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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苟且,偷生?

深夜,月不黑,风不高,不想放火想杀人。杀谁?月黑风高夜才晓得。

一道匆忙的身影高高掠起,消失在夜幕里。

高空,一头矫健的鹏鸟在月色下振翅,拍打出极为激烈的罡风,速度之快堪比闪电,地上望去,稍一眨眼就找不到了。

很快,有座巍峨的高山拦住去路,鹏鸟俯冲直下,根据虎贲提供的地图,很快就找到此行的目的地。

灵山偏殿,有个戴眼镜的男人坐在会议桌前,周围浓重的烟雾表明他已经一个人待了很久。

突然,一只粉嫩小手拍在男人肩头,男人并没有如往常那样被吓一跳,反倒是又抽了口烟。

小手主人是个戴顶帽子的小姑娘,一口气吹跑烟雾,坐上挨在旁边的椅子,舒舒服服的靠着,笑嘻嘻地说:“犬子笑一笑,寸光帮你把烦心事赶走了。”

犬子转过脑袋,面无表情的看着寸光,两两相视,寸光咧开的嘴闭上,上半身慢慢往前往下滑,双手不由死死握住扶手,瞳孔又开始涣散,最后闭上了眼睛。

五秒过后,未羊冲出。

对面的犬子弯腰把寸光小脑袋扶好,听见动静,侧过头回看。

偏殿另外三个小世界里的副府主稍慢两秒,白驹、剑姬、龙门,匪夷所思地看着眼前一幕。

这三人没留心神关注小世界外面,是未羊喊来,他有一缕烟气留在偏殿,至于在哪,已经不重要了。

“怎么回事?”说完龙门有点明白过来,就是嘴巴比脑子快了点。

犬子想明白其中原由,遗憾的说:“打算一个一个来的。”

白驹问道:“趁火打劫,又或就是放火?”

犬子长抽口烟,“两者没区别。”

顿时,犬子收了烟杆,瞬移右去,抓向最近的龙门。

龙门还没凝魂,哪会轻易拉近距离合他心意,赶紧瞬移后撤。

就近的猎物想跑,哪有这么容易,犬子长吐口气,嘴中烟气配合上阴阳术云遮雾罩弥散八方。

短短五个呼吸,大雾就扩散至整座偏殿,门窗紧闭,雾气根本排不出去,并混杂着浓重的烟草味,一般人可闻不惯。

这不,龙门离得近,不似另外三人还有时间深呼口气,已经咳嗽。

如此大雾视线受阻,根本看不到人,一旦咳嗽可不就暴露位置。

犬子寻着声音去,突然身体一晃,被定在原地,一根透明丝线诡异的从他嘴巴里延伸出,上伸至脑袋上三尺处,丝线源头有极大力量要将人扯起,拉进虚空。

时间这么一拖,凭空造出的烟雾凭空消散,几位副府主已经凝魂,摆好架势。

人身鱼尾的龙门,持剑的剑姬,半人马的白驹,一点没变的未羊。

“这么快?”犬子始料未及,惊讶未羊术法如此之快。

未羊的毒饵,他是感觉到的,但药饵一点感觉没有,无色无味就有点过分了,一点防备不给。

犬子张口吐火,一颗火珠飞出,眨眼间就是等人高的大火球飞滚向龙门,而他口中的丝线已然烧断。

放水吗?犬子纳闷怎么这么简单破了未羊术法,就感觉到不对劲,自己想岔了,不是放水,是没有用上,来不及而已。

只听,未羊在吟唱:“有病寻医,有恙问诊,药不治百病,饵治;以药攻毒,药到病除,至死为止。药饵!”

“穿杨!”

白驹站上房梁,搭弓挽箭,一支长箭迸射而出,箭身一抹紫色突兀耀眼,是剑姬的术法。

龙门击溃火球,迅速拉开距离。

“乌云遗落,世间陷入灰蒙。”

随着犬子的吟唱声起,周遭渐变灰暗色,长箭裹挟雷电如石沉大海,激不起波澜。

几人都在警惕着阴阳术存白后半段吟唱,谁料犬子根本没打算吟唱下去,害的几人白等不说,看着茫茫灰暗,氛围恐怖不少。

龙门喊了声,“未羊。”

“保持距离,”未羊的毒饵已经脱离掌控,感应不到犬子究竟在干什么。

白驹吟唱,“缓缓开,无缝、无漏,遮断;亭亭如盖矣。撑花!”

一束光辉横空,张开,如油纸伞面,放射出万丈光芒,阻断灰蒙蒙的侵袭。

“普阅诸天,万象皆空。遍识术!”剑姬闭眼复睁眼,一双金色眼眸看向灰暗深处。

白驹问:“里面什么情况?”

迟迟等不到回复,白驹看向剑姬,她手中长剑正好摔落地面,神情恐慌,像被什么吓到?

