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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内忧

且说张式得到休年假通知,从朱府传送门回到人间。

一别两年半,重回故地,走在街上,张式觉得眼前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又陌生,仿若进入梦里,半真半假。

从偏僻的街角走出,张式进入一家面馆,半小时后走出,这趟回的突然,身上倒带钱了。

阴阳界传送门旁边设货币兑换点,有需要的可自行兑币。

回家前,张式特地去了趟超市,十五分钟后,他两手拎满礼盒出来。

家门口站了好几分钟,张式清了清喉咙,喊道:“爸、妈,我回来了。”

没人回应,更没人开门。

张式又喊了几声,仍是没人回应,只好放下礼盒,自己掏钥匙开门。

好家伙,张式推开门,连打了两三个喷嚏,看了眼覆在地面的灰尘,这房子怕是很长时间没人居住,也不知道樱当初如何安排的父母。

不像回家,倒像过年拎着礼品走亲串门的张式正把门关上,从旁闪出个人影。

有阴阳师来到,笑嘻嘻地道:“张统领,别关门别关门。”

张式打量了下这个二十来岁的男人,刚想开口,小伙子自来熟的说:“我是负责此地县城安全的阴阳师,也是朱府阴阳师,统领如果有什么需要,只管开口。”

小何和两年多前送录取通知书的阴阳师不是同一人,看来那位已经调到别处任职。

张式问:“你叫什么?”

“统领叫我小何就行,”小何道。

“你知道这户人家,也就是我父母在哪不?”

“这个不知,但是我可以问问安保此地的上任阴阳师。”

“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

这个时候,这位年轻的阴阳师就应该识趣的离场,可小何偏偏很有眼力见,站在门外瞅见屋内落满灰尘,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就要给张式当免费劳动力。

张式哪好意思让他帮忙,可小何撸起袖子道:“统领不用跟我客气。”

说话中,他从储存符中取出打扫工具,脸盆、抹布、扫把、拖把,一应俱全。

忙活了一下午,两人累得瘫坐在沙发。

作为房子主人,张式拿出应有的待客之道,请他出去饱餐一顿,顺带喝了点。

架不住某人的连连劝酒,加上有意给领导留下好印象,拉近关系,小何喝上头了,醉倒在餐桌上。

微醉的张式又给自己满上,迟迟不见举杯,最后靠坐在椅子上,他倒不是心疼饭钱,是觉得此事古怪,陷入沉思。

上午以前小何还是在府里工作,上午接到通知,要他驻扎人间,负责此地一个月安保。

小何深感意外,但还是停下工作,匆忙收拾行李,到传送门,他才知道府里此次驻扎人间的阴阳师只他一人。

按照以往惯例,阴阳师轮换驻扎人间都会提早一周下发通知,且是一批人换一批人。

尔后,他从守卫口中得知张式休假,张式的住址正巧在他的负责区域,所以在与此地安保的阴阳师交接完工作,小何急匆匆来到。

就像是临时起意,只一人轮换安保,又恰好叫自己休假,安保和休假同属一地,蹊跷的很。

张式借着酒水,拐弯抹角的询问小何,事没问成,反倒叫人家喝趴下。

这时,服务员走来催买单,张式看了眼时间,快十一点了,结完账扛着小何回家。

第二天临近中午,小何迷迷糊糊醒来,看见周围陌生环境,立刻从床上跳下来,恍惚中记起昨夜喝酒的事,继而想到昨日下午和张式打扫房子。

等小何从房间走出,见到张式坐在沙发看电视,尴尬的打声招呼,在张式的示意下进厨房吃了碗面。

张式可不止在锅里准备了面条,一上午也没闲着,亲自走遍县城,并没有发现异常,不免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就在小何吃过面,张式以为他会告别,哪成想小伙子屁股挪了个位置,和张式有的没的闲扯起来。

两个认识不过一天,能聊的话题少之又少,最后把话说到工作,小何像打开话匣子,再也止不住。

这可就犯了常识性错误,他是来这出差,人家张式却是来休假的。

再有,明明一两句话就能讲清楚的事,偏偏组织出一大堆文字,不乏重复多遍,难得回趟人间休假的张式嘴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

半个小时过去,小何把话说光了,张式耳根子清净下来。

看在昨日打扫卫生的份上,张式迟迟没下逐客令,想着话聊完了,他也该忙正事去,不由客气的道了句:“中饭在这吃吧。”

哪成想小何真的应下,留下吃饭。

张式不禁怀疑听错,看着他望向电视,心里追悔莫及。

你听不出这是客气的说词吗?还是你喜欢和领导打交道?就不怕给留下不好的印象?又或是自己语气太过热情之故?

