塌湮灭吗？”

库洛不太明白路熊的意思，询问道：“什么？”

“就是，如果一个人借助神话生物的力量操控人的情绪，在力量消失后，被操控的人类会立即恢复吗？”路熊看着库洛询问道，他知道，作为当初第一批次接触灵者药剂的人员的后代，库洛了解的东西要比他多得多。

库洛思考后，摇摇头：“不太清楚，当时父亲的研究紧紧涉及到灵者药剂这一事物，更深的，还没来得及就……”

看着库洛黯淡下去的脸色，路熊安慰了两句后，便继续思考起来。

“随着银鸟力量的撤销，掩埋着的怪诞与灵者杂糅的情感网络便暴露出来，源头的消失导致网络的瞬间崩塌……可是，刚才在柯达的大厦上，被柯达窃取了全部力量本源的塞缪尔却没有随着柯达的死而瞬间湮灭，就像其他的怪诞那样……”路熊回忆着之前所见的东西。

他忽然想起来，如果柯达借助的是银鸟的力量，那么，发动血月仪式的塞缪尔，借用的是谁的力量？银鸟的？可是，已经回收了才对！

就在这时，一幕场景猛然走进路熊的脑海：在他刚到达大厦的顶楼时，死去的柯达身上，有着血红色的藤曼缠绕！

而藤曼的来源，则是塞缪尔的身上！

“是了！出了不知道是什么神话生物的银鸟外，还有额外的神话生物存在！是塞勒涅吗？”路熊眼前一亮，随后再度陷入疑惑。

他忽然回想起，在走上直升机前，从柯达大厦的地底那里，看到的一闪而逝的灵者能量，此刻想来，那根本不是灵者能量！

“库洛，我记得我曾经问过你，灵者的能量都有什么性质，对吧？”路熊对着库洛说道。

“对，”库洛点点头“根据我父亲的研究结果以及我的亲身经历，灵者的能量具有很多奇特的性质……”

而还要说什么的库洛被路熊伸出的熊掌打断：“那么，灵者能量的颜色为什么不一样，我也问过了，对吧？”

库洛迟疑的说道：“你是指，我的青色和你的猩红色？”

路熊点点头：“你说过，和体内的灵者意识有所交涉并且达成一定程度上的契约后，灵者能量会变得活泼，从而呈现出青色，而没有这个类似契约一样的约定的，则是性质更为狂暴的猩红色能量，对吧？”

库洛点头：“对，不过，这只是结合我自身的情况所推测出来的结果。”

“可是刚才，”路熊的双眼直直地看着库洛地双眼道“在柯达大厦地底部，我看到了纯白色的灵者能量！”

“纯白色？”库洛疑惑道“也许，是别的情况？”

听出来库洛语气的不确定，路熊转过去脑袋，双眼看向月城的方向道：“不，或许，那是第二只神话生物。”

“那我们赶紧回去！玛西他……”库洛的表情变得焦急，

却被路熊打断。

“我想，应该不用，”路熊摇摇头“只凭能量就能屏蔽你我的感知，即使我们赶过去了，也做不了什么，最重要的是，在我们最疲惫的时刻也没对我们出手，目前来看，是善意的，至少，不带有恶意。”

听着路熊的话，库洛的情绪平缓下来。

“而且……”路熊的语气也开始带上了不确定“如果我的推测合理的话，塞勒涅，恐怕也是真的存在在月城的，不过，不是被封印的，而是别的状态，很可能，从我们进入月城开始，就已经被对方一直注视着。”

“而且，你不觉得月城很奇怪吗？”路熊扭过来头看着库洛“为什么这座远没有青城大的城市，却环绕着一座轻轨，只为了便利？可是，绕城轻轨，又便利在哪里呢？”

“你这么一说……”库洛也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最直接的证据，就是血月仪式。”路熊盖棺定论道。

“你的意思是，仅凭借从一个离去的神话神武那里借来的微不足道的力量完不成这种程度的事情？”库洛说道。

“没错，不过，这也侧面印证了对方对着错城市没有恶意的想法，否则，在一个神话生物离开的这个当口，打破了平衡后，它可以肆无忌惮地按照他的想法来才对！”路熊点点头。

库洛长出了一口气道：“不管怎么说，对方目前来看并没有表现出疯狂的迹象。”

“而这也是我感到最不理解地地方，”路熊叹了口气“它明明可以从头到尾都不表现出存在感，却在一只神话生物耳朵离去后，通过一个本该死去地五级怪诞出现在我们的视线当中。”

“也许，是庆贺和他互相钳制地家伙离去？”库洛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罢，不想这么多了，知道没事就可以了，我们该继续踏上旅途了。”路熊摇了摇头道。

“那么，我们现在往哪里走呢？”库洛询问。

“按照你在青城恢复的那个卫星地图来看，之后的方向上，最近的城市是……离城？好奇怪的名字。”路熊回忆着那副地图道。

“离江名字的由来和其所在的地理位置有关，”库洛也是回忆着说道“在我的印象里，灵灾爆发以前的离城是一座水乡，是这附近基座城市当中，距离离江最近的城市。”

“那克尔所在的那座城市呢？不是也靠着水和山成为了附近的旅游景点吗？”路熊一边走一边问道。

“不一样，不过，说起来，那边的湖泊应该是离江迁离了原来的河道后，残留的痕迹形成的？”库洛不确定地说着。

“罢，不管那些，先去离城看看就知道了。”路熊说道。

“嗯。”库洛回应。

片刻后，库洛才低低地说了句：“对不起。”

路熊微微愕然，反应过来后笑道：“没事，虽说人应该理性行事，但，真到了紧急情况，感性一些也值得被体谅，不过……”

“不过什么？”

“我说真的，你不用继续沉溺在当初的阴影里一辈子，你并不亏欠他们，你不是帮助他们回到了青城吗？”路熊飘起来拍了拍库洛的肩膀，留下几个娇小的熊掌印。

库洛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而后笑道：“嗯！”

于是，林间的小径上，多了一些笑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