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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认错她的他(12)

彼时的韩景墨一个人靠在角落里,右手紧紧按着腹部,渗出的鲜血再次将骨节分明的手指渲染。

苏桑榆赶忙往他的方向跑过去,将他的手拿开,“好了,你别再按了,我带你回家。”

韩景墨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侧,“你来了。”

“嗯,走吧,上车。”

苏桑榆刚把韩景墨扶起来,就被迎面派来的人挡住了去路。

“景墨。”喻颂肉眼可见的担心。

苏桑榆皱了皱眉,“你是?”

“哦,我和他是同剧组的,转身就找不到他,没想到他跑这里来了。”喻颂解释完问道:“你是他的?”

“我是他朋友。”苏桑榆平淡地回答道。

“他这是怎么了?我看他好像不太舒服。”喻颂的视线重新落在韩景墨身上,这一看才注意到他手上居然全是血,“他怎么了,怎么会流这么多血,走,我送你们去医院,我司机就在那边。”

“不用了喻先生,我开车过来接他的,我们就先走了。”苏桑榆直言拒绝,扶着韩景墨就上了车,没多加停留直接启动。

经过这几次的发作,韩景墨的上瘾程度已经降了不少,现在也不会再失去理智。

苏桑榆空出一只手握住他捂在腹部的手,“别按了,我们马上就到家了。”

韩景墨用气音回答道:“谢谢你。”

苏桑榆和之前一样将韩景墨放在床上束缚着他,拿出药箱先替他打了一针麻醉剂才开始给他缝合。

这个部位撕裂了不知道多少次,哪怕技术再好都得留疤了,真是可惜。

缝合结束,苏桑榆替韩景墨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和血迹。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韩景墨疲倦地眨了眨眸:“还好。”

“那你饿吗?我去给你煮点吃的。”

“不饿。”韩景墨摇摇头,“你帮我解开吧,它过去了。”

“行。”

韩景墨靠在床上,喝着苏桑榆给他倒的水。

“你今天怎么出去了?”

“导演说要拍定妆照。”

“《云雾》?”苏桑榆在空间中看到过他要拍的这部戏的名字。

韩景墨闷闷地“嗯”了一声。

“可你不是知道这部戏的投资人不干净吗,怎么还要去?”

韩景墨轻蔑地笑了一声,“你觉得这个圈子能有几个干净的。”

“……”这下倒是实实在在把苏桑榆给问住了。

众所周知,娱乐圈的水要多浑有多浑。

苏桑榆轻叹一口气,“那要是这件事被爆出来了怎么办?”

“不过是撤资而已,无所谓,这部戏是个大ip,多的是人想投资。”韩景墨一副云淡风轻的口气,完全不担心这件事是否有可能会对自己造成影响。

“你很喜欢这部戏吗?”

“……算不上。”

他不喜欢这个行业,进来也不过是为了喻颂而已。

苏桑榆也听出他语气中连一丝情绪的起伏都不曾有过,不禁想到停车场见到的那位。

“对了,你和那个叫喻什么来着的很熟吗?”

“不算,他是前辈,我很尊敬他。”

“哦?”苏桑榆也不禁诧异,“尊敬?”

韩景墨这种沉闷的性格还能有这种情绪,真是难得。

“嗯,他……以前救过我。”

“啊?他救过你?”

怎么感觉越说越离谱,苏桑榆听得一头雾水,她怎么没看见喻颂曾经救过他。

是系统出bug了吗?

不可能啊,要出bug的话橙橙不会不知道的。

韩景墨这样子显然也不打算继续解释,苏桑榆也没追问,这件事还是问橙橙来得更快。

“我还是下去煮点东西吃吧,你先眯会儿,我待会儿来叫你。”

“好。”

这一问一答下来,相处得极其自然,恐怕连韩景墨自己都没发现。

苏桑榆操弄着锅铲,用意念询问着橙橙。

“景墨说喻颂曾经救过他,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害~你忘了吗,你之前借用的是男性身体啊,那个就是喻颂。”

苏桑榆经过这一点拨才终于恍然大悟,她是说她怎么没在韩景墨的故事里找到这件事嘛。

不过也怪当时她没去照照镜子,不然也不至于不知道自己附身的人长什么样子。

啪嗒~

苏桑榆忽然想到什么,手中的锅铲掉落发出刺耳的声响,“那这是不是说我的功劳被误盖在了喻颂的头上?”

“是的呢。”

“我靠,那我这不是亏大发了。”

橙橙也无奈地摊手,表明确实如此。

毕竟她也不能把这么玄幻的事情告诉韩景墨那不被当成神经病才怪了呢。

苏桑榆颓丧地耷拉下肩膀,“少了一大助力啊。”

昨晚晚饭苏桑榆上去叫他,韩景墨刚好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

哟~小样,这是怕又被撩.拨,所以提前洗澡了?

苏桑榆一双狡猾的眼眸左右滚动,一副看清他这小心思的模样,轻咳一声掩饰所有情绪:“饭做好了,我先帮你把头发吹了吧,别感冒了。”

韩景墨本能地就要拒绝,“不……”

“诶,要的要的。”

苏桑榆直接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按在了沙发上,一副不容拒绝的姿态。

苏桑榆用手探了探温度才开始替他吹头发,嘚瑟地挑了下眉。

洗完澡又怎么样,就你这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哪能经得住lsp的戏弄。

苏桑榆的指尖轻轻柔柔地擦过他头顶,韩景墨努力维持着表面镇定,但手臂上暴起的鸡皮疙瘩却将他的情绪展露无遗。

但最为明显的自然还是他这单纯可爱的耳垂,每次都非常热情地回应着苏桑榆的动作。

其实说来也是奇怪,韩景墨活了19年,对女人这种生物向来是敬而远之,一个眼神就足以让那些蠢蠢欲动的女人退避三舍。

但这个人却从来没有让他升起丝毫烦恶感,甚至她身上的味道屡屡安抚他焦躁不安的情绪,沉迷其中,甘之如饴,无法自拔。

明明可以拒绝,但做出来的行为却总是欲拒还迎一般,最后还是从了苏桑榆的所有行为。

所有的异常行为都在她身上体会过,也未曾想过推开半分。

韩景墨的思绪不知何时飘走了,也不知到底是飘向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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