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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无心插柳

萧北珩睡得很好。

烧掉了能证明萧濯身份的白绫,他感觉一直压在他身上的某种东西离开了。经常会被噩梦惊醒的他,难得地一觉睡到东方露出鱼肚白。

纪云燕,是纪忠的孙女。虽然才十九岁,剑术之高让他都觉得可怕。但她有练武之人的通病——过于单纯。只是稍微编造几句谎言,纪云燕便视萧濯为不共戴天的仇敌。

有她去刺杀萧濯,或许可以杀死萧濯吧?

和要挟纪忠的手段一样,他让永威的林魁软禁纪家的老小。虽然给予俸禄,但纪家的人哪里都不能去,为的就是让他能利用纪忠这个孙女。

但是一想到萧濯跟前有那个沈月曦,萧北珩又觉得不太可能。

沈月曦这个女子,感觉只要有她在萧濯身边,萧濯就不会有事。之前萧濯在永威城下惨败,只有沈月曦陪着他逃走,最终还是成功从他的包围中逃掉了。

萧濯若是一条鱼,沈月曦就是让鱼变成滑溜溜的泥鳅。觉得抓住了,哧溜一下便从手掌心滑出去。

萧北珩摇了摇头。将燕阙剑佩戴在腰间,走出寝帐。

军营内,士兵们都已经纷纷出帐,开始点火做饭。天色尚暗,一堆堆篝火照亮了士兵的面容。

离点卯还有一段时间,他横竖无事,便先来到帅帐前。

门口的卫兵见世子殿下来到,都躬身施礼。萧北珩心情不错,也对卫兵笑了笑,进入帐内。

帅帐是聚集众将军议之处,也是大胜后犒赏将领的所在,是整个大营中最大的帐篷。

来到主帅的案前坐下,萧北珩莫名觉得后背有些冷。

已经是六月中旬,按理不该有这种寒冷的感觉。莫非是昨夜着凉了?

他活动了一下双肩,又扭了扭头。左右看了看帅帐内的摆设,和昨天一模一样。

后背这种冷飕飕的感觉为何还是挥之不去?

他回过头,这才看到了寒冷的来源。身后的帐篷被划了一条两尺长的口子,早晨的风正呼呼地顺着那口子灌进来。

萧北珩吃了一惊,站起身,伸手握住燕阙剑,抽出半尺。

纪云燕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冷冷地响起来:“萧世子。”

萧北珩身子一僵,猛地转过身,看向黑纱蒙面的纪云燕。

和昨夜完全不同,此时她的双眸中是愤怒的光,和她手中的剑光同时射向他的右肩。剑势之疾,就像瞬间亮起的闪电。

萧北珩大骇,疾步后退的同时抽剑上撩。

“当”的一声响,纪云燕刺来的长剑被燕阙剑断为两截,明晃晃的断刃旋转着飞向空中,穿出帐篷的顶部。

纪云燕看了一眼燕阙剑,弯腰从帐篷的破损处钻了出去。

听到帐篷内兵器相交的声音,门口的卫兵慌忙冲进来。看到萧北珩半跪在地上,举着燕阙剑,正急促地喘息着。

“有刺客!”卫兵大声呼喊起来,“快来人保护世子殿下。”

“不必了,”萧北珩好不容易才站起来,将燕阙剑插回剑鞘,“你们抓不住她的。”

纪云燕神出鬼没,显然早就在帐内埋伏了。要不是她先喊一声,而是直接出剑,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在鬼门关走过一遭,他才注意到自己后背都已被冷汗湿透。

……

狼牙隘口的城池内,萧濯的府邸大厅。

“哎,纪姐姐为什么要喊一声呢。”沈月曦听完纪云燕的讲述,遗憾地跺了跺脚。

直接一剑刺死那个坏蛋不就完事了么。

她跺了一下后,看到坐在对面的萧濯正在看她,便讪笑着将抬起来的脚又轻轻放在地上。

萧北珩虽然是个坏蛋,但他是萧濯的弟弟。自己在这里盼着弟弟死掉,不应该。

“妹妹,在背后偷袭,不是我们纪家的行事作风,”纪云燕拉下了遮面的黑纱,“不和人打招呼就出剑,那是刺客才用的手段。”

