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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名义上的丈夫

这和你有关系吗?

反正都是要离婚了,知不知道又与你何关?

江时泽,你可真是一个让人难以看懂的男人。

明明如此抗拒着我的靠近却还要问这些幼稚的问题,骄傲如斯,江时泽有着不一般的傲气。

江柔把这一切都归咎为男人的占有欲。

“泽少,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这与你何干?”

男人捏着江柔的下巴,另一只手臂伸出来,修长有力,指腹温柔地落在她的脸颊上,她白皙的小脸上,江柔被他温柔如水的眼睛溺毙了,迷失了,似乎她已经听到了下句“我想知道。”

骤然他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冷冷地说道:“这自然不关我的事,可你别忘了我们还没有离婚。”

“没离婚前我们一直都是夫妻,这是有法律证明的,你要时刻谨记你是谁。”

她早就知道江时泽根本不会给她一丝一毫的温柔,那只不过是撒旦的微笑。

江柔不禁苦笑,原来一切都是她痴心妄想。

“泽少,没离婚前我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也更不会做出对不起江家的事,你无须担心。

离婚后,不论我做什么你自然也管不着我,就当是从来没有认识过的陌生人。”

她的语气淡淡,看不出有任何波澜。

“很好。”

江时泽松开她的下巴,白皙的小脸上霎时出现了他指腹留下的红印,那是他刚才发怒的痕迹。

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讨厌自己才会使出这么大的劲,江柔只感觉如果男人的气力再大上几分,她的下巴只怕是脱臼了。

“你应聘了这家医院?”

江柔伸出手还在揉搓着自己红肿的下巴,清冷的男声传入她的耳畔让她一颤。

“是,这是我从小的梦想,成为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况且我与你离婚后,我也该找个工作好好养活自己。”江柔巴掌大的脸上除却那一抹显眼的红,此刻她的眼眸在熠熠生辉,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说完,江时泽半天没有反应。

江柔有些懊恼,说这些干嘛。

你和他说这些他从来都不关心的事有何用?

他是不会因为你而关心你的。

“难道离婚的一千万还不够你挥霍吗?”

他的气息中混杂着淡淡的烟草味——江时泽的味道。

“我从来都没有说过会接受你的钱,以前不要,以后更不会要。

我会靠我自己的努力挣到钱养活自己。”

江柔态度突然冷起来,他是想用这件事来嘲讽自己吗?

三年来,她自力更生,也从未花过她这个丈夫的一分钱。

“既然如此你就把之前欠我的都还给我。”

鹰隼的眸子,眼睛微眯,难道他为她花的还少吗?

“我会努力挣钱还你的,不用你说我也会这样做的。”

他就是因为这个才来和她说这些的吗?

江柔,永远也别低估一个男人对你绝情的程度,他早就不是你爱的那个男人了。

“希望如此。”

他的冷漠淡薄都写在了他的脸上,而他尖锐的语气也衍生出一股凉意传递到了江柔的四肢百骸。

男人冷漠得转身。

她的心也满是荒凉。

江柔呆坐在那,不知所措,江时泽资助自己的学费加起来也是她现在所不能承受的。

她闭上眼恍惚间又出现了那个雨夜。

她从福利院出逃撞到了江时泽的车子,雨夜下,瓢泼的大雨如柱而下,车窗被雨水打湿,花了的车窗隐约可以看到车子里那张冷峻的脸。

她瘦瘦小小一个再雨夜是那样的无助。

尖锐刺耳的刹车声戛然而止,她划破黑夜的尖叫声也尽数吞没在了大雨中。

江柔知道她得救了。

“怎么开车的?”

“对不起,泽少,好像是撞到人了。”

江时泽从车内缓缓走出撑着伞,锃亮的皮鞋轻踏在湿潮的路面溅出一层水花,他向黑暗中的江柔伸出了手,那一刻仿佛他就是江柔的新生,光明的希望。

“跟我走。”

江时泽捡了她。

她的命从此也属于了江时泽。

而在那天,旁边随侍的人一声“泽少”,也让她知道了男人的名字。

这个镌刻在她生命中的泽少。

可究竟是物是人非,她爱的那个男人自从遇见慕晚秋后就开始变得不像他了。

能为一个女人做出巨大改变应该是特别特别的爱吧!

走出医院的江时泽,打了个电话。

“知道江柔入职的医院吗”他眸光冷冽,只是单纯的一个电话就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夫人?“秦墨惊呼。

男人音色倏然冷了一下,“谁让你叫她夫人的?给我把她的入职办好。”

冷汗连连的秦墨赶紧说道:“是,江总。”

他随即挂断电话,薄唇轻抿成一道弧线。

当江柔走出医院时,远处的迈巴赫再次鸣笛,一声接着一声不断在提醒她里面的男人早已不耐烦了。

有些不可思议的江柔逐渐靠近他的车辆,男人摇下窗户,棱角分明的五官带着一种傲然之气。

“你怎么还没走?”

江时泽不经意的抬眸,不愿多说一个字,“上车。”

坐在车内的江柔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刚才他还问他为什么不送自己直接回家。

没想到他真的这样做了。

这好像也是结婚以来第一次顺着她的意愿吧!

本来她都想坐地铁回去的。

“泽少,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坐地铁回去也可以。”江柔小声嘟囔了一句。

“送你还有错了?”

“不,不是的。“江柔连忙摆手,生怕他误会。

“你别忘了,我还是名义上的丈夫。”

他的眸光冷冽,语气淡漠,就好像在讲一个与他无关的事实。

这也许也是他的占有欲在作怪吧!

江柔紧抿着唇,双手死死地攥住,不再多说一个字自讨没趣。

他这分明是在给她警告。

一种深入骨髓的警告,从她被男人捡走的那一天起,她就刻上了江家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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