就是此时,灰暗中的犬子低语,“乌云遗落,世间陷入灰蒙。忽有漏光,溢白,放彩,此天独晴。存白!”

灰暗急剧腾涌,有强光闪现,眨眼间一道光柱轰来,心生不妙的白驹赶紧回头,已看到自己的防御被穿透。

就在避无可避之时,也不知从哪冒出一洼大水,汹汹水势席卷,饶是白驹四脚着地仍没能稳住。

被大水冲倒的还有剑姬,呛到后喝了几口水清醒过来,被未羊救起。

水从哪来?龙门用的水淹术。

“苟且……”

忽然,一道声音喝止住行凶的男人。

喊声是张式,看到犬子猛地转过头,眼神复杂的看了眼自己,张式就确认苟且才是他的本名,哪怕还将剩下的“有术”二字轻声念出,但已经不重要了。

闯进偏殿,张式先是看到几个副府主混战,看了几眼弄清楚是一位副府主激战四位副府主,非但游刃有余,打得四人节节败退,还有一位已经倒下。

危机时刻,张式联想到卜卦的话,于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喊出,居然真就歪打正着。

若不是亲眼目睹犬子对战多名副府主,张式无论如何也不会去想去猜苟且是个人名。

苟且,指在朱府里偷生的意思,还是另有深意?

在各副府主吃惊于来人时,张式口中的苟且疑惑问:“你怎么来了?那几人都解决了?”

自开会那天六位副府主被玄浮留在偏殿,几人便与外界断了联系,不包括苟且。也是这两天琳琅用三清铃控制供应三餐的阴阳师,食物里塞上纸条,将部分重要事件告知苟且。

而且,纸条上有问过苟且,是否有能力自行出去,得到苟且肯定回答。

所以,虎贲原先计划是想让张式对付另外的副府主,担心他实力不允许,特地准备了多张符箓,并有一些统领于暗处起一锤定音的作用。

从苟且话里张式知道他的任务有变,显然虎贲的计划赶上了变化,从安排重要任务到商榷后定下的无关紧要任务,是卜卦的事害的。

不过,这些对张式而言都不重要,不影响他的打算。

张式想说救的,但眼下情况还需要救?于是说:“计划有变,虎贲让我直接来找你。”

苟且问:“发生什么事了?”

张式正愁该如何回应,已经有人说话了。

“你们竟是一伙,”说罢,龙门找上张式,堵住偏殿大门道:“我听人说你的凝魂是鲲鹏,有敢凝魂鲲鱼和我比比吗?”

张式不想参与进去的,但龙门已经缠上他,只能寻机会开溜。

龙门虽是人身鱼尾,但环境一点不影响正常发挥,只见他尾巴摆动杀来,有意思的是两手摆臂犹如游泳,速度真的快上不少。

见此,张式来了兴趣,化身吨重鲲鱼,腾起,撞击出去。

龙门迎上,先是两手拍打出水浪卸去鲲鱼部分力量,尔后环抱住鱼身,单脚重踏,径直上撞。

砰的一声,有结界保护,天花板坚硬如铁,撞坏是不可能的;而脑袋没头盔护着,撞上去生疼。

不过,撞到的只有龙门,撞上的刹那鲲鱼身躯缩小从龙门怀抱里脱落了。

鲲鱼长回原样,再次腾起,去势汹汹,厚实的躯体成了一大利器。

横冲直撞一点不符合张式打法,没用阴阳术,不是阴阳术没用,是张式既不打算搅和进去,又不求寸功,那就用最简单的方式,混个出工。

哪成想,想的和做的大有出入。

龙门脑袋撞的跟喝醉酒似的晕沉沉,站在空中身体左晃右摆,可能脑子是想往左闪,身体又是另一种想法,摇摆不定中鲲鱼就撞上了他。

这一撞留有余力,以便应对突变,撞上之后鲲鱼又再撞,这下子就是八成力了,蛮横的撞击一撞一个准,龙门轰然坠地,在地上又连摔带滚翻了两下。

这下龙门惨了,四五处皮肉伤还是小事,内伤应是挺严重的,当场昏死过去。

龙门这么快败下阵来属实超出张式意料,纸糊的凝魂,还不如个普通统领,难道是天生阴阳师的缘由?

张式没来及多想,那边,未羊、白驹、剑姬接连倒下。

“走!”

苟且说完刚走出偏殿,突然停下,“张式,你先下山,快!”

一股气息毫不掩饰的绽放,节节攀升,有人一步步走近。

张式出了偏殿,往右瞬移,前方是堵墙,不过不碍事,就在他要来个飞檐走壁时,一阵紫雾袭来,有只紫蝎子飞快爬来,爬动中身躯暴涨。

苟且看清来人面容,严阵以待。

不是说勾阵、太阴、天后反对天空决定,当场被拿下捆上带走,怎么放出来了?难道一切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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