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开始
迷迷糊糊睡了一晚,醒来后发现房间只剩我一个人了,我伸了个懒腰,嘟囔着说:“早知道和毛玠一屋了,他身上的味道也太香了,也不至于睡不好。”
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去找另外那些人,他们早就在帐篷里面等我了,我走进去便被饭香味吸引,挑在毛玠旁边的位置坐下,开始“胡吃海喝”。
不一会儿,阿婷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来,挨着我坐下,她身上溢出一种香味,看样子昨晚或今早刚洗过澡,尤显迷人。
“病客人”也进来了,一晚时间就已经恢复如初,丝毫看不出刚“得过一场重病”。
阿婷点了下人数说已经到齐,便开始讲那份文件。
“我们从筑墓师的肚子里剖出的那几份残页,因为水黄葵令他身体里的神经暂时失去功能,所以那几份残页也不算被破坏。
残页的内容不是造墓的过程和结构,而是一份契约,是他与某个神秘组织签订的。
内容是那个组织替他供应墓穴,钱财,以及血观音。但他要靠自己找那七个‘替死鬼’让他妻子复活。所以他妻子所在的墓穴,外表是被他改动了一下,内部还是神秘组织所筑。这也就是为什么墓洞有那么多邪物。都是由那个组织所赐,但对于他们组织的具体信息,却没有更多的了解了。
除了那份契约之外,还有他和他妻子的一些往事。”阿婷顿了一下,接着说:“他妻子是他年幼时,他父亲收留的一个孤儿,他父亲视她如己出,他妻子也从此视筑墓师的父亲为自己的父亲。但好景不长,由于他们一家的筑墓师身份被当地财主抓去为地主修墓,在墓成之时,地主害怕他把墓穴的秘密说出去,便把他和工匠们全部杀死。他妻子呢,为报父仇,将地主一家一把火全部烧死。但这把火烧到了墓穴,里面的瘴气和一氧化碳碰撞,生出一种毒气,而他妻子也吸入过多而落下了病,致使嗓子哑掉。她回去以后,发现筑墓师早已得知这件事,已哑的她,无法解释,害怕筑墓师以为自己已是拖累,刚欲自杀,却被筑墓师一把拦住,并表明自己不会把她交到公家。二人也因先前的种种,最终在一起了。但她由于吸入毒气,身体早就大不如前,终无后嗣,时间长了身体毒性愈加强烈。筑墓师四处求医问药,花了好多钱也不见效果。她自知自己病好不了了,便服下水银,自尽身亡。筑墓师悲痛欲绝,但他被一个组织找到,说是可以替他复活妻子,但有个要求,就是前面的那张契约,剩下的我们也就都知道了。”
“还是一对苦命鸳鸯啊。”涛子叹了口气,感慨说。
“好了,”阿婷合上档案,说:“血观音的事,告一段落。我们也拿到了想要的。郭浏(病客人,不过后来也和我们没有什么交集了)也成功解开了诅咒,王先生和王解一行人也完成了你们的任务,你们的费用我已经打到了你们的卡中,过一会儿就会有人送你们回去,很期待和你们的下一次合作。”
“我也很期待”我心里暗想。
“我们就不劳你们了。”叔叔说道。
“昂?”我表示很疑惑。
“臭小子!你吃多了吧?让饭糊住脑子了?你忘了我们还要去拜访梁老先生了?”叔叔白了我一眼,气骂道。
“呵!你不明说鬼知……我怎么知道!”我想到之前毛玠对我的回应,瞬间改了口。(但我其实真忘了。)我又戳了戳身边的毛玠,问:“你呢?你还要回黑市么?”
“……我的事,为什么要告诉你。”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冷漠回应道。
“哦。”我当时特别的失落,甚至都是有些难过。本以为他对我态度好了呢。(哪怕是一丢丢)
“和我们一起走吧!”梁婧热情邀请他,我表面装作不在乎,但其实都快急疯了。等待他回应的这一段时间,我甚至都能听到我的心跳声。
他看了看我,又似乎思考着什么,“嗯”,不过一会儿回应我们。
“yes!”梁婧异常激动,我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你要不也和我们一起去吧,就当放假了。”我又扭头问阿婷,但她拒绝了,因为她们公司任务还有好多,她说要去云南做任务了,我也就没多强求。
不一会儿,我们的车来了,我临上车最后看了阿婷一眼,她最后朝我摆了摆手,说了几个字,从口型似乎是“再见”。
路途中,我看着坐在我旁边的毛玠,他还是像我刚见到他一样,抱着两臂,还夹着他的那把刀,靠在窗边,似睡非睡的样子。
我有预感,他会在我的未来充当着一个很重要的角色。甚至胜于爱情。
不知怎么的,我又想起来叔叔的话,人生中有很多扇门是为特别的人准备的,而我就打开了盗墓这扇门。血观音的故事告一段落了,这是结束么?还是……这才是新的开始。