她有一张鸭蛋脸,容貌清秀。眉宇间那股英武之气,是沈月曦从未在任何女子脸上看到过的。非要说的话,梅黛有那么一点,但和纪云燕比起来就差得远了。

“萧北珩这种卑鄙小人,还用和他讲……”沈月曦说到半道,硬生生又憋回去,转头咳嗽一声,“我去给你们拿茶来,你们慢慢说。”

说完,她便跑进侧室。

纪云燕看向萧濯道:“公子,我要马上启程回西凉。虽然公子已托西凉女王从林魁那里救出家眷,但我怕萧北珩会迁怒于他们。”

萧濯道:“当初老师自刎,便是想让舍弟不加害家眷。我不能再让他利用老师的家眷,否则老师九泉之下也会怪罪于我。”

“爷爷在那个时候,除了自刎也没有别的选择,”纪云燕有些悲伤地低下头,“他最得意的弟子就是公子。他不愿意杀公子,就只能自尽。若是回去,我们全家都会被萧北珩处死。只是没想到萧北珩为了隐瞒爷爷自杀的真相,刺了爷爷那么多剑。”

萧濯沉默地站在原地,没有回应。

纪云燕抬头展颜道:“我知道公子夹在中间甚是为难。我刺他一剑只为还债,并不想杀死他。再说他有燕阙剑防身,我也不能靠近。萧北珩此人非常狠毒,公子若是心软,早晚必成大患。”

萧濯沉吟片刻,叹道:“他终究是我弟弟。”

纪云燕走向门口,挥手道:“我也知道公子并非萧北珩,所以爷爷才宁可自尽也要放过公子。不过对萧北珩,真到那一天,公子总要做出决定的。不必相送,后会有期。”

沈月曦端着茶壶和三个茶盏出来时,屋里只剩下萧濯了。

“纪姐姐走得好快,都没让人送,”她嘟囔了一句,“要是她能教我几招剑术就好了。”

想起昨夜看到纪云燕的剑术,简直令她目瞪口呆,想不羡慕都难。

萧濯坐下来道:“等战事平息,我带你去西凉找她就是。”

“真的?”沈月曦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正好还能顺道去见一下梅姐姐,太好了。”

她将托盘放在桌案上,对萧濯撅撅嘴:“夫君,我一直以为你剑术天下无双。没想到你居然也打不过纪姐姐。”

萧濯苦笑着摇摇头:“我何时说过自己天下无双了。”

“不过这也是因祸得福吧,”沈月曦倒完茶,感慨地在萧濯邻桌坐下来,“纪姐姐和你比剑,才看出来你根本杀不死老师。自然就知道萧北珩是撒谎了。”

“我当然做不到,”萧濯拿起茶盏啜了一口,“老师故意让我的。”

沈月曦想起当时的场景,难怪纪忠把马给他们,自己却留在那里。难怪萧濯那么郑重地对纪忠连拜三次。当时她还傻乎乎地问萧濯是不是有人来接纪老……

若当时萧濯为保住自己性命,对恩师痛下杀手,肯定早就死在纪忠剑下了。

估计换做萧北珩就会吧。他是那种为了自己的欲望和目标,不择手段的男人。

“萧北珩一直想致夫君于死地,”沈月曦双手抱着热乎乎的茶盏,“夫君总得有个应对之策,不能这么被动。”

“当然,”萧濯将茶盏一饮而尽,放在桌上,“我们得让齐王退军。”

“可怎么退呀?”沈月曦愁眉苦脸地问道。

萧濯伸手入怀,拿出一物递到沈月曦的手中。

沈月曦低头一瞧手心,正是裴皇后留给萧濯的白绫,不禁惊呼道:“原来没丢呀。”

“母后亲笔,当贴身收藏,”萧濯道,“那个被纪小姐偷走的,只是我无事时仿写的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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