在小何看来多双筷子的事,张式却不这么想,连着中饭都敷衍起来,就是上午回来时附近带的零食,牛奶加饼干。

吃饭前张式万分告诫自己一定要表现的冷淡,然后他做到了,全程高冷,半字不言。

填饱肚子,小何厚着脸皮继续待着,直到张式说要出去散步,小何这才壮着胆子说出租房的事。

可能不单这趟出差没地方住,往后的出差也要自找住处。

而省下来的住宿费、餐补全放在出差费上。这么一来,有的人出趟差还能平白多出一大笔钱。

此事,小何十分乐意,可在传送门得到消息的时间迟了,再有一个小时就要对接工作,赶不及回去拿身份证,没有这张卡又无法办理住宿登记,恰好守门阴阳师说张式休假。

张式答应下来,他还指望小何早点问到自己父母现在的情况。

当晚,有客送信。

街道,张式和小何晚饭后散步,迎面走来黑衣人,身形窈窕,明显是个女子,可惜连衣帽把脑袋盖住,脸上蒙着块黑纱,看不出容貌。

离二人还有十几步时,她用灵力变出把剑,杀来。

小何吓一跳,未来及反应就被张式推开,好大的劲,踉跄了几步,等站稳就见张式逼退黑衣人,那人见势不对转身就跑,张式追去。

一前一后跑了两条街,张式担心有诈,派分身前去,本尊原路返回,不想黑衣人挡在前面,似在等他,要真有诈,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黑衣人早收了灵力,纤纤玉手揭下面纱,张式大吃一惊。

“听着,我奉府主命令来给你传信,第一接到我的通知再回阴阳界,第二小心身边人。”

张式不明白这话意思,想她解惑,却听见小何声音,再看面前女子已经瞬移消失。

看着小何慌张跑来,张式道:“没受伤吧?”

“没事。统领追上黑衣人没?”小何问。

黑衣女子是竹叶青,她是玄府副府主,奉的当然是玄府府主玄浮的命令。

想到她临走时的话,张式迟疑了一两秒,“被她跑了。”

“那统领看出她的实力没?仔细说说,我好写份报告交上去。”

“她实力倒不强,就是逃跑速度快了些,反正这几天没事,我可以抓她。”

“那真是太好了,”小何宽下心来。

深夜,安保此地的小何美滋滋地做着美梦,隔壁回来休假的张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干脆坐起身靠在床上,继续他的胡思乱想。

阴阳界朱府自亥时起灯火通明,闹闹哄哄地,不下十位统领带队四处奔走,来来回回,不知在折腾什么。

也不晓得今儿个是什么大日子,府中正殿竟无一张空椅,座上全是上了岁数的老人,闭目而坐。

在每位老人身后或多或少站着几个年轻人,尽是些陌生面孔。

看来看去,只在殿前主座老人身后找到一张熟脸,正是前几日火烧民房又雇人灭火的少爷,朱烨。

约莫一柱香后,一袭青色绣花衫的女子走进正殿。

她的来到,不仅让年轻人们把目光投去,就连老人都睁开眼睛,一时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

正殿的门缓缓关上。

来的最后一人是两年半前革职的玫,或者应该改称之,朱玫。

同一时刻,朱府围墙的影子里多出个白衣光头男子,可不是在大变活人,他是从泥地里走出来的。

他鬼鬼祟祟的环顾四周,又朝地下轻声道:“没人,出来吧。”

接着又冒出两人,一男一女。

姑娘看向两人道:“谢谢。”

光头男子摸着脑袋说:“不用客气,府主。”

姑娘正是樱,白衣光头男子是捞月,另一人是穿山猪。

哪壶不开提哪壶,穿山猪瞪了眼说错话的捞月,“还不快点干活。”

捞月尴尬的施术,“墨染,三笔两画,留白,得神韵,无中生有。白描!”

一道光芒迸出,在空中肉眼可见的流动,真好似有人挥笔作画,不多时,出现一扇门户,和传送门颇有相似之处。

穿山猪有些伤感道:“我们只能送到这了,走好。”

樱最后不舍的望了眼这座府邸,喉咙像是被堵住似的,说不出话来,只好挥了挥手,大步走进这扇门。

直至她的身形消失,这扇临时造出的门随